第十七章 殿灵

　　陈辰一行双人，步行于石殿正门之前，走了几步陈辰停下来脚步。观望着每一层上的繁奥古字。
　　自下而上分别为：启灵、化灵、入道、结道、入圣、斩我、圣贤、轮回、大帝
　　“嗯？这难道是修炼的境界？”陈辰面色古怪的问道。
　　“是的，这是自万古流传下来的境界划分，经历了数十个纪元的轮回，依旧如此。”赵飞飞难得严肃的说道，他倒是好奇，为何面前的这个少年宛若第一次知晓般。
　　陈辰看到赵飞飞的惊愕倒也坦诚：“我的家乡是来自一个刚刚开荒的小世界，我本是那一界域的一个普通人，所以对于修行所知甚少。”
　　“哈？”赵飞飞目露不可思议之状，显然有所疑惑，但也没有追问，更没有丝毫看不起的意味，他深知少年法术天赋。
　　“别哈了，走吧。”陈辰出言道。
　　石殿立于这未知空间的一角，气势磅礴，灵力浓郁，不时有道道灵雾跌落，神性非凡，却又那么虚无缥缈。待陈辰走进其内倒是大吃一惊，这显然是一方小世界，其内生意盎然。那石殿此刻正立于小世界之巅，高高在上，宛若镇世之状。显然这才是它的本体，小世界外的不过是一道影像。
　　“去殿堂。”赵飞飞说道。
　　陈辰点头，缓步踏入了石殿的第一层-篆刻有启灵二字，显然这个空间之内也蕴含着空间法则，其内在空间宽大无比，远非所看到的那般。
　　“嗯？”陈辰眼睛微眯，显然是发现一道生命体，应该与序类似，是作为一种器物而存在的生命体。
　　相比较于序而言，这个器物所化的灵体倒是显得年迈了一些。
　　“你…你竟然真的存在？”赵飞飞盯着这个壮年男子惊呼道，这个男人他曾在梦中见过。
　　男子微微一楞，继而幽幽一叹，最后再对着赵飞飞一鞠躬，眸中不计星辰斗转星移却只能平淡的说道：“主人，历经无数光阴，你终于回来了吗？”
　　“我？”赵飞飞指着自己的鼻孔。
　　“嗯…”男子点头示意。
　　“我差，我不会真是大帝转世吧。”赵飞飞颇为得意的道。
　　男子摇了摇头，却不再多说什么。
　　陈辰环顾四周，倒显得颇为自在，显然这方空间对他的压迫感不大，他可以自在行动。那黑衣男子微微皱眉，但见赵飞飞没说什么，他也不好发怒。同时男子也是颇为怪异，为何这个少年在听到‘大帝’二字之后，面不改色，风轻云淡。他是这方小世界的核心，自然能感受到陈辰一举一动。
　　“你叫什么？”赵飞飞颇为好奇的问道。
　　男子再度欠身道：“虚。”
　　“虚？”赵飞飞自语奈何实在没有任何印象：“你为什么叫我主人？”
　　“自古以来便是。”虚认真答道。
　　“胖子，我去第二层看看，你们聊着…”陈辰从远处传声道，丝毫没有因为这个虚的存在而忌讳什么。
　　虚微微皱眉，显然有些不太愉悦，他的主人好歹也是万古之时的大帝，虽说…
　　这‘虚’乃是赵飞飞的器物，赵飞飞自然有所感悟，他出声打断了虚的思绪道：“随辰哥去吧，我今日能见到你，再续因果全仰仗他了。”
　　“主人与我之间的因果一直都在，岂非他所能干涉的？”虚道。
　　“唉…”赵飞飞罢了罢手示意他住嘴，并说出了陈辰的不凡，似乎是想证实些什么。
　　……
　　第二层。
　　“咦？这便是这方石殿的第二层-化灵？”
　　与第一层的空空荡荡不同，这第二层摆满了书籍，陈辰粗略一看，大致是一些基础的阵法，禁制，灵纹的简介与修行要点，书籍字体繁奥，图纹繁杂。然而这些对于陈辰来讲并没有什么用，他将书合拢便再度放回了书架，失去了兴趣。
　　“嗯？”陈辰眉毛微微一翘，显然是发现了什么，他见过赵飞飞的八卦图，而这些书的排列显然完全符合那八卦之状，显然内有玄机，他踏步走去想要一探究竟。
　　“站在！”四面八方都传来虚的声音。
　　陈辰停下脚步。
　　“这之中的一些书包含了这方世界的大帝修行之秘，你若是观之，会牵扯大因果！”
　　“奥。”陈辰转身便走，对于这些世间秘辛，他并没有丝毫的兴趣，更不想牵扯什么大因果。
　　“这…”虚微微一愣，这事关大帝修行与道果，眼前的少年居然丝毫不曾动心过。
　　陈辰似乎看出了虚的诧异，笑道：“我只想一些与修行相关的书籍，当然若是能给我些基础的武技，道法之类的便是再好不过了。”
　　“就这？”虚出言。
　　陈辰点头。
　　“还不给辰哥带路。”
　　赵飞飞也跑到了第二层，他右手甩着鼻涕，毫不介意的径直走向陈辰道。
　　陈辰微微皱眉，显然非常嫌弃这个胖子，一脚踩出便将那胖子踢得老远，然后全然不顾那虚的惊愕表情道：“不必了，与我说个方位即可。”
　　“你这…”虚显然非常气愤，他的主人竟然被面前这个少年踹飞了出去，他竟然跟个没事人一样还有脸问方位。
　　虚自然是不会忍，周遭的灵力波动呈现涟漪状般向四周荡去，他想让陈辰跪下。他虽为器物，但在这方小世界内，他的攻伐手段其数，若是让这个化灵境的小屁孩跪下，还不轻而易举。
　　陈辰倒是非常淡定的，任随四周灵力压迫，其内混沌之力汹涌波动。灵气气流将他的刘海掀起，他的眸子毫无波澜。虚看到了陈辰毫无波澜的眼眸，一时间竟然有种恍然之意。
　　“你住手！”赵飞飞出声喊道。
　　四周灵力戛然而止，陈辰轻叹，这方小世界的器物与序差的太远，这方空间的法则亦没有序所在的小世界完美，只要他想，他依旧可以动用自己的‘秩序’，即便是这方世界的主人都并不能阻止他。
　　“这是我辰哥，不得无礼！”赵飞飞吼道，显然还是非常尊重陈辰，想来如此，若是没有陈辰，这一世的他必然无缘与大帝，这是陈辰给予他的因果，他自然得给予其尊重。
　　“武技，秘法在西南。”
　　“道法在西北，你自己去吧。”虚冷声道。
　　陈辰站在一角，颇为尴尬的看着这对主仆道：“好了，好了，你们去忙吧，不必理会我。”
　　望着陈辰那平淡的目光，虚微微退步，向陈辰作揖，便转身对着赵飞飞道：“主人，该接受传承了？”
　　“传承？”。
　　“……”
　　陈辰向远处走去，他并不感兴趣，他有自己的道。不过这可真是一个护主心切的器物，想到这他又不禁想起了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