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武林往事

　　潇湘祭月长叹一声，道:“这说来可就话长了。”喝了一口酒润喉，接着道:“那是在二十七年前，江湖人称‘北冕魔君’的魔教教主诸葛天昭手下有一位极为杰出的铸剑师，名叫成虚子，他在机缘巧合下得到了这把消失近千年的毒匕寒月刃。但是，寒月刃却已不如往昔那般削铁如泥，成虚子将寒月献给教主，诸葛天昭见其虽然锋利却没了传说中逼人的刀光寒气，有些失望，桀桀的说‘区区一把匕首，如何称霸天下，日后休要再献给我此等无用之物’，言毕将刀掷在了地上，扬袂而去。”
　　皇甫雍道:“铸剑之人都爱剑如命，正如酒鬼爱酒一般，所以成虚子自然不甘心这寒月刃从此黯然无光，成为废铁。”
　　潇湘祭月道:“不错。成虚子不愿见到如此稀世神兵从此失去光彩，想将毒匕寒月刃打造成一把长刀，得到诸葛天昭应允后，率二十三名教众前往玉龙雪山靠近山顶的山洞中铸刀。他用上等五金外加一块极为珍贵的寒铁之精融合毒比寒月刃重新铸造，一年六个月后宝刀方自成形，后又放在药鼎中浸泡一年，药鼎中为蝎子、毒蛇、蜘蛛、蜈蚣、蟾蜍等五种毒物外加一斤鹤顶红泡制的剧毒药水，因铸刀的山洞靠近玉龙雪山顶，玉龙山常年积雪，阴寒之气甚重，气温极为寒冷，药水常常冻结，待完全冻结后成虚子便命人烈火烧至鼎沸，一年来如此反复不下千次，又半年后，宝刀终于出世！刀身泛有蓝光，长三尺七寸，寸寸剧毒，见血封喉，阴寒邪气胜比从前，因此将此刀命名为阴邪寒月刀。”
　　龙傲吃了块鹿肉，道:“这次他把刀献给诸葛天昭，总不会再被说成献无用之物了吧。”
　　潇湘祭月道:“事情要是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龙傲道:“怎么，还有变故？”
　　潇湘祭月点头道:“那时，刀问世之际晴空乍起三声雷霆，突生天狗食日之象，随后，地动山摇，玉龙雪崩！成虚子和二十三名教众中只有成虚子和三名轻功绝佳者逃出，其余俱被山雪掩埋，尸骨难寻。成虚子等人下山后先栖身在离玉龙雪山二十里外的如归客栈。夜半，寒月刀刀光暴涨，光亮照明了半边客栈，惊起客栈中人，当时江湖中六大淫贼恰好住在客栈中，见成虚子房中蓝光夺目，疑有异宝，动了歹意，一番打斗后，魔教三名教徒和六大淫贼中的老二、老四、老五、老六毙命，成虚子邪刀被抢，负伤而逃，六大**中的老大和老三夺得邪刀喜不自胜。翌日，老大暗算老三独占邪刀，被崆峒掌门英昆目睹，他三招内击杀了淫贼老大，邪刀落到英昆手中。”
　　皇甫雍惊道:“一千多年前此刀出世便天现异象，怪事层出，想不到千年以后诡异更盛！”
　　杨成林接道:“而且千年以前谁得到这把刀都不得好死，千年以后好像也一样。”
　　龙傲喝了口酒，不以为然的道:“千年以前的确死了不少，可是千年以后才死了不过几个人而已，杨兄言过其实了。”
　　潇湘祭月道:“龙堂主有所不知，这只是前奏而已。”
　　龙傲一惊:“哦？”
　　潇湘祭月解释道:“英昆拿到刀后，成虚子回到北冕教详述事情经过，北冕魔君大怒，率领教众声讨崆峒派，阴邪寒月刀从此名噪江湖，武林也因此邪刀开始了整整三年的动乱！”言毕潇湘老人蹙眉端起一杯酒灌进喉咙，随即放下酒杯，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似是想起当年武林的这场动乱便痛心疾首一般。
　　龙傲道:“武林三年大乱？一把刀而已，即便能见血封喉，也不至于掀起这么大的风浪吧？”
　　潇湘老人摇头苦笑：“不然不然。勾践持纯钧灭吴复国，刘邦凭赤霄开创大汉，古往今来，哪一位手持名刀名剑者没有开天辟地，立下千秋霸业！此等稀世神兵，一旦被枭雄得之，足可天下睥睨！”
　　龙傲一怔，默然不语，尹曼婷问道:“那崆峒派与北冕教一战结果如何？”
　　潇湘祭月道:“那次大乱，近乎是江湖七十年来规模最大的一次。诸葛天昭以归还寒月邪刀为由率众向崆峒派发难。他手下白幽、青冥、红魅、黑狱四大使者武功深不可测，手段阴狠毒辣，崆峒派也是高手如云，其上乘功法无相神功和达摩神功除了掌门英昆之外，梅坚、兰钦、竹永、蓝菊、古松、秦莲六大弟子也都贯彻精通。崆峒派与魔教苦战七昼夜，陷入胶着，崆峒山杀喊漫天，血流成河，尸体遍野。整座崆峒山都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龙傲道:“这也不过是两派的火并，并未涉及其他门派。”
　　潇湘祭月道:“但当时武林中，少林、武当、丐帮、峨眉、昆仑和崆峒六大门派一向同舟共济，崆峒受困，其他五派焉能坐视不理？”
　　皇甫雍道:“这么说来崆峒派有了援军。”
　　潇湘祭月叹息一声，道:“援军是有，可惜不过是羊入虎口。”
　　皇甫雍奇道:“这话怎么说？”
　　潇湘祭月道:“那是崆峒派与北冕教恶斗进行的第三日，峨眉派率先支援，向崆峒山策马疾行，并飞鸽其他四大门派望早施援手，少林、武当、丐帮、昆仑随即响应，不日出发。五大门派分四路浩浩荡荡的向崆峒山策马奔驰。不想，崆峒掌门英昆之弟英仲受红魅使者美色引诱、媚术所惑，临阵倒戈，在苦战第八日晚毒杀英昆，暗害梅、兰，随后和四大使者联手杀害竹、蓝、古、秦，崆峒派主干悉数阵亡，群龙无首，顽抗者斩杀殆尽，余部尽皆归顺魔教。一夜之间崆峒派烟消云散，英仲在英昆房间暗室中搜寻到阴邪寒月刀，献予诸葛天昭作进身之阶。诸葛天昭见阴邪寒月刀阴气极重、寒光侵人，并且见血封喉，爱不释手，独霸天下之心更如烈火燃起。”
　　“这时探子回报，峨眉派援军已靠近崆峒山二十里，于是诸葛天昭命英仲携带阴邪寒月刀前去会面。英仲向峨眉掌门柳轻烟说崆峒山正面被魔教占领，让峨眉派从后山小路上山，后山小路附近林木茂盛繁多，四大使者带人埋伏两边，峨眉掌门柳轻烟与英仲私交甚好不加防范，走到小路中间时魔教伏兵齐出，英仲趁峨眉掌门惊魂未定之际拔出寒月反手一刀伤其右腕，寒月刀何等剧毒，柳轻烟如雪的右臂登时黑紫，口吐鲜血，不到半个时辰便已身亡。峨眉派众女子见掌门已死，敌人十面埋伏，心中恐惧，竭力逃生，却无济于事，三个时辰后，柳轻烟率领的三百六十二名弟子无一活口！”
　　杨成林道:“好毒的计策！”
　　陆飞鸿道:“好狠的手段！”
　　尹曼婷道:“好不要脸的人！”众人明白，她骂的是英仲。
　　龙傲啃了一口猪蹄，道:“后来呢，少林、武当、昆仑和丐帮不是也赶过来了吗，有没有再与北冕教一战？”
　　潇湘祭月继续说道:“少林、武当、丐帮和昆仑支援到崆峒山外十里处，派人去打探战况，才知魔教在一夜之间降服崆峒，歼灭峨眉，得到不世神兵阴邪寒月刀，极为震骇。四大派掌门不由的哀伤、胆寒、悲愤。哀伤的是六大门派如今已去其二，胆寒的是魔教苦战多日火并崆峒后竟还能一鼓作气再灭峨眉，悲愤的是魔教这般毫无人性的残杀武林同道的时候自己竟没有机会相救。武当掌门东方胤仰天长啸，四派掌门一致认为诸葛天昭狼子野心、若是不除，必为大患。东方胤认为魔教灭掉两个门派，经过八日苦战，两场大战，伤亡绝对不小，人力损耗过多，防守必定空虚，现在是重创魔教的最佳时机；少林智禹禅师认为魔教占据地利必定在崆峒山重重设伏，四大门派如果冒进会步峨眉后尘，昆仑掌门独孤余锋也建议先行撤退，号召天下武林所有正义之士联盟对抗魔教。他们没想到的是，就在他们思量何去何从的时候诸葛天昭已携寒月刀从后山小路回到了北冕教。”
　　杨成林道:“诸葛天昭率教众苦战八昼夜才攻下的崆峒，转眼就弃之而去，又有谁能想得到？诸葛天昭真乃雄杰是也！”
　　龙傲喝了一杯酒，道:“听着好像这事情还没完，后来怎样？”
　　潇湘祭月续道:“诸葛天昭回到北冕教安排好各项防御事宜后即刻闭关。他当真是武学奇才，仅仅闭关四个月便创出一套至寒、至阴、至邪的阴邪寒月刀法。”
　　皇甫雍道:“刀法练成后，他便出关，要开始了他成为武林霸主的征程？”
　　潇湘祭月道:“他原本是这么想的，但是，他闭关期间发生很多大事，打乱了他的计划。”
　　龙傲道:“什么大事？”
　　潇湘祭月道:“他出关后，青冥使者向他汇报:少林、武当、昆仑、丐帮四大门派在四个月间联合了海南剑派、沧浪剑派、连云剑派、平江剑派这四大剑派以及天下十大顶尖高手中的‘九皇之神’段浮生、‘义胆震八方’上官凌绝、‘铁面金箫’叶飘零、‘玉手瑶琴’花残落、‘一舞倾城’风红影五大高手共两千余人组成‘伐魔联盟’进攻北冕圣教，现已攻下青云坞，遥逼北冕教。”
　　皇甫雍道:“听起来声势浩大，却不知诸葛天昭如何应对？”
　　潇湘祭月道:“诸葛天昭知形势严峻，命白幽、红魅分别前往鸠鹰门、翼蝠宫求助，白幽、红魅陈述利害之后两派均答应出手助威共图大事。鸠鹰门、北冕教、翼蝠宫三派在江湖上草菅人命，奸淫杀虐，无恶不作，被武林中人称为‘鬼门’、‘魔教’、‘邪宫’。这次的武林大乱是真正的正邪较量！”
　　陆飞鸿拍案道:“可惜我晚生二十多年，否则一定要去看看这场宏大的战役。”
　　翟玉龙一直听着，一言不发，这时忽然讥笑道:“你看完要是还能活着，算你命大！”
　　陆飞鸿顿时怒从心起，冷冷道:“方才在客栈看翟兄出手，果然武艺超群，在下久仰的很，有机会一定要再请教请教。”
　　翟玉龙道:“随时候教。”
　　龙傲一次夹了四块牛肉塞进嘴里大口的嚼，道:“两位要探讨功夫以后有的是时间，不要影响我听故事嘛，潇湘城主，这场大战可否激烈呀？”
　　潇湘祭月道:“岂止激烈，那真是血流成河啊！两方人马在青云坞东、北冕教西中间的方圆二十里的青云坡展开了整整十七日的惨烈战斗！前十五日双方共交战三次，三次均为正面交锋，正派人士伤亡九百余人，三大邪教战死五百余人，正派伤亡较多，缘因邪派人人兵器都淬了剧毒，身上藏有暗器，而正派人士大多性情豪爽，品行刚正，吃了许多暗亏。”
　　皇甫雍道:“这样下去岂不要败？”
　　潇湘祭月道:“所以武当掌门东方胤献计，选出四大门派与四大剑派中的顶尖好手共九十人，分为三组，待下次战斗打响时分别奇袭北冕教、鸠鹰门、翼蝠宫，把敌人后方扫荡干净，一旦得手，全部放火焚烧，然后回主战场杀敌，敌人见后方起火，军心必乱便多了几成胜算。”
　　皇甫雍道:“这倒也不失为一个良策。”
　　潇湘祭月道:“坏就坏在消息走漏，派出去的九十位好手在半途遭遇伏击，全体阵亡。待四大门派、四大剑派正面进攻北冕教时，鸠鹰门从南面冲入，翼蝠宫从北面杀到，诸葛天昭手持阴邪寒月刀狂劈乱砍，寒月刀毒性极为猛烈，擦着即死，伤了便亡。三大邪教分南、东、北三面夹击八大正派！正派人士见情况不妙急急撤退，少林智禹方丈和门下十大高手之一的俗家弟子练无尊背靠背运十成功力发出金刚狮子吼，吼声震天，邪派中功力低微者五脏六腑当即震碎，毙命当场，功力稍强者也头晕目眩，站立不稳，‘铁面金箫’叶飘零和‘玉手瑶琴’花残落琴箫共鸣以音律控人魂魄，杀人于无形，只有少数高手定力强悍尚能清醒。”
　　他说的口干了，干了一口酒，继续道:“还有那‘一舞倾城’风红影跃上高空起舞，身段婀娜绰约，舞姿翩跹销魂，如仙女之舞冠绝天下，虽是生死关头但在无意间看到一眼也必能叫人沉醉其中不能自拔，衣袂飘飘之际从头到脚数百朵红花镖随舞飞射而出似天女散落红，落地时鲜血四溅，惨呼不断。诸葛天昭本想一战将正义之士一网打尽，这种情况下，三大邪派还有何战斗之能？八大正派如果回身掩杀或许能得大捷，但身处三路敌军垓心，感到不安，故此八大正派在智禹方丈、练无尊、叶飘零、花残落、风红影等五人的掩护下急速后撤十六里，方转危为安，群雄对智禹方丈等五位均感激钦佩不已。”
　　杨成林道:“这么说来，还是败了。”
　　潇湘祭月道:“的确是败退。”
　　龙傲道:“败一次有何妨，找出战败之因，制定决胜良计，再打便是。”
　　潇湘祭月赞道:“龙堂主说的是。所以当晚正派首领在此商议，均觉如此硬战极为不智，三大邪教能够联手，只因他们那时互为唇齿，担心北冕宫灭了之后自身危险，一旦危机度过，个个都想着一己之利，阴邪寒月刀乃江湖第一邪刀，时日一久三大邪派必有争端，到那时再出正义之师讨伐魔教必定成功，众人皆以为然。”
　　陆飞鸿奇道:“因此他们就退兵了？”
　　翟玉龙笑着说道:“要不让你陆兄早生二十年，带领他们去打个胜仗？”
　　陆千娇见翟玉龙总是找他哥哥的麻烦，装作漫不经心的道:“哪来的狗，嘴巴真臭。”
　　潇湘祭月见这几人均脾气古怪，越说越僵，也不劝解，直如未见，道:“其实他们退兵是以退为进，等敌人分裂内斗，才好风卷残云。”
　　龙傲道:“潇湘城主这几句话深得兵法，在下佩服。”
　　潇湘祭月抚髯笑道:“这话不是我说的，是当年八大正派退兵时东方胤说的，这是退兵的第一个原因，第二是自青云坡战役后，正邪势力均受到不少的损伤，短时间内都无力再战，养精蓄锐恢复元气是第一要事。另外，诸葛天昭在战后发现寒月刀法有所不足再次闭关精研。三大邪派同为邪派，因为正派人士决心‘除魔’才共患难，战争结束后也是暗地交锋。在休养生息的那段时间里，只要是三大邪教弟子遇见正派人士便立即格杀，正派中人见奸邪之徒也是毫不留情，平时有恩怨的自己人之间也是伺机下手除去，栽赃于敌。门派之间虽没有正面冲突，江湖中却总是弥漫着血腥之气，稍有见识之辈心知正邪之间早晚必有一战。”
　　皇甫雍道:“却不知是谁先留第一滴血？”
　　潇湘祭月道:“那是在各势力明争暗斗一年后，鸠鹰门和翼蝠宫两派为夺寒月刀收买黑狱使者联手夜袭北冕教。北冕教九种讯息传递方式全部被黑狱阻断拦截，所有岗哨全被下药的毒酒毒死，随后黑狱率心腹打开门户迎接鸠鹰门和翼蝠宫两派的人马直捣黄龙，屠杀北冕教众两百余人，此时诸葛天昭率白幽、青冥、红魅三大使者赶到。诸葛天昭手持阴邪寒月刀翻身腾起一刀劈下，锋芒过处血肉横飞，鸠鹰门掌门庄从柯和翼蝠宫宫主晏北靖联手对抗诸葛天昭，诸葛天昭倚仗寒月刀威以一敌二，不落下风。三大使者痛恨黑狱叛变招招狠攻，三派教众混战一团，刀光霍霍剑影斑驳，惨呼悲嚎此起彼伏，尸体堆积满地，鲜血汩汩成流。”
　　皇甫雍摇头叹息:“想不到再次动乱还是因为寒月刀。”
　　潇湘祭月道:“寒月刀稀世罕有，无人不想得之，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刻正派人士已等了好久。就在三大邪教火并之时，四大门派与四大剑派再次集结，欲趁三大邪教相争之际坐收渔利，矢志不灭三大邪教绝不罢手！三个时辰后的战况是：鸠鹰门‘罗刹三鹰’中的‘苍鹰’和‘灰鹰’被寒月刀锋划破了皮肤毒发身亡，翼蝠宫‘鬼蜮五蝠’被北冕三大使者斩杀三位，黑狱使者被白幽一箭穿心，翼蝠宫主晏北靖全力拼杀诸葛天昭时后背着了青冥使者一记毒镖，内力有所凝滞，不消片刻便被诸葛天昭打成重伤，鸠鹰掌门庄从柯少了晏北靖的援助后根本不是诸葛天昭的敌手，九十招后被诸葛天昭打的口吐鲜血，俯身蹲下和晏北靖互望了一眼，两人眼中只有一个意思：逃！‘罗刹三鹰’中仅剩的‘雄鹰’扶着庄从柯逃生，两位护教鹰王断后，‘鬼蜮五蝠’里的‘狐蝠’掩护晏北靖撤退，‘兔蝠’率众阻击。诸葛天昭当先追到，‘兔蝠’举枪迎战，诸葛天昭宝刀横斩，‘兔蝠’从腰间被砍为两半！庄从柯和晏北靖没想到短短两年时间诸葛天昭武艺竟能精进如斯，导致今日偷鸡不成蚀把米反招杀身之祸，当下且战且退，到天明终于各自逃回了鸠鹰门和翼蝠宫。”
　　龙傲道:“却不知八大正派到了哪里？”
　　潇湘祭月道:“那是晏北靖和庄从珂的惊喜。”
　　龙傲道:“难道八大正派在等他们回来？”
　　潇湘祭月嘿嘿一笑，道:“正是。庄从柯没想到刚入鸠鹰门内，少林、丐帮和连云剑派的人马便将他四面围住，晏北靖也没想到才踏入翼蝠宫中就有武当、昆仑和平江剑派的人把他圈在中央。一番困兽之斗后，庄从柯死在丐帮帮主的手里，晏北靖死在武当掌门东方胤的手里，三大邪教除去其二，可喜可贺！”
　　龙傲问:“还有北冕教呢？”
　　潇湘祭月道:“那当然不能放过，八大正派灭了鸠鹰门与翼蝠宫后，合并一处讨伐北冕教。自从三年前青云坡战役后，北冕教外设了极多的机关，易守难攻。鸠鹰门和翼蝠宫是因为有了解情况的黑狱使者带路所以极容易的攻了进去，八大正派的豪杰们有一百余人死在了机关下，可是这次誓灭魔教，无人退步。”
　　“诸葛天昭手中的阴邪寒月刀乃江湖第一宝刀，自创的阴邪寒月刀法更是暗合‘阴邪’二字，众豪杰中无人能敌。白幽、青冥、红魅更是毒计百出，战斗极为艰难，战斗打了五天四夜，五大高手联手力战诸葛天昭，诸葛天昭被打成重伤从卧室暗道逃脱，半个月后被段浮生和上官凌绝两人的师傅、天下第一高手‘星辰老人’洛岩清抓住后废去武功，从此音讯全无。”
　　龙傲再问:“那阴邪寒月刀呢？”
　　潇湘祭月道:“自然是在洛岩清的手里，只是，洛岩清是武林名宿，仙风道骨，行踪飘渺，没有人知道他隐居在那一座山上，所以阴邪寒月刀也随着洛岩清一起从武林中消失，再也不见。”
　　皇甫雍感慨道:“好一段惊心动魄的武林往事，听的我如痴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