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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山,鬼谷洞外,一名少年坐在青石上,认真听老者讲述一段故事。
“老头,然后呢?”
老者一身八卦玄袍,三缕白须在胸前飘洒,山间微风吹过,更是增添几分仙风道骨。
老者看了少年一眼,爽朗一笑:“青阳,这天地异象,其实是代表一种气运流转,气运可大可小,小到一个人的命运富贵,大到众生的王朝兴衰!”
“嗯,这我明白,当年凤鸣岐山预示商朝国运将尽,应当由周朝取而代之。”少年认真点着头,“而老头你刚才说的过往历史中,那九崎峰上有龙气冲霄,以及天外陨石坠落人间,也定然是象征着周朝气数已尽,如同那坠落的陨石!”
“对!也不全对!”白发老者摇头。
少年疑惑不解:“为什么?”
“这就是为师接下来要跟你说的故事。”老者叹了口气,继续道,“当年天地异象发生前,诸侯国中许多先天高手都有所感应,因此在龙气冲霄一瞬,众人纷纷奔向九崎峰争夺龙气。当然,也有那千百年难得一见的天外陨石。”
“老头,你不会要跟我说在众多高手争夺中,只有现今七国国君祖辈得到了龙气?”
“不错,不愧是为师最得意的弟子,比你那四位师兄聪明多了!”
“好说好说,您老还是继续说故事吧!”
少年名叫陈青阳,眼前的这位老者,就是这云梦山之主王诩,世人尊称鬼谷子。
而陈青阳四位师兄,文有苏秦与张仪,武有庞涓与孙伯灵。
苏秦与张仪早年下山,如今斗得不可开交,庞涓与孙伯灵又刚下山不久,现在整个云梦山中,也就只剩下师徒二人。
“这七大高手得龙气后,将其放置于本国龙脉之上,于是国运日渐鼎盛,才有如今七国争霸的局面。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百年之久。”
“那天外陨石呢?”
“龙气,并非凡物,更不是有形之体,因此想要将其保留加持国运,那就需要非凡容器方可容纳!”王诩轻捻胡须仰望星空,“而那天外陨石就是最好的材料,所以这七国先辈们分割陨石,召集天下名匠打造容器。”
“原来如此!”陈青阳默默点着头,“那这么说,当今天下七大宗教越来越壮大,也是得益于这龙气加持了?”
七大宗门立足在七国,其实就是护国宗教。
陈青阳虽不下山,但是对天下宗门却是了然于胸。
齐国的墨玄门,楚国的天道宗,燕国的丹霄宗,韩国的法元堂、赵国的八极门,魏国的圣儒院,秦国的兵卫府!
王诩望着星辰很久,最后说了一句:“青阳,你该下山了。”
“下山?老头你是认真的?”看着王诩一脸严肃,陈青阳心头一紧。
“为师像是在开玩笑?”王诩认真地看着陈青阳,“在这山里待了十七年,难道你还不腻么?”
“可是……”
王诩一摆手:“天下无不散筵席,难道你还要陪我这把老骨头到死不成?外面广阔世界,才是你纵横的天地。”
陈青阳沉默了,他心知老头是为了什么,于是问:“老头,你莫非真的要应战?”
“步世劫既然有心染指武林,为师又岂能放过这魔头?”
王诩口中的步世劫,乃是幽冥教之主,与血魔教、荒神教并列魔道三教。
百年之前,魔道猖獗,势力更是不可一世。
当年中原正道为了铲除魔祸,八大高手联合出手,与魔道七大高手血战于千回峰,最后一举铲除魔道势力,逼得魔道残兵退入黄泉之门。
黄泉之门,一旦关闭就难以开启,因此中原正道也止步于此。
这门一关,就是百年之久。
当年的正道八大高手,如今只剩下一百多岁的王诩存活于世。所以步世劫为洗刷当年之辱,入世第一战就找上了王诩。
而身为中原正道仅存一位圣人境高手,鬼谷子王诩也是责无旁贷接下战约。
“老头,你为何非要强出头?”陈青阳有些担心,“当年灭魔之战,你与七大宗门祖师一同参与,所以关于步世劫……”
“你懂什么?”王诩突然严厉起来,“步世劫武功不在为师之下,如今再出黄泉之门就更是深不可测,就连为师都难有把握,更何况那群小辈?”
“这……”
“如果约战能解决问题,免得武林血腥杀戮,为师又何乐不为?”
“魔道中人不可信,万一那步世劫心存险恶……”陈青阳关切道,“不如我随你一同前去,如此也好有个帮手。”
王诩仰天一笑,声音划破苍穹:“你有此心,为师倍感欣慰。不过若真带上你,岂不是让魔头步世劫笑话为师?况且一年之后,七大宗门举行七星会晤大会,你身为我鬼谷一脉传人,理应代为师前去观礼。”
“七星会晤?”陈青阳一撇嘴,“魔教已经死灰复燃,这群人还有心思争权夺利,真是够可悲的。”
“为师需要闭关一年备战,你离开云梦山后,是生是死为师都不会过问,这个规矩你应该清楚。”
“我明白。”
这种话他不止一次听过,当年四位师兄下山时,王诩老头就说过类似的话。
这看似无情规矩,其实是对弟子实力的自信。
陈青阳虽然心中不舍,但还是遵从师命离开云梦山。
燕国,物阜民丰,一派繁华。
陈青阳腰挎木剑,骑着墨麟马,直奔国都蓟城。
选择游历燕国,因为燕国是孙伯灵的故乡,且听闻苏秦也在燕国为官。与其茫然无方向,不如先与两位师兄叙叙旧。
这一日,途经一处汤面铺。
陈青阳腹中饥饿,由于对民间美食的热爱,一路上但凡遇到客栈面摊,都要尝一尝当地的美食。
刚翻身下马,就听到棚里传来争吵声。
“嘿!你这人做买卖也太黑了!”
“客官,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可没逼你啊!”
“你!……”一个过客模样的中年男子,气得脸色发青,“就算是如此,也没见过如此贵的水饺!”
“你要是个穷鬼就说一声,别在我这里瞎嚷嚷,打开门做买卖,我难道坑你不成?”
“可你这一碗水饺不过十个,你就要我十刀钱,这样算下来,一个水饺一刀钱,你是不是疯了?”
伙计一摊手,露出人畜无害的表情:“客官,您这不是算得挺清楚吗?”
“你奸商!”
话音刚落,内堂一挑帘子走出一人,尖嘴猴腮,留着一缕山羊胡:“说谁奸商呢?你要是不服气,去到官府告我啊?一个外地人嚣张什么?信不信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过路客人气得暴怒,但是面对壮实如牛的伙计,最终还是选择忍气吞声付钱走人。
“原来是个讹人的铺子。”
陈青阳在一旁听得清楚,也看得明白,但还是牵着马走了过去。
伙计一见来了新食客,急忙陪上一副笑脸:“哎呦,小客爷您这风尘仆仆,一定是累了吧?来,这缰绳交给小人,您先坐下歇歇脚。”
陈青阳默不作声,将缰绳扔给伙计,然后就坐在了凉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