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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南北本门风,白板发财碰红中。自摸砍单独一听,杠上开花门前清。定场诗一首。
寒风,屋顶,依然是刺骨的寒意。
襄平城内,抚远将军府对面的一间宅院里,两道人影立于屋檐之上,不停的遥望着对面的影影绰绰。
“妈嘢!这得有十万来人吧?那房子不得压塌了?”
“亏了都是些轻功好手!不过照这架势,怕是也撑不了多久了。”
“老白,你是怎么知道这点子会扎手的?”
胡车儿放下手中的千里镜,这是前阵子他从一个洋和尚身上顺过来的。
眼见得那抚远将军府的楼阁之上俱是人影憧憧,胡车儿再是莽撞,也料得此事并不简单,也暗自庆幸,听了白玉珏的建议,没有直扑险地。
“天地会的人告诉你,将军府的地图在黑市上炒断货了。你也是从他们那儿得知,九龙杯的背后有一个怎样的,离奇的,不可告人的大秘密。是也不是?”
“对啊!”
胡车儿疑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天地会的人向来张嘴便是什么反魏复国,还我河山。他们既然知道九龙杯和什么龙脉有关,为什么还要把地图卖给你?”
白玉珏反问道:“这种事情多一个人知道便多了变数,他们却好像巴不得天下人都知道一样,自己却不慌不忙,按兵不动。你不觉得很可疑吗?”
“老白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蹊跷了!”
胡车儿顺势一说,又听白玉珏笑道:“还有更蹊跷的呢!还记得上次的事儿吧?咱们白天在客栈里才听说那知府的小妾强买强卖,晚上一潜到府里,就看到她责打下人。”
“你出事儿之后,我稍微打听了一下,那女子是三天前嫁过来的。而三天前,正是咱们初抵扬州之时!”
“什么!”
胡车儿惊道:“老白!你是说,这一切都是有人安排好的?天,天地会?”
“那位陈总舵主可一直都是一位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啊!”
白玉珏叹道:“虽然不明白他们的用意是什么,还是感到有人在下一盘大棋。”
“那咱们怎么办?”
胡车儿有些为难的问道:“既然知道是陷阱了,就没有愣往里跳的道理了。可是贼不走空,咱们就这么走了,也说不过去吧?”
“那四个家伙不会真的去了吧?”
白玉珏望向夜幕下的人影,自言自语。
“他们应该没那么傻......吧?”
“啊,阿嚏!”
呼呼的冷风吹的林火浑身发毛。
“一想二骂三惦记。”
林火身后的兄弟水生笑道:“大哥,怕不是哪儿家的小姐姐又在挂念你啦!”
“耍嘴。”
林火笑骂一声,不禁又打了一个寒颤,暗道,当真是高处不胜寒,早知道就多穿点衣服了。
林火与他的兄弟水生,岑青,汪紫并称江南四大贼王。着锦衣,披长袍,勾栏画舫瞧一瞧。
如今的他们对头衔里的江南二字充满了嫌弃,他们听闻盗圣白玉珏隐于辽东,遂亲往北地雪国与他订下赌约,约好先夺得九龙杯者为盗圣。
而当他们抵达目的地时,却发现,呃,打开方式似乎有些不对。
“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八宝粥!来,脚让一下!”
仅有立足之地的屋顶上,耳边尽是听过或没听过的江湖话,眼前也尽是见过或没见过的同行们。偶尔的,还有几个轻功卓越的家伙们蜻蜓点水一般的游走在人群的缝隙中,吆喝着自己的买卖。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啊混蛋!”
林火的火爆脾气一时燃了起来。
“听他们说,九龙杯和什么龙脉有关。”
水生解释道:“同盟会也开出了21万两白银的天价悬赏令,道上的朋友们可不都来了嘛。”
“这算什么事儿吧!”
说好的个人竞技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团队对抗,搁谁谁也受不了啊!
林火转念一想,若是有了这些同道中人做个见证,他白玉珏纵然有心反悔,也得顾及自己的脸面。再者说了,若是兄弟四人于众人中率先夺得九龙杯,也不失为扬名天下的好机会!
“姓白的呢?快去看住他!莫要让这厮占了先机!”
林火一声令下,其他三人便喊着借过穿梭于拥挤的人流中。
“嗯?这味道......”
空气中突然多了些许暗香,林火心中一阵惊异,盗贼之徒为隐藏身形,大多不敢沾染诸多异味。即便是喜好在画舫厮混的林火兄弟事了之后也要佐以药剂去除一身的脂粉味。
这突如其来的香味......
林火眼中余光一闪,左腿向前虚踏一步,右手顺势一扣,便听得一声惨叫,却见林火单手扣住一人左肩,疼的那人跪在地上不住的求饶。
“窗前空留一剪梅,采花大盗舍你其谁?”
林火瞪着那厮冷声道:“好你个色胆包天的刁红釉!你这淫贼自出道以来污了多少好女子的清白?上月初三,你窃玉偷香竟偷到禁宫去了!林某这就一掌拍死你为民除害!”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刁红釉吓的面如土色,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只听他颤声强辩道:“我,我也是为了她们好啊!那皇帝老儿三宫六院分身乏术,后宫妃嫔寂寞空虚冷的,我,我过去抚慰那一颗颗受伤的心灵,怎么还就落埋怨了呢?”
说着,又听他摇头晃脑的感慨道:“唉,做人难!做好人难!做一个不被人误解的好人,难!”
“睡了人家女人倒还委屈你了!”
有人取笑道:“依你这说法,你让人家做了王八,人家还得给你送个锦旗不成?”
“那倒不必!”
刁红釉认真的道:“给我一笔感谢费就成!”
“啐!”
那人一口痰吐了过去,一脸鄙夷的骂道:“脸呢!”
“哥哥们!”
刁红釉求饶道:“弟弟我此次前来,与盗宝无关。只是听闻那公孙姐妹也是国色天香,就,就过来劫,劫个色!还请各位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啊!”
“还想强辩!”
林火挥起一掌便拍向刁红釉的百会穴,又见人影一闪,一只手却已握住了林火的手臂。
“燕子,为何阻我?”
林火有些恼怒的看着拦在自己身前的少女。此人生的娇小,容貌却是很美,一条黑巾绑在额头上,似是在表明自己的身份。
黑山响马头目张燕!
“大家来此都是求财的,弄出人命就不好了。”
张燕话音一落,众人们便跟着扮起了捧哏。
“是极!是极!张头领说的对,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嘛!”
“林兄弟大人有大气,大笔写大字。何必同这畜生一般见识?”
林火见事不可违,叹了口气,松开了扣住刁红釉的手,转身气道:“你这畜生,还不快滚!”
“多谢各位不杀之恩!”
刁红釉一拱手,飞身离去。
“不好!”
人群中有人突然喊道:“若是那厮先我们一步去夺九龙杯可怎么办?”
“我怎么没想到?!”
众人大呼上当,也纷纷飞身,向中庭跃去。
“诶!”
胡车儿指着对面的漫天飞影突然喊道:“老白!老白!他们动手了!”
“那四个笨蛋,”白玉珏摇了摇头“果然还是不能放着不管啊。”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胡车儿抽出了腰间的钢刀,兴奋异常的自语道:“我的大刀早已饥渴难耐了!”
群盗们方一落地,便冲着正厅大门一拥而上。
林火推开挡在他前面的一个盗匪,意图抢占先机。忽然肩上一沉,原是张燕不知何时单脚立于此处。
据传闻所言,黑山群匪之首张燕自幼得高人指点,练就一身使得身体异常轻盈的奇术,名唤飞燕功。此刻的她踩在林火肩上,于林火而言,也只似肩上扛了担水的扁担一般。
“不要向前,有些不对。”
张燕与林火相识多年,林火不疑有他,略微迟疑一下,便稳住了身形,招呼水生等人向后退去。
群盗才抵门前,便听砰的一声,两扇门自屋内推开。只见一群身着甲胄的军士们手持火铳,正保持着跪射的姿势,乌黑的铳口正对着一脸错愕的群盗们。
“砰!砰!砰!”
伴着铳口喷射而出的硝烟,冲在最前面的盗匪们瞬间便如割麦子一般栽倒在地。
“点子扎手!风紧!扯呼!”
群盗们呼号着向反方向跑去,不想周遭的土地上突然掀起数个翻板,却是一群布衣打扮的汉子们自地下冒出。有盗贼纵身跃起,意图施展轻功逃生,就见其中一个汉子手中三爪钩用力一抛,恰好勾住那贼子肩膀。眼见汉子拉扯着绳索,三爪钩后的绳子绷紧,生生的将那厮扯了下来。听得那贼子一通惨叫,被余下的汉子们擒下,绑了,拖到了一旁。
哗哗哗!
又见几处翻板掀开,一群身着甲胄,手持刀枪弓箭的军汉们跳了出来,列阵排开,盗匪们立时被包围起来,进退不得。
“小贼子!没想到吧!本小姐请了刘天官助阵,你们还不束手就擒!”
正厅内传出一阵得意的笑声,那人话音未落,就见正厅门口的火铳兵分别向两旁退去,自他们让出的空隙中,群盗们见得屋内正中主座上坐着一位一身银甲白披风的俏丽少女。
“那就是公孙瓒?”
林火好奇的问道。
“大概吧。”张燕打量了一番,目光最终定格在了军汉们阵中如众星拱月般护卫着的道姑身上。
那道姑一身杏黄道袍,手持一把桃木剑,口中不知在念叨着什么。
“发丘天官刘灵!”
张燕眯起眼睛,如一只发现猎物的野猫。
且看张燕两手各持一支短枪,腾的跃起,向那道姑俯冲而去。布衣汉子们故技重施,三爪钩自各处激射而至。若是换作旁人,结果自然仍是被生拽下来,任人宰割。好在张燕飞燕功已有所成,玉体轻盈,便如一只灵巧的雨燕一般,在三爪钩的夹击下左闪右避。不消片刻,化身飞燕的张燕便已掠向道姑刘灵。
“保护刘天官!”
军汉之中,有人大声呼喝道,余下众人纷纷挥起手中的兵刃挡在刘灵身前。再看张燕俯冲而下,短枪刺向一个军汉的枪尖,身体向后跃去,又一脚踏向另一个军汉的头盔。才翻过身来,又见素手一抛,却是她将一支短枪掷了出去!
“噗!噗!噗!”
一阵利器刺透肉体的声音!
三四个挡在刘灵身前的军汉被穿成了糖葫芦,暗红色的液体肆意流淌,眼见是活不成了。
“哼!”
趁着军汉们来不及反应的空当,张燕飞身上前,挺枪便刺!
“刘天官是阿叔的贵人!妈了巴子!我就是拼了命也要保她周全!”
“不知死活!”
看到一无名小卒居然扑向自己的枪尖,张燕不退不躲,冷声直刺而去。。
就在这时,道姑刘灵突然开口了。
“天官赐福,百无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