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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冥渡,魂归故里 / 第二章 初见 新

第二章 初见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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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界是有白天的,不过比不得人界的骄阳似火。闲庭渡步,头顶散落的是暖洋洋的光线,来自不知名的光源,与小说中那些阴森,昏暗的景象截然相反。
  冥府纪律很好,没怎么看到孤魂野鬼的游荡,尤其是在这靠近主殿的地方,鬼影都见不到一个,所以,那一抹白衣在石子小径上移动的样子,衬得此地分外安逸自然。
  说是凭感觉去找,其实并没有什么根据,所以,她决定熟悉一下地形,总好过四处乱窜,毕竟是以后要长期生活的地方。
  是的,她要见阎君,就是为了留在忘川河畔,有些人,有些事,忘不了,也不想忘;有些承诺,也定要全心付诸,才是不留遗憾。
  不知不觉,她又回到了刚进冥府的地方。忘川对岸,是一碗一碗重复着盛汤的孟婆,还有几个鬼卒在教育不守规矩的鬼魂。
  人,总归是有放不下的东西……她就那样静静地凝视着孟婆,脸上意味不明,可能是眼神趋于实质,孟婆有所察觉,抬头望向了这边,看了看她,又低下头,将手中的汤碗,递给下一个期待着重生的人。而她依旧一动不动的眺望远处,直到孟婆在小摊前挂上了一盏暖橘色的灯,她才回过神,想起自己要做的事。
  于是,便向孟婆点了点头,沿着忘川逆流而上,寻找所谓的机缘。
  夜色渐浓,还是没有找到所谓的洗罪湖。
  她开始边走边盘算着,如果天亮前还找不到,就直接和孟婆打个商量,软的不行,就用武力吧。
  毕竟,当年那个人离开时,自己曾豪气冲天的告诉他:“你放心的走离开吧,如果哪天你要死了,还请记得,你的那份孟婆汤,我会亲自奉上,然后你安心过下辈子,不用再记起有我的日子,我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了,我会和孟婆抢饭碗,以后你生生世世的汤,我定双手奉上,我也愿不入轮回,只愿见你平安喜乐,无我亦可。”
  现在想想,徒留扶额叹息,确实太狂傲,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竟能在毫无背景依仗的情况下,决定抢孟婆饭碗……
  “道上的朋友,路过能不能帮个忙?”一个微微苍老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抬眼望去,发现是一个差不多花甲之年的垂钓老者,是阎王无疑了。
  她突然决定装作没认出来,想看看他能怎么样,便回答道:“嗯?是需要我帮你杀人么?不过这里应该只有鬼,我还没试过。”说着,掂了掂手中无常所赠的匕首。
  “咳,姑娘言重了,老朽只是在此钓一条鱼,需要特殊饵料。”“然后呢?”“姑娘,过来聊聊,不会后悔。我也是无计可施,否则这等好事我也不会便宜了你。”
  “……看来阎君很是顺应时代发展的潮流,盗笔没少看吧,一把年纪了,台词倒是记得挺清楚呢。”
  “咳咳,原来姑娘是在跟我装糊涂呢,不过老朽说的是实话,我需要你的一样东西做鱼饵,才能钓到你这条鱼,不是吗?”
  “说人话,或者……额,鬼话。”“你的,尘愿。我知道你为何而来,也知道你为何不走,我还知道,你死后逗留的那个地方是何地,以及你所疑惑很久的某些事……,夜还长,坐下慢慢说吧。”
  “生死薄在你手里?”“是,他的阳寿还很长,你的父母和妹妹也都挺好。”“你知道我要做孟婆的吧?”“嗯,但是很遗憾,这个你实现不了,她有她的职责。”“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说罢就要转身离开。
  “我能让你留在这里,不用转世。”阎王脸上波澜不惊,似是笃定她不会离开。
  果然,她停住脚步,站了片刻,然后坐到他的旁边,说:“给你个机会,说服我。”阎王笑了笑,道:“如你所愿,亦我所愿。”
  一开始,她并没有问什么,只是盯着那没有鱼钩的鱼竿发呆,阎王一脸慈祥的看着她,却也没有打扰。
  良久,她叹了口气,说:“你在等我。”“没错,愿者上钩。”“我的尘愿,是什么?”
  “我也猜不透。”“唔,你不是万能的。”
  “哈哈,说的对,没有人是万能的,或许,我可以让你明白,你的尘愿是什么,想不想知道?”“唔,好。”
  “若让你在冥界化为一样死物,你会选什么?”“……那道冥界之门吧。”“为何?”
  “望乡台上,无数人洒泪浸土,它却连长出一草一木的资格都没有。奈何桥受万人践踏,伏望川流,我没有犯过什么重罪,要用那种方式救赎。三生石的话,我要永生永世留在这里,没必要用几世为名。唯有那冥界之门,不必受人叨扰,就可以得到,他人的敬畏之心,主动望而却步。”
  “若是选活物呢?当然孟婆除外。”她指了指远处的彼岸花海。“你选冥界之门,我可以理解为你想要安静,那这又是为了什么?”
  “忘川河畔等一人。另外,冥门不会错过任何人。”
  “唉,到底还是年轻人啊,这是何苦,喝茶吗?”说着,阎王从旁边斟了一杯茶递给她。。
  “谢谢,对了,世人死后都会来这里吗?”“不会,有什么信仰就去什么地方,都是分开的。”“会有人成神吗?”“很罕见,成仙的都没几个,怎么,你想?”
  “唔,不想,懒得讨好世人,便无人供我香火钱。”“哈哈哈,有道理。”阎王摸着胡子大笑道,顺便又给她续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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