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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成化斗彩碗盛药,恐怕只有秦琖家有这能耐。
秦安小心翼翼接过两碗药搁桌上。
秦琖给年青人插好胃管,看向她说:“一碗药六滴血”。
“靠,该不是又要处子血”?
“没错,动作快点”。
一碗药打进胃里,秦琖将年青人翻转体位趴在急救床上,一手托住他的前额放低头,一手揉压其廉泉穴催吐。
吐出小半桶絮状粘液后,秦琖将他翻转过来,再打入一碗药,拔除胃管。
“小安,去烧水”。
丫的,尽使换人。
秦琖搬来坐便器,抱起年青人,用绑带将他固定在坐便器上,反复揉压肚脐。
秦安拎了桶热水刚走到门前,那位母亲忙接过毛巾、水桶,连声谢她。
“卢主任煎的乌头汤该好了,小安去看看”。秦琖提着两只盖了盖子的木桶往后门走,那里有个秦家专门烧脏东西的小窑炉。
卢主任正在灶间仔细研究秦家的煎药釜,俩人端着药回堂屋,秦琖洗了手站在门外抽烟。
“秦大夫,郑阳的眼睛睁开了”。
看到王院长一行人走来,秦琖忙摁息烟头丢垃圾桶里。
“把烟戒了”。王院长不接秦琖递来的辞职信:“先叫你爷爷、你爸签名再来找我”。
“王叔叔,我辞职关我爷爷、我爸啥事”?
“不管是医院还是家庭,培养人才很不容易。小秦,做任何决定都要慎重”。中年人显然已得知郑阳醒来的消息,看起来心情颇佳。
“郑副省长都说要慎重了”。
难怪看着眼熟,原来是在电视里认识的。
“我去配外敷药,失陪”。
凌晨两点,总算将一行人送走,秦琖关照卢主任给郑阳挂几天电解质平衡液。
折腾大半宿,秦琖没了睡意,翻看秦安给的籀书拓印,魔咒般的籀书,就似鬼画符。
秦安起得有些晚,一路堵车,九点才到学校。
等姬教授下课,秦安说明休学原因,直到下午三点才搞定休学手续。
在超市买了水果蔬菜,惦记着过年时从许宓家顺的猪肉,秦安炒了一大碗臊子,等许宓下班回家擀面。
“我在你家楼下”。
秦安看看莫名其妙的短信,下楼察看。
赵佚靠车门上冲她招手:“你家族长打算自驾去佐盖多玛”。
马上就黄金周了,秦琖有病才会自驾:“你怎么知道秦琖要去佐盖多玛”?
“我入侵了他的电脑”。赵佚说得理直气壮:“何况蚣蝮所在之处必有神器”。
晕死,蚣蝮只是传说中的怪兽。秦琖脑残,急得她脑抽。脑补俩人手持宝剑大战怪兽,简直就是一对二丫咸蛋超人。
秦安的内心,莫名排斥佐盖多玛,草原太过广阔,令她不敢仰视高耸的雪山,那是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与敬畏。
“秦安”。许宓笑嘻嘻看着俩人:“干嘛站楼下”。
“我高中同学许宓,朋友赵佚”。
许宓笑着打量赵佚,新款丰田普拉多配单眼皮帅锅,符合秦安审美要求。
“两位请上楼细谈”。许宓做了个邀请手势,凑近秦安耳朵:“我今晚就回家,你们尽管畅享二人世界”。
“我去,崇高的人民教师变这么猥琐,你妈知道么”?秦安一脸嫌弃:“回家擀面条去”。
“那地方也不是不能去,但陷阱很多,又容易迷路,你得把地图记心里”。赵佚皱了下眉,在秦安的书桌上摆开笔记本。这丫的笔记本估计是从西周墓里挖出来的,满眼的金文。好歹秦安认识些籀书,对金文也有涉足。
“大哥,您就不能画张让我看得懂的地图”?秦安郁闷啊,一考古学硕士在读,一幅地图只认得四个字。
“先把字认全了,否则去也是白搭”。赵佚的口气难得严厉了起来。
许宓泡了两杯六安瓜片送进书房,赵佚回头看看她,心情极为不爽地斥道:“不会泡茶就别浪费茶叶”。
许宓咧咧嘴,心道:“姐一时性子急,不过就是用滚水泡个茶还被人嫌弃”。
重泡了两杯茶端进书房,赵佚和秦安四只眼紧盯着电脑屏,嘀咕的话一句都听不明白。秦安不时拿笔写写画画,赵佚频频皱眉,耐心似乎都被她磨光了。
一把抽出秦安手里的笔直接摔墙上:“卧草,你五、六年时间就学了这点破玩意”?赵佚抱头哀叹:“我真是太高估你了”。
许宓正端着两碗臊子面进来,被赵佚吓了一跳,转身就往外逃。
赵佚看着许宓手里的面两眼放光,霎时和颜悦色起来:“吃完面,一会儿我们接着来”。说话间人已坐到餐桌前。
秦安一气喝干六安凉茶,那些著名学者能把后母戊读作司母戊,自己不过小巫见大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