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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顾辞森的声音在本安静的车内响起。
“我没事，但是……”
“替她给你道歉。”顾辞森打断了她的话。
“没关系没关系。所以我们……现在要去哪？”这也不是回学校的方向啊。
“吃饭。”
吃饭？？“就我俩？”
“嗯？”
感觉……不太行……
“我现在不是很饿，要不教授还是直接送我回学校吧。”跟教授吃饭什么的，一定会失态啊，还是给自己留点面子吧。
某种奇怪的声音从何挽的肚子里发出来。
“真的吗？”顾辞森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也没答应。
何挽：……丢人丢到千里之外了。
何挽感觉到手机一阵震动，从包里拿出手机。
是孟之桐打来了电话，何挽点击绿色按键。
“喂？之桐？”
“你快来市医院，暖暖出事了。”何挽发现顾辞森改变了方向。
“发生了什么？”
“她被人泼了冷水，回来后就发烧了。”
“我知道了，现在已经在去医院的路上了，很快就到，你别着急。”
“嗯。”
泼了冷水？是她得罪了什么人吗？
A市医院
“麻烦教授了，我先上去。谢谢你。”顾辞森还没有回应，她就很快转身跑进医院。
为什么这么怕我？顾辞森手搭着方向盘，思索片刻，发动车子离开了。
……
一阵脚步声传来，孟之桐抬头看见了何挽，待她走近，拉她坐下，压低声音道：“挽挽你终于来了。”
旁边的许暖打着点滴熟睡着。
“怎么样，还烧着呢？”何挽也压低声音问她。
“还是有一点。”
何挽把她拉到旁边，问：“你刚刚说她被人泼了冷水是怎么一回事？”
“她……”孟之桐正想解释，却被人打断。
“嗯？你们怎么在这里？”穿着一身白大褂的秦桓听见她们的声音觉得耳熟，走进发现是叶逑的小女友和顾辞森的学生，所以就走进病房问到。
两人站起来看见他身后跟着些人，一时间忘了说话。
还是孟之桐先醒过神来，指了指许暖，对秦桓说：“暖暖发烧了，我就带她来医院看病。”
秦桓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过去。
这似乎是当时叶逑说的那个差点把人家腿打断的女孩？其实安静下来也算好看，至少，看着舒服。
秦桓看着许暖的睡颜，发着呆。
“秦医生，我们不是要去看病人吗？”他身后跟着的实习生中的一个忍不住出声问。
“不去了，回去找你们的何主任吧。”秦桓回过神道。
“可是何主任刚刚才把我们交给你的不是吗？”学生有些纳闷。
“这是小问题，”秦桓摆摆手，“你们去吧，我回头跟他说一下就好了。”
于是实习生们就一个接一个灰溜溜地走了……
何挽，孟之桐：……
“秦医生，你是为了暖暖吗？如果这样的话，你其实没必要的。”
“没关系，我在这里你们也比较方便些。”秦桓笑了笑，找了个椅子坐下。
何挽背过身，悄咪咪说：“我总感觉好像很不对劲。”
孟之桐附和道：“其实我也这么觉得。”说着正准备坐下。
何挽拉住她：“你还没跟我说发生了什么事呢。”
“坐下再说吧。”孟之桐顺势拉她一起坐下。
“你们在说什么？”秦桓见她们窃窃私语，便问道。
“恩……”孟之桐犹豫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何挽。何挽看出她的纠结，沉思片刻点了点头。
秦桓在何挽沉思的时候，仿佛看到了顾辞森坐在自己面前，他们思考的样子真是像极了。
得到何挽的肯定，孟之桐开口说道：“今天我和暖暖约好了一起去图书馆的，因为我提早下课，就去新闻系那边找她。”，她顿了顿，“我在教室外看到她出来，她说想去洗手间一趟，我就在外面等她。她进去没过多久，我就听见里面有“哗啦哗啦”的声音，有点担心是暖暖出了事，就进去找她，有间隔间一直有水流出来，我怕里面的人是暖暖，就敲了敲门，她没有反应，只是打开门就出来了，浑身都是湿的。”
孟之桐想到这里还很生气，缓了缓继续说：“一直问她是谁弄的，她也不讲话，拍了隔壁的门许久。我就大概知道了是隔壁的人泼的水。还没等里面的人出来，暖暖突然一脚踹向那个门，整门都裂开了。”
“里面的人还是不出来，我就对里面说：‘水是你泼的话就出来道歉，总得有个原因吧？’”
“然后里面的人就出来了，手上还提着个桶。”
何挽转头看秦桓的表情，注意到他的脸色有些阴沉。
“是一个女生，暖暖看见她的时候还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平静下来问她：‘你究竟想怎么样？’，那个女生也是十分奇怪，不讲话，只是一直瞪着暖暖。”
“暖暖又开口：‘不说话是吧？’，从她手里抢过了那个桶，走到洗手台去打开水龙头。我有些疑惑，那个女生这个时候倒是说话了：‘你敢泼我吗？’”
“暖暖特别瘆人地笑了笑：‘许扬灵，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吗？’桶里装满了水，暖暖关掉了水龙头，提起来二话不说就走到那个女生面前往她头上泼水。”
“那个女生尖叫起来，对着暖暖喊：‘许暖！你是不想要回家了吗！！’，暖暖冷漠地回了一句；‘你想把我赶走很久了吧？急什么，从你和你妈来了之后，那个家，就再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地，那似乎，更像是你家吧？’，那个女生死命瞪着她，看上去还很凶狠。”
“出了洗手间之后我就问暖暖那个女生是谁，暖暖说那是她继母的女儿，母女俩早就想把她赶出许家了。听她这么说，我也不好意思再提她的伤心事。想着送她回宿舍换个衣服洗个澡，我去给她倒了杯水，回来就发现她躺着床上，怎么叫都叫不醒，不小心碰到她的脸，烫的厉害，就赶紧送来医院了。”
“然后我就打电话给你了。”孟之桐讲完后，起身去拿了杯水喝着。
“许扬灵……高中时似乎听暖暖说过。没记错的话今年应该是刚上大一，不说我都忘了，但她不是新闻系的，好像是我们系的。这么久了，还是这样啊。”何挽若有所思，不露声色地想着怎么给她一个教训。
“挽挽……”许暖睁开眼，就看到脸色不好的何挽和孟之桐。
以及秦桓……
秦桓见她醒了，起身道：“我一会儿还有台手术要做，先走了，有事可以找我，报我名字就好。”说完就快步离开了。
“刚刚那是谁？怎么看上去有些眼熟。”许暖脑子清醒了些，看着秦桓的背影问道。
“你别管他了，你家那对母女，似乎还是不想放过你。”何挽扯回她的思绪。。
“来日方长，这次我也没想放过她们。”许暖语气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