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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晴内心不断的煎熬着，作为莫凡的左膀右臂，她最为清楚，她到底做了什么违背良知的事情，她灵魂深处感觉到阵阵不安。
在警校里，导师一直就教导着她，身为一个警察，必须正义正直，人应该为正义献身，勇于与黑恶势力做斗争。
在他进警局之后，队长的办事磊落，爽快的态度，和一身的正气一直深深的吸引着她，可她没有想到，他心目中充满正义，充满正直品格的队长，有一天也会像一个暴徒一样，对手无寸铁的平民开刀。
她想要阻止，但是她深感无力，只有将真实情况偷偷的记录下来，或许等哪天正义真的来临，她的这些资料能够挽救一个小姑娘和小男孩。
牧常安已经不小，夏小雨也不小，但在她的眼中，确实是没有反抗能力的小男孩。
带牧常安带着手铐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更是不敢直视牧常安。
“你应该逃走的。”余晴还是隐晦的提醒了。
余晴低头不敢直视牧常安，让牧常安有了初步的判断，在待他看到夏小雨消瘦的身体靠在凳子上的时候，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无边怒火。
但发誓，欺负夏小雨人绝对会付出代价的。
“你们警察就是这样伸张正义的？”牧常安寒声问。
他从未有过如此的愤怒。
面对牧常安的质问，余晴一脸的愧疚，也不敢抬头面对牧常安。
就在今天，她的世界观轰然崩塌，不再是那个天真无邪，那个敢直面龌龊黑暗的少女，而是退变成一个与犯罪分子同流合污的恶魔。
如果是牧常安一个人，他完全可以挣开镣铐，但是还有夏小雨在这里，这让他有了顾忌。
夏小雨从窗口看向牧常安，脸蛋上有浓浓的自责，她不傻。
因为她知道，因为她的原因，导致牧常安受到了牵连，可她明明是受害者啊。
为什么上天那么的不公平，伤害她就算了，还要伤害最关心她的牧哥哥。
“你就是牧常安？”莫凡靠在椅子上，一脸冷漠的问道。
“是什么人要你对付我？”牧常安没有回答，而是反问起来。
“现在你是犯人，我是警察，你没有权利询问问题。”莫凡好似一个看死人一样看着牧常安。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成罪犯了，是你指定我成为犯人的么？如今的世道就那么黑暗，连一个小小的队长也能枉顾事实，随意指定哪个是罪犯的权力了？”牧常安一脸嘲讽。
莫凡看到牧常安一脸的戏谑和嘲讽，不由得怒气翻涌，他最讨厌这样的嘴脸，尤其是一个犯人。
于是他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碰的一声巨响，以此来警告牧常安。
“牧常安，男，生于xx年xx月xx日，就读于江河高中，因为学习成绩差，到处坑蒙拐骗，做起了假道士。”
说到这里之后，有冷笑的说道：“数日之前，你尾随赵天前往火葬场，然后合伙夏雨晴将赵天杀死，火化掉毁尸灭迹。至于杀人动机，是因为赵天是你的情敌，我说得可对？”
莫凡一脸认定牧常安就是杀人犯。
“这是你的臆想，还是拥有确切的证据指明我是杀人犯？”牧常安一脸的冷笑，他已经知道，眼前的莫凡要将他当做替罪羊了。
“事后我经过对夏小雨审问过，她已经完全认罪了，你想要看一看夏小雨的认罪视频么？”莫凡打开了视频。
视频里边，夏小雨一脸的虚弱和迷糊，不论是莫凡怎么问，她都是下意识的嗯的回答。
见到这里，牧常安立刻大怒：“你对夏小雨做了什么？”
莫凡看到这一幕，也被挑起了脾气，顿时关掉了记录仪，然后对莫凡说道：“你这个小混混，社会上的渣滓，拿你当替罪羊，我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我知道了，无论我今天怎么争辩，我和夏小雨的罪名算是落实了是么？故意杀人罪，最少也要判二十多年吧。我只想问问，我到底得罪了谁，竟然让你这个正直的警察不惜作恶，对付我这个年仅十七岁的未成年人？”牧常安平静的问道。
“既然你是一个死人，我就告诉你吧，赵天的外公是本区的州长，他指明要将与赵天案件有关的人全部清理掉，只有献血才能洗刷大人物失去外孙的怒火，你这个小人物不懂。”莫凡说到这里，以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这个蠢笨的少年。
“而你则是助纣为虐，甘愿成为一条狗，为他办事是么？”牧常安突然笑了起来，这个时候他笑得很是悲伤。
没有想到，这个光明之下的世界，居然还藏着这样龌龊肮脏的交易。
如今他只有一条路可走，倒是让他看开了。
“我想要跟夏小雨说一下话，作为报答，我会全部招供的。”牧常安用恳求的语气说道。
莫凡虽然看到牧常安有些奇怪，却没有去多想，反正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中，对付一个小混混，对他来说，最简单不过了。
他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说道：“就让你见见又何妨？”
“对不起，牧哥哥，是我连累了你，我会认罪，全部承担责任的。”夏小雨扑到牧常安的怀里，哭泣的说道。
“小雨，我想要问你一个问题，你愿意跟我流放天涯么？”牧常安前所未有的认真。
这句话他只是尊重夏小雨而问的，但他知道，无论夏小雨怎么回答，他都会带走夏小雨走的，他就是这么一个霸道的男孩。
夏小雨不知道牧哥哥为什么会问这么一个不着边际的问题，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莫队长，有一句话当不当讲？”牧常安平淡的问道。
“什么话？直说就好。”莫凡认为牧常安是在求他从轻发落。
“你可知，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为到。”但我还是补充一句，“时候到了。”
牧常安说完，在莫凡的震惊之中，手中的镣铐被牧常安轻易的掰开，然后将合金制成的镣铐揉成一团废铁，丢在了他的面前。
这个时候，莫凡才知道，牧常安哪里是一个混混，他明显是一个高手，之前来应聘猎杀食婴魔猴，并非是骗他，而是有那个实力。
若是当时他不自大，赶走牧常安，也许食婴魔猴这个案子早就了解了，也不至于落下这个田地。
但一切都晚了，牧常安不会给他忏悔的机会，对于一个即将亡命天涯的人来说，牧常安是不会放弃他的敌人的。
莫凡被挖开心脏，一脸恐惧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之所以要挖开莫凡的心脏，牧常安是想要确认一下，到底是什么颜色的心，才会滋生这样黑暗的面孔。
但牧常安失望了，莫凡的心不是黑色的，肮脏龌龊的只是他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