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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南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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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盏茶功夫一过,百来号身着绿衣,头包绿色方巾的人,将盟主宫团团围住。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左右瘦高个子的儒生,羽扇纶巾,风度不凡。但面色却惨白,眉间透着一丝邪气。他身后站着两个精壮的汉子,一个清面獠牙,一个长脸塌鼻,都是丑陋至极。
  那儒生见猟星源已经严阵以待,不免有些吃惊道:“仇夫人,好生了得,竟然在此恭候大驾。想来山下那些猟星源的哨兵是有些门道了。该我自己亲自出手才是,也免了后面这么多麻烦,失策失策。”儒生拍着手,后悔道。
  “无上春这个贱人,何时又养了你们这群走狗?快报上名来。”燕凌雨并不理睬他,兀自骂道。
  “心外无物,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外云卷云舒。”儒生羽扇轻摇又道:“诸行性相,悉皆无常。无色无相,无嗔无狂。仇夫人怒意生魔,恨心滋鬼,乱了心性,可知人间不值得?”
  “天地皇皇,人间喜乐,自由我爱,何须你指鹿为马,放你爷娘的狗屁。”燕凌雨瞧着今日生死未卜,便也肆无忌惮的敞怀大骂。
  “人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哀。我看不尽然。你这将死之人其言不善,是之不然。你这燕之将死其鸣也哀,是之然也。”儒生冷冷嘲笑道。
  “好大的口气,我猟星源就是只剩妇孺老幼,也能将你们临渊閤杀得片甲不留。你们无上春怎不敢自己前来,净派些面黄肌瘦的狗腿子来丢人现眼。是怕葬送在此吗?呵呵哈。”燕凌雨大笑着讥讽道。
  “何须劳烦我家春儿动手。由我南怀生代劳,便是绰绰有余了。”儒生谈吐之间,七彩灵炁慢慢自小腹处涌现,化作腾腾热浪,眼中黑瞳变成两簇跳动的火苗。赫然是一个离火炁的使用高手。
  “南怀生,南怀生,南怀生?”这个名字在燕凌雨心中默念了几遍。似乎有些印象。“你便是三年前,同我们一齐杀人临渊閤的焚书火儒南怀生?”燕凌雨有些吃惊。当年仇是行邀六源之力,及江湖侠义之士,共赴摄人谷,剿灭临渊閤。却因摄人谷穷山恶水,鬼气重重,加之天气诡变,损失惨重。有半数人永远留在摄人谷中。而这位南怀生便在其中。当时他还只是一位修炼至五彩灵炁的义士,在这大军之中颇不起眼。如今只隔了三年,灵炁修为直上两个大台阶,让人不可思议。
  这灵炁色彩修炼难度成倍数递增,于常人而言,初窥灵炁门径,便得一彩。练习一年,变成双彩。再习修两年,变成三彩。变成四彩则得花费四年功夫。要再更进一步,得五彩灵炁,那便得耗八载春秋。如此算来便是十五个寒暑,如若是五岁开始练炁,那么二十岁有五彩便是天资不凡了。要再更进一步练至六彩那更是艰难,须得再浸淫二八年华,那便有三十六岁的年纪了。七彩之人在四海八州更是凤毛麟角,六彩至七彩得再耗去半数花甲加两度春秋。此时年纪已是六十八的从心之年。少有前辈在如此年纪还在武林中抛头露面,多数已看破红尘,如闲云野鹤一般不问江湖世事。八彩之人那便是震硕古今的天才之辈了,从第一个掌握了灵炁的极元老祖算起,便只有天心教的云中樵,和无心教的梵中流达到此等造诣。常人要到此等境界,非得活到一百三十二不可。但这苍茫天地又有谁,能躲过生死轮回?但是,常言道:一树之果有酸有甜,一母之子有愚有贤。每个人的天分不一样,机遇也不一样,所以并不能以年纪断实力。机缘巧合再加勤奋刻苦,八彩也未尝遥不可及。
  “仇夫人还记得小儒薄名,真是让小儒倍感荣光啊。本以为像我们这些无门无师的小人物,不过是你们这些名流大派眼中的过眼云烟,不值一提。不曾想夫人倒是记得小儒,真是让小儒受宠若惊,好生为难。”南怀生一脸悲喜交加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如何让你为难了?”燕凌雨问道。
  “是该,折磨你呢?还是杀了你呢?哈哈哈。”南怀生怪笑道。
  “哼!当年性烈如火,器宇轩昂,英雄了得的南怀生,在临渊閤温柔乡中纵欲憔悴,变成如今这般肮脏卑猥的模样。这就是你家春儿对你的宠爱吗?真是孽缘!”燕凌雨耻笑道。
  “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春红倾世两相欢,青帝无力带笑看。闲静娇柔花照水,灵动飘逸柳扶风。若得春儿永相伴,共渡青丝暮成雪。”南怀生浅吟着为她写的艳诗,想起与他春宵共度的美人儿,便觉得这世上不管怎么瞧不起他,也都无所谓了。只要能吻着她的朱唇贝齿,与她温柔缠绵,便做她一辈子的裙下之臣,无怨无悔。去他人间多怨念,不要情好共白头。
  南怀生脸色一转,向燕凌雨怒目问道。“昙花一现为韦陀,这般情缘何有错?”
  “情缘无错,爱憎无咎。错的是无上春。你是江湖豪杰,也知她作恶多端,弑师灭门。却明知山水恶,也要倚危楼。这不是错是什么?你若此时悔悟尚有可救,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拜人裙下不失英雄。但你与天下正道为敌,屠戮无辜,那便罪无……”燕凌雨以为他心念动摇,想要感化他。不料去被他粗暴的打断。
  “闭嘴吧。什么天下正道,什么仁爱忠义,什么排忧解难,救人水火。不过是你们虚伪的假面而已。永远只讲天道理义,却不知人间疾苦的大人物,这个世界不需要了。”南怀生眼睛一横,如饥饿的野狼盯着燕凌雨。
  燕凌雨被那一个眼神横的心底一寒。见南怀生羽扇一挥,一道十字火便扑面而来。想要施展灵炁抵御,却发现灵炁一滞,比平时倒慢上三分。眼见十字火便要烧到眉毛,一道巽风斩从斜后方切出将这十字火打散。正是吕扬。
  “倒是着了他的道了。”燕凌雨暗自心惊,但很快恢复了平静。“想不到人入了魔道,战斗方式也变得阴暗,开始耍阴招了。我倒是要瞧瞧,这三年来,你是花了多少工夫,练成七彩灵炁的。”说罢,将五彩乾天炁唤了出来,化作五颗袖里星辰。脚踏摘星步,如蜿蜒蛇行一般奔涌而去,手上蓝光朦胧,如一只巨大的摘星手,朝南怀生面门抓去,南怀生退后一步,那手臂便似要伸到天边一般跟上一尺。五颗袖里星辰也未歇着,随着燕凌雨心念而动,专挑古怪刁钻的穴位攻击。双管齐下连绵不绝的攻击倒是令南怀生心下佩服,“五彩乾天炁便如此威力,如若仇是行在此,怕我这初级七彩离火炁在他手中走不过两回合”。
  “好个摘星手,我可不是星星。我是火焰。”说完,手印一结,地上爆开一道裂口,似乎通向了地心。岩浆火龙嘶啸而出,张着血盆火口朝仇如是撕咬去。这火龙与仇如是相距不过三尺,量仇如是是燕家传人,行动迅捷,也避不开去。只能将五颗袖里星辰召回,组成众星拱月阵,硬接下这一击。张牙舞爪的暗红火龙冲进星阵之中,左冲右撞,将这乾天炁所化的袖里星辰摧毁殆尽,携着最后一丝余力,朝着燕凌雨胸口撞去。
  燕凌雨只觉得胸口被狂奔的蛮牛冲撞了一般,吐出一口血来。如若是七彩乾天炁,那便能轻而易举的拦下这条火龙。但是这灵炁两彩只差,犹如天上地上,纵然你聪慧过人智计无数,也只能黯然体会蚍蜉撼树的无力感。
  “师母,”猟星源中跳出三个年轻人来,一个搀扶住摇摇欲坠的燕凌雨。另两个直朝着南怀生攻去。三人皆周身皆有袖里星辰围绕,东南方向的弟子约摸三十岁,身上五星环绕。是一个初级五彩乾天炁师。西南方向的弟子约摸二十五六,身上四星环绕,是一个巅峰四彩乾天炁师。而燕凌雨身旁那位二十出头,身上四星环绕,亦是一个巅峰四彩乾天炁师。
  “大师兄,二师兄,你们小心啊。”仇如是飞奔到燕凌雨身旁,担心的对着天上的两位师兄喊道。
  “我不打紧,罗源快去帮两位师兄。”燕凌雨急道。这三人的实力燕凌雨是知道的,虽然个人实力平平,但是配合起来,使用猟星源的十八星阵,威力也是不容小觑的。如今背水一战,便要倾其所有了,虽然燕凌雨不愿让弟子涉险,但也无可奈何。
  “四师兄,你小心啊。”仇如是道。
  见仇如是一脸关心的模样,罗源心中多了几分勇气。头也不回的向南怀生冲杀而去。
  南怀生心中冷笑“三个不知死活的小贼。”两手一贯双掌合十,无数流萤火似漫天的雨点一般,朝三人身上落下,看似如萤火微暗缓慢的光点在与袖里星辰接触的一刹那,如冷水入油锅一般,砰砰爆开,冒出丈许的火焰,虽然一点流萤火威力有限,但这密密麻麻的流萤火威力可不一般。直将三人炸的血气翻涌,面如白纸。身上衣服也被烧出不少窟窿。
  “李岩西南巽风位,杨善东南兑泽位,罗源正北坤地位,布天马阵法”,燕凌雨按伏羲八卦之位指挥三人战斗。。
  “是,师母。”三人迅速转移各落其位。
  南怀生也不急,神态自若等他们布阵。“能有机会领教一下名满江湖的猟星源十八星阵,真的是平生一喜。”南怀生哈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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