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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尚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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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问题如果深入想下去,结果会令人惊讶,你将会看到一个恐怖的世界。这个世界大多是思想的人杜撰出来的,可正是这种自欺欺人使他无法自拔,最终导致了自己的疯狂——在我看来疯狂就是这么来的。如果上帝妒忌一个人,必然会让他疯狂,可真正疯狂的人连上帝都不放在眼里。但疯狂的人一旦战胜上帝,他也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他的思维在于上帝的搏斗中无限泛化,他已经找不到回来的路,真正疯掉了。
  正像这个真实的疯狂世界一样,你不能用常人的眼光来衡量,正如一个人对你的评价一样,愈是把你捧得很高,你越应思考下坠的疼痛及高度背后的深渊,反之亦然。于是,有了下面谁都看不懂的文字。它写给疯子,写给思维混乱的人,写给那些孤独的非人类,它与他们一样,都是不可理解和不可理喻的,都是世界中疯狂的及应被抛弃的一帮。高尚就写在抛弃之后。2013年春,宿舍。
  
  今儿我在想,说真话明明很高尚,有时候说了真话别人却说你傻,很多场合真话是不能说的,这说明高尚不是万能的。而说假话明明很龌龊,却打着善意的口号,大张旗鼓的在世间游荡,俨然一副高尚的面孔,这又告诉我鄙俗的魅力是无限的。如果你认真想想这个三分正七分斜的颠倒世界,你就会有些疯狂的感觉,不知道是自己疯了,还是世界疯了。其实,发现真相的人才是疯子,因为他们固执的认为自己发现了什么,并坚持着他的发现,他根本不知道在别人眼里,他发现的或许是一泡狗屎。
  我到承认世界就在那儿,并且恒在,也没有倾斜。可我看到的世界确实扭曲了,路变成弯的,人也扭曲了,这让我很苦恼。那天,我仔细观察这条路,它用几何学的知识来度量,确实很直,真奇怪!我费了好大力气才发现,那个路人歪歪曲曲走成一个个S,我拦住问他:“兄弟,咋不指着走?”他说:“哥们儿,两点间最短的距离不是直线,现在的科学已经证明了!”哦,我恍然大悟。从此以后,我出门必带三棱镜,试图把视线扭曲,我才能找到正确的路。
  那些路人我并不认识,与之相比我更关心自己,现在我必须歪着头看问题了,这倒引起不小的麻烦。这几天我也一直在检讨,这么庸俗一个人咋就妄想沾染高尚?我已经从很多方面证明我疯了,如果那些理由充分的话,我就不必为我的言论负责了,一个疯狂的人是不连带任何责任的。奇怪的是,当我疯言疯语的在大街上直路行走时,当我正视我的对象以表示我的疯狂的时候,奇迹出现了:看到我的路人,竟送给我一朵写着高尚的鲜花。
  
  后来我又陆续收到不少高尚的花朵、糖块、巧克力,这时我才真的有些眩晕——难道这个世界又一次翻转,正过来了?于是我笔直地站在路中央,和每个路人搭讪,我正视着他们,用最直接的方式与他们交谈——惊恐的一幕出现了,他们都怒目圆睁,恶狠狠地把口水啐到我脸上,愤然离去。我以为以一种别样的姿态行走,归正了正直的路,不曾想这只是小丑似的表演,一旦和人接触,马上如同阳光下的肥皂泡,瞬间崩碎。原来,被称为高尚的东西,都是远远观瞻的,践行的高尚却是被歪曲的虚伪。
  原来别人的鲜花是对这种表演的奖赏,一旦你从戏里走出来,马上会有人攻击你,把你当成疯狂的人送到疯人院。看来高尚只能在别人张望的距离孤独地表演,观众不时发出啧啧赞叹,投以鲜花和掌声,却把这种享受变为更加坚定自己虚伪的动力,正如上帝的存在只是为了湮没世人的罪恶,让人有更大的信心继续犯罪一样。而我却成了从柏拉图洞穴里走出的那个人,把人的影子当成真人了,对我来说,以后的生活将是极大的混乱,一切没了头绪。
  “真实”的认知给了我一个颠倒,我能否用认知再将它翻转?这是肯定的,当你忘记所有路人,潜入内心时,当你只和内心打交道时,一切变得规整起来。可惜,这是一条孤独的路,孤独到只能和内心交流——在人性最深处,你看到了被颠倒过来的世界,这里路是直的,人也是高尚的,却也是最疯狂的。因此,凡是看到过高尚的人,他必定是最孤独,也必定是最疯狂的。他总是用最恶毒的言语攻击人,用最直接的方式打击对手,走最简洁的路。
  
  可是孤独并不是通向高尚的路,高尚永远与心相连,所有外在的浮华外壳都不能描摹甚至反映高尚的本质,它永远是最直接、最真诚、最肤浅的东西——绝不是那些弯弯曲曲、披着虚假外衣、貌似最深沉最不可得的,难以言表的东西。人们愈是对它别有用心地掩盖,愈是表露了人的心虚,也就越看不到它的庐山真面目,势必在行路中偏离的更远。只有静静思考,不断发现内心,才能慢慢接近高尚,违心的都是鄙俗,甚至你自己都为自欺而羞耻,更不要说别人了。
  最有意思的莫过于说话了,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儿不是说真话伤别人,而是说假话伤自己。如果一个人说真话褒扬了别人,或是说假话取悦了自己,这样的人就有点儿小聪明了。而谁说了真话而伤害了别人,或是说了假话让自己尴尬,那这种人不是太直就是太傻,我想世俗会这样评价的。在世俗的话语体系里,真话的赞美是高尚,它没有违心,会被认为是高尚的(双方的),其他情况都是鄙俗(因为只是一半的高尚,要么自认为,要么别人认为)。这时,真正高尚的人能做的只有用真实的话语夸赞别人了,除此之外,他只能缄默不语。
  如果把高尚供在神坛,像一个花瓶一样被用来鉴赏,那么它将失去一切功效,反而会成为庸俗的帮凶。高尚时应当走下神坛来到人群里的,它应用最鲜明的色彩冲击人的视觉神经,用最有力的棍棒敲打我们的虚伪,用最强力的药水冲刷我们的心灵。它是要行动的,并且植入人的心里,在人的四肢百骸中舒展,并且去支配这天才的躯体,开垦人生的道路。并且,它一旦和身体相容,并在生活中自觉运用时,它便杀死了自己,顺便也杀死了它的对手——鄙俗。
  
  没有任何东西想消灭自己,哪怕它没有意识。这种高尚被身体掌握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各种艰苦很难想像,在消亡与逃离的抉择中,最明智的却是妥协。于是,躯体答应高尚允许鄙俗的存在,以便于高尚可以有存在的意义,同样,高尚也答应躯体,在危机时刻高尚会回避,以便保全躯体——这样一个现实的人出现了。他们打着高尚的旗号,在自身利益面前,高尚总是故意回避,而理由却是鄙俗应是被战胜的——多么充足的理由啊!
  有时,躯体忘记了存在,它强迫高尚时刻保持清醒,于是世界上的那些傻子和疯子出现了,人们在赞扬他的德行的同时,在内心嘲笑着被强迫的高尚,往往在做这种嘲笑时,他内心的高尚又一次悄悄隐蔽了。有意思的是,当躯体故意将高尚封闭,完全以鄙俗的姿态大摇大摆地行走时,人们却往往怀疑这人有大智慧,是脱离了低级趣味而真正通悟的人,又和那些傻子、疯子成为对立的两个极端。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疯狂,两端的永远是极端的,要么是疯子,要么是圣人。
  在我看来,这两端确实是高境界。一是忘我,一是找到真我,忘我把高尚作为礼物让给世界,真我把世界给予的礼物拿来珍藏。二者永远不能达到,却永远被人追求,但二者却只有一念之差,这一念用距离来衡量,却要十万八千里。在行进的路上,我们不是高尚的,也不是鄙俗的,如果想保持高尚,并让世俗的高尚扑向你,那么,用语言的技巧表达真实想法吧,把最暴力、最直接、最恶毒的想法用理性的规矩画成美丽的方圆,献给别人带上高尚的光环,高尚自然臣服。。
  
  在一个人的世界里,高尚死了。没有人喜欢孤独,所以,高尚必须活着,因此,鄙俗也必须活着。于是乎,这个世界还是这样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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