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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一决雌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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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穷冬烈风,急雪满貂裘。
  关山喋血,侠骨荡忠魂!
  玄天七士虽然阵法威力无比,但武学修为终究比不上北斗门六大堂主,况且戮战至今,已困顿不堪,再加上北斗门的少主段文舟,七人分别攻向玄天七士,准备各个击破,初时,玄天七士彼此应援,尚能应付,一炷香后,已左支右绌,难以相应。
  段文舟正在缠斗斗木獬,稳占上分,自信不出二十招,便能将斗木獬毙于掌下,龙傲见状不妙,手中玄羽剑一抖,杀向段文舟,哪知斜刺里一只银萧疾伸过来,挡住他的剑势,定睛一看,正是叶云舒,怒道:“此时你若出手,你我之间,便只能活一个!”
  叶云舒立在当地,一言不发。
  龙傲长剑一挥,挑开他的银萧,再度攻向段文舟,段文舟一双肉掌上下翻飞,已夺过斗木獬的鱼鳞紫金刀,一刀劈下,斗木獬身形急闪,终究是慢了一点,右足半只脚掌已被砍下,段文舟提刀斜砍,要将他从右肋劈开,他向后一仰,身体直直的倒在地上,段文舟双腿一分,双手握住刀柄向下劈来,刚猛凌厉,斗木獬来不及滚开,只得闭目待死,忽听“当”的一声,段文舟已被击退,握刀的手不住颤抖,显然是虎口发麻,斗木獬睁眼一看,果然是龙傲赶来相救,玄羽剑却已被震落在地。
  叶云舒站在原地,手中银萧不动,人也不动,眼睛看向皇甫雍和尹曼婷,发觉这两人真是郎才女貌,若非今日战火纷飞,以后定是神仙眷侣。
  此时,这夫妇二人联手攻向胡煜,一人攻左则另一人攻右,一人攻上则另一人攻下,皇甫雍长剑三攻一守,尹曼婷短剑三守一攻,长短互补,攻防有序,配合无间,胡煜虽然是一流高手,却也被打步步后退,只因这对夫妻心有灵犀,合璧的剑法毫无破绽。不仅如此,此剑法的所有招式施展之时,夫妻二人彼此间相依相偎,亲密无极,目光中情波流转,神态上忘情怡然,似乎灵魂上已真正的达到了合二为一,臻至化境!
  叶云舒大为震惊,难以相信世间竟能有人相爱到这般境界!如果今日让这么一对深情伉俪死在自己手下,那自己岂非也是心狠手辣之辈?
  洛鹜的青铜钩招式狠辣诡异,变化莫测,玄天七士中排行第二的牛金牛与他交手不过三十招,身上已经四处挂彩,显然不敌。
  韩姬的雅风琴已被皇甫劲松所毁,右手抽出柔云剑,攻向玄天七士中排名第三的女土蝠,女土蝠用的一把蔷薇刀,锋利无比,普通刀剑触之则断,可惜她偏偏遇到了韩姬。韩姬的柔云剑乃是云天瀚海楼的楼主苗燕飞听闻西夏国得到一块世间少有的六和金英,便召集江湖五大贼王从西夏国兵器库中偷了出来,外加上等玄铁亲手所铸,历时一年,因迷恋韩姬的风采,心甘情愿将柔云剑送给韩姬。韩姬展开柔云剑法,三招一过,便震断了女土蝠的蔷薇刀,伤其右肩!
  陆千娇手中蛇鞭挥舞,缠向虚日鼠的脖子,虚日鼠俯身冲向陆千娇,手中九环刀砍她双腿,她凌空一跃,蛇鞭一卷已经缠住了九环刀,不料虚日鼠竟是以刀为饵,弃刀入土,左手来抓她蛇鞭,她蛇鞭一挥,只听“啪”的一声,虚日鼠的脸上已被抽出一条深深的血印!
  陆飞鸿扬起骷髅镔铁杖砸向危月燕,招沉力猛,危月燕用的是一柄牛耳尖刀,怎敢硬接,只得侧身避开,就地一滚,贴近陆飞鸿,牛耳尖刀挑他脚筋,他急忙后退,危月燕长身而起,又来扎他右眼,他左手成掌,来切危月燕的脉门,危月燕刀交左手,刺向他的右胸,他铁杖横挡,右腿一抬,已踢在危月燕小腹之上,危月燕口中一腥,一口鲜血喷在他的脸上,他目难视物,情知不妙,身形向后暴退,突然心口一疼,已被危月燕一刀刺中,入体三分,若非反应的快,此时便已被一刀穿心!
  苏涯见叶云舒呆立原地,不明所以,近身问道:“你在想什么?”
  叶云舒环顾战场,见玄天七士岌岌可危,皇甫雍夫妇和胡煜缠斗不休,龙傲和段文舟对峙良久,秋风剑队被重重包围,虽然没有损伤一人,却也是困兽之斗。段浮生在皇甫劲松和尹樾面前,没有动手,但是只要皇甫劲松和尹樾先动,他就一定会动!
  北斗门活着的战士依然是万剑山庄两倍之多,这一场战役,万剑山庄已经必败无疑!
  苏涯看叶云舒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对,接着说道:“叶兄若是打的累了,尽可到后军休息,看我如何取那皇甫雍的人头!”一个闪身便冲到皇甫雍的面前,剑作龙吟,已加入了战团。
  龙傲心中震惊,仅仅交手一招,便被段文舟震脱长剑,实乃从未遭逢之事,看这段文舟面白皮净,仪表堂堂,腰间还束着一柄扇子,若非手拿鱼鳞紫金刀,俨然便是一个俊美书生,想不到功夫这般厉害。可是,今日之事,不分生死决难罢休,龙傲心中一横,脚尖一点剑身,玄羽剑从地上弹起,他伸手抄住,身形闪动,已冲杀到段文舟身前,剑刺段文舟的咽喉,段文舟提刀横挡,左手从腰间抽出铁扇,点向他的膻中穴,他身形急退三步,复又攻来,段文舟左扇右刀,与他缠斗,刀法精湛,大开大合,铁扇阴柔,变化多端,刀法扇功施展开来,刚柔并济,极有章法,隐隐然有一派宗师之风,龙傲一时难以伤他,渐渐处于下风。
  秋风剑队被近两百敌军围攻,一番戮战,虽然各自都已挂彩,却都是轻伤,剑队首领张安运一心接应少主,急于突围,一声暴喝:“方圆剑阵!”
  三十六位剑士的身形应声而变,层层布防,张安运位于剑阵中央,长剑向天一指,连抖三下,说道:“悬河注火!”三十六位剑士长剑同时猛插入地,剑气在地面波及开来,周围九尺内的敌军双脚足踝俱被震碎,尽皆倒地不起!
  张安运乘胜追击,又一声暴喝:“锋矢剑阵!”剑士们身形再变,主力集结在中,前锋阵型张开呈箭头之状,剑气笼罩着这三十六人,直向前冲,敌军前来阻挡,无不被剑气所伤,当真所向披靡!
  一盏茶后,已杀到皇甫雍身边,张安运道:“少主,属下来也!”
  皇甫雍哈哈大笑:“好兄弟,今世同生共死,来生把酒言欢!”
  胡煜嘿嘿冷笑:“不管今日多少人前来救你,你都必死无疑!”
  张安运怒道:“少主和夫人且先掠阵,看我等先杀此贼!”手势一挥,说道:“腾龙剑阵!”五人为龙头,十五人为龙身,五人为龙尾,十六人分为四只龙爪,三十六柄长剑被剑阵之中内力牵引,悬浮在三十六位剑士之上,剑士们呼吸吐纳之时,阵中发出沉沉的龙啸之音,三十六柄长剑亦随剑士们的呼吸而上下浮动,显然便是一条腾空的剑龙!
  段文舟正于此时击退龙傲,抬头一看剑阵,心头大惊,虽然不识得此阵,但也看出此剑阵非同寻常,扬声道:“六星同升!”五大尊者立刻身形闪动,结成阵法,贪狼洛鹜在前,巨门韩姬次之,禄存陆飞鸿位于韩姬西南,文曲陆千娇位于陆飞鸿之北,武曲胡煜位于陆千娇西北,段文舟补破军星位,位于胡煜西南,洛鹜左掌向天,似乎是在吸取上天北斗之精气,韩姬右掌遥对洛鹜的气海,将内力吸来,左掌将内力输送给陆飞鸿,如此将内力依次传下,段文舟双掌掌力和洛鹜右掌掌力在陆千娇的上方交汇,将六人功力全部聚集在此,一分为二,四成内力将六人保护在内,六成内力源源送出,打向腾龙剑阵的龙头!
  龙傲见状,恐秋风剑队的腾龙剑阵敌不过段文舟和五大尊者的六星同升,长剑一扬,沉声道:“镇北天刀阵!”玄天七士应声而变,顷刻之间,结成刀阵,玄天七士七把刀刀锋齐指向北,左掌掌力俱都输送向龙傲丹田,龙傲位于阵中,玄羽剑负在背上,施展玄武真功,双掌先分后合举过头顶,玄天七士的七把刀也随玄武真功合而为一悬在刀阵之上,龙傲再次催动玄武真功,将内力汇聚到十成,悬浮于上方的七把刀居然自行的互相碰撞组合,成为一把一丈多长的巨刀,是为天刀,龙傲一声暴喝,双腿一分,双掌合十作势下劈,天刀为他所控,砍向段文舟和五大尊者的护阵真气!
  此时,腾龙剑阵的三十六柄长剑所成之剑龙也迎向了六星同升的攻来的雄厚罡气!
  三阵对峙,鼎足而立,生死胜负,犹未可知!
  苏涯和皇甫雍夫妇却在三阵之间恶斗,叶云舒背负双手,紧锁眉头。
  段浮生一眼便即看出,阵法对拼非一时一刻能出结果,但出结果之时,战败之人轻则重伤,重则丧命,不愿儿子段文舟和五大尊者冒此大险,闪身过去,准备将内力灌入阵法之中,以他天下无双的内力,岂有不胜之理?
  可在他身形闪动的同时,尹樾和皇甫劲松也立刻长身而起,向他追击而来,他脚下一停,转过身来,双掌如封似闭,脚下不丁不八,气息从丹田充斥到全身,脸上金光澄澄,双掌掌心也汇聚金光,向前一送,打向尹樾和皇甫劲松,这二人飞身而来,各出右掌相抗,三人四掌相击,暴雪之中,天空中突然一道雷霆,击打在这三人掌力汇聚之处,震的山摇地动,尹樾和皇甫劲松两人的身形都如弓箭般倒飞而出,重重的摔倒在雪地之中,口中鲜血齐喷,均已伤及五脏六腑!
  段浮生缓缓走到他们面前,摇头叹息,皇甫劲松瘫倒在地,尹樾已盘膝而坐,看着雪地上段浮生的身影,说道:想不到,你的九皇神功已经修炼到了可以引动天雷的第十一重!”
  段浮生没有丝毫得意之态,反而很是忧郁,说道:“我本不想对你们下杀手,可你们处处与我为敌,我不得不这么做,在我心里,你们一直都是我的朋友,如今这样的结果,都是你们逼我的!”
  皇甫劲松冷笑:“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你想做武林霸主,难道不知江湖门派有千千万万,岂能让你只手遮天!”虽然深受重伤,气息不畅,但这番话说的仍然是慷慨激昂。
  段浮生淡淡苦笑:“你们一直说我危害武林,可我只不过是要替我惨死在上官凌绝手下的师妹讨个公道!”
  段浮生的师妹是星辰老人洛岩清的女儿,名叫洛燕容,当年段浮生和上官凌绝剿灭三大魔教之后成名江湖,在同一天向洛燕容求婚,洛燕容当时只有二十四岁,对感情之事难以妥善处置,恰巧师傅洛岩清在丐帮办事,不在家中,于是段浮生和上官凌绝这对师兄弟便约定比武定胜负,输者不得继续追求洛燕容,两人从清晨战至黄昏,都已精疲力尽,洛燕容在旁苦苦相劝始终无用,眼见两人同时用出非死即残的杀招,担心二人的安危,心中一急,冲到两人掌力之中,想硬接下来劝他们休战,可这两人的功力当时已经是名列十大宗师榜,天下除了洛岩清外没人能接住这两人的全力一击,结果香消玉殒,从此兄弟反目。
  皇甫劲松说道:“洛燕容的死谁也不想看到,你们师兄弟二人当时若能冷静行事,又怎会酿此悲剧。再者这已是二十年前的旧账,你何必至今还记在心上,就算你对洛燕容一往情深,可她的死也也不是上官凌绝一人的错。”
  尹樾说道:“还有,这些年你招揽江湖中杰出的人才,不断蚕食江湖门派,势力之大已经能够与数百年历史的丐帮相抗,难道就仅仅是为了替洛燕容报仇吗?”
  段浮生不禁心中有气,说道:“我扩大势力怎么了,难道我北斗门就只能做个小门小派,任人鱼肉?江湖中弱肉强食,强者为王,无论如何高谈仁义道德,暗地里还不是一样的勾心斗角,强存弱亡?”他顿了一顿,接着说道:“自从燕容去世之后,我终身不近女色,心中只她一人,但那上官凌绝早已娶妻生子,单凭对燕容的情意之深,他便比不过我,当初他又凭什么与我相争,导致燕容惨死,这笔账我不找他清算找谁清算!”说到此处,他双目燃起烈火,愤愤不平之色溢于言表,却又心伤爱人之死而眼含泪光,虽已时隔二十多年,可提起此事段浮生依然怒发冲冠,尹樾和皇甫劲松一时不语,心中却也不禁敬佩他对洛燕容的深情。
  段浮生火气未消,继续说道:“我找他清算旧账,你们二位老友既已经清楚事情始末,却屡屡从中作梗,我焉能不怒,此事你们理亏在先,我兴兵灭门,你们二位也怨不得我,现在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只要你们说一句从今而后不在与我为敌,今日便让你们走!”
  尹樾道:“既已是你手下败将,又何须多言,给我个痛快吧!”
  皇甫劲松道:“我受伤已重,也没有多少时日可活,还说什么以后不以后的?”
  两人的态度都很坚决,段浮生更加火冒三丈,掌心运起内力,沉声说道:“那就怨不得我了!”双掌分别打在了尹樾和皇甫劲松的天灵盖上,两人当场毙命!
  皇甫劲松双目一合,眼角流水留下,脑海中不禁想起当年与这二位携手剿灭三大魔教胜利后纵情高歌的豪迈场面,如今却不得不亲手送这二人西去,心中五味杂陈。
  突然耳中听得东面马蹄声响,纷至沓来,竟有千骑之多,他心下奇怪,举目望去,但见十里开外尘头大起,旌旗招展,主旗之上绣着一只大大的红色凤凰,双翅迎风飞舞,栩栩如生,脱口说道:“朱雀!”
  忽然西面也传来马蹄声,听声音也有五百多骑,段浮生施展轻功登上苍梧山头,但见一面大旗在朔风中猎猎展动,也是在十里开外,旗上绣着一只雄壮的白色老虎,他心下一沉,沉吟道:“白虎!”
  段浮生内功当世无双,耳精目明,可听见十里之外的任何风吹草动,但其他诸人没有这般功力,仍在拼死恶斗!
  忽然北斗门探马急速奔到段浮生身前,胸膛起伏间急道:“禀报门主,廉贞尊者朱寒江奉令牵制白虎堂,却不料一时轻敌,中了奸计,全军覆没,朱大尊者被白虎堂主萧狂一刀砍死,身首异处,现下萧狂已率领人马向万剑山庄急速赶来!”
  “报!”又一名北斗门的探子赶来,单膝跪在段浮生面前,说道:“东关古渡拦截朱雀堂主宋潇失败,两位首领联手对付一名和尚,不知现在何处。兄弟们死伤无数,属下侥幸有命回来,给门主报讯,宋潇已经杀将过来!”
  段浮生是当世豪杰,明白此时再不撤军,必将一败涂地,脚下急奔如飞,身形快如鬼魅,来到六星同升的大阵之中,双掌汇聚十成功力,向外一吐,镇北天刀阵和腾龙剑阵立刻抵受不住,天刀一分为七,掉落下来,三十六柄长剑也同时落下,这些兵刃本都该为主人接住,但此时玄天七士和秋风剑队的人员全都重伤倒地!
  龙傲右手持剑,单膝跪地,脸色煞白,显然也受伤不轻!
  皇甫雍和尹曼婷夫妇二人当时正在与苏涯都得正酣,忽然三人感觉一股排山倒海真力压将过来,无可抵御,全都被震飞八丈开外!这三人处在三阵对峙中央,受伤最重,尹曼婷在危难之际被皇甫雍护在怀中,虽然伤及脏腑,但毕竟未死,皇甫雍和苏涯口中鲜血狂喷,五脏六腑俱碎,眼见是活不成了!
  北斗门中高手齐声喝彩,三大阵法僵持良久,门主入阵后一招之间便克敌制胜,五大尊者无不钦羡!
  段浮生道:“速度速速撤军,我来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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