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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秩序黄昏 / 卷一 章一:撤退与抵抗 一

卷一 章一:撤退与抵抗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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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清早,我站在门外,镇子里却没有了往日的热闹,希伯来人自上周就陆陆续续的撤走了,这些可怜的人儿,背井离乡,远离了他们祖祖辈辈居住的镇子和赖以生存的土地。“少爷。”向我打招呼的犹大是我的邻居,他和他的妻子是最晚一批走的原住民,不过也将离开这里。“哦,该死的乔拉,低一点,你跟那该死的长老院首领一样可恶。”乔拉是他家龙的名字,它是多年前一队贵霜商队带来的,这个小东西刚进镇子里就直奔犹大的房子并吐火烧了他家的房顶,年轻的犹大拿着刀威胁贵霜人让赔他的屋顶,要不然就杀了这条龙。贵霜人无奈的离开了,龙最终也留在了他的家里,当然那是多年以前的事了。在跟我说话的这会功夫,他把巨大的木箱子扛上龙的脊背(那大概是他们家的全部家当),又拿铁索和绳子将其巧妙地牢牢固定,使之不会影响龙的飞行。他的妻子是一个娇小的女人,这会正边抚摸乔拉那巨大的头,边喂它吃东西,眼睛里流露着莫名的伤感。
  摩苏尔镇是家族的采邑,而我的父亲是摩苏尔世袭的领主。我是这里的小王爷,在我看来,无论朝代如何变换,不管掌政人换了多少个苏丹、帕夏还是哈里发,这都是永恒不变的道理。
  但父亲却不是这样想的“我们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他指着路上流离的希伯来人”很快我们就要和他们一样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一家依然要留在这里,父亲的副官走了过来,我一直叫他劳伦斯伯伯。我将心中的疑问向他说出,他无精打采,毫无往日的英气。“长老院的人将我们的城割给了突厥人,而他们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家族负责城市的交接,便留在这儿。”他又向我解释“不过不用怕。”说不会让野蛮的突厥人伤害到我。
  晌午时分,镇子里的希伯来人基本都撤光了,只剩下以我们家族为首的发拉底人民,男人们纷纷拿出了家中放置多年的砍刀与火器,准备以铁和血的方式来迎接这群不速之客。发拉底人是波斯人的后裔,同时也具有亚剌伯人的血统。和希伯来人不同,我们的民族能征善战,亦丝毫不畏惧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这摩苏尔原本是希伯来人的城,一百年前发拉底王国扩张之时,将摩苏尔占领,并派出我们家族世袭委任这里的执政,直至现在。
  镇上的男人们用一上午的时间组建了一支足以与我家中团练相媲美的队伍,而他们一致愿意将指挥自己的权利交给了我的父亲。父亲将他们的一部分调去镇外挖战壕,修建工事和炮台,剩下的大概有六百多人,父亲令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进行操练。强壮的勇士骑在马上,或是龙的背上以最快的速度操练着早已忘记在多年以前的战术和战法。原本空旷的广场上现在挤满了操练的队伍,我站在阁楼上只见下面人民的步兵厚盾披甲,银光闪耀,刀光剑影;马兵和家族的团练骑士们交替着配合,练习着成队列冲刺;镇上所有散养的龙也都被征用,带上了盔甲、笼头、角刺和铁爪,年轻的空骑手驾着它们,调教着相互的兼容性,飞翔在摩镇的天空上。
  我想,父亲和他未有离开的人民留在这里,绝不是为了交接自己手中的城市。
  ”跟我来。“我回头一看,是劳伦斯伯伯,我随他下去了。在楼下我看见了父亲和一队不知道名字的前辈,手中拿着铁锹,步枪还有一个大箱子。“出发!“父亲一声令下,我们这一队人便开向了去东方的大道,我稀里糊涂地跟着他们走着,不一会来到了一座古老的建筑旁,那是一座大房子,或许也并无有太长的历史,但本身的破败却为其增添了几分历史的味道。
  父亲带着我和十几个勇士,用铁锹打开了古堡西边的大门,我们推门而入,浓厚的灰尘与多年沉积下来的肮晦潮气扑面而来,我仿佛看出了这是从前的兵工厂,在之前,一楼是炼制金属和打造冷兵器的地方,现在仍能看得到那巨大的炼钢炉和淬火池,依稀可见在当年这里的热闹景象;城堡的二楼的结满了蛛网,二楼原本是打造火器的地方,大人说整个亚拉伯最耐用的遂发机就是有这里生产的;他们翻箱倒柜,只有劳伦斯在我的身边,用提前准备好的湿绸巾捂住我的鼻子,以防我被浓重的灰尘所呛到,我问他们在干着什么,他告诉我在寻找着一件能对抗不速之客的武器,我愈发的感到呼吸沉重,便未有再发言,只是看着他们找寻。
  ”大人,我们本可以去楼上看看。“一名前辈对父亲说。
  ”闭上你的嘴,“父亲指责他,”这不是你能做决定的。”
  被训斥的人没有再说话。我朝周围瞥了一眼,认定那门洞便是通向上一层的通道,那漆黑的入口仿佛一个无底洞,又好似一只巨大的眼睛,我不知道上面有什么东西,但它一定会令我恐惧。一个下午他们找到了五十筒火药、三十木箱的铅弹、十二门扫罗王的投石机、二百余条上个时代的火绳枪,还在一个密室中发现了三十门泛着金黄的纯铜大炮及数不清的炮弹。我头一次见过这么多武器,可在大人的眼中,他们什么都没找到,父亲毫不高兴,甚至有些失望。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没有人知道他的心里想的是什么。
  “都搬出去,”父亲一个眼神,劳伦斯便下令到。
  “有了这些东西,那些奥斯曼混蛋一定不再会是我们的对手了”他十分激动。劳伦斯在父亲面前总是谦逊的,但我看到这也止不住他今天的激动。
  父亲不以为然,冷冷道:“我敢保证这点东西连那些突厥人的先锋都挡不住。世界上能够打败他们的只有来自东方的清国人,而我们不过是被推上大国交锋线上的活靶子。”。
  “在之前我们多少次击退过摩尔人和卡蒙人的进攻,可那时我们连这些都没有。
  世界已经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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