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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心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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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小鬼慢慢睁开眼睛,夜已深,满天星河高高已悬挂在空中,小鬼依然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苦笑了笑,多久了?自己身上的伤似乎就从未好过。不过在意这些有意义吗?或许吧!每天活着对于他来说也许算好了吧?没有在意这些,小鬼轻轻的爬了起来,“嘶!”浑身像是散了架一般饶是他都还是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苦笑了下,看来这几天都不能干活了。
  小鬼满满躺在自己的小破屋里,没错是他的小破屋的就在南城大桥下用木板塑料雨棚和破披风和一些破布袋叠在一起搭建起来的屋子,虽然简陋小鬼缺很珍惜,毕竟,毕竟这才是自己的家。望着满天星空小鬼有些出神,远远望去城区还有些灯火通明,不禁有些羡慕,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阵笑声“妈!妈!我要吃肯德基嘛!”远远听着似乎是个小男孩?
  “在姥爷家都不好好吃饭,天天吃什么垃圾食品,有什么营养?不行!”一道女声严厉的响起。
  “我饿了!我饿了!”小男孩不依不饶的叫嚷着“我就要吃!我就要吃!”小孩隐隐带着哭腔,似乎在地上撒泼不起。
  “老婆,要不就去前面买一点吃?刚刚跟爸喝了也不少胃也有点涨的难受,就当吃宵夜算了?”一个略带沉稳的男声响起,口气带着几分溺爱几分请求。
  “我说不行就不行!你就不能给孩子当点榜样?要天天这么宠下去就跟电视上那些小皇帝一样无法无天了!宇豪,赶紧给我起来!早上换的衣服现在就给你弄脏了,谁给你洗衣服?还不给我爬起来!要不然叫你老爸打你屁股了!”女声厉声喝道。
  “爸!爸!”小孩一下就抽泣起来了“我就不!我就不!”
  “哎,文丽难得你爸今天生日,就迁就一下孩子呗,都这么晚了在弄下去明天上班还是个问题呢。再说了,这么久也没带小豪去吃肯德基,偶尔一次也没什么事吧。”男声轻柔的说道。
  “你!你们父子俩!哎,受不了你们,赶紧起来!把身上的灰给我擦干净,还有脸也擦干净,像什么样子?”女声无奈的说道。
  “好了好了,宇豪!还不起来?真要我打你屁股不成?再不起来的话肯德基就没得吃了!”男声喝道,“文丽,辛苦你了。”男子柔声说道。
  “哼!”女声带着几分不悦又有几分娇嗔。
  “老妈万岁,老妈万岁,嘻嘻。”小男孩转眼就嬉笑眉开,“老妈,我要喝可乐,还要汉堡,还要鸡翅和鸡腿……”小男孩愉悦的说道。
  “都快睡觉了喝什么可乐,再说了可乐本来就对身体不好!”女声有些不满的说道,“再说了叫这么多东西你吃的掉吗?上次给你买个汉堡都吃不掉丢了,这次还叫这么多?”女声碎碎叨叨的念叨着。
  “嘻嘻这不是有你和老爸吗?”男孩撒娇道。
  “合着我跟你老爸就是吃你剩下的?”女声略有些打趣的说道。“哪有啊,我是把最好的留给老妈吃,以后长大了我要买好多好吃的给老妈,让老妈永远都吃不完的好吃的。”
  “哼!算你这臭小子还有点良心。”女声有些高兴的说道“以后长大了不仅要孝敬我还有你爸知道不?”“嗯,知道了……”
  声音慢慢远去,小鬼呆呆的看着远去的方向,愣愣的看着,心不知为什么有点空荡荡的,刚刚那种普通的对话他听着却有种莫名的向往,羡慕吗?嫉妒吗?呵呵!小鬼想了想也许自己不配吧。
  “哎!”小鬼直接仰躺在床上,紧了紧自己的被子,鼻子不知道为何有点酸,身体有点凉,似乎这么裹着被子都不够暖,正当小鬼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草丛边上一阵“沙沙沙”的乱响,小鬼连忙忍着痛爬了起来。
  “谁!是谁在那边!”小鬼大声喝道,似乎是在给自己壮胆。
  小鬼紧了紧手里的木棍,“别,别打我。”一阵怯怯的声音缓缓传来,小鬼楞了一下是个小女孩?“别打我。”又是一声怯怯的声音,不过声音近了不少。小鬼隐约看到一片白色往自己这个方向走来,手上的汗往身上蹭了蹭。“你别动!”小鬼喊道。
  果然,等小鬼喊完那个白色的身影立马不动了“我不动,我不动。”那怯怯的声音已经有几分哭腔了。
  小鬼拿着棍子往前走,没几步在昏暗的星光下隐约看到一个女孩的身形,小鬼仔细瞅了瞅女孩,不得不说女孩出落的很标致,至少洁白的公主裙加上可爱的蝴蝶结头饰再配上那瓷娃娃般的可爱容颜仿佛给人一种小天使般的感觉。在小鬼的印象里似乎没有人能跟眼前的女孩相提匹美的。
  女孩低着头,绞着手指不说话,眼睛看着脚尖,看到一道人影在自己面前,哆嗦了一下“大哥哥别打我,我不是坏人!”然后又往后退了两步。
  “好!我相信你不是坏人。”其实看也看的出来,就这小女孩的装扮就知道这女孩出身非富即贵,怎么着也不会图他点什么,他一臭要饭的也没什么好让这些有钱人有所图谋的。
  “你跟我来!”小鬼缓缓说道。“哦。”女孩默默往前走,微微往前瞥了瞥前面的“大哥哥”一身破烂的衣服就跟原来在市里面见到的要饭的差不多,哦,不还要差一点,至少头发没那么脏,小女孩皱了皱眉头毕竟小鬼身上的气味实在是重了许多,就连收废品的大叔都嫌弃更何况一个富家小姐呢?
  “你叫什么名字?”小鬼也不回头问道。
  “沈佳宜”小女孩顿了一下“今年七岁了。”
  小鬼把女孩带到床边上说道:“等我会。”“哦。”女孩乖巧的在旁边等待着,小鬼直接把自己的被褥的被套扯掉,露出崭新的棉絮,小鬼小心翼翼的把棉絮放在木板上然后把被套垫在地下棉絮放在上面把它放整齐,而这时沈佳宜也在仔细观察着小鬼,邋遢,肮脏,丑陋,狰狞,可以说沈佳宜能想到的一切负面词汇统统都用在了小鬼身上,无他小鬼被打了后伤口本来就没清洗再混合泥土灰尘怎么看都恐怖,而沈佳宜才七岁,没哭就已经很不错了。
  其实沈佳宜本来是看到小鬼这幅面容的时候已经快吓哭了,作为一个千金小姐平时接触乞丐残疾人都不多,更何况一个面目可憎的人呢,但是小鬼那祥和的气质却让本来受惊的心情瞬间安抚了下来。
  此时小鬼其实心里也是非常紧张的,他有朋友吗?不!没有,半个也没有,自从被毁容后小鬼印象里从来人家给予的评价不是丑八怪就是臭乞丐,从未有一个人会与他接触交往,而他也是默默的与他人保持距离,但,今天这个小女孩竟然没有被他这恐怖的面容吓到,本来小鬼以为自己的面容把这个小女孩吓到后如何安抚她而烦恼却出乎意料的这个小女孩却半点哭闹都没有,却让小鬼大感意外。
  小鬼把床铺好后,转过身来往小女孩身边走去,毕竟年纪小,经历也少纵然再胆大的人,看到小鬼此刻的面容也不禁害怕的后腿了几步。“你,你要干什么?”小女孩怯怯的问道。小鬼有些无奈,停下脚步低着头说道“你困不困?床铺好了,要不要歇息一下?”小女孩楞了一下,瞅了瞅床,声道:“那你睡哪里啊?”
  “没事,我皮厚,睡地上就好了。”小鬼指了指地上,轻松的说道。“可是地上很脏啊,而且很容易感冒啊,再说万一有小虫子爬到你衣服里面怎么办啊?”女孩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小鬼有些无奈“没事的,你睡就好了。”说完就准备拉小女孩过来,不过刚伸出手才发觉自己手实在是脏的不行,在身上擦了两下反而更脏了,小鬼回床边找了个干净的碎步把手裹了裹,直接把小女孩拽到床边让她做到床边上,小女孩呆呆的看着小鬼的一举一动,就在刚刚小鬼牵着她的手的时候她只感觉到一阵老茧般的手握着她的手就像爷爷握着她的手一般,结实而又那么有安全感。。
  其实刚刚小鬼牵着她的手的时候也是一阵紧张,别说他还是头一次牵他人的手,关键这还是他第一次牵女孩的手,他从未感觉一个人的手可以如此的柔软如此温润如玉,静静的把女孩放到床上,小鬼偷偷观察着沈佳宜,却越发的自卑,如此可爱的人儿!小鬼忍不住又偷偷退后了几步生怕自己的臭气熏到了她,而沈佳宜也有些局促不安,忍不住问道“哥哥?你没事吧?”
  “没,没事。”小鬼有些惶恐,完全没有刚刚牵小女孩手的一份果决,小女孩一愣,看到小鬼这般模样忍俊不禁说道“我又不是妖怪,怕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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