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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得体一生 / 第十章:逃

第十章: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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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春暖雪,即将消逝的还在留恋,年后的阳光期盼着绿枝新生,雪留下一丝寒冷,告诉世界它来过。学生们忙着学业的开始,农夫开垦农田,准备迎接新的丰收,我还在在留恋年的味道。
  曾今同班的发小去高中报到,嫌弃母亲打扮老土,让人抹不开面子。父亲为今年的工作联系外地的工作。我也要去到外地了,骑着新买的摩托,在家乡兜兜转转。今天点背,骑车时,在村口甩了一跤,疼的几乎爬不起来,手用力端腕像有人拿锯拉手,左脚更是沾不得地,休息一夜,肿的跟厉害,去医院拍照手骨断裂,左脚腓骨骨折。医院的医生说在医院要开刀,推荐了一家专门接骨的医院,说那里可能有更好的治疗方式,可以去试试。
  如果在选择一次,我宁愿开刀,那里的医生太狠,拍完x光,看了看片子,那根包着白布的棍子叫我咬住,然后对我手又是搓又是揉,叫半天等一下也没反应,好不容易熬到手打上石膏,以为结束了,又掰过脚一顿猛搓,动一下,还威胁我把我绑起来再接骨。
  那段时间基本躺在床上,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医生嘱咐我吃鱼,家里便餐餐只给我吃鱼,手脚发酸,拿些温热的毛巾,敷在伤处,缓解酸胀的感觉。慢慢的,也能双脚行走一些路时,我迫不及待的出门活动,感觉受伤的脚胀的厉害,就单腿跳着,我几乎练到了单脚跳500米的本事。
  在慢慢骨合的时候,在门外偷听到父母吵架,为了一条鱼,以前我吃的是鲫鱼,父亲却买来了鲤鱼,母亲认为那是骨折病人忌口的鱼种,说他对我的事情不上心。我听到后,在父亲一个人的时候问他是不是不喜欢我,看他脸色难看,不做回答,我把他当作默认。
  在黑夜里,一个人默默留着眼泪,或许只有优秀的人才被认可,让人骄傲的,能炫耀的才能得到瞩目,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行。父亲借着陪我活动筋骨的单独机会,挣扎着问:“你知道你是哪里人吗......”
  我快速打断他的话,假装平静的说“知道了。”
  然后匆忙的回到家里,我知道他后面想说什么,那是我们父子两一直心照不宣的秘密,,也是我们关系的心结,如果说开了就要面临选择,这是一种放弃感情,单讲责任的契约。在家里他无法逼我选择,他要考虑我母亲,爷爷奶奶,这不在是我和他两个人的事。
  四月份的时候,村里有个姑娘,因为异地恋被自家哥哥带回村,后面追来一个年轻小伙。那几天,每次夜晚都能在她家门口看到那个年轻人谁在她家门口,过了几天,我以为他是受不了寒冷走了。后来听那些妇人的闲话才知道被赶走的,那姑娘是无法掌握自己人生选择的人,在回家的第二天就做了人流。原来有些生命,没有机会来到世界看上一眼,便会逝去。
  我感恩这个村庄、这里的人,外婆、母亲,愿意接纳我生命的到来,又为他们对于我的到来耿耿于怀而忧伤,在伤将要痊愈的时候,一瘸一拐的,背起行囊,逃离家乡,我不愿意和熟悉的人碰面,他们的存在随时提起我的自尊心,揉虐践踏。。
  走在街上去车站的路上,经过高中学校门口,那些农村高中学生们的父母在互相倾述忧伤,孩子们在攀比,开始嫌弃自己父母老土。有钱,谁有不会打扮,不节省又怎么养家?
  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想快快的离开这个家,到我不在拘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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