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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飞雪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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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腊月隆冬,正是天寒地冻之时。雪花飞舞,水落成冰,天地白茫茫一片,瞧不见别样颜色。在这世上最古老、最宏伟的长安城里,普通人家已经开始准备除夕过节的事宜,冰冷的天气永远无法平息人们火热的内心。而在这座古城的最中心,大周皇宫却未见到些许过节的喜庆。
  “世上最洁者,莫过于这半空之飞雪,但它一旦落到地上,不管是官吏士子,还是贩夫走卒,谁都能踩上一脚。”大周乾正皇帝对着身后的太子夏熙说到。
  “皎皎者易污,无论是雪还是人,只要是落到地上,便是身洁如水,也免不了污垢。”乾正回头看着夏熙,“太子你要记得,这做人做事,无论到何等境界,少不得闲言碎语、厚此薄彼。身为我夏氏子孙,对这江山社稷,只可求利,莫要贪名。”
  夏熙看着眼前的纷飞的雪花,心有所思,眉眼低敛。
  一个小太监匆匆忙忙跑了过来,对着乾正一拜。“陛下,丞相和梁王已经到了殿前,正等着陛下召见。”
  玄机殿,非朝事正殿,乃是平时帝王武修之所。此时天下还未一统,君臣民皆尚武修身。乾正便是其中代表,身为帝王,虽极少出手,但是一身修为却是不俗。也正因此,乾正与心腹大臣之间,也常常在这玄机殿议事。
  此时殿门前站着两人,老者手持拐杖,壮年男子身穿蟒袍。
  “几日不见,丞相愈加健朗了。”乾正亲自出门迎接,看着眼前老者说到。
  见乾正出现,壮年男子急忙行礼,乾正大手一挥,示意他不必多礼。
  “多事之秋,国政繁忙。老臣年迈,不知还能为陛下尽几年忠?哪里谈得上健朗。”老者嘴里嘀咕着,见了乾正也未行礼,言语之间还多有埋怨。
  这老者名为项淹,正是大周丞相。一身朝服,步履蹒跚。拄着御赐的拐杖,跟在乾正后面。灰白的头发也不打理,随意的披在肩上。
  “陛下也该寻些贤良,早些接了臣的班。老臣已古稀之年,盼望着过些清闲日子,可是陛下一拖再拖,直到现在还没个准话。”
  乾正一听这话头都大了,停下脚步回头搀扶着项淹。“老丞相何出此言,在朕心中,老丞相乃我大周的擎天白玉柱,一日不可或缺,不可或缺啊。”
  “老臣不是玉柱,撑不了那么久的时日。近些日子梁王处理政务愈加纯熟,依老臣看来,已经足够代替老臣了。”乾正扶着项淹坐下。
  壮年男子名叫夏殊,是乾正的亲弟弟,乾正即位后,封为梁王。因为项淹几番催促,不久前乾正将他派往尚书台,做项淹的副手。
  此时夏殊听到项淹的言语,不由得苦笑。这为老丞相心心念念的就是辞官归隐,安享晚年。
  “老丞相抬爱了,本王帮着老丞相批些奏疏,打打下手还可以。要让本王独当一面,那尚书台非出乱子不可。”
  夏殊看见项淹又欲开口,连忙向他作了一辑,“老丞相,今日是来向皇兄禀告幽州战事的,不可耽误了正事。”
  “哦?幽州战事有了新情况?快说来与朕听听。”乾正急忙接过了话茬。
  “臣弟遵旨!”夏殊从袖中取出一份奏疏,呈给了乾正。
  “项将军已攻克渔阳,奚族大头领阿弥勒伏诛,十二万贼军被斩首七万余,俘虏近四万。”夏殊说到。
  “好!”乾正看着手上的奏疏,龙颜大悦。
  “奚族之祸,已有百年。历代先皇莫不引以为切齿之恨,无奈其来去如风,难以追击,更兼渔阳易守难攻,急不可取。奚族贼人来我大周掠夺,每每扬长而去,视我大周上下为无物。今平虏将军能够聚而歼之,力克渔阳,功莫大焉!”
  “陛下圣明,昔年奚族猖狂,势压我大周,视我北方边境如平地。世人皆以奚族狼兵为刀俎,我大周百姓为鱼肉,就连南陈那帮酸秀才们,也指斥我大周软弱无能。今日平虏将军以六万将士全歼奚族狼兵,雪我大周百年国耻,真乃不世奇功!”夏殊一番话有感而发,说得是抑扬顿挫。可见这个位高权重的梁王,心中对于奚族满满的仇恨。
  “老丞相,依你看来,对于项将军如此大功,该如何赏赐才好?”乾正玩味得看着项淹,嘴角带着笑意。
  “老臣不敢,大周祖制,尚书令不可干涉官员升降。陛下若要升他的官,应该找吏部,若要罚他,要找御史台才是。”项淹不紧不慢得说到。
  “项将军立下如此功劳,岂有责罚的道理?朕不过是跟丞相开个玩笑而已,至于赏赐一事,朕心中已经想好了。”乾正笑着说。
  “就从平虏将军进为骠骑将军,封定远伯,领幽州大都督。梁王你回到尚书台就传诏给吏部,另外告诉项青,朕要一个固若金汤的幽州。”
  “臣弟领旨!”夏殊作辑。
  “老臣还有一事要启奏陛下。”项淹颤悠悠的站了起来,躬身说道。
  “月前,徐州大都督何镜曾上书,说南陈许靖部有所举动,恐有变故。当时正是幽州战事吃紧之时,朝廷暂时无力南顾,臣与梁王便做主让他坚守不出,提高警惕。若有战事,再行奏报。”
  “可是直到现在,过了一个多月,何镜都没有任何消息传来。臣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便差人前往传讯,结果还是毫无音讯。”
  乾正听到这里,不由得有些惊慌。“梁王,东花厅有消息吗?”
  “从接到徐州消息之后,臣便让鹰部密切关注徐州局势。可是直到昨天,局势一切如常,没有丝毫的变故。”梁王说道。
  “何镜作为徐州大都督,按制该每月向尚书台报告边境情形。尤其幽州战事,朕担心南陈会趁虚而入,便把一月一报改为半月一报,如果真得毫无变故,何镜为何却断了联系?”乾正眉头紧皱。
  夏殊面色凝重,接着说道,“此事臣弟与丞相商议过,觉得定是有人故意断了徐州与朝廷的联系,意欲不轨。”
  乾正在大殿里来回踱步,心中暗自计较。对于何镜的为人他是清楚的,沉稳干练,忠心耿耿。当初朝廷决意整饬北境,最担心的莫过于南陈趁机发难,南境不稳,北境何谈收复?
  南陈也不是谦谦君子,大周北境用兵,他何尝不想趁机捞着便宜?兵马数次过江,意图从徐州身上割下肉来。幸好何镜沉稳,面对南陈的挑衅,按部就班,全然不给南陈机会。此事说来简单,可是其中艰难可想而知。
  像何镜这般精明能干之人,对于跟朝廷之间的信使往来,自然是慎之又慎。若非外力,联系又怎么会断?若是外力所为,这背后之人又有何图谋?
  项淹朝着乾正走了过去,用拐杖轻击地面,把他从思绪中拉了出来。
  “陛下,臣以为,此时我等这在长安城里再怎么谋划,也是隔靴搔痒,于事无补。为今之计,最好派一智勇双全之人,以抚慰将士的名义,去往徐州暗中查探,搞清楚此事的来龙去脉。徐州之地太过重要,当不得丁点闪失!”
  乾正听到此言,迟疑了一下,随即想到徐州之重要,当下便赞同了项淹的建议。
  “也只好如此了!正如丞相所言,徐州不容有失,只是这人选,二位可有举荐?”
  项淹与夏殊对视一眼,齐声说道。“臣举荐御史云辰。”
  ……
  秦岭,断月谷。
  一名骑士正在朝着长安飞驰,道路两旁书上的积雪都被马蹄声震了下来。
  “吁……,”这名骑士突然勒住了马,只见前方道路上,有三个蒙面人拦住了他的路。
  他伸手掏出了一块玉牌,冲着他们说到,“东花厅公干,还请几位朋友高抬贵手。”
  一个蒙面人走上前来,冷笑了几声,声音干涩,仿佛秋风刮动枯枝。
  “今年的雪下的真大啊!一个冬天了,断月谷就来了你一个人,若是这样就让你走了,我们兄弟仨,拿什么吃喝啊?”
  平日里骑士听到这般言语,早就发作了。他是什么人?东花厅鹰部成员,除了他们的档头,就算是封疆大吏,也要对他客客气气。风闻言事,这是多大的权利?不过今日有紧急公务,需要赶快回到长安复命,他不愿节外生枝,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朝着蒙面人丢了过去。
  “今日某既然与几位相遇,也是缘分,这些银子就算兄弟请几位喝酒了。”
  蒙面人接过了锦囊,只见上面用金丝绣了一朵牡丹。用手掂量了一下份量,里面少说也有一百两。
  “呵呵,还真是东花厅的大人,既然您出手这么大方,若是不让你过去,倒显得我们兄弟不识抬举了。”
  骑士归心似箭,不愿与他多言语,当下便勒紧缰绳,准备离开。
  此时,一道剑光闪过,骑士心中一惊,只觉得一阵劲风扑面而来,连忙弃马,飞身下地。定睛一看,胯下的那匹骏马已经变成了两瓣,四周的雪地上洒满了鲜红的血液。
  “你们……”
  骑士心中暴怒,正欲拔剑。又一道剑芒从头顶掠过,还没等他看清楚是何人出手,就已被斩于剑下。
  “老三,你看你,好不容易等来了一人,话还没说几句,何必那么着急出手。”蒙面人对他身后的一人说到,似乎在埋怨他弄坏了自己的玩具。
  “哎呦,大哥,你还不了解三弟的性子,沉默寡言的,最烦你这套东拉西扯的啦!”另一位蒙面人开口说到,声音如同黄莺,竟是一位女子。
  出手的那位蒙面人将剑收了起来,看了一眼尸体,一句话也没说,默默地转过身走了。
  “大哥,这是第几个了?”女子走到尸体旁边,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第九个了,”蒙面人走了过来,“找到没有?”
  女子从他腰间掏出了一份文书,“找到了。”。
  蒙面人接了过来,打开一看,不由得大喜。
  “那边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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