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元芳,你怎么看 新

　　欲学为仙说与贤，长生不死是虚传。少贪色欲身康健，心不瞒人便是仙。定场诗一首。
　　“吴郡严白虎一事，元芳，你怎么看？”
　　“大人！此事必有蹊跷！”
　　“你说的很对！吴县的差人说是天子亲临，斩了此人。然而我们都知道，先帝驾崩之后，便是老大垂帘听政，并没有另立过什么新君。无缘无故的冒出来一个天子。元芳，我感到一丝隐隐的不安，这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大人真乃神人也！”
　　吴县太守府前，狄仁杰负手而立，一副世外高人的扮相；李元芳则紧紧地跟在他身旁，警惕的打量着过往的行人。
　　奉命离开京师已经半月有余，才抵扬州，便听说吴郡出了件了不得的奇事。二人走了一趟太守府，这才在严白虎胞弟严舆的哭诉中，找到了一丝蛛丝马迹。
　　“元芳，如果你是那个歹人。杀害严太守之后，下一步又当如何？”
　　“大人，我们不是在追查天选之人吗？怎么反倒查起这无头的公案来了？”
　　李元芳抬起头，仰视着在各方面都比自己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的狄仁杰，不解的问道。
　　“你呀，枉费了我对你的一番教导。”
　　狄仁杰笑着在元芳头上一番摸摸拍拍，祭出一记摸头杀。李元芳尴尬的动了动耳朵，脸上腾起一层红晕。
　　“还记得我和严舆在太守府的一段对话吗？”
　　狄仁杰笑道：“严舆说，杀害他兄长的歹人诈称天子，手下的喽啰还携有火器。甚至大海贼汪直也凭他驱使。”说到这里，狄仁杰反问道：“元芳，你觉得这个歹人会是谁呢？”
　　“！”
　　“难道......”
　　李元芳只觉得灵光一闪，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我们来做一个假设。”狄仁杰道：“如果天选之人就是严舆口中的歹人，那么一切就说的通了。”
　　“我朝对火器管制甚严，一般的歹人，是无法私自武装的。可如果是身负异能的天选之人，事情就要另当别论了。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么汪直的做法也就合情合理了。”
　　“现在回到我们之前的问题，如果你是那个歹人，你会怎么做？”
　　“严太守是晋王府的属官，丹阳则是司马家的大本营。”李元芳认真的思索片刻，随即道：“如果是我的话，我会选择会稽。会稽郡海运繁盛，西夷诸国的商船多如牛毛。假使混迹在船队之中，便可神不知鬼不觉。”
　　“知我者李元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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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地名唤由拳，始皇帝厌恶这里山川河流暗合王者之势，便把囚徒十万余人迁来此处，又贯以恶名，改称囚卷。传来传去，也就成了由拳。”
　　帝国第一皇帝，也就是当初首位燃烧灵魂向初火献祭的始祖。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后世尊其为始皇帝。
　　“当然这不是唯一的说法，余杭有山，名曰由拳山。有由拳山中的隐士在此定居，此地因而得名。”
　　吴郡的官道上，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行进着。马车的两旁则是数十个跃马扬鞭的骑士们，为首那人赫然便是英姿焕发的孙策。
　　“公瑾真是博学多才，才。”
　　打头的马车里，苏路泽听罢周瑜的讲解，由衷的赞了一句，转头看向刘瑾。
　　“才子佳人，人。”
　　刘瑾语罢看向周瑜。
　　“人中之龙，龙。”
　　周瑜话音未落，便听马车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哈，这个我知道！龙腾虎跃！哈哈哈哈！”
　　孙策大笑着指了指身后的一个骑士，问道：“香蕉你个菠萝，成语接龙你会吗？”
　　那骑士拍马上前，只见他头戴牛仔帽，身着红白相间的西夷制式军服，腰间挂着两支短火铳。一双碧眼，一头金发。
　　毫无疑问，此人是个货真价实的西夷人。
　　“soeasy.”
　　西夷人笑着施了一礼，开口道：“嘿，伙计。你居然问我会不会成语接龙？哦，我的上帝。我敢打赌，你一定没有去过罗马城！我向圣母玛利亚保证！孙，你提的这个问题真是太糟糕了，就像吾王宫廷里的英格兰厨子做的仰望星空一样！”
　　孙策没有去过罗马城，自然也不认得什么英格兰厨子，想象不出什么是仰望星空。没有get到点上的孙策只得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有些茫然的道：“请开始你的表演！”
　　“Ok！Ok！”
　　西夷人笑道：“孙，你的题目是龙腾虎跃。跃跃欲试，这就是我的答案。哦，我亲爱的上帝，瞧瞧这个如此完美的答案吧！我敢打赌，再没有比这更perfect更accurate的回答了，我的伙计们。”
　　马车上，众人面面相觑。
　　刘瑾讪笑道：“那人名叫马可波罗，是西夷罗马国尼禄皇帝派来的使者。当日先帝为表我天朝上国，包容四海之胸襟，想要留他在朝中做官。问他想要何职，您猜怎的？他当即便说，喜欢探险，想要去帝国最神秘的部门当差。”
　　“然后他就被派到内厂做了个档头，用他的话说，叫什么秘密警察。”
　　苏路泽想了想，四人在吴郡大牢初见之时，刘瑾带来的神机营兵士们确实有一位将官模样的指挥者。方才在外面呱噪的二比大抵就是此人了。
　　那二比是刘瑾的人。
　　念及此处，汪直不禁心情大好，忽见三人一齐看向自己，这才想起，成语接龙似乎是轮到自己了。
　　那二比说的是什么来着？好像是他娘的什么浴室？
　　西夷人就是少见多怪，一个破浴室也特么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老子管你家是特么什么浴室？浴室，浴室，是你大爷！”
　　“嗯？”
　　苏路泽仿佛听到了一只乌鸦在头顶飞过，唉，脸上全是黑杠杠。
　　“周先生，咱们接着说读书人的事儿。”刘瑾余光瞥了汪直一眼，笑道：“唠文学方面的，某些人可插不上嘴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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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你和芸姐在打什么哑谜？我怎么一句话也插不上？”
　　小乔嘟着嘴，看着似笑非笑的两个小姐姐们。
　　如果说头一辆马车里是基友们的讨论组，那么这辆马车里则是女孩子们的茶话会。
　　小乔捧着手中的香茗，听着姐姐和芸姐讲了一路的稗官野史，什么西域精绝国，始皇照骨镜，建宁有虫谷，昆仑访神宫。瞪谁谁消失的精绝女王，黄河水中若隐若现的蛟龙，荆州山林里的飞天蜈蚣，会拱手作揖的黄皮子......小乔屏住呼吸，有些诧异姐姐为何要讲这些怪力鬼神的怕人故事。
　　再瞧姐姐身旁的芸姐，听的却是意外的认真。时不时的还提几个问题，貌似是打算找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呢。
　　“小乔，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尽管小乔已经嫁为人妇，依然还是那般天真烂漫的性子，周瑜也乐得陪着她玩。看着稚气未脱的妹妹，大乔的眼中闪过一丝的羡慕。
　　“公瑾说过，我已经是一个成熟理智的大人了呢！”
　　“噗！”
　　大乔与赵芸顿时忍俊不禁。
　　“你还要找下去？”
　　“嗯。”
　　“你有没有想过，她可能等不到你的药了。”
　　“我宁愿生活在尝试后而失望，也不愿因错过尝试而遗憾假设。”
　　“祝好运。”
　　“你也是。”
　　姐姐们又进入了只有大人才懂的世界里去了。。
　　诶？
　　不对，人家明明已经是一个成熟理智的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