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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星陨传——神降之子 / 前篇·厌世者 1

前篇·厌世者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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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日下,皇城中。
  妖艳的夕阳撒下一片血色的光影,偌大的一片宫域静廖无声,枯燥的破叶在风中簌簌落下,尘埃亦和着叶化为一阵风沙.......
  一成不变的景象,华丽皇城中唯一一处破败的废墟,宛若清水中散不开的墨水。
  男人望着那些落叶愣神,想起上一任守护者也如同这些落叶一般——直至衰败才有机会离开束搏,随着一道不知名的风吹到天涯海角.
  “或许这是战士最好的结局了吧?在一个与世无争的地方孤独终老,不像那些傻瓜一样一个个死去。”
  “毕竟一片叶子落了,还会有新的长出来啊!”
  那位满脸沧桑的老人在他接任时的话只记得只言片语,男人不禁握紧了拳头.......
  一成不变的景色,连皇族都已经遗忘的角落,连墙上的烙印都已经被尘埃淹没,男人站在阁楼上,远处是一片金碧辉煌......
  这样真的好么?在最好的年纪就逃到这里,在默默无闻中度过余生......
  想到这里,男人身上不禁泛起一丝凉意。
  在这个繁华皇城中唯一一个一处死地度过余生,就是对一个战士的荣耀么?
  那他当初努力通过的层层选拔又有什么意义呢?
  男人不禁低下了眼睑,荒芜之地的景色尽收眼底,越是望着它便越是感到一股寒意。
  不对!这里再怎么荒芜也是处于皇城之中,不会有这种肃杀般的寒气!
  他放眼望去,果然在血色的夕阳下看见一个倚楼的身影。
  居然在相隔几里的阁楼上都能感到一股寒意……
  不敢怠慢,男人从百丈高楼上一跃而起,入流星般向那人落去!
  终于来了吗?皇城的入侵者,身上散发着彻骨的寒意,虽然那个操控寒气的种族不可能来到这里,那个老朽的身影看不出来什么杀意,但他的职责便是肃清这里。
  皇族禁地,哪怕再怎么落魄也不允许任何人染指!
  近了!那人的身影在男人眼中不断放大,风在耳边呼啸而过。
  他有点后悔了,他不敢就这样冲上来,高楼落下的攻击固然能增强两人的冲击力,但如此明显的攻击对于能侵入皇城的人来说太过显眼,几秒的时间对于男人来说都等同于静止,巨大的冲击力使得他无法立刻稳定身体,而在战场上胜负往往取决于瞬息之间!
  然而,那人站在原地不动,黑色的斗篷遮住了身体,脚下的灰尘已经被狂风吹起,而作为目标的人却毫无动静。
  难道只是个迷途的老人?男人疑惑:皇城里绝不止一个守卫,每个区域都有人各司其职,何况这片土地的四周都被阵术显示禁止通行。
  已经来不及了!这种距离的方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在部队中单凭体术就可以击碎顽石,如果这是一个普通人的话仅仅擦肩而过便足够取他性命,更何况是老人自己走到禁地。
  强行停止只会两败俱伤,没有战力的守卫便毫无价值,即使要变为落叶他也不想为一个垂暮之人落下。
  作为一名战士,他有这份狠心。
  然而,没有印象中的血肉横飞,也没有预想的凄厉惨叫,他只觉自己的手臂撞到了某样东西之上。
  居然连一点肌肉冲击的感觉都没有,宛如在平面上轻轻打了一拳。
  这算是什么?
  男人看到这个穿着黑袍的老人平静的用手接住了他的拳头,连下落的冲击力都帮他化解,两人接触的地方传来一股彻骨的寒意。
  冰族的人,都这么仁慈的么?
  “开什么玩笑!”男人大吼一声:“这样小瞧我么?”
  “你当我这么多年守在这是为了什么!”男人顿时轮起另一个拳头相老人砸去,拳头划过空气时发出聚风般的声音!
  在这个能够驾驭元素的世界,单纯的肉搏未免朴实无华,但花俏的招式只是自寻死路,直截了当的攻击才最为致命!
  他一向有信心,因为他从未输过。
  然而,老人只是缓缓地抬起了手,周围的一切都仿佛静止一般——男人诧异地看着老人,明明自己先发制人,却被对方后发先制。
  大道至简!那时他修炼多年体术也未曾达到的境界,仅仅一招,那老人的修为便在自己之上。
  竟然如此强大么?难怪是能走到禁地的人啊……
  老人低着头,斗篷下的脸是一片漆黑,他怡然不动,仿佛在等男人放弃挣扎。
  而男人却没有理会老人,即使他用尽全力也未能撼动老人一分一毫。
  “唉——”男人听到老人一声长叹,抵挡的手臂收回,周身却开始散发出强大的气场。
  他就此不动,仿佛在等男人的反应。
  抛弃职责或就此死去,面对一言不发的老人,男人眼里就只剩两个选择。
  “嘛,不过嘛……”看着老人干撇的手掌,男人莫名想到上一任护卫那寂寞的身影……
  没时间想这些!男人将所有念头甩开,面对敌人当然要心无杂念,哪怕所遇之敌远胜于他!
  “冯!”男人全身肌肉绷紧,在一瞬间将自己的力量加到极致,身体如同炮弹般飞射而出,凌厉的风声在他耳边沙沙作响……
  “哗——”落叶的下落忽然减缓,激烈的风暴变成了绵绵细雨,男人的攻击在老人面前几乎静止……
  实力的绝对差距,即使对方怡然不动,自己的攻击也不过戛然而止。
  不能胡思乱想!男人将力量强化到极致,手上青筋暴起,脸因愤怒与无奈变得扭曲——
  真的有意义么?落魄的地方对皇族来说不过是无用之物,哪怕曾经如何繁荣也不过是假象,碧绿的叶子终有一天会变得枯黄,仅仅一片的落叶对皇族这棵大树根本无关紧要........
  找个人看守只是形式而已——为什么偌大的禁地只要一个人?
  为什么呢?!男人的拳头渗出血来——为什么自己要守着这破地方那么多年呢?
  背井离乡,孑然一身的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为什么仅仅是那个人的一句话自己就傻乎乎地来了呢?
  为什么要那么信任那个皇子——
  “就算是落叶也想派上用场啊……”男人忽然想起上一位守卫者在他接替后的呢喃细语——那时在他的背后那老家伙一定也是满脸不甘吧?拼了命地来到这里,却做着这种可有可无的差事……
  平平淡淡的度过一生,作为战士是多么悲凉啊……
  不过,至少自己还是恪尽职守。
  “够了吧……”老人终于开口了,干瘪的喉咙呼出一口寒气,声音沙哑难听,男人诧异地望着那黑袍下的脸,却首先看见了那双淡蓝色的眼睛……
  “吾皇!”男人立刻卑躬屈膝,他早该想到,拥有“监视之眼”的皇域绝不会被外族人入侵,被遗忘的荒芜之地只有皇族才会踏入,敌人绝不会对他手下留情——他早该想到,但他太过刻意注重那一股寒气……
  “接下来的事与你无关,你也不要再守在这里了。”皇的声音依旧缓慢沙哑,仿佛再说一个字都是艰难至极,但威严的气势却令人寒惮不已。
  皇缓缓地走着,尘土之下的石面依旧平袒。曾几何时这里也是一片辉煌,但作为禁地本身就无人打理,皇的到来并没有带来一丝起色,守卫的职责只是就闯入者尽数铲除。
  “沙——”风与尘夹着枯叶飞舞,皇的四周一片无尘,前方的风尘在皇的面前散开,被粉碎的尘埃仿佛跪拜一般在皇的面前缓缓落下。
  “砰砰砰!”一扇扇阁门在皇面前自动弹开,仿佛无形的侍者在恭迎皇的到来。
  金银财宝,天地灵物……即使落没多年皇族的属地仍然光彩,越是深处的地方便越是金碧辉煌。
  然而皇的脚步却没有停下,前古的遗物在如今仍是价值连城,深处的楼阁内更有着连皇也闻所未闻的天材地宝。
  皇的脚步还在继续,辉煌的景色逐渐没落,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刚刚走过的阁门上残存着血的味道……
  皇依旧面不改色,破烂的长袍划过腥红的地面,粗糙的布料与血肉沙沙作响.......
  这条走廊变得无比漫长,狰狞的骨架零零散散,模糊的血肉四处散开,越是深处的景色便越是血腥,被血浸染的阶梯散发出腐朽的气息。
  真是漫长的过程,数百米长的距离对皇来说只是须弥之间,却在这堪堪百来米长的走廊上花费了大半时间。
  很难想象皇族的先祖是如何造就这番景象,若仅仅是入侵者的尸体那手段未免也太过凄凉。
  终于,走廊的尽头就在眼前,洁白的石门与走廊格格不入,精美华丽的雕刻让人不禁想到天使的光辉。
  天堂与地狱之间,仿佛仅仅在一扇隔门而已。
  门没有在皇面前自动开启,世俗的繁华与地狱的血腥纷纷为他大呼欢迎,然而天堂的大门却在他面前紧闭。
  皇静静地站着,石门上雕刻的羽毛仿佛真实般轻盈,在看到门的瞬间,皇仿佛真的看见羽毛在空中飞舞.
  皇抓住了那根羽毛,坚硬的岩石根本不是羽毛的触感,门没有丝毫动摇,或许它根本就不允许这里通过所谓的帝皇。
  “轰——”皇身上爆发出强烈的气场,地面都开始震动起来,炽热的火焰充斥着空间,暴怒的雷电轰打着石门,凌厉的狂风击打着,皇触碰门的手上居然蒙上一层冰霜.......
  这才是帝皇的风格,绝不妥协的气魄与不可置否的威严,既然门不肯主动为自己开启,那索性就将门一同毁灭!
  狰狞的骨架化为灰烬,腥红的血液变成焦炭,呼啸的狂风仿佛幽灵的嚎叫,肮脏的地狱里满是恶心的味道.......这就是皇的力量!毋庸置疑的强大与决绝,万人之上者的愤怒足以使地狱颤抖!但是......
  门没有动摇,暴躁的雷电没有给予一丝伤痕,剧烈的风暴没有造成一丝晃动,高温之下的急速冻结都没有产生一道裂痕——它就静静地立在那里,不为所动。
  没有用么?皇看着自己的手,干枯的手上满是裂痕,不同属性的元素极难同时驾驭,而且操控那种程度的力量本身就是逞强。“嗒!”血顺着裂痕流了下来,顷刻之间皇的手上满是血痕!他已经太老了,偶尔动用全力便伤及自身。
  新鲜的血液在地上蔓延开来......
  蓝色瞳孔里的羽毛微微躁动,仿佛蓄势待发的狮鹫。
  “真是虚伪啊......”皇看着那根洁白无瑕的羽毛,将满是鲜血的手掌按了上去。
  “砰!”门应声而开,污浊的空气瞬间变得清新起来,洁白的光辉照射进来,白色的雾气钻进肌肤,仿佛世界都明亮了起来......
  皇面无表情地走着,门开的瞬间真的有种到达天堂的错觉。然而,仅仅是错觉而已。
  门的外面依旧令人恶心,肮脏的血液如同在体内流淌一般让人作恶不已。
  “呼——”皇呼了一口气,前方一层层白色的台阶高高隆起,拦杆上的雕塑依旧精美,古时的神话,英雄的赞歌,美妙的诗篇刻满四周,不可名状的巨大宝石嵌刻在上方,白与蓝组成的绚丽色彩仿佛将苍芎嵌上。
  真是刺眼。皇将目光台阶之上,苍芎之下的人仿佛站在云端之上。
  “嘛,好久不见,吾皇。”那人转身,一袭黑衣轻转,黑色的长发与一切格格不入。男人微微欠身,精美面具下,露出的嘴角满是戏虐:
  “还是说这样打招呼更好?”
  黑色的男人忽然落下,越过数百格的台阶踏然而至,黑与红的花朵在皇的面前绽开........
  “奇怪啊.......”男人望着染血的手,浅蓝色的瞳孔与身旁的人散发出同样的光采:“你退步了呦!”
  “皇兄。”
  “打闹到此为止吧,刑。”皇将长袍的帽檐放下:“作为暗裔,你也太胡闹了。”
  “我在这里很无聊的嘛,刹。”刑轻挑的口气变得低沉起来:“作为暗裔。”
  “而且玩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刑的手高举头顶,巨大的镰刀凭空出现,伴这凛冽的寒芒抵在皇的咽喉之上:“所谓暗裔,可是皇的执刑人哦......”
  并非玩笑,神裔光芒之下的暗裔,是同胞、手足更是头顶上的剑——从神裔中产生的暗裔所制裁的便是神裔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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