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牛飞了的感觉

　　写在前面。已来站短，大家放心投资哈。作者老扑街，数百万字完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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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在年轻的时候总会做一些异想天开的事情，无论最后这样的决定会带给自己什么样的后果，都必须承担。
　　但，换句话讲。万一当初我们趁着年轻时候的心血来潮做了不顾后果的事情，也一定会因此而付出应有的代价。
　　比如说，选择了一件不适合自己的职业，从而导致自己的生活窘迫。
　　左小北便是如此。他现在就特别后悔当初自己怎么就鬼烧脑的开了这个私人侦探所，并且还是和同学合伙开起来的。
　　你说一个成绩优异的武警学院的学生，最后沦落到竟然靠给人挖小广告，
　　替人找小三，
　　为工地讨债等等的兼职，
　　如此才能勉强维持自己的生活费用，可想而知这人生是多么的悲催了。
　　“这工作干不下去了。散伙吧。我要回家了。”合伙人王小帅点了根烟，帅帅的说。
　　“你到底要怎样？”。
　　连续一个月都不开张了，身为此间事务所的扛把子。左小北心情很不爽。说话跟顶了一管子枪药似的。
　　谁惹就突突谁。
　　不成想王小帅也有火气，眼睛一瞪狠狠的说道：“我说我不干了。当初老子被你那破嘴砍懵逼了，糊里糊涂的辞掉了分配的工作，和你开这个狗屁侦探所。原本以为中国版的福尔摩斯和华生的组合就要上演。可现实呢？两年了，你有没有接到过一件像样的案子。啊？
　　现在人们惹了事都找警察，即便不找警察，找自己的爹也办了，别管干爹亲爹，管用就是好爹。再不济，人家在社会上找些青年也能解决问题。谁会找你这连营业执照都没有的狗屁侦探所。”。
　　左小北无力的反驳道：“上个月，不是隔壁的张太太委托我们出去找猫了嘛。那可是豹猫，我们好处费就有两千。你一千，我一千，你忘记了？”。
　　王小帅呵呵两声，表示自己的不屑。不过他很快就暴跳如雷道：“你都说了，那是上个月。
　　还有，你不说我都忘了。那次我们夜里去抓那只豹猫，搞得跟做贼似的，你忘了咱俩是怎么被人家物业保安追着跑出去两条街的？还有...”。
　　他越说越激动，指着自己那张颇为英俊的脸上的数道疤痕。冷冷道：“你还好意思提那只豹猫？啊？你瞅瞅，你瞅瞅，你看把我这脸给挠的。老子可是破相了。”。
　　“那你还得了一千块钱呢”左小北嘟囔道。
　　王小帅暴跳如雷道：“来，我给你脸上来几道，我也给你一千。”。
　　“别”左小北赶忙阻止即将暴走的王小帅。
　　王小帅也不是真的要给他脸上划伤，见他躲了。呸了一声道：“我算想明白了，这个社会是适合侦探这个职业了。每次我给人家递名片说‘你好，我是侦探’这句话时，看人家的表情就好像是听到我在说‘你好，我是傻蛋’一样。”。
　　他说到这里猛的停住，眼睛直视着左小北好一会儿，最后深深的叹了口气道：“小北，我的朋友。醒醒吧，我们两个是当年警校最优秀的学生，这么多年了，侦探梦真的该醒了。安静的找份工作，依你的能力还是可以去市局上班的。至少可以糊口，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天天还靠着兼职才能生活。”。
　　“你决定了？”左小北道。
　　王小帅点头说：“嗯。我要回老家了。继承我老爸的产业。”。
　　“你老爸还有产业呢？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左小北惊讶的问道。
　　“有啊。七亩地呢。都拆迁了。开发商要死要活的给那些钱。你说气人不。”。王小帅挺着嗓子阴阳怪气道。
　　“是挺气人的。”左小北嘀咕。
　　“老子都想回家种地了，你就不说点啥？”。
　　左小北想了想，认真道：“我们可是五六年的朋友，你说走就走了？丢下我自己在这城市独自生活？你忍心吗？”。
　　王小帅动容道：“忍心！朋友最后都是离别的。”。
　　“靠！什么时候走？”。
　　“最近几天吧！”。
　　叮铃铃，叮铃铃。
　　忽然，手机铃声响起。
　　左小北拿起手机接听，片刻之后，他放下电话。
　　“来活了。讨债，管一顿酒，人头钱二百。你去不去？”他看向王小帅问道。
　　“去去去。怎么不去。干完这单车票钱有了。对了，酒我就不喝了，你给那边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再加三十。”。
　　“到了再说吧。这是咱的老关系，差不了事儿。”
　　王小帅猛然兴奋起来，道：“来来来，快把我纹身给我贴脑袋上。对，就那条龙。龙头给我贴后脑勺，尾巴给我冲前面。”。
　　“我就是喜欢你这敬业精神。”左小北笑了道，打开抽屉在里面拿出贴画纹身。
　　“给人讨债嘛。不整整形象谁怕你！哎？你说我胳膊上用不用贴两张？”王小帅抚了抚自己的脑袋说道。
　　“大哥。外面可是三九天。你还光膀子出去啊。来，金链子戴上。”左小北一边说，一边给王小帅整理外形。
　　不一会儿，王小帅就从一个屌丝变成了社会大哥的模样，匪里匪气，那拇指粗的大镀金链子挂在脖子上，更增气势。
　　“别说。就你整的这形象，我自己看了都他娘的有种盲目的自信。谁不服就干谁。”。
　　王小帅一边照镜子，一边夸赞左小北的精良手艺。
　　“关键是您老哥底子好。就冲你这形象，外加的那三十块钱。妥妥的了。”左小北道。
　　“靠，你这是骂我像流氓？”。
　　二人忙碌中，门市房的玻璃门被人推开了。
　　“有人吗？”。
　　一个俏生生的声音传来，显然是个女的。
　　“有！”。
　　王小帅在里屋嗷的一嗓子喊道。
　　“气质，气质.....注意一点。你他娘的都快滚的人了，别把我生意搅黄了”。左小北一边安抚发情的王小帅，一边往外走。
　　只见外面昏暗的房间中，一个身穿白色羽绒服的高挑身影有些拘束的站在门口。女子身材很好，丸子头发型，脚下踩着一双小皮靴，漏出一截白皙小腿，细细的，白白的，很漂亮。
　　不过，因为对方围着非常厚的围巾，眼睛以下都严严实实的，所以也看不到模样如何。所以这漂亮，只是从身材来说的。
　　“请问这里是黑夜侦探事务所吗？”。
　　女子开口问道。并没有摘下围巾的意思。
　　“难道你以为是警察局？”左小北欠揍的怼了一句。他从小就有这方面的天赋，一句话把天聊死。
　　“.......”女子茫然矗立在那。不知所措。
　　“请坐。遇到什么事情？说吧。”。左小北摆了摆手头，故作深沉的说道。下意识的操着优良的职业习惯外加男儿本性，想在对方身上看出点什么。
　　但可惜，对方捂得太过严实，除了性别，什么也没看出来。
　　“老板，你这还真难找哈。”女子有些尴尬。
　　左小北点了根烟，没有言语。他觉得身为一个职业侦探，要时刻保持严肃，冷静，要时刻给人一种对一切都了如指掌的那种牛飞了的感觉。千万不可和客户淡逼，那有损侦探的稳重气质。
　　这时候王小帅从里屋走了出来，非常看事的来到左小北身边，道：“王局长给咱的那个案子结了，说尾款明天叫你去取。对，说好的，十万块。城东的周队长说晚上请咱去吃饭，去不去？”。
　　“哦。周队长这是感谢咱上次帮他的忙呢。你替我去见见他。”左小北非常上道的接话。
　　生意实在冷淡的很，二人不得不为了在客户面前彰显实力而吹。
　　“你有什么事？”。
　　二人对了个眼神后，王小帅转头问那女子。
　　在左小北的这个二人团队了，王小帅这个角色很多样化，也尤其重要。他可能是会计，可能是业务员，可能是打手，关键时刻也可能是烘托气氛衬托自己牛掰的那个人…..
　　成功的侦探身边，都会有一个不那么成功的跟班儿。
　　显然，王小帅就是这个位置的人。
　　女子似乎是相信了二人的对话，眼前这两个人真的了不得哈。你看，王局长，周队长都巴结人家的。
　　念及如此，她再也忍不住，一下在沙发上站起来，激动道：“两位先生，请一定帮帮我”。
　　左小北为难的一笑，道：“你先冷静一定，不要慌。
　　案子我们要一个一个来处理，我会尽量给你往前排的。
　　你看，我这事情还挺多的。要不你等过几天再来，等我忙完手头这点案子。你要是实在着急，我想让我助手去帮助你如何。虽然我的助手能力有限，但是我觉得应该应付得来。
　　等我抽身之后...
　　嗯？....相信你的事情很着急，请讲！”。
　　他正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抬价，忽然看到女子从lv包里拿出一沓人民币，乍一看，怕是近十万了。所以立即义正言辞的话锋一转。
　　而一旁的王小帅看到那一沓钱，眼睛都绿了。还好女子没有注意到。
　　“我好像撞妖了。”。
　　女子痛苦的说道。
　　呵呵....撞鬼我倒是听说过，你这撞妖，有点新奇啊。
　　左小北实在想不出如何接女孩的这句话。
　　“我给你们看一下我的脸，你们别害怕。”。
　　女子说着，慢慢的抬手摘下来围巾。
　　当女子漏出真面目的刹那，左小北与王小帅二人立即心头一跳。
　　若不是二人还算有点定力，怕是早就惊叫出来了。
　　你这是撞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