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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定场诗一首。
“孙,孙逸仙?”
汪直惊道:“你他娘的就是与天地会陈总舵主并称北陈南孙的孙逸仙?”
“平生不识陈近南,纵称英雄也枉然。不见番禹豪杰墓,一腔热血洒何处。”
吟罢诗句,赵芸把枪一收,拱手道:“原来是同盟会的孙总裁。番禹一战,贵会英名远播,梓龙敬佩之至。”
“梓龙将军有礼了。”孙逸仙道:“久闻公之大名,今日有幸相会。”
“汪将军。”赵芸劝道:“孙总裁素有侠名,既然她开口了,你就成人之美罢。”
“是极,是极。”孙逸仙也道:“汪直大人,所谓予人玫瑰,手有余香。何况这其中的是非曲直并不似阁下想的那般简单,眼见未必为凭。”
“你他娘的什么意思?”汪直气道:“薛一山那厮伙同严白虎,徐海构陷老子一事,已经是他娘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还鬼扯什么眼见未必为凭?呵呵,老子倒是很好奇,你特么还能有什么高见。”
“汪大人,且稍安勿躁。”孙逸仙笑道:“薛一山此人并非奸邪之徒,乃是忠良之后。”
“他是忠良之后?啐!”汪直一脸不屑的吐了口痰,怒目而视“你他娘的是说我死有余辜?”
“二位将军,京师有座铁丘坟,你们可知道?”
“孙总裁说的可是曾因征讨下句国而裂土封王的薛家?”赵芸问道:“听人说,薛家人因为开罪了天后,被满门抄斩了。薛府的大殿被掘出一个几丈深的大坑,薛氏一门三百余人的尸体被填埋在这里,上面加盖了三层厚重的石板,然后将生铅生铁熔化到一起,浇铸在坟墓上,墓碑上还刻有‘刀斩薛家人,铸成铁丘坟。百年千古恨,永世不翻身!’您提到这铁丘坟,莫不是......”
“梓龙将军果然冰雪聪明。”孙逸仙赞道:“你猜的没错,薛一山就是薛家幸存者的后裔。他本意是想送汪大人一段机缘,不想突遭变数,他也是无奈之举啊。”
“什么机缘?”汪直追问道:“老子被他陷害,他还他娘的无奈了?”
“汪大人威名远播四海,若能投身革命,也不失为一件美谈。”孙逸仙道:“只是将军远在碧波之上,我等一直无缘相见。这才出此下策,帮助将军迈出这一步。只是不想,那天选之人偏偏也在吴县,我们权衡之下,也只好送你们一起上路了。”
“原来是你他娘的在搞鬼!”汪直怒道:“好一出逼上梁山!要不是老子遇到了小少爷,只怕现在还被你们玩弄于鼓掌之中!”
“将军说的不错,那人确实是个变数。”
孙逸仙叹道:“如今将军已经拆了这忠义堂,杀了他们这么多人,便是胸中有气,也该消了吧?我门下尚缺一个亲传弟子,这孩子你就让给我吧。经此一役,我猜想将军与极乐宗应是心有芥蒂。那般草台班子不去也罢!作为补偿,我亲自做你的入会介绍人。这可是莫大的荣誉,将军莫要推辞。”
“呵呵。”
汪直一声冷笑,笑道:“你他娘的是什么时候有了老子要加入你们的错觉了?”
“梓龙将军呢?”孙逸仙的目光又转向赵芸,满是期待的问道:“我等志士的拳拳爱国之心,将军定然是可以理解的罢!”
“你们口口声声说是爱国的,却偏偏擅用恶毒的言语去诋毁它;你们自称是仁义之师,为民请命,却随心所欲的挑起纷争,不顾百姓死活。如果这便是所谓的爱国,这般畸形的爱,我宁可不要!”
赵芸说着,把手一拱,作义正言辞状。
“听闻贵会近日多行不义,行事乖张。恕在下无法与尔等同行。望你好自为之,重新思考何为忠义之道!”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孙逸仙黯然道:“都道人各有志,偏偏谁又能去分正邪,从一而终?罢了,他日二位若是有心投身革命,我同盟会的大门随时欢迎!告辞!”
“你他娘的说来就来,说走便走。那老子岂不是很没面子?”
汪直冷笑声中,就见望月手臂向前一挥,数道白光伴着风声向孙逸仙呼啸而去。
“小道。”
孙逸仙一声轻叹,周身顿时金光大作,金光又化作数道长剑,盘旋在孙逸仙身边。
望月的暗器只发出哧的一声,便没入剑围之中。
“剑气外放!”
赵芸一声惊叹。
时人皆传,孙逸仙,陈近南为南北两地武者之巅峰。而这二人都对祁魏朝廷竖起了反旗。有妄人因而传言道,祁魏不应天时,不顺人意。故尔天降二子以灭贼徒。
赵芸之前只当是笑话,今日一观,不想孙逸仙已经如此厉害。剑气外放构成护体剑围,俨然便是一代宗师的做派。如此强者竟然一心只为造反,难道祁魏当真是气数将尽?
“常山赵梓龙前来讨教!”
赵芸长枪向前一探,七道枪影同时挥出。
“砰!”
激烈的撞击声中,枪影没入剑围。
再看赵芸手中只剩下无头的枪柄了。
“嘁,还不是和我一样?”
望月一脸无语的说道。
“并不简单。”
汪直盯着赵芸手中的枪柄,很难得的没多说些粗鄙之语。
“喝!”
但听赵芸一声大喝,手中枪柄便如长蛇一般自赵芸左手游到了赵芸右手,绕着她的肩膀盘旋一圈又回到了她的手中。
“咦?”
孙逸仙眼中,那无头的枪柄好似一只睥睨四野的巨蟒,死死的注视着她。
孙逸仙轻轻一挥,周身的金光顿时消散于无形。
“七探蛇盘枪,有点意思。”
“她比传闻中要强。”
赵芸示意汪直退后,汪直虽不甘心,却也从善如流,与望月一同退下。
“不好意思。”
孙逸仙淡然一笑“以你们现在的实力,连我的一根手指头也碰不到。逸仙真心期待他日能与各位一同复我河山,并肩作战。”
说罢,向前踏出三步,一把揽过昏迷的少女,脚踏虚空,御风而去。
“这家伙!真他娘的让人火大!”
起初,汪直以为心腹大患是徐海,严白虎;杀了严白虎,薛一山又成了心腹大患;听了孙逸仙的一番话,汪直算是终于清楚了,原来心腹大患不是旁人,正是极乐宗与同盟会。极乐宗才唱罢白脸,孙逸仙又粉墨登场。此次招揽不成,难保他们不会图穷匕见。
他娘的!
汪直心里郁闷,一脸苦相。
望月默默地守在一旁,不发一语。
“吁!吁!”
薛宅外围响起了尖锐的口哨声和急促的脚步声。
“他娘的!”
汪直破口大骂:“一定是孙逸仙那厮把狗日的条子引到这儿来的!”
“这里是晋王的领地。”赵芸眉头一皱,发现问题并不简单。
“我们杀死严白虎已经和他们结了怨,如果再在此地生了事端,后果不堪设想。”
“那你他娘的说说该咋办?”
“船主萨玛!”
望月突然说道:“方才我在薛宅里发现了一道暗门,不想触动了机关,反倒惊动了薛一山那厮。那里也许是一条逃生的密道,也许......”。
望月说着看向赵芸。
“也许是那厮藏宝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