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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丁酉年腊月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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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念聪,记于丁酉年腊月十六(阳历2018年02月01日)
  今天,凌晨四点半我莫名其妙的睁开眼睛。平躺住身子,看着屋顶,让自己清醒清醒。
  太阳穴疼的要命,脑壳痛的就像要裂开了一样,脸上浸出一层厚厚的油脂。
  掀开被子,我猜发现我上身赤裸着,下身的衣服纹丝不动,只脱了双袜子。刚一动,左手拇指关节猛地传来一阵刺痛,我呲牙咧嘴的看看自己的手。才想起昨天睡觉把手指压在了头下面。
  “应该是压住关节了。”我这样想。
  穿好衣服就下了床,就去找水杯。口干的跟跟经年不逢水干枯到裂开的土地一样,渴,肚子也咕咕的翻滚。和了一瓶金典纯牛奶还是不解渴,就抓住暖水壶连倒了两大满杯水,才微微觉得嘴不怎么干了。又感觉嘴里黏糊,吐也吐不出来。
  我蹚着拖鞋推开我小屋的门,奶奶已经把饭做好。我去刷牙洗脸,低头挤牙膏的时候,把我吓了一跳。
  “嗯?!”
  猛地惊叫一声。
  只见,我的双手手背上被一块块淤青布满。有大有小,有青有红,煞是瘆人。下手一模还有余痛。刚才屋里黑,没看见,这下瞧见,心有余悸。
  大姐用刷着牙的间隙,瞅我一眼,问道:“咋了。”“没……没事。”我赶紧把袖子往下拽拽,遮住手背。
  刷好牙,洗好脸,感觉清爽了不少。
  床下我昨天穿的那双鞋上为何满是泥泞?鞋垫还露出来小半截。手上斑斑点点大若指甲小若米粒的淤青是怎么来的?
  时间回到昨天下午十二点。白鹤延、白松、李世达、梁少伟、童光松、于照迪、我。我们七个人在顺河路中间的桥上分开,争执了一会儿。我和大童先去吃饭的地方等着他们五个,他们五个去二路车站把行李寄存到那里。
  我和大童今天当天就要回家,就觉得不值当再把东西存起来。我们为此争执了两分钟。
  背着鼓囊囊的书包,一只手拉着行李箱,另一只手提着袋子。我跟大童在顺河路和国庆路交界的路口向东拐,直奔目的地。
  走到地方,我抬头看了看门上的招牌。
  “北方餐馆?”我惊异的看了一眼大童:“咱给他几个说的是老四饭庄!”
  大童说:“没事儿,他几个走到这都停啦能认出来。进去吧。”我们两个进去,那个老板操着一口东北话问我们是几个人。就领我们进包间。
  大童扯过来插座,我们把手机充上电。不久,老板近来说先让我们点两个菜,我说等会,还有人没到齐。老板随后又来了一趟,大童就说先点两个,我就拿起菜单点了两个。
  我在里面坐不住,走出去看看,正好看见他们五个人从西面走过来。一眼望过去,浩浩荡荡的,颇有气势。
  我对他们高举左手,示意他们来这里。
  再待本东来到,我们八个人全部到齐。又点了菜和汤。去拿酒,前前后后拿了三瓶还是四瓶二十块一瓶的老村长我不记得了,反正还有一个小瓶的,是大瓶中奖中的。又拿了好多的啤酒,和菜一起堆在桌子上,桌面就连放一根针的空隙都没得喽。
  本东又去拿了一盒烟。
  伟子和世达拿着老村长把我们的杯子挨个斟满。世达说要一次干了,大家纷纷说:“不中不中,太急了太急了。”
  一杯腊酒下肚,在座的各位无不脸红耳赤,老白世达尤甚,眼白上布满血丝,看着通红。大家系数都脱下了外套。
  吸烟,喝酒,聊天。
  前期,我一直在提议说:“咱聊会儿吧,做个游戏吧。”
  但除了大童,没有一个听进去的。我们八个就一个劲的喝,喝完白的喝啤的。找各种理由或单喝或一起举杯。
  “等会儿我喝醉了咋回家呀。我就拉着皮箱往二路走,撞到电线杆子上,抱住就睡可都不中啦。”
  没喝之前,我还调侃。到喝完之后,我发现,自己远比这要狼狈的多得多。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大家都不清醒了,除了小白(不敢让小白喝多,留个清醒的。好来,事实也证明,我们这样做是对的)。
  老白让我和大童换了换位子,挨着他。我们两个大男人拥抱着,互相耳语。
  我跟大童、伟子、世达聊,聊真心话,捧出一颗火热的真心。我还握着世达的手嘶吼:“以后你就是俺哥,哥!世达哥!”
  老白、伟子、世达他们跟我说的话我现在清醒后,全都历历在目,犹在耳畔。不敢忘,不愿忘。绕到北方餐馆的后门出去,有几个垃圾堆。五六辆大卡车并排停在那里。我们几个就在这里解手。
  在两辆卡车之间,一米多近两米的缝隙。伟子弯下腰,扶着车呕吐。我去帮他拍背。左手边的老白坐在地上,让我也坐下。
  我说:“好!”就一屁股坐到地上,就像让人推了一把,推倒在地一样。好死不死的坐在了一个尖锐的碎石头上,被酒精麻木后了的我还是疼的直咬牙,呻吟出来:“啊——疼——。”
  疼到屏住呼吸。
  聊了多久我不记得,我反正先回去了,回去的时候还走错了路,我看东西出现重影。摇摇晃晃的走到北方餐馆的后门旁边那个楼梯上,扶住楼梯就要上。走了几个台阶,一想:“不对呀?咋还有楼梯?”
  我又一看,妈的,走错路了!
  从楼梯上下来,进了北方餐馆的后门,一路扶着墙进了包间。
  中间我还出去过一次,是和大童一块回包间的。我们两个都醉了。会包间的路上,我们两个互相搀着扶着,踉跄的,摇晃的往前走。嘴唇和舌头都被酒精弄得麻木,僵硬,不灵活。口齿不清。我:“大……大童,一会儿……一会儿,咱俩……咱俩别忘了……回……回家……”
  大童:“忘不了,忘不了,介忘不了,那介不能忘。坐二路……二路。二路是往西走……路南的……路南的!你坐白罡嘞车,我坐两门嘞……”
  在包间里,我一直跟大家嘟囔着什么,记得世达、老白、伟子、照迪都不在。我说着说着话,脚下好像踩了个什么东西,就从地上滑倒。身子就直直的躺了下去,脑袋一下撞到了墙上。本就不清醒的头,这下更懵了。
  大童和小白(好像是他们俩)来扶我,我踉跄的站起来,动作很僵硬。
  中间还发生了什么疯狂的事情我记不太清了。记忆仿佛是好几个碎片,不能连贯,只有几个片段,比如和老白的耳语。
  小白不知道从那里弄来的葡萄糖,本东用起子把瓶子口敲碎。
  “咔嚓……咔嚓……”
  一声一声,薄玻璃破碎的声音,听得我发慌。那感觉就像是坐在长椅子上等打针一样。
  小白递给我一瓶,催促我:“喝喽,喝喽,赶紧喝喽吧。”
  我举起瓶子,仰头饮尽。只把手中的葡萄糖当做了酒:“我干了!”
  喝的时候觉得嘴里一甜。喝完后,我还将药瓶口朝下,示意自己喝光了。
  再后来,我就吵吵着要走,疯狂的扯右边躺在两张椅子上的沉睡不醒的老白的衣服。怎么也弄不醒他:“老白!老白!起来你,回家啦!”
  叫不醒老白我就拽大童,口齿不清的说:“大童,他们几个要在这里过夜。咱俩还得回家……走……咱走!”
  大童两手拽住我的胳膊,似乎把全身的力气都用上了:“走……走……回家……,坐二路……二路……二路往西走……路南的……路南的!你坐白罡嘞车,我坐两门嘞……”
  我抓起我的外套就要穿衣服走,口袋里的身份证和洗头卡啥的洒了一地。大童捡起我的身份证,用了很大力气塞进我的手里,同我一样话都说不清:“介介介……介身份证可不能掉……可不能掉……拿好……拿好……”
  “身份证……身份证……”我嘟囔着把身份证掖进裤子口袋里。穿好衣服,背上我的书包,拉起行李箱,还不忘紧紧地攥紧装着衣服的我的袋子。
  “小白,你先把我和大童领到二路吧!”
  “中。”
  小白把我领到门外,门外路边的树前蹲着一个人,是世达、本东还是照迪我记不清了,反正就是有一个人靠着树根抱着膝盖埋着头。我又进去看了看大童,喊了喊他:“喂,大童!走啦!”
  大童好像回了我几句。
  后来,小白领着我自己一个人。顺着国庆路,我们两个一路向西,去了二路。小白拉着我的行李箱,我抱着我的书包,手里攥着袋子。
  还不忘拿着手机玩qq,发语音。小白用标志性含蓄有礼貌的笑容嘿嘿笑着,看着我:“你跟谁聊啦?四班的那个呃?”
  我说:“不是!这不是恁寒姐,这是恁芳姐!董亚芳。”
  “哦,哦。嘿嘿嘿。”小白又嘿嘿笑了笑,依旧是那么含蓄,依旧是那么有礼貌。
  路上小白问我坐,哪里的车。我迷迷糊糊的说:“去二路,我坐白罡的……大童坐两门的,我坐白罡的,大童坐两门的……”嘴里重复着一句话,我坐白罡的,大童坐两门的。
  小白把我送上白罡的车,我坐下。他嘱咐司机:“师傅,他喝醉啦,让他到文南下车。”
  司机一听有个喝醉的人,立刻表现出厌烦和嫌弃:“他不会吐车上吧。”
  小白看了看趴在前排椅背上的我,又看了看司机:“不会。”
  小白又跟我说了几句话,说他先走了。我支支吾吾的应了几声,他就走了。
  我在右侧靠窗的地方坐着。在车上,我很想尿,小腹储尿的器官膀胱很胀,憋得难受。但中途没办法下车。我跟董亚芳在qq上聊天。
  路上,几次都想吐,感觉胃里的酒和菜都快到嗓子口了,都被我硬生生的憋了下去。嘴里开始重复呢喃着一句话:“我不能吐,我不能吐,小白跟司机保证过我不会吐车上,我不会吐的。我不能吐,我不能吐……”
  我害怕自己坐车坐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跟董亚芳一直聊,一直聊。手机屏幕在我眼里,变成了好几个。我闭上眼使劲摇了摇头,手机还是好几个。于是我闭上了左眼,哎?发现可以,这样勉强能看清手机屏。
  酒醒后,我又查阅了一下这方面的资料。人在醉酒后看东西模糊出现重影,是因为酒精麻痹了脑部视觉神经(其实是麻痹的全身各个部位的神经,导致,口齿不清,走路不稳,动作僵硬不灵活。摇摇晃晃的像是一滩烂泥,仿佛一碰就会倒。见了墙壁和树木就像靠,你一碰,就会把全身体重都压在你身上。)。
  视觉神经麻痹,投影眼前的东西迟钝,两个眼球的注意力无法集中到一块儿,视线分散。加上头部无意识的轻微晃动,会导致看眼前的东西重影。闭上一只眼睛,视线就不分散了,变得统一。可以直接改善视觉效果。
  闭着左眼跟董亚芳发着信息。小腹憋尿别的越来越涨,膀胱像是要炸开一样。以前在学校,我跟老白伟子大童他们说去厕所尿尿都说:“走去减压去。”减压是指的给腹部的储尿器官膀胱减压。
  如果说以前膀胱的压力是一块砖头,那么,我在车上膀胱的压力就是一座山。
  我看着窗外,回家的时间,大车是一个半小时。一路我都努力暗示自己,让自己相信:“快到了,快到了,前面就是,前面在过一个路就是了,对就是这儿,就是这儿,这个地方我来过,我来过。”前半段路程,我一直盯着手机屏在和董亚芳,防止让自己睡着。但这还是不够,我感觉两个眼皮子重的要命。我就用右手(因为右手力气大)掐自己的脸,捏自己的脸,还有嘴唇。
  但皮肤已经麻木了,痛觉不打。于是,我就加重了手上的力气,直到掐出感觉和痛楚才换个地方继续掐。我想抽我自己的脸,但车上还有其他乘客。当时我自嘲的想:“王念聪啊王念聪,看来你还是嘴的不厉害,还知道丢人,还有羞耻心。”
  眼皮子愈来愈重,眼前的东西也愈来愈模糊。闭一只眼睛也有些看不清东西了,要认清一个字必须得盯住,盯一会才能看清。手上掐自己的力气也更大了,又开始撕自己嘴唇上若即若离藕断丝连的干裂嘴皮,撕的满嘴血。血顺着嘴角和唇边流到下巴,或坠在上面,或滴落到书包上。
  嘴唇上干皮的强迫脱落,传来一阵阵的刺痛,我低着头,低声呵呵笑着,不少人都看向我。其中有一个坐我左边跟我搁个过道的中年男人鄙夷、嫌弃的瞥了我一眼,就两手交叉抱在胸前,那种高姿态,仿佛再说:“这是谁家的孩子,喝成这样,丢人现眼。”
  我狠狠地瞪了过去,那双布满血丝通红的双眼把他吓了一跳。他仿佛又对我哼了一声,就扭过了头不看我。
  我跟董亚芳实在找不到话题了,就有什么说什么:“我在使劲掐自己的脸,努力让自己清醒。”她只是淡淡的回了三个字,我看不出文字间蕴含着怎样的感情,她说:“掐手吧。”
  我就掐自己的手。
  中途,又聊了老长。我说:“你会你给咱姐(董亚芳是我的干妹妹,所以是咱)打电话,让她来接我。”
  她说:“那我咋跟恁姐说呀,我跟她说我是谁。”
  董亚芳的婉言拒绝,我又不得不加强掐自己手背的力度,因为我更不能睡!睡过了可真得到站被人从车上拽下来,拖出去,人马路牙子上!
  之后,我们两个又有的没的的聊了几句,她说她手机没电了就去充电了。
  余路还长,漫漫时间。每一个人和我对话,我该怎么让自己不睡着?我只能掐我自己!使劲的掐!拇指和食指拉起一块皮夹着肉,使劲拧!拧到痛的窒息,疼到能瞪大双眼,才肯罢休,才肯换另一块皮肤。
  直到第二天醒过来,我才发现一双手的手背上那青一块红一块的淤痕。触目惊心,看着都觉着疼,想想还心有余悸。我怔怔看着自己满目疮痍的一双手,不禁的打了个哆嗦,直起鸡皮疙瘩。
  掐的时候我得多疼?又拧又拽的,那都是肉啊,十指连心!我想,凌迟的酷刑也不过如此吧。记得中途停车买票的时候,那个上车售票的跟我要过一遍之后,还想再跟我要第二遍,我努力把自己装成一个清醒的人,跟她解释:“刚我给你了,我给你了个十块的,你找了我一块。”
  “哦哦。”那个售票员恍然大悟,随后下车。
  掐了一路自己的手,应该是整整一个小时。一个小时的时间,就算是把是双手掐烂也够了!
  下车前,我迷迷瞪瞪的给大姐打电话。
  “来文南接我吧。”
  “呀,咱妈跟恁二姐还在文留集逛着呢。”
  “喔喔。”我支支吾吾的回答着,“那我自己走着回去吧。”
  从车上下来,嘴唇和下巴之间还有好几道触目惊心干枯的血痕,凄凉的躺在我的脸上。下了车,我紧紧的攥着我的行李。下车前,还不忘狠狠瞪一眼那个高姿态看我的中年男人。如果目光可以杀人,那我酒醒之后肯定是在拘留所,等待着法官判刑,罪名——故意杀人!
  在文南十字路口,往北走,有一个破旧不堪,只剩下四面不完整的墙壁的公共厕所。我在那儿解开裤子的扣子,拉开拉链,狠狠给自己的膀胱减了个压,这一尿,就尿了两三分钟,感觉怎么也尿不完一样。
  拉上裤子上的拉链,系上扣子。我背上书包,左手紧紧攥着装着衣服的袋子,右手握着行李箱的扶手。一路向北,回家……
  太阳被浮云遮住,我的脸颊擦过一阵阵的冷风。我浑身哆嗦,上下的两个牙床“咯咯”的打架。依然不清醒。
  现在想想,白松肯定是让人坑了,那葡萄糖绝对是假的,屁用都不顶。
  伤痕累累的手背被冷风侵袭后,传来的是一阵阵的火热,烧的我难受。嘴唇没了一层皮,变得通红,仿佛能看见皮内肉的纹理(我是看的我手机里自己给自己拍的照片,事后赶紧删了,这是丑照,绝对是丑照)。
  公路两边是荒芜到一望无际的漫地。偶尔路旁能见几颗干枯的杨树,凄凉的一塌糊涂。孤身闯入这身不由己的春秋,是否每一个人都能全身而退?恐怕剩下的都是身不由己,和只有自己知道却跟任何人都倾诉不出来的委屈和苦楚。
  就在我左手拥着寂寞,右手搭着孤独,和悲凉津津有味的说笑的时候。前方,我模糊视线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辆电动三轮车,和上面坐着的两个人。
  “妈,二姐。”我想叫,但是没有叫,第一反应就是伸出右手,一口唾沫吐到掌心,由于喝了酒,所以嘴很干。一口唾沫吐出来,几乎都不是液体,全是白色的沫沫。吐了好几口,我赶紧用掌心的唾沫把嘴唇下边下巴上那触目惊醒的骇人血迹抹掉。胡拉了几下,又掀起肚子上的毛衣擦擦。也不管干净肮脏了。
  坐到车上,回到家,下了车,把东西啊拿下车。我回到我的房间,艰难的脱下外套(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脱个外套怎么就能那么费劲),狠狠仍在床上。把脚上的鞋蹬掉,躺在床上,拉开两床被子盖住,随手插上了电热毯。蒙头睡着。
  第二天,我姐和我妈告诉我说,昨天怎么喊我推搡我,都弄不醒我。
  夜里,九点半,我被电热毯热醒。将头从被窝里伸出来,我就将电热毯的插头拔掉。掀开被子,外套也不穿了直接下床。开开我的门,我爸我妈我的两个姐姐在堂屋烤火(燃起的炉子)。
  见我醒了,齐刷刷的看向我。我撕了纸,直奔厕所。我妈拿起我的一个棉袄跟了出来,说:“你把袄穿上,这不冷呃,动得咋办。赶紧穿上。”
  我不知道为什么睡了一觉怎么还是不清醒,跟没睡一样迷瞪。事后我算了一下,我应该睡了三个小时左右。但发现跟没睡一样。
  我想说我不冷,上身套了两个毛衣,下身的衣服睡前压根就没脱。我推着我妈,吼叫着让她走:“你走!走!我不冷!”
  “赶紧把袄穿上!”我妈也急了。
  “不用!”我没接她递过来的衣服,而是直接推搡到她怀里,嘶吼着拒绝。
  “这死孩子!怎么那么不听说嘞。”我妈又骂了我两句,回了房。
  从厕所出来,回到屋里,我直说渴。心里想着:“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我抓着我大姐的肩膀,说:“姐,你真憔悴!”
  我大姐说椅子后面有奶,让我拿着喝。我走过去,一看,两个开着口的箱子,二姐也是今天刚回家,应该是她带来的。一箱营养快线,一箱金典纯牛奶。我弯腰看着,低吼说:“我不喝营养快线!”
  随手拿起一瓶金典纯牛奶,看了看:“纯牛奶?”
  “我不喝纯牛奶!”我又将纯牛奶扔到了箱子里。
  拿了个苹果,撕了节卫生纸,擦了擦就咬。二姐说还有半颗柚子,就给我拿了出来。
  我咬了一口,险些一口呕出来,酸顺着我的舌尖蔓延整个味蕾乃至整个口腔。胃里的东西差一点吐出来,被我忍住了,又赶紧咬了一口苹果。
  实在是口渴,就拿起杯子倒了半杯水、但水应该是刚烧好的,烫的要命,喝了一口,我就吐了出来。
  “你都吐地上呃?”我妈训斥着我。
  “烧住了吧。”我爸瞧出了端倪。
  我放下杯子,一声不吭的走出去,拿来拖把将地面拖干净。
  之后,也不管爱和不爱喝了,饥不择食。重新将刚才扔掉的那一瓶金典纯牛奶捡起来,插上习惯,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大口。
  大姐在院子里看月亮,说很好看。我闻声出门,孤站在院子里,抬头望天。视线朦朦胧胧的,依稀看见一轮缺月。
  我“嘁”了一声就回屋了,还抱怨我姐骗我,说了句:“啥呀,都不圆!”
  回到被窝里,我把上身的衣服褪尽。蜷曲在被窝里,掏出了手机。感觉两只脚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一样疼,好像肿了。我把袜子从脚上拽下来,从被窝里扔出去。
  和董亚芳、郭晓雪聊了会儿。跟董亚芳是纯粹的尬聊,跟郭晓雪是有事儿,她的床单她让我帮忙捎过来了,我问问她,看她什么时候来拿。结果她说:“再说吧。”
  “妈的!”我看着手机屏骂了句。
  跟董亚芳互道晚安之后,我将手机仍在一旁。很快睡着。
  次日醒来,口干舌燥。一切就又全部回归了平静。
  现在打嗝都还一股子酒味儿,恶心。但是,要再重新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还会去喝这顿酒吗?
  我会毫不犹豫的回答:“会!”————————————————————————————令我醉不是酒,
  是不能再拥有。
  ——歌词×注定孤独终老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五代词人×李煜。
  清晖洒向大地,
  而你在哪里?
  ——梁少伟
  不慌,不哗众取宠。
  ——王念聪
  我不是针对谁,我也不是想找事儿,我只是想把这个事情说清楚。——白鹤延摘自电视剧《维和步兵营》。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晏殊×蝶恋花
  昨夜我楼听风雨,
  铁马是你,冰河也是你。
  ——白鹤延qq的背景墙(疑似他女朋友给他弄得,我去翻了翻书查了查网页,得出结论,这时一名网友改编的一句古诗“昨夜我楼听风雨,铁马冰河入梦来。”让我忍不住说一句,改的真好。)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宋代词人×辛弃疾
  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宋代词人×柳永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宋代词人×柳永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元代×高明《琵琶记》
  你就是放不开。
  ——李世达如是对我耳语(我很感动)。
  我要站在顶峰,向世人呐喊,让这个世界都为之动容!
  “我――是一个英雄!”
  ——《左岸欲望,右岸偏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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