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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君子藏器,待时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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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阳终于越过了地平线向人间洒落晨辉,不知是谁家的公鸡急不可耐的发出了一声高亢的鸣叫,瞬间打破了小乡村的宁静,然后便听见打鸣声此起彼伏,争先恐后。不久,起床叫喊声、脸盆接水声、锅碗瓢盆碰撞声也相继响起,之前定格的乡村画面在此刻活了起来。
  村后有一条小河叫养松溪,小溪的名字起源于曾立在小河中游的千年古松,古松根际盘曲,参天繁茂,主干直径超过两米,一直是沿溪而居村民的骄傲。但十几年前古松迅速开始干枯,很快便枯死了,从主干往上是触目惊心的道道裂痕。
  到现在,小河两侧还稀稀疏疏地立着一溜的普通松树,前些年松树还多一些,后来有人看中了它的材质强度好,便砍了许多,到如今只剩下些长的歪歪扭扭或者老态龙钟的幸存。
  就在这小河旁,建着座外观看起来有些破旧的小房子,门口正长着棵歪脖子松树,炊烟袅袅无风直上,一个带着围裙的少年正认真地往锅底下递着形状规整的柴木,让这清晨的炊火愈发旺盛。
  没过多长时间,少年就不再续火,灶火渐渐冷却,村里有句老话,大火熬粥,小火炖肉,熬粥用大火的同时也不宜熬煮时间太长。开锅盖,热气腾腾,眼前是白色的米粥。
  少年盛了一碗粥放在饭桌上,热气带着大米的香气在饭桌上飘着,外面愈发明亮,照的小屋也亮堂了些,热气的飘忽看起来格外明显。
  少年不急着吃,找出了石制的蒜臼,往里面放了十几粒已经炒熟的花生米,像捣蒜一样将花生米娴熟地捣成碎末,倒在一个小碟上。然后转身放下蒜臼,将一缸里腌制好的萝卜拿出几条放在花生米粉末里,滚了几个来回,那腌制萝卜上沾满了碎花生。
  然后少年便坐在饭桌旁,喝一口热乎乎的米粥,咬一口滚了花生的腌制萝卜,呼噜呼噜几口就喝完了一碗粥,然后又盛了一碗,脸上全是满足的微笑。
  吃完后又是一段时间井然有序的收拾,桌碗都放在了它们原来的位置,小屋虽然空间不大却是干净整洁,让人看来心情舒畅。
  想起院里还有些没劈好的柴木,虽然要走了,但想着能留给邻居用,少年便走到院子里拿起一把劈柴刀准备劈柴。
  那把柴刀锈迹斑斑,已经失去了刀刃的锋利,钝得只能看作是个刀样的铁疙瘩,少年轻松拿起,在柴木上照量了几下,木头连个痕迹都没留下。
  少年没有一点意外,眼睛专注地看着木头,低低地念了句:
  “君子藏器于身。”
  一刀劈下,柴木应声而断,切面整齐如镜面。
  又是几刀下去,原本的木桩变成了规则的长条状,每根木条之间几乎找不到差别。
  少年麻利地将木条垒好,拍了拍手,往外走去,到门口将粗陋的大门合上,生锈的铁锁放在一旁,没有给门上锁。
  少年是被老于收养的孩子,老于是村里无所事事的渔夫,靠打鱼为生。但奇怪的是没啥文化的老于却有一堆的藏书,据他吹牛说是祖上传下来的,但怎么看也看不出来他有半点的文化气息。
  从小老于就让少年看那些书,书很杂,有普通的古学经典,也有一些神话志异类的闲书。少年喜欢看书,也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直到那一天有一串金光闪闪的大字从书中飞出进入了他的身体。
  那句话是“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后来少年慢慢发觉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
  再后来,老于去世了,所有的书都焚成了灰烬。
  黄大娘家是离少年最近的一家,但也得走一段路,少年住的和村里人有些脱节,平时几乎不往来,也就黄大娘和村里姓林的老木匠看少年一个人,时不时的帮扶一下。
  老于去世的时候,是黄大娘和林木匠帮着他安葬的,后来想帮少年出安葬费,说是可以以后再还,但被少年拒绝了,自己拿出了费用,尽管如此,他还是很感激曾伸出援手的黄大娘和林木匠。
  林木匠不久前出了远门,说是找个晚辈小子,已不在家,少年便只打算去黄大娘家打声招呼。
  眼前是一幢不大的红瓦房,门口一条黑色的大狗趴在门口的地上,对于少年的到来无动于衷。
  此时正值清晨大好时光,加上不是农时,黄大娘刚要出去遛弯,一出门就看到了要来找她的少年。
  “小三更啊,最近没大见你啊,怎么找大娘有事吗?”黄大娘笑着问。
  “大娘,我之前跟您说过我要出趟远门找亲戚,这就要走了,家里就还有些米和腌萝卜了,您要不嫌弃就拿去用吧,我家就离您家近,您有空帮忙照看一下。”少年腼腆得说。
  “你那亲戚真的靠谱吗?”大娘皱了下眉头。
  “您放心吧,靠谱。”少年肯定的说。
  “那行,包在大娘身上了,不过你也要小心些,大娘相信你已经是个大孩子了。”黄大娘笑着说。
  少年有些尴尬地挠挠头,心里想着,咋就脱不离孩子的范畴呢。
  又互相寒暄了几句,分别前,大娘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说你以后肯定是个有出息的。少年笑笑,春风满面。
  少年抬头看看那天空,遥不可及,高不可攀,云层飘荡遮挡着人的视线,眼前除了蓝白再无其他色彩。有麻雀站在枝头不厌其烦地叽叽喳喳,黄大娘的大黑狗呜呜地低叫了两声,然后就懒洋洋地趴在地上。
  少年想,这是我看到的世界。
  大黑狗百无聊赖地晒着太阳,阳光暖暖的洒在他乌黑的毛发上熠熠闪光,偶尔抬头看一眼那熟悉的邻家少年,灵敏的鼻子动了动,似乎嗅到了什么特殊的气味,但很快就失去了兴趣。
  它半睁半闭的眼睛看到少年用打火机点着了一张黄色的纸条,额头皱了皱,好像是在嫌弃那味道难闻,朝着少年低声叫唤了两声,警告它不要在他的地排烧东西。
  少年露出酒窝朝他笑了一下,消失在了阳光中。
  大黑狗突然从地上爬起,那专注严肃的样子完全不是平时懒洋洋的模样,若有人见到怕是会赞一声“威武”,不过这大黑狗只会不屑地从鼻孔呼几出白气。
  一常年不回村里的疯癫老汉配酒壶赤脚行来,遥望村庄,叹息停步。从腰间拿出酒壶,倒酒于脚边养松溪中,平静的细流变得湍急继而又恢复了常态,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不一会儿,鱼儿争相跳出水面,一条条普通的鱼跳的高度惊世骇俗,像是那鲤鱼跳龙门争先恐后,有的跳到岸上无力再回到水中,有的鱼鳍渐生双翅低掠水面。
  有生有死,有悲剧有造化,命运的河里,谁不是在争渡?看着眼前场景,老汉转身回返,没有一丝停留,几步之间老汉已经消失不见。
  不知何时,天空竟起了厚重的乌云,乌压压一片,透露出几分不详与诡异,有雷霆闪电在云层穿梭,好像随时都能降下。
  一个正在自家院落里逗鸟的大爷斜眼看了一下天空,骂骂咧咧地说道:“你大爷逗鸟呢,要搞事情?”
  几欲落下来的雷霆像个小火花似的呲溜一下便熄了,云层都颤了几颤但仍然没有散去,还有越来越厚重的趋势。
  “黄家女代于氏恳请祖松护佑,保三更孩儿平平安安。”黄大娘不知何时出现在于三更消失的地方,双手合十,闭目祈祷。
  双手间有乳白色精气直上云霄,溪边枯死的祖松泛起滚滚精烟,肉眼不可见但冲散了上方的云层,一时分外天朗气清。
  村里发生的一切少年于三更已不知晓,他此时处于一个奇妙的状态,在黑暗的背景下,自有记忆起的人生经历一幕幕闪现在他的眼前……
  “你算计一世,到如今却是糊涂至极!”三个黑衣人恨恨地说着,周身有说不明的恐怖气机动荡,直压迫得身前的老于和于三更难以抬头。
  老于本就微弯的腰佝偻的更深了,嘴角开始溢出血来,眼睛看也不看黑衣人,而是一直注视着眼前的少年于三更。他身前,是一堆被完全烧毁的书籍灰烬。
  于三更紧紧的抱着老于的胳膊,仇恨地看着黑衣人,微抖地身体暴露了他的恐惧,可他还是大声地质问:“你们凭什么伤人,不知道这是犯法吗!”
  中间的一个黑衣人微垂视线,嗤笑一声,对老于说道:“你倒真找了个凡夫俗子,哈,可笑可笑!”,又对于三更说,“我们的世界,不是你可笑的法律约束得了的。”
  “不准伤他。”一直沉默的老于说。
  “没必要。”三个黑衣人冷漠回应,再也没看两人一眼,转瞬间消失在他们的小院里。。
  ……
  一幕幕埋藏在于三更内心深处的伤心事像电影一样闪在他的眼前,直到最后一幕老于在弥留之际,把手里的一张黄色符纸放在他的手里,对他说:“三更孩儿,你想不想去看看他们眼中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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