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乖，乖一点”
　　趁着小林犹豫不决，心神恍惚时，田前进在后面用手抱住了她的酥香的小腰。
　　“不要……，放开我，求你了……”
　　小林发出哀求的声音。
　　“从了我吧！你就可以摆脱任何的压力”
　　田前进掰开了她胸前的最后二粒纽扣，露出粉红的围胸布，里面的起伏线条外在分明，田前进彻底欲罢不能，他的手颤抖激动，在腹部处……，这揉捏……他发挥着前所未有狂人声影。
　　到了家里，茵琪和茵晓在互相玩游戏，斌豪一个人身子挨着木椅子，低着头，二手抓扭着一张纸，已经开始有点残破。
　　“茵琪，你妈呢？”
　　“爸……，你回来了”
　　茵琪突然回头看到杨根源，停止了和茵晓的游戏，站了起来。
　　“爸，妈去清溪了……今天有许多鱼”
　　“哦！你们好好耽着，我去你妈那”
　　杨根源好像估计到了什么。
　　“好……，我知道了”
　　足足有一箩筐的鱼，有鱿鱼、墨鱼、还有一些杂鱼，菊娣躬着背，蹲在一块大石板上，面朝着清澈的清溪水，水声很细弱。
　　“差不多了吧！”，脚步已在箩筐旁。
　　“你终于回来了，一天没休息过”
　　“你现在去队里，这今天的工分，下午你去补一下”
　　杨根源走到杨家坪的那三岔路口，碰到阿定、志民、国权都正走下来，阿定背着锄头走在最前面。
　　“根源哥，你在干什么?”
　　“我看看你们大麦还有没有在种?，来补一下工分”
　　“补什么哟！现在都已经干完了”
　　阿定穿着一双解放鞋，有点泥黏着。
　　“好了，都好了……”
　　此时国权也出现在眼前。
　　“走吧！不用了，这几天队里就休息，等种大豆时在开工”
　　计划一般都这么安排的，跟往年一样的进度。
　　“根源哥，听说你现在去了城里”
　　阿定稍微轻问着根源，他怕这风吹跑声音。
　　“哎！别提了！在那里是受罪，没这里自由自在的”
　　根源不知是低头看着路，还是看着穿着布鞋的脚板。
　　根源轻轻地靠近阿定:“我在这几天在城里，别说出去，说出去我揍你，给哥一定保密”
　　“好的，根源哥，我是那天碰到茵琪，茵琪说的，嫂子后来就上来捂住了茵琪的嘴，还跟我别听孩子瞎说”
　　阿定原来刚才也是种猜测的语气，他这时已经完全相信自己的怀疑。
　　“都说什么悄悄话，像个娘们似的”
　　后来而上的志民、国权都看见了那种交头接耳、载营魄抱的姿态。
　　“管你们个啥事，没事就别瞎猜，别尽往我们身上靠”
　　根源看到痞子样的阿权有点反感。
　　“私事，家事，我们说点家事”
　　“根源哥，几日不见，当刮目相看了！这几天没在队里都干嘛去了?”，志民递过来一根烟，眼睛好奇地望着根源。
　　“外面在办点事情，需要点时间，队里该补多少，我还是会补上的”
　　根源不想在撇开着嘴巴一直没完没了的，这锅底揭了里面什么的都看得清楚，说不定还不小心给搞碎，那就歇斯底里的什么都露了。
　　根源不想在撇开着嘴巴一直没完没了的，这锅底揭了里面什么的都看得清楚，说不定还不小心给搞碎，那就歇斯底里的什么都露了。
　　“没事的，我哥就是这样的，在城里现在帮一亲戚做搬运，要好些天”
　　阿定如清水里的鱼猛拍几下尾巴，底里的泥垢都飘到水面上来，他的眼神很自然，没有一点让人不自在的瑕疵。
　　“不错，不错，根源哥，还是你敢于到城里去见世面，我们都也想着出去”
　　“那出去啊！谁拦着你啦！”
　　“可是出去也没事干啊！还不饿着，还是老老实实耽在队里，吃大锅饭得了”
　　说完志民象狗尾巴草，高高的晃着头开始走在根源前头。
　　“哎！今天那个看见田前进啦！出事了”
　　杨根源眯着眼睛，他听到新鲜事，心里起疙瘩，眼睛就会稍闭起来。
　　“什么……，杨科长，这个老杨，我一看就不是一盏好灯，特耗油！”
　　阿定睁大了眼睛，因为队里的事情，都一般派遣他去跟田前进联络的，所以他比较了解田前进的。
　　“是的，前几年你有没有听说，农业科的小何跳河了，后来就在杨家坪的北面那条河里发现的”
　　“难道，这么多年，这事也是他干的……，这老东西，怪不得后来待人接物变了个模样，原来是心里有鬼”
　　阿定开始在约摸老田的一举一动。
　　“嘘……轻点，不要声张，这个还没做最后的定论”
　　杨根源把嘴唇皮挤紧留了个小圈，长长的向外吹着气，停止一闭嘴赶忙换了口气，把眼睛里冒出的星光从语言里给飘晕了。
　　“知道，知道的……”
　　“还有那个田大厨，乡政府管食堂的，眼睛充满着恐惧，估计给吓懵了，哈……”，杨根源露出笑齿。
　　“这田大厨，他的侄子，也是蝇营狗苟之辈的，沆瀣一气！”
　　“这田大厨，是的，翻着白眼，见人就高低不平”
　　“忘了吗”，杨根源看着阿定。
　　“怎么会忘记的，还欠我们十斤粮票和，二十块钱的”
　　“这次，估计他叔载倒了，他兔子尾巴也长不了啦！”
　　杨根源已到了在杨家坪清溪桥过后的第一颗老樟树，差不多一拐弯就可以到大队，或者往右拐就可以到家里。
　　“真是痛快，什么时候就我们几个再去吃还来，这账还是要算清的，不能白白给耗没了”
　　阿定是扛着锄头要往生产队里走的。
　　“你先回去吧！这事以后看情况再做决定，我现在去看你嫂子一下去”
　　“啊呀！”
　　杨根源话音刚落，突然记起菊娣刚才还在清溪洗鱼，这一大箩筐的得有人帮忙。
　　“菊娣……”
　　他举眼一望，清溪里没见着，但还是喊了一声，根源想着折返原路看看，过了小矮石墙与隔壁杨存伟家稍高围墙的交汇处，那转角一过，就可看见杨根源家正面的那扇单门，外面还有蓝色漆漆的矮木栏门。
　　“怎么回来了”
　　菊娣手里拿着鱼放在竹筛上。
　　“队里没什么事了！都已经回来了！这季节大麦都已经要发芽了，再晚都无法再种的，我刚才倒还是给忘了”
　　“那你帮我一起晒”
　　“还有别那么多话，说多了就怕别人会气不过，这队里的事情你也应该清楚，谁多做少做，表面不说，心里可记着呢！”
　　菊娣把鱼掰开，那墨鱼还挺厚实的。
　　“是的！万一我还要回杨家坪大队呢！”，根源心里承认，自己有可能还会回来，毕竟城里的生活他怎么能坚持到底，心里自己还是没底气。
　　“哼……，就你这张嘴，搭了你的这个闷脾气，无法保证哦！”
　　“哈哈……，我的脾气，我还不知道吗？”
　　可是杨根源他虽然知道，但他这骨子里陋性的形成非一朝一夕，更何况他还有酒的催化作用，也有可能防不胜防。
　　这批鱼还是挺新鲜的，阳光充足接连晒着，到第二天下午，已经是捏在手里干干的，而分开的一些杂鱼有些直接煮了，有些腌在盆子里，多出的部分也同样做干货处理。
　　“这颜色和鲜度跟你从市贸易市场带过来的差不多吧！”
　　“是的，都差不多的”
　　“菊娣，你这批鱼货是哪路搞过来的”，杨根源把以前这个问题该问的，今天终于想起来了。
　　“呵呵……，你还好意思问，今天吃了什么啦？才想起问”
　　“一时糊涂，不是刚上班忙糊涂了嘛”
　　“这个是我一步一步挑过来的，杨家坪就这车站，还有那壶港码头的一段路，你说有多少路”
　　“你昨晚没看见我的肩膀都红红的，你这人，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嘛！”
　　“是的，是的！下次我去挑！”这也有一百斤左右的，挑了几里路确实是不容易的。
　　洝城的市劳动局这天上午比较热闹，门口挂起了横幅，二边彩带飘飘，字写着很方正，是楷书字体，外面是一层淡黄色的油膜，水泥路的过道门口，已经有好几个人在外面缩头伸肩的，刘谦国也在，李子文在拿着相机拍照，东蹲西仰的，各个角度都几乎被他扫尽，绝不留下残余。
　　“放鞭炮……”
　　马悦洱开嘴一张，挺有轻风慰肤的感觉。
　　此时几排鞭炮乱蹦乱怒，声音在地上狂乐、在异度的第二层空间里烟雾弥漫，多数眼睛在聚集一处，耳朵不怕失去知觉的仍旧张开着。
　　“好……，好”
　　周敬之今天穿着一套中山装，顶部的纽扣也没放过，已然而然的在迎接新人物。
　　“周局长，辛苦了”
　　“苏处长大驾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恭维不止的周敬之，还猫躬似的弯了一下身躯。
　　“请让一让，各位再让开一步”
　　马悦洱第一个从苏处长的侧边缓慢而行，她的肤质浅白的手心，手指像花瓣张开，手臂稍曲而直，步履优雅飘逸。
　　“苏处长，请慢走……”
　　苏处长精神饱满，神色高贵，器宇不凡。
　　他挺步走过了那门框上的横幅，横幅的字清晰可见，高端大气，写着:“欢迎市委会领导莅临指导”几个銮金大字。
　　彩带扭动着不停地飘动，后面继续跟进，杨根源和刘谦国在最后几个当中，李子文没停过手中的那“咔嚓”声。
　　“这次主要来是检查一下你们的工作情况，落实市委的今年工作要求，还有就是需成立一个特别的思想成员小组”
　　苏处长在周敬之的陪同下步入会议室。
　　马悦洱此后先已回了人事部，准备其它资料。
　　“啊呀！马悦洱，你的屁股着火了”
　　“在冒烟”
　　跟在旁边的李子文慌张的喊了起来，还好没传到已关了门的会议室。
　　“快……，快！”
　　刘谦国也看到了。
　　一个不高的身影似乎如光电闪耀，出现在马悦洱的背后。
　　一个不高的身影似乎如光电闪耀，出现在马悦洱的背后。
　　马悦洱惊呼着，她不敢看自己那美妙的屁股，毕竟在冒着一缕青烟。
　　感觉热热的，里面的裤子几近遮挡不住，似乎薄的要和她的肌肤分离。
　　杨根源赶紧脱了衣服，一阵穷追猛打，不管马悦洱呼声高吭，闭眼羞花的模样，还微耸着屁股，这阵势总算慢慢休止，马悦洱在叹着气，她承受能力已超负，人摊到了下去，刘谦国趁此机会，一下抱住了马悦洱的小腰。
　　“这咋回事呢！老刘”
　　周敬之终于听到外面的喧闹，推开门喊了一句。
　　“局长，马悦洱她晕过去了”，刘谦国眼镜片里有黑烟的热气，迷糊着已看不清外面的情况。
　　“是的，周局长，马副她一时慌张晕过去了”
　　李子文也急速来扶马悦洱。
　　“那先扶到办公室躺一会再说”
　　“好的……好的”，几乎唯唯诺诺的同时发出声音。
　　“给我别整事，今天是什么日子知道吗？”
　　周敬之脸色很不雅，怒气如贯而出，语气拷问似的，但他背过去又端出笑脸，像换了个人似的。
　　“哈……呵……，是外面的同志不小心，没什么事情的，苏处长”
　　“工作要紧，继续，今年的重点是进行思想再教育，全体同志必须高度统一起来，并且要落到实处，有忠实思想的同志特别要组织成立新的思想保卫小组”
　　苏处长坐在首坐上倾言相向，但他的头发却也有几根白发，正挂在额头的前端。
　　“好，好……一定、一定”
　　马悦洱在自己的办公室慢慢苏醒过来，她的助理王淑瑶正紧张的看着她，王淑瑶的眼睛又黑又大。
　　“我刚才怎么啦！小王”
　　马悦洱睁开朦胧的眼睛，她看到模糊变清晰的王淑瑶。
　　“马副，你刚才是紧张的晕过去了”
　　“给我来杯水，我要喝点水”，她突然觉的喉咙热，感觉下面的座位上也涌着热气。
　　王淑瑶赶紧转身去倒了杯水过来，端在马悦洱的面前。
　　“喝吧！马副，刚才我到的时候，你已经在这躺着啦！”
　　“还有，那李子文、刘谦国、杨根源他们都在的”
　　“那他们现在人呢？今天真倒霉啊！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马悦洱接过了茶杯。
　　“羞愧不止，好端端的，这叫我以后如何面对他们”
　　马悦洱也会任性的，她喝完水，把杯子一甩，杯子摇摇晃晃的，如果没有王淑瑶赶快去接，那肯定摔碎在地上。
　　“马副啊！这你还得感谢杨根源呢，是他脱下衣服来把火扑灭的”
　　“什么，我不想知道这些，这些男人都喜欢占便宜，你没看见那刘谦国，色咪咪的模样”
　　“那就让它无声无息的过去吧！马副，你的姣肢玉体要紧”，王淑瑶在安慰着马悦洱，她劲量想让她心情舒畅。
　　三楼的办公室里，刘谦国正洋洋得意，他可能醉心于这一抱，他从没有抱过这大美女，更何况是天赐良机，谁还会视而不见，这天物，这尤物，谁不愿狠狠啃上一口，更何况自己现在也是玉树临风，中年风度犹存。
　　“根源呢！今天倒是奇了怪，这火苗是从哪里出来的”
　　他心情欢喜的喝了口茶。
　　“还不是那放鞭炮时不注意，在我们农村那是百窜炮，会发起火来似的，到处乱跑”
　　杨根源知道这有风险，这习性的东西他见识多了。
　　“哦哦……，呵呵”
　　“但怎么会跑到屁股那里去呢！这奇了怪了！有问题?”，刘谦国看了看杨根源的眼睛。
　　他幽然的深深地吸了口烟。
　　“根源，是你吧！这鞭炮好像是你放的，别人又没那么大胆会放”，刘谦国开始怀疑，或许他是开调侃一下杨根源的。
　　“是马副指认我去放的，她觉的我这人实诚，谁像有些人表里不一，外面英雄，里面虚伪”
　　杨根源在看着报纸，他其实早忘记了刚才的那惊险一场，觉的没有必要，这根本不足挂齿，也没必要畏手畏脚的，是时候就应该去挺身而出的。
　　“呵呵，根源啊！可马悦洱她不会这么想的呢！你没看见她羞闭双眼的，你还一个劲的拍打屁股”
　　刘谦国觉的有点意思。
　　“你还趁机见色的抱着她的腰呢！”
　　杨根源开始有点不耐烦这种猜忌。
　　“别生气啊！小杨，我觉的那马悦洱刚才那个烧焦的屁股味还真香呢！”
　　“哈哈……，你这个老刘，小心我把你捅出去，让周局长来收拾你”。
　　“别，别！小杨兄弟，我再干几年也不想干了！”
　　老刘也边喝茶边看报。
　　“哎！你看，吴宗式勇于奋斗，作为农场劳动者，积极专研，培养出新品种高产能水稻……”
　　刘谦国看到了特快专题里面的一篇。
　　“吴宗式?，这我好像听说过的”
　　杨根源好像有点印象，不过想不起来。。
　　“是的，他就是原来坐你那个位置的，你第一天来时，我就跟你第一时间提起过，看来，你记性还不错的”
　　刘谦国继续看着报纸，烟从纸上端悠悠地飞圈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