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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五蕴皆空 / 贰 第四十章

贰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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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桃秀子与姐姐相见,别离一年多的牵挂是割舍不断的,谁恶谁善却理不清亲情左右,不过樱桃秀子从姐姐的眼神里无意间读出了善意的流露,更有一些逃脱邪恶的快意在淌漾。她更惊喜的往深里读,人性的气息在慢慢升腾并在躯体里燃烧,那种能量有巨大的冲击力,能彻底毁灭以前的种种行为,能开垦以后的广阔天地,那天地可种善果,可结善缘。用自己这些日子的修为和感悟让姐姐彻底改变,她知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实为佛道的光荣。
  她聆听了姐姐把一年多的事真实表达,在故事深处,她感动,不是用眼泪表述,而是用一颗平静的心去聆听,细细地、慢慢地品味。
  两盘素菜,樱花秀子亲手种得小菜,泛绿的朴素中妖娆着内心的充实,几口汤米进口,樱花梅子笑了,亲情伴着青菜和米香下肚,她知道,亲情难断,无论自己为恶为善。
  樱花梅子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虽然生活清贫,但很快乐、很幸福。快乐并幸福着,是她们小时候最温馨的回忆,这种回忆很朴实,没有浮华。
  樱花秀子给姐姐夹菜,樱花梅子咀嚼得很有滋味,她满脸的愉悦告诉妹妹,以前的自己已经死去,崭新的自己已经矗立。一个有血有肉、有灵魂有人性的樱花梅子已经完好地坐在亲人面前。
  “我想去见渡边丘河和渡边小河!”
  “那是丈夫和儿子。”
  “如果他们二人听我劝,明事理,改过自新,弃恶从善,那他们便是我的丈夫和儿子,如果他们仍一意孤行,我便与他们断绝关系。”
  “你能割舍亲情?”
  “亲情?亲情大不过正义。邪恶代替不了亲情,邪恶不能挟持亲情,如果亲情成了邪恶所默许的道具,那我宁可不要亲情。”
  樱花秀子惊奇地感受姐姐激动人心的话语,她面有喜意,心生快乐。
  “姐姐,你变了!”
  “我真的变了,只是我改变的太晚了!这是我人生中最大的遗憾,想想以前的行为,我真的认识到自己的行径何等肮脏,何等没有人性!”
  “不晚!姐姐弃恶从善不分早晚,只要彻底地忘记过去,以后的路便是光明大道!”
  “不过,见他们你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
  樱花梅子抹了一下嘴巴,顾不上仔细擦把脸,便向外走去。
  渡边丘河见到樱花梅子很惊喜,他认为她的归来能成为儿子的左膀右臂,他笑得诡异。
  “来了就是好事,小河已经成了首领,等他成了大事,你便能坐享其成。”
  她的话让他一愣,他不敢想象,这一年来她怎么变成了这样,以前他的话她是言听计从的。
  “收手吧,让我们过平常人的生活,我们一家人,享受平凡的天伦之乐!”
  他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
  “你怎么这样说,平凡的生活,整天吃糠咽菜,不见丁点油腥是我想要的?粗布寒衣是我想要的?不!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我不想听,儿子跟你只是一条不归路,能幸福吗?”
  “幸福?”
  “幸福不就是好吃好喝、锦衣大宅?吃什么有什么,用什么有什么,快乐地生活在享受之中。”
  “我觉得,只要我们与孩子在一起,无论生活多艰辛,只要努力捕鱼和种田,谋些吃食。我们可以一家子看日出赏日落,可以有什么吃什么,种什么吃什么,用自己的手创造美好的生活。”
  “你太天真了,我要的生活即将展现在你的面前,我与儿子已谋划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收手吧!过平常人平凡的生活,回头吧!”
  “我不能放弃我的宏伟大业,我宁愿做一条沙石俱流的大河,也不愿做一条涓涓而流的小溪。”
  “你走你的路,又何必让儿子也学你走一条不归路。”
  “儿子是我宏图大业的一部分,他是我的继承者,现在所有事情都由他打理,他是我们共同的受益者。”
  “我不相信儿子和你一样执迷不悟。”
  樱花梅子径直走了出去。渡边丘河却没有阻拦,他知道儿子与自己一心,他与儿子共谋的大业即成,儿子是有想法的人。
  都这么长时间没见儿子了,樱花梅子急切地想见到他,他长高了没有?他长胖了没有?他俊俏了没有,他会不会与渡边丘河决裂?一个母亲对儿子有许多牵挂,这种牵挂没有特别的条件和要求,她又渴望儿子走一条光明大道,她那时就不会再孤单。有了儿子,自己的路更稳,一家人走一条光明的路更好,她知道这已是不可能的事情。渡边丘河的执拗,看来是一条路走到黑,不撞南墙不回头。
  “儿子能!肯定能!”
  她在心底思量着,见到儿子应该怎么劝。
  渡边小河见到了亲人,在这个世界上,他的亲人很少,当他看到母亲樱花梅子时,他把高兴表现在脸上,把快乐映在眼里,传达到嘴上的兴奋使语言颤,语速快。
  她手舞足蹈,身体的每个毛孔都透露出压抑许久的郁闷,他迸发的狂野使眼湿润了。
  “孩子,你过得好不好?没我的日子里?”
  “好,我过得很好!以后的日子会更好,等我成就了大事,一定让您生活在幸福里,一直到老!”渡边小河把热烈的狂妄表现在有底气的语言里。
  “孩子,我们能不能过正常人的生活,渔农生活,种作生活。”
  “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你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我想要的生活是在不久的将来,也许即将展现在你的面前,那里贵族气息的体现,王族生活的典范,支奴唤婢的荣耀,享尽人间的绝美、生活的辉煌。您可以春风得意中潇洒,您可以任意任行中肆为,您可以无形中放纵,您可以把幸福建立在一城人的幸福之上,并能享受痛苦所产生的快乐,快乐滋生的快乐……”
  “这不是我想要的!”
  “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平平淡淡,天伦之乐,其乐融融的与世无争的美好生活。”
  “不可能,我的生活由我做主!”
  樱花梅子在失望中迷失了希望的热烈,在气愤中拉不住丈夫的一双大手和儿子的一双小手,她迷惘了。事与愿违的事让她在现实中碰壁,但她还盘算着再寻机会。她回时已失落到极点,失望拴住了她的脚步,她的脚步如老人一般蹒跚而前,向前、向后、向左、向右,她的路有粗犷的痛苦在阻拦脚步,她只能忍着痛向前,挣扎在粗暴地蚕食着他的心境,她的心在正义的漩涡里很痛。
  身后,渡边丘河派了山泉剑一领了悍冦紧随。她没有发觉,以前的警觉被失落掩盖,失望使她放松了警惕,她慢慢地向她重新站起来的小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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