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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智取鲁子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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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策听公瑾说还要帮他得一能人,很是诧异:“能人我有公瑾和黄老将军等足矣,何须再取?”
  公瑾这才从地上爬起来道:“主公此言差矣,黄老将军和程老将军都是万人敌,攻城拔寨不在话下,公瑾不才,擅长些水上战术。可是毕竟我们现在已经取下了会稽,不再是草莽,方方面面都要用人。”
  孙策点头:“是啊,公瑾,你光说这吃饭,就有多少张嘴,穿衣又要多少布匹?”
  此时,孙策与公瑾皆深知,他们需要一个能领导后勤主任的后勤主任了。
  周瑜:“主公,我知道一个人,此人是王朗的旧部,姓鲁,名肃,字子敬。此人朴实憨厚,做事有条有理,还懂些水利、建筑之事。会稽如今规划有度、衣食无忧,全都仰仗鲁子敬啊。”
  “哎呀,是我思想狭隘了,我这粗野之人只想着打仗,何曾想过需要这等人才治理后方,我前方将士才能无忧啊!”
  公瑾沉吟片刻,“只是此人忠诚无比,少年时与王朗乃同窗好友,会稽城被攻破之后,他便决心归隐了。既然王朗已有归降之意,何不叫王朗去找他出山相助?一来可以给王朗一个人情去做,顺水推舟以定其心,二来主公得一人才啊。”
  “公瑾说的对,我们这就去求王将军。”孙策转身就要上马。
  “主公!你急什么,见王将军和鲁先生不都要礼物啊!”周瑜一把拉住火急火燎的孙策,“我这就叫下人去准备!”
  公瑾刚欲出账,无意间拿袖子擦了把汗,看了一眼袖口,转身便回。
  “主公,我还说你急躁,你看看我这一脸的血,怎么去见人家!”
  “哈哈哈哈,忘了提醒公瑾,我之过也!不如我等明日都先去更衣沐浴好了再去找王将军”
  “是!”公瑾行了礼便走出去了。
  次日,周公瑾更衣回到孙策账下,二人都已经准备就绪。
  “公瑾如此装扮,莫非是要色诱王朗鲁子敬?”孙策见周公瑾白袍白衣气度非凡,故意取笑之。
  “主公莫要说我,主公颜色如此喜庆,倒像是给王朗拜年的。”
  二人心想自创业以来也没有买过什么好东西,空手去见子敬又不好,不如去会稽街市上逛逛,买些礼品赠给先生。
  会稽城内热闹非凡,车如流水马如龙,会稽山别的不敢说,黄酒却是远近闻名。公瑾和伯符也是爱酒者,想着顺便去尝尝。
  来到一酒肆门口。
  这卖酒儿郎长得倒是清秀,圆圆的脸,高高的鼻梁,厚厚的嘴唇,眼睛不大,但有光芒,一看就是个老实人,还有种说不出的书生气。见二位青年衣着不凡,不敢怠慢。
  “二位客官可要尝尝我们会稽黄酒?”卖酒儿郎端起两碗酒递到公瑾和伯符眼前。
  公瑾伯符端起黄酒相视一笑,一饮而尽,随即,两人不约而同地将口中黄酒全喷在了卖酒郎脸上。
  “客观这是何意啊!”卖酒郎拿袖子赶紧嫌弃地擦干净小脸。
  “你还问我们是何意,黄酒兑水也就罢了,居然还拿尿液来糊弄我等!”孙策觉得自己喝了一大碗尿,自然是又震惊又气恼。
  好话不出门,坏话传千里,路人一听有人给客人喝尿,全都停下脚来看热闹。
  卖酒郎自然一脸冤屈,“客观您是不是外地人不习惯我们黄酒的味道啊,那您也不能污蔑我说这就是尿啊!”卖酒郎见路人都围过来看,更是焦急,两只小手无处安放。
  “是不是尿你自己尝尝便知道!”周瑜也没有气恼,伸手盛出一碗“黄酒”来递给卖酒郎。
  卖酒郎这才缓过神来,刚刚喷在自己脸上的“黄酒”确实有些骚气。但事已至此,咱们也得硬气一下不是?
  “两位客官莫不是饮过什么腥臊之物,故而觉得我这黄酒有骚气啊?”
  此语一出,石破天惊。
  小霸王孙策夺过周瑜手中的碗,递给卖酒郎道:“那请足下也饮一饮,看看你是否也服过什么腥臊之物?”这一刹那,卖酒儿郎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可能性。
  卖黄酒不是这儿郎唯一的营生,他早晚还要帮着旁边客栈照看马匹。这马尿也不是倒进桶里就成了废水了。客栈旁边还有一药店,谁知这药店的老板是个奸商,常花点小钱去客栈里买些马尿,兑在汤药里当“马尿泡”(一味中药)蒙混患者。
  卖酒儿郎哪知道这马尿有何作用?只是每天早上按照掌柜的吩咐把马尿准备好交差,同时装好自己的黄酒拿到集市上去卖。
  方才孙策步步相逼,倒是让卖酒儿郎一下子想起来。今早这书呆子倒马尿时,忽然忘记《春秋》其中一句如何背诵,赶紧撂下手中的活去翻看,看好了之后便拎一桶上街去卖,莫不是……
  卖酒儿郎知道八成,不是八成,这黄酒和马尿两桶形状相似,铁定是拿窜了,这位客官让他喝,他也断断是不能喝啊!
  卖酒儿郎硬着头皮道:“客官,小的近日没有服什么腥臊之物,只是方才小的也没收二位的钱,这两碗黄酒,就算是马尿,也算是赠予二位了。”
  孙策听着强词夺理之言,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周瑜却问马尿比黄酒价值几何?
  买酒儿郎见周瑜给了他台阶下,一本正经道:“将军可知道以形补形?”
  孙策道:“这是什么鸟理论?”
  卖酒郎不慌不忙:“马尿,来自马之肾脏,将军喝了马尿,有利于补肾,尤其是战马之尿,那就更能够起壮阳之功效了……”
  众人听了卖酒郎这番话,有的觉得颇有道理频频点头,有的觉得真是奸商口无遮拦;唯独周公瑾觉得这卖酒的儿郎不仅长得好玩,说话也颇为机灵,肯定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更有戏耍他一番的打算。
  周郎见孙策也没能把马尿灌倒卖酒儿郎口中,又一把夺了过去,上前一步,左手揪住卖酒郎的衣领,右手将碗边塞到儿郎口中,纵使他几番挣扎,力气怎么能大得过周郎?这一大碗马尿愣是咕咚咕咚灌进了卖酒郎口中。
  有几个幸灾乐祸的人喊了几声“好!”也溜到人群里不见了踪影。周公瑾和孙伯符见卖酒郎苦涩的表情,又笑的前仰后合。
  公瑾道:“卖酒小儿郎,下次休要把马尿和黄酒弄混了,喂给我们不要紧,若是遇到不讲理的,偏偏砸了你的摊子不可!”
  孙策又补充道:“错了便错了,再强词夺理就是你的不是了。”
  卖酒儿郎也没有再反驳,连连点了几下头,便转过身去,恨不得一头扎进水缸里,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周瑜笑了好一会,方才醒悟到此行出来是干什么的:“主公,我们莫要忘了大事,赶快买些礼物,去找王将军。”
  孙策拉住周瑜手腕说了声走。
  来到王朗舍下。
  王朗刚刚战败,对孙周二人的偷袭奸计甚是不服,不服也没什么用,现今已经是阶下囚,人家两位公子还抱了一家老小的姓名,这便是一般诸侯所不能及的。心下正想着怎样对付周郎,周郎二人便找上门来了。
  “王朗将军,王朗将军!”还没进门,孙策便将双臂张开,大步向王朗走去,周郎跟在孙策身后。
  王朗只尴尬的行了个礼。
  周郎却打趣道:“谢王将军不杀之恩!”这是说方才在军帐中,王朗为寻思将周瑜撞倒在地一事。
  这周将军竟如此宽厚幽默,王朗便更不好意思再生什么事端:“败军之将谢过二位将军不杀之恩,承蒙不弃,朗愿效犬马之劳!”
  孙策赶紧将王朗将军扶起:“我能得王朗将军,也要谢谢你不弃我也!”
  王朗低下头来:“周将军救了我命,孙将军饶我一家老小姓名,王朗欲报答将军,奈何才疏学浅。”
  周瑜等这句话等了许久。
  “王将军若是能帮我们求得一人,便是立下一大功!”
  “哦,是何人?将军但讲无妨,王朗绝不推辞。”
  周瑜道:“将军可识得鲁子敬?”
  王朗感慨道:“子敬是我同窗旧友,也是我旧日部下,会稽能有今天,多半仰仗子敬兄。只是城破之日,他已立下誓言,隐居于市井,不再为乱世之臣效力。”
  周瑜道:“王将军所讲我等也清楚,只是现下实在缺少子敬这样的人才辅佐,王将军姑且带着我二人去见见子敬,我听说鲁先生为人宽厚,念在故交之情,或能应允。”
  王朗:“那请二位将军随我来吧。”
  三人行至会稽街市,似曾相识的街景,王朗带路逐渐逼近一家酒肆,周瑜和孙策心里开始打起鼓来。
  周瑜抬头望了一眼招牌,突然站定。
  “周郎为何突然站住?”王朗不解。
  岂止是周郎,便是孙策也站住了。
  周郎心想,方才见这卖酒的儿郎只是觉得他气质与凡人不同,谁能料想他竟是子敬先生?
  孙策深知周瑜在想些什么,凑到周瑜耳边小声说了句:“说不定这酒肆之中还有其他人,公瑾先不要慌张。”
  周郎半信半疑地点点头,两人才继续向前走,搞得王朗也是一头雾水。
  三人进了屋,王朗望见看见屋内之人赶紧行一大礼,只见这人长得清秀,圆圆的脸,高高的鼻梁,厚厚的嘴唇,眼睛不大,但有光芒……
  其人正忙着吨吨吨喝水,喝了吐,吐了再喝,没有看到王朗的行礼。
  王朗轻唤一声:“子敬”,鲁子敬抱着水壶抬起头来,又是疑惑又是慌张,主公不是战败被生擒了吗?如何能跑到我这里来?更让鲁子敬受不了的是王将军身后的两人。想起刚才白衣少年往自己嘴里灌马尿的场景,子敬口中的水又一下子吐了出来。
  王朗三步两步扶住鲁子敬:“子敬身体有恙乎?”
  子敬不答只是问王朗:“主公何故在此?会稽城已破,主公却无事,我心甚慰。”
  站在王朗身后的两个人愣是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子敬,我来此正是要和你说这件事,周将军和孙将军是仁义之士,会稽城内百姓毫发无伤,你我家小与旧部也毫发无伤。不如子敬同我一起,为孙将军效力,如何?”
  鲁子敬不屑道:“偷来的城池,还厚着脸皮要招降你我,什么仁义之士,依子敬看,就是土匪流氓罢了!”
  周郎心想,我只是看着他有趣,才戏弄他,没想到被说成了流氓土匪,不过这说法倒也不过分。
  鲁肃话音未落,孙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我孙策有眼无珠,方才戏弄了先生,请先生看在我等愚昧无知的份上,原谅孙某。孙某仰慕先生大名已久,求先生能够出山相助!”说完,就要叩头。
  鲁肃虽有些自恃清高,但也受不住别人行如此大礼,一下扶住孙策的手:“我非是怪罪二位将军,只是会稽城破之日,我已立下誓言归隐,绝不再出山。”
  王朗说:“子敬,我知你诚意,只是如今我也在孙将军麾下,你何不与我同去?”
  鲁肃背过身去:“诸公休要再劝。”
  众人几番劝说,鲁肃还是没有出山之意,此人话向来不多,也不爱虚情假意,不想出山就是不想出山,周郎等也不再劝说,只能退出。
  回到舍下,周郎与孙策商议。
  “主公,鲁肃是个硬骨头,如不施计逼他出山,恐谁也请不出来。”
  “如何逼他出来?”
  周瑜道:“买通城中商家,不得雇佣鲁子敬,断其活路,让他不得不来归顺。”
  孙策道:“不可,我们这样对子敬,他知道了定不会原谅,况且,他好歹也是王将军旧部,虽卖酒养马,但岂能没有家底?”
  王朗插话说:“主公此言差矣,鲁肃老母新丧,全部家产都给老母治病了,现在真是家徒四壁。”
  周瑜孙策听了无不感慨唏嘘。
  不用周郎断其生路,鲁肃拿尿当黄酒的佳话传遍会稽城,他也只能隐姓埋名,勉强度日。
  周瑜和孙策听闻,有些愧疚又有些高兴。
  一日,一蓬头垢面满身补丁的老汉倒在了鲁肃家门口。
  鲁肃跑到门口去看,那老汉已经一动不动,他把这坨老肉拖进茅屋里已经是满头大汗。
  老汉醒来,鲁肃正在床边守候“老兄,你可醒了?”
  “老朽多谢英雄相助了!”
  “你我皆漂泊至此,我怎忍心不救?敢问老兄因何流落至此?”
  听到鲁肃询问,老汉一时语塞,竟直接大哭起来。
  “戳到老兄伤心处,鲁肃之过也,老兄苦于开口便不要讲了。”
  那老汉连忙点头,眉眼之间有些得意之色。
  “老朽不敢在此叨扰英雄,只是身上无钱无粮……”
  鲁肃听闻,连忙起身:“老兄稍后。”
  不出片刻,鲁肃从屋后拿出一个布袋。
  “老兄弟,我这里只有两袋米了,你要是不嫌弃先拿上一袋,免得路上忍饥挨饿。”
  老汉接过布袋,再也憋不住,忽然哈哈大笑:“子敬啊子敬,你家里只有两袋粮食,尚且愿意分我一袋,怎不愿意到我帐下来呢?”
  鲁肃方才恍然大悟,这人眉眼之间都透露着几分熟悉感,但又脏又黑成这个样子,一下子也是没辨别出来。
  “周瑜你!气我太甚!”
  周瑜也不管鲁肃嫌不嫌弃,坐在床上两手抱住鲁肃双肩摇来摇去:“子敬,你答应不答应嘛,子敬~”
  鲁肃一把抛开周瑜之手,“哎呀,你离我远点!”
  这是藏在门后的孙策突然出现,可谓对鲁肃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孙策又一次跪倒在地:“请先生随我出山吧!”
  鲁肃万万没想到,一次请不成,竟也会请第二次,堂堂周郎不惜打扮成这等模样,实属不易。相比孙策是一爱才之明主,且王朗将军早已归其帐下,我鲁子敬再推脱就是不识时务矣!
  子敬跪下再拜:“鲁肃愿随主公驱驰!”
  周瑜从床上滚下来抱着孙策和鲁肃开始哈哈大笑。
  鲁子敬看了一眼蓬头垢面的周老汉,再也憋不住了。
  这正是。
  谁料英才在酒肆?愿请先生千万次
  不相戏弄不相识,三杰齐聚大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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