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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姐好！”
仲欣冲着徐雷做个鬼脸，拉着仲平移动脚步，站到陈竽面前，把刚才动作重做一遍。
陈竽忍俊不住，轻笑起来。
“雷哥现在手头紧，下回补上。”
仲平、仲欣拉着徐雷，还要掰扯下回是什么时候的时候，仲泽喊住他们说：“好了好了，雷哥答应了不会赖你们的。看着小关哥哥了吗？”
“没——”
“没有！”
两个稚嫩的童声相继答道。
徐雷同陈竽对视一眼，说：“分两路。瘦猴跟着我，萨五仲泽跟小月，分头找！”
“我们！还有我们！”仲平、仲欣吵着也要去。
看见仲泽目光，徐雷微微摇头。几人没到，镇上的外来人不会伤害住户家的小孩。几人来了，去找赌石的关安锋，说不准会发生冲突，顾不上两个孩子。
如果可能，连陈竽他们4个徐雷都想打发回去。
“听话，回家去！”仲泽板起脸赶走仲平、仲欣。
“别随便起冲突，遇事先等我来！”
“好！你东我西，找到先叫人！”陈竽脆声答应，抄起牛角刀塞进裤兜，把衣服包住的撬棍藏在背后，领头走了出去。
萨五、仲泽学她样子，快步跟上。
以往的冲突都发生在学生团体间，马上要面对有名凶狠的土民，几人都有些激动。
徐雷摇摇头，出门往镇上另一边走去。
“大雷哥，工具！”
瘦猴一个人抱起两根撬棍，两把牛角刀塞在两边兜里，追了上来。
“你先拿着，跟在后面！”徐雷摆摆手，只把牛角刀揣进兜里。
超过60厘米的撬棍身上根本藏不住，拿在手上，人家一看就知道是找事，不拿反而方便。
况且闪电连环掌威力远胜岳家剑法，他赤手空拳，未必就比拿着撬棍差了！
尾矛，街道上贩卖原石的摊位和那边的差不多。不少摊头上，多了些花花绿绿的旗帜迎风招展。
“土司的藩旗？”徐雷小声自语。
“挂着土司藩旗的或者是土司掌控的生意，或者和某家土司有关系，受土司庇护。不过尾矛这里大多是拐弯抹角的关系，家里有矿的土司也看不上这点零散生意。这些人有点关系，又穷横穷横的，没大事巡捕都不管他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管了又可能会有土司跳出来向理藩院抗议。最恶心是跑到国外登报，挟洋自重。”
侯文乐听见凑近他身边小声解释。
“意料中的事，哪边都一样！”
“嗯？”
不理会莫名其妙的侯文乐，徐雷快步走过一家家摊位。满街颜色、图案各不相同，尾巴上带着飘带，在那边近乎绝迹的本土古代样式旗帜，带来特别的新鲜。
滴，滴滴……
经过一名斗篷人的时候，耳中听见什么机器在报警。
徐雷诧异回头。
声音是从斗蓬里面传出来的。
斗蓬里的人双眼恶狠狠瞪向徐雷。
他身边一名外国人在斗篷人背上拍了一下，推着斗篷人过去。淡金头发的外国人浅碧眼珠看向徐雷，面露微笑，向他比个致歉手势。
徐雷还报一个微笑。
双方擦肩而过，一群人簇拥着斗篷人走了。
“杰米，为什么不拿下他？”看周围的新唐民众里，不像有高学历，听得懂米莉卡方言人才的样子。斗蓬里的高大男人瓮声瓮气的问。
“别发傻！新唐的超凡不行，几百万大军不是吃素的。惹出大事咱们谁都逃不掉！科托斯叫我们进入新唐是为了吸收新血，发展组织，可不是要和大国直接冲突！”
一个本地样貌的黑瘦男人快速掀开斗篷，冲着里面看了一眼，说：“不一定哦，杰米。瞬时灵能强度50以上，很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新血。”
“是觉醒者吗？”
“天知道！”本地男人很花旗化的摊开手，无奈地耸耸肩。
“是什么人？”另一边的徐雷心里也在猜测。刚才那一群人，好几个人给他的感觉都十分强烈。好像是觉醒者，又像是变异人。他搞不清楚。毕竟在长青接触赤心卫军官和变异人的时候，内家坐息法没开始练，乾清罡气没刷出来。
积累起部分真气的现在，感觉比那时灵敏得多。
一声震响打断了徐雷的思索。小镇另一边，爆炸的声音连续传来，人群嘈杂散乱，隐隐约约有蓝光透上屋顶。
“震天雷！是小关！”
时间倒推回5分钟以前。
水切机剖开关安锋挑选的毛料。不轻的全赌毛料，足有4斤多重。皮壳场口都不行，被看摊的用800块的价格，打发给了小关。
水流褪去。
厚厚的皮壳里面，中间一点透明度极高的硬玉显露出来。强光电筒照射上去，几乎可以看见底下的皮壳。
“哇～玻璃种！玻璃种鸡血红！”
正是人少的时间，摊位上外来的和本地临时雇佣的工人大多站在旁边，围观。鲜艳的颜色，细腻的质地，极高的透明度让人惊叹不已。在场的人心中有数，这样的翡翠，以现在看得见的体积，不说上亿，两三千万总是卖得出手的。
配上名家雕工，成品上拍，变成几亿的现金都说不准。
咚！咚！
财帛动人心！即使东关、北隅，赌出了这样的天价暴涨搞不好都有人下黑手，何况是更混乱的尾矛？
没有国界线的阻隔，没有了军阀混战，土司林立的昭南以南同样近乎法外之地。掌控玉石矿源的土司不是良善之辈，这些介于合法与非法之间的商贩同样敢下黑手，能下黑手。
周围工人的眼神都不对了。
摊位的老板站出来说了几句听不懂的土话，摆放水切机的后院门被人关上。一块切成两半的狗屎底原石被扔到关安锋脚边。
“拿上你买的石头滚！小B崽子！”
关安锋心里一沉，拉开衬衣，拔出腰间的厚背尖刀。当的一声，砍在身旁的机器上，火星四溅。
“谁敢上来！”
平常争斗，或者上门要账的债主，见到这样场面多半也就退了。可是这群人并无退意。弯刀、铁棍、铲子、铁耙，一件件出现在周围人群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