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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朝闻道夕死可矣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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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圈的视线内,出现一古院,那古石的缝隙中长出近半米高的草。院内,三间小屋,一个石桌,两个石凳,一棵桃树早已枯萎,树干从中间部分断掉。桃树的底端,又冒出一根新芽,有拇指粗细,迎着微风在不停的摇曳……
  一行十二人,俱是瞪大了双目,满脸惊骇的看着这突兀出现的一幕。前一刻轰隆隆房屋倒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后一秒又再次矗立在这烟雾缭绕的山巅。
  黑色木屋旁边,有一株枯萎的树藤,看起来很是古怪,树藤的裂缝中,不时有几只蚂蚁爬进爬出,探头探脑,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确定外面没有危险之后,才出去寻找食物。
  黑屋窗棂上的窗纸已经全部破碎,从一群人所站位置的角度看过去,屋内却是漆黑一片。
  黑屋木门上没有上锁。门前挂着一只有些青绿之中泛黄的竹萧。
  阅尽天涯离别苦,不道归来,零落花如许。花底相看无一语,绿窗春与天俱莫。待把相思灯下诉,一缕新欢,旧恨千千缕。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长生一步迈出,宛如从一个二次元的世界走来,一袭白衣在这秋风下,衬托着整个人更显飘逸。
  再一步迈出,已进篱笆古院。刹那间,就在他踏入古院的一瞬间,那满院的杂草,仿佛被一阵风刮过,纷纷歪斜了身体,从长生的脚下快速的向着四周扩散。
  然后,又仿佛经历了一个季度一般,快速的枯萎,化成尘埃。微风吹过,彻底消失不见。整个院子比之刚才仿佛被彻底清理了一遍,青石之间再无一根杂草,光秃秃的。这些石头同样风化的很是严重,岁月的痕迹,一览无余。
  “悲鸿古仙。”所有人都把圣长生当成了这古院的主人,渡过九次天劫的散仙悲鸿。
  “他是回来看他的妻子吗?”
  队伍里不多的女性,尤其以爱喝小酒的女孩最是感性,看着圣长生如此孤单的身影,竟然一瞬间迸发出一股怜爱。
  长生入院后第二步迈下,院中那些风化的古石瞬间恢复青色的模样,如同石子沉入湖泊荡起的波纹,瞬间扩散到院子的每个角落。
  第三步。整个院子如沐春风,满堂春色,藤树也宛如刚刚出土。
  “别说话,都看仔细了。李波,好好录你的像,若是我猜的不错,这就是悲鸿古仙所说的造化仙经的传承。”印清华压下心中的惊呼和激动,沉声对着众人说道。
  第四步,黑色木屋被藤枝环绕,绿意盎然,窗纸也重新出现,干净透彻,不带丝毫尘埃。屋檐下的门框上贴着一趟红底金纹的符咒,随风摇摆。
  当长生整个人走到常青藤树下的时候,整个院子里已是重新焕发了生机,院中一角的桃树也是盛开了满树的桃花,随着阵阵清风,袭入众人鼻孔里的是有些甜腻的花香。
  “生生造化诀……”
  “真是如梦似幻。”
  “庄生梦蝶,也不知己身是庄生还是蝴蝶。”
  长生随手取下门前的竹萧,转身坐在由藤条围成的躺椅上,安静的看着院中的一切,仿佛在缅怀些什么。
  一阵低沉的箫声在这微风中响起,仿佛穿过了岁月,在这寂静的山巅只属于孤独的他一个人。幽幽的吹响着沉沉的思念,仿佛有着怎么都诉说不完的惆怅,慢慢的飘向远方。
  本来因为炸雷声耳膜受伤的众人,此刻听着越来越清晰入耳的箫声,顿时整个人的脸上都充满的不可思议的错谔,刚才受到的伤瞬间被治愈了。
  “好了。我的耳朵好了。”
  “我的也是。”
  “好了。我能听见声音了。”
  “以德报怨。仙尊高风亮节,印清华代表众兄弟拜谢。”印清华看着众人兴高采烈的样子,哪里还是不懂这院中里的主人非但没有责备他们的打扰,更是出于人道将他们受过的伤害全部治愈。
  “啊。我的腿……”
  “怎么了?宏伟。”
  “我的腿热了。枪口的位置……痒痒的……”
  “什么意思?”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谢仙尊高义。”
  亓宏伟曾是一名军人,后来退役在噶贡边境当了一名缉毒警察。有次与毒贩交火过程中,左腿小腿连中两枪,腓骨被打断,肌肉贯穿,不得已退居二线。此次上山,他手里拿着的是就地取材的树枝,以便更好的掌握平衡。
  亓宏伟跟印清华一般无二,瞬间懂了这家主人的善良和那悲悯天下的胸怀,自己一众人不但打扰了这儿的宁静,更是差点迷失在贪婪的欲望里,人家不但不责备,还把自己所受的伤都给治愈了,如此高义当得起他90°弯腰躬身而拜。
  一曲箫声终了,众人身上无论是新伤,还是陈年旧疾都在一瞬间被治愈。众人无不称赞奇迹,再次看向圣长生的眼光带着更多的火热。
  长生抬手一迎,只见他们身前不远处竖立的三个石碑再次轰然崩塌,点点符文从其上凝成一个圆球,飞落到院中他的手上,速度很慢却是依旧不停的在旋转着,散发着浓郁到极致的生命元气。
  “闻之变,甚是心痛。其道远兮,我辈修士,应上下而求索,见道方修道,不见复何修?机缘在此,可供尔等参悟一柱香时间,缘尽缘灭。”
  长生看着小院外面静默的一行十二人,目光在他们脸上一一扫过,轻声说道。
  “常有欲以观其窍,常无欲以观其妙。尔等可入院围坐一圈,静静参悟。”
  长生看到了有些人眼底的贪婪,不过他没有点破,说完整个人化成一缕青烟,随风而散,只剩下由符文而化的圆球悬浮在半空。
  “闻之变,甚是心痛……此人绝不是长平道人。不过,好高的仙法道行。”印清华小声对着亓宏伟和少年郎李波如是说道。
  “世间原来真的有仙。”小女孩乔小娇和少年郎李波,异口同声如是感慨。
  “不管他是谁,我们都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和资本。机缘在此,摒弃杂念,时间不多了。”亓宏伟很是果决,跟他从小在部队有着很大的关系,当先领着众人进了院子,盘坐在一旁,静下心来,睁大了双眸,努力让自己看清楚记下更多的符文。
  “录不上。”此时,李波才发现录像机上屏幕一片白芒,符文耀出的白光仿佛扭曲了空间,什么都录不上,他有些气恼的不得已将录像机装进背包,跟着众人一起走进了小院。。
  “常有欲以观其窍,常无欲以观其妙。”长生离开众人时的嘱咐,又有几人能听的懂?
  也许,这一行人之中少年郎李波和那个天真浪漫而又有些许感性的少女乔小娇所接受的文化程度最低,不过他俩接受新事物的程度却是最快,虽然一个符文也看不懂,却是感悟起来如同无为而胜有为一般如有神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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