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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马悦洱惊慌失措的,我看你最勇敢的”
“这是个人都会这么做的”
“那你就不知道了,在没有知道谁是幕后操作的,你有可能会被诬陷的”
“这怎么可能,难道我会偷偷放火,这也有怀疑的可能”
“你不懂城里的游戏规则”
刘谦国看到杨根源不以为然的样子,他感到正义不一定可以战胜谎言。
“那个吴宗式被冠以腐朽堕落的生活,而被迫在农场劳动,这不是有理又据的,而是一场以上欺下的污蔑!”
刘谦国的眼镜框抖了一下,他情不自禁的抱以不平。
“呵呵,老刘,我是无所谓的,就算叫我回老家,也正合我意,我并不稀罕这城里的生活,我们的杨家坪有什么差的”
这声音连桌上的纸张都震颤。一张纸还被杨根源拨落在地面,老刘的眼睛注视着这个过程。
“城里的工作,又加上现在的情况,谁能说的清,道的明”
“不过,新的转机即将出现”
刘谦国这次用还拿着手笔的右手拨了拨下垂的眼镜。
这转机又跟杨根源有什么关系呢!他只有那种韧劲,那种对困苦和磨难的深刻体验,他饮水思源,他的思想已经是被注入了一种新时代的崇拜。
下了二楼,李子文正看着资料,那鼻子末端的黑痣很明显,不知道还以为是被一滴墨水给沾上了,李子文用笔划了几道线,然后抑扬顿挫地抬起头来。
“杨根源,就划的部分需要稍微再注意一下,再加重点语气!”
“好!好的……,谢谢,麻烦李科长了”
看到李子文批注了,并且在心里是默许的,杨根源有二道笑纹在嘴边蔓延。
“这个,根源,上午你令我肃然起敬啊”
突然李子文放下钢笔,感触至深的模样从眼端里发出来。
“何于至此呢!李科长,不用大惊小怪的”
“什么,这么重要的事,应该在全单位树以楷模的”
李子文又拿起了刚被自己丟下的笔,在手里转了一圈。
“必须予以赞美……,这是应该的”
“不用、不用的,这事不能高调,我先走了,李科长”
杨根源突然感到紧张,他抓起桌上的资料转身就走。
“真是农民意识,一个固执卑微的阶级意识”
李子文看着杨根源从门外扬长而去,发出感慨。
“李子文,趁苏处长上楼梯时,你用这个把他的衣裤点燃”
吴宗式手里拿着一根小绵麻线,用汽油沾了。
“明天上午我用红布包着会递给你的,我自己无法靠近这衣冠禽兽的家伙”,吴宗式眼里喷射着一团怒火。
“可以的,我全权会安排好这次行动的,这老家伙欺人太甚!”
“一定得抓住机会,如果不行,你也可以见机放弃!”
李子文用手狠狠抓了抓头发,发出仰天长叹!“
待我一切准备就绪,成功在望,可是……”
“功亏一篑,是你,马悦洱”
李子文把火烧着在马悦洱的身上。
可是,这一切马悦洱似乎知道,她有配合的嫌疑。
李子文又狠狠地抓了抓头发,他感到自己无法再思维下去。
杨根源上了三楼,他跟刘谦国打了声招呼,去凯华百货商店转了一圈,买了给斌豪喜欢吃的上海小蛋糕,还有茵晓一直想要的小卷笔刀,上次不小心手给小刀削出血了,杨根源就记着了,买了这些也不留多会时间在那,就又匆匆赶回办公室。
“小杨,回来了”
“是的,给家里孩子买点东西,都盼着我呢!”
一种充满幸福的热流在杨根源身上发出。
“那个出来有好几天了,他们都向往城里的生活,都对城里充满着新奇”
“是啊!这些孩子在农村里,他们的眼里就只有田野和树木”
刘谦国看着杨根源用黄油纸包裹着的蛋糕,还有那手里的卷笔刀。
“家里有几个孩子”
“三个,大的二个女孩,最小的男孩”
杨根源手指交叉着,手肘支在桌案上。
“出来也好几天了,所以给他们买点过去”
幸福是不在乎重复的。
“是的,那些孩子都在农村,他们眼前看到的都是田野和树木”
“城里的一切,在他们的眼里就是梦里的童话”
刘谦国也是游子之心,也有淳朴的农民之情。
“李子文有没有问过你其它”,刘谦国突然想到了什么。
“修改资料,给我下面划了好几道长线”
火柴的划嚓声一落,焰火点燃了嘴里的一根烟,他深深允吸了一口。
“那个李子文虚而不实,什么的语气要重,言词在深入一点这个我还能理解一点,可是那个……”
“那个什么……,我知道李子文的,我跟他处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
“是不是又跟你故弄玄虚,这个李子文,就让他自己一头热着去吧!”
刘谦国上次觉的没过瘾,没彻底数落李子文一番。
“你不要被他给说明白了,说明白了就意味着有事要出来”
“没有,我只是觉的他大惊小怪的,当时确实有种紧张”
杨根源的实诚有时反而是缺陷。
“是不是他又有什么新花招,新诱惑,这信号放出就意味着是引诱”
“这李子文,我是坚决予以排斥的,绝不会轻易地对他予以承诺”
杨根源不以为然的藐视着前方。
“是的呢!这个人很会移花接木、偷梁换柱的”
刘谦国又迟疑了一下,他在分析着杨根源的话里之意。
“我不是上次给你提的那个吴宗式,我看这次马悦洱的事情可能与他有关”
“老刘,这个我是听你提过的,不过,这也无关你我之事啊!也不关李子文吧!”
“这个虽然表面是无关的,但是他们是互相牵连在一起的”
刘谦国手里的香烟轻轻弹了弹,烟灰尽落那个肉罐里。
二楼马悦洱的办公室里突然电话响了起来,马悦洱不知去了哪里,是王淑瑶接起了电话。
“喂!您好……”
“请叫马副接一下电话!”
“马副现在不在,请问有什么事需要我转达吗”
王淑瑶听着是一个神秘的声音,声音很轻但很清晰。
“嘟嘟……”
那端电话挂了!王淑瑶缓缓地放回电话,眼里在揣测着不知道的那种神秘,那种奇怪的声音似乎与什么有关。
原来马悦洱在李子文的办公室,就不远的隔壁一间,是212室的,电话铃声是可以听到的,马悦洱是感觉的到的,不过既然有王淑瑶在,她也就没认真注意。
“李子文,你可真会装的哦!”马悦洱嘴角里有浅浅的笑晕。
“装的还可真象,如果没我的用身一遮挡,我看你们都得暴露无遗”
“是的!我这次真的有点胆战心惊,当时也是一决胜败的勇气,既然想到这样了,就必须予以执行”
李子文情绪还是有点高亢,他看着马悦洱反而会这么轻松自若。
“真是投鼠忌器,把你副局长给点着了!”
“别说这些了,我也是看情况对你们不利,才这么做的,才欲盖弥彰的”
“如果真的把苏处长点燃,那真的……,我是放不下吴宗式的”
马悦洱眼里忽然出来了泪光。
“那你就舍得我这个小科长了,马副局长”
“你……哼,你再来十个我也不会在意的”
那不肖一顾神态只有马悦洱能够真实的表露出来。
“马副,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子文先仰笑了一下,他开始佩服这位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
“怎么知道,就你这德性,我还看不出来,鬼鬼祟祟的,一直跟着苏处长的屁股!再说以前吴宗式也救过你的”
“事情既然发生到我这里啦!一点肌肤之痛也就罢了!但是我最放心不下的是吴宗式,你要多劝导他,不要再冒这个险!”
“好的,马副,不过吴宗式的一切都是苏处长,还有周局长给毁的,这点我看他一定是不能放下的”
“别说了,你也现在该收手一点,别在给我出什么问题!不然你也别想耽在这里,不可能让你还轻松的坐在这里”
马悦洱看了看令自己头痛的李子文,轻蔑地从嘴里又发出笑声。
“好了,不跟你啰嗦了!不过下不为例!”
她那美妙性感的臀部在李子文发呆的眼睛里晃动,慢慢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这女人,怎么会想到是我把她点着的,宗式啊!宗式,都是你安排不当啊!”
李子文用手使劲攥紧了一张纸头,他感到羞愧难当。
“我怎么会承认是自己干的呢?完全可以掩饰”
“但又有什么用,事情还不是没有成功!”
李子文彻底感到自己的那种色厉内荏,他开始心浮气躁,感到心虚空洞。
他觉的应该为马悦洱找个台阶下,一个副局长怎么可以不追究责任。
“刚才有一个男的,打过来电话”
王淑瑶见马悦耳轻盈的走了进来。
“什么事?”
“就问你在不在,然后挂了电话”
“哦!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吧!”
马悦洱疲倦似的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她以无心再去缠上什么事,还刚刚把李子文给说了一通,今天的事情她想还是不知不觉地让它过去……
杨根源下班回到了杨家坪,把包里的东西都拿了出来,茵晓拿着卷笔刀很开心,茵琪和斌豪每人一块小蛋糕,都吃的很高兴。
“吃晚饭咯,茵琪、茵晓……”菊娣把菜都烧好了,就二只菜,青菜粉条汤和红烧带鱼。
根源从酒缸里舀了一碗黄酒,坐在里面朝门的位置,他先喝了一口,夹了一块青菜,他没有说什么话,就看着孩子们坐在一起吃着。
“根源,你怎么啦?”
“没怎么,看着孩子吃饭”
杨根源心情似乎很复杂。
“是不是憋气了,跟平常不一样”
菊娣把碗里的筷子停顿了一下,眼睛里希望看出些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今天的一些事,也没什么”
稍微有点舒服起来,杨根源的眉毛发现有几根点下垂。
“爸……,今天的那个蛋糕真好吃!我也以后要到城里去”,茵琪也感受到了那份甜蜜,她跟根源勾起了笑靥。
“我也看不出你什么,但也没觉的你比在这里复杂的,以前你在队里虽然风吹日晒的,但也看不出你厌烦什么的”
“难道城里人的土壤是容不下农村的”
“说什么呢!我有说农村人就不能在城里工作”,杨根源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憋气,碗里的酒已经只剩一口,他的脸二边的耳根开始红的沉绛。
“那个鱼货你趁有空时放在集贸市场里,看有没有过来问的”
“上午你就那放半个小时,就你单位门口旁边的一个小巷里,有时也有人放鱼货在卖的”
菊娣想着上次带来的鱼都已经整理好了,用绳子一包一包给绑了起来。
七月的初旬,六月已经悄然而过,上午杨根源从劳动局里走了出来,他心情感到很舒畅,他的手里仍旧拿着来时的二个麻布袋和一根扁担,不过这次麻布袋是空的。
“根源,你应该作出检讨的”,李子文的表情即夸张又严肃。
“就为马悦洱的那事,反而要我作检讨,这不是子乌虚有吗?”
“是的,就是这个目的,也只有你杨根源去承受了!”
李子文把纸递到了他的面前。
杨根源很木讷,他有种憋屈是一直隐隐作梗的,只不过这次是来的很实际,突然又变的很无奈。
“还要做的像模像样的,根源,没办法,同时也可以给周局长一个解释,掩人耳目罢了!委屈你了”
李子文看着杨根源发愣,是面色发凉的样子。
“没关系的,事情也会过去的,以后也就没什么事了!”
“没事的……”
杨根源走出了二楼的办公室,他转过楼梯的连接处,看了看墙上的几个大字:“为人民服务”,可惜现在自己都为别人服务了,还要受到不平的对待,这不是张嘴闭口,反复无常吗?
“根源,你要写检讨”
刘谦国脸上的表情纵横五色。
“是的,写就写吧!我无所谓的,也正合我意呢!哈……”
杨根源不自然的笑,扭曲了这空间。
“还正合你意,你不要写,这不是在损自己的名誉!”
“名誉能摸的着,看得见……”
“那当然了,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这你不知道?”
杨根源听到这几个字,他想起了自己在线订本上曾抄录过。
“好的,我同意你刘谦国的这个建议,我决定不作这份检讨”
杨根源他的不大的眼睛发出矍铄的光来。
他把那张纸拈成一团,随手一扔,不偏不倚地掉入纸篓里。
刘谦国的大方框眼镜也斜了下来,二只眼睛笔直射出光来,接着从嘴角露出二道笑纹来。
李子文已经好几天不见杨根源,开始有点怀疑起来。
“这杨根源,是不是给谁点拨过了,思路开窍了!”
“还是……,还是还没明白我的意思”
李子文从得意之中开始颓败低落下来。
他急步走了出去。
“杨根源,你什么意思?”
他下来二楼,看见杨根源正和刘谦国在说《三国演义》里的马谡。
“失街亭,这是用人不当”
刘谦国还用手在空中舞着。
“什么事啊!李科长,怎么这么早来搅我的兴致”
刘谦国忽然停止了空中的手势,他用眼睛注视着一脸跋扈的李子文。
刘谦国忽然停止了空中的手势,他用眼睛注视着一脸跋扈的李子文。
“跟你豪不相干的,老刘同志”
“跟我不相干,那你给我离远点,别把嘴巴、眼睛朝我这边,惹恼我了,信不信我揍你这小子”,刘谦国本有军人的胆气,他什么没见过,何况他最看不怪这李子文。
“老刘,你别见怪,我是来找根源谈话的”
李子文开始恭谨起来。
“谈什么话,没看见我们一起正在谈话吗?有你这样的,一进来就打断别人说话,你有没有问过我,有没有基本的礼貌”
说这刘谦国站了起来,用手去推李子文的胳膊,眼睛里含着激愤和厌恶。。
“你出去,快点出去,有事等我们谈完了再来”
把李子文一直推出门外,随手“啪……”的一声,李子文的耳朵震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