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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焦躁感觉变得强烈，徐雷不自觉的加深呼吸。
用力，用力，极限的加深呼吸。
肺部隐隐作痛。
感应里，附近两个位置，灵气忽然上升。先是让他感觉炎热，仿佛燃起一团火焰的地方灵气急剧上升。然后另外一处也开始聚集灵气。
同时向着两个中心流动，就像两个漩涡在角力。
灵气的脉络变得清晰。
徐雷张大嘴巴，把握住灵气流动的脉络，深深呼吸。
忽然，仿佛打破了什么界限，一股比不上锻炼到极限时候，但也比游丝粗壮许多的清凉气息被他吸进体内。
呜呜呜……球馆里布置的不知什么仪器忽然警铃大作，发出巡捕车一样呜哇呜哇的声音。
看台高处，两名黑衣人星丸跳掷直扑下来，落在主控台后。
大屏幕上红光一片，风风火火的女研究员注视屏幕上闪烁，还在不断变化的各种数据，匆忙间，扭头向两人说道：“有情况！发现超D级波动！”
这句话说得略微大声。
打破界限，正感觉自己同四周灵气融为一体，五感极为灵敏的徐雷脸色骤然急变。
“D级？是在说我吗？”
他急急忙忙憋住气息。
被束缚住的灵气散开，空气里无形动荡。
正在角力的三角骤然少了一方，其余两个漩涡失去平衡，一瞬间大量的灵气补充进去。
得到充分补充以后，气旋停止吞噬。几乎同时，两处气旋发生变化。被卷入里面的灵气属性逐渐同化，仿佛被烘炉熔炼，变得浑然划一。
气旋停止收缩，向外膨胀。
漩涡逆向旋转，两种各自不同属性的灵气猛烈向外喷发，都给人纯粹感觉。
巨大的白色仪器里猛然爆发出明亮的火光，火球升腾。小屋一样的仪器四面炸开，向外倒下。
进门时被吓得轻声抽泣的胆小女生脸色苍白，站在仪器中间的位置手足无措，眼眶里又蓄满泪水。
正在进行热身准备深蹲的一群男生中间爆出惊呼。
好几名学生目瞪口呆，踉踉跄跄向外倒退。杠铃、哑铃、铁架子，哐当哐当翻倒在地上响成一片。
人群中间扛着杠铃的瘦高男生肌肉暴增，浑身精肉暴凸，吃了大力丸一样膨胀起来。仿佛有无形精力，化作腾腾蒸汽从他身上冒起。
鸭蛋粗的横杠在他手里面条一样，被搓成柔软的弧线。
行动起来的纯黑制服武装人员三五个被他挂在身上，风车一样旋转。不动用枪械根本控制不住他。
“走！”主控台上章丹书、顾伟军疾扑而下，控制住在暴增的力量中失控的男生。
卷发的女研究员同时跑下看台，安抚被好几支冲锋枪同时指着，眼眶里的泪水又被吓得收了回去的胆小女生。
“不许动！都不许动！”
好在这一批参加测试的学生只有27人，在场武装人员和研究员超过百人，几个对一个的人盯人，场面很快被控制住。
……
时光流逝，夕阳西下。
顾紫薇沥干长发上的水珠，甩甩卷曲的湿发，在天台中央的圆桌边上坐下。
奶白色镂空雕花的白色小桌旁边放置着三张金边白藤的精美藤椅，其中两张，在顾紫薇来到之前，已经各自被一名硬朗阳光的男性青年占据。
阳光照射在顾伟军轮廓深邃的脸庞上。
露台顶上花香阵阵。
正是人间八月天，玉兰尚在，金桂初开，香味浓郁的月季争红斗艳。不大的楼顶花园里姹紫嫣红，暗香流动。馥郁的芬芳仿佛浓郁到极处的水雾，汇流成河。
更硬朗成熟的章丹书开口问道：“怎么样，其它地方的结果应该出来了吧？”
顾紫薇扬了扬皓白的手腕，手环授权给桌上的平板，伸手点开。
“全国36路、15羁縻州、500土司领，今日参试人数1060人，通过725人，意外事故一起，试中觉醒两人。昭南张绘卉、打刀土司领阿罗杜卡……两位，我们出名了。”
15羁縻州、500土司领是太祖立国后，和通过两次世界大战，新“收复”的领土，上面大多数不是唐人。其中15羁縻州面积广大，行政级别等同于路。500土司领听起来数量巨大，面积总合相当两个昭南还多，但一盘散沙，大多数只有新唐本土乡、县大小。
小的只有一村一寨，最大不过占据一城。领地比得上昭南一县面积的土司，已经屈指可数。
被称为500土司领的土地位于昭南以南，前世白兰、膏绵等国大半国土都被包括进来。名义上直属中央，目前行政由昭南官府代管。特长测试，也在长青进行。
张绘卉是检查时觉醒火异力的女生，阿罗杜卡则是力量觉醒的男生。
“哈！”顾伟军额上碎发一甩，发出意义不明的哂笑。
“所以说有事的只有我们这里？”
“某种意义上来说没错。特别测试中新发现觉醒者17人，现场觉醒的确实只有两个。总体上说，人口密度小，经济发展滞后，环境保护好的地区觉醒率高于人口密集区、主要工业区，和灵能密度一致。不过目前发现的觉醒者数量过少，此结果没有统计学意义。”
“世界一天一天在变化。不管你那个科学理论怎么说，我觉得是这样没差。”顾伟军摊开双手，做个无所谓的表情，然后从瘫坐的姿势直起身体，“走了，时间差不多了。我还有个讲座。这些人真是！都不知道有用没用……”
章丹书看了看时间，笑着说：“一起走！你那边是巡捕堂牵头，我这也有一个文会举办的讲座。不管怎么说，灵能提升，强身健体也是好的。紫薇，你呢？”
“今天检测到的灵能爆发，瞬时值超过D级，还不能完全肯定是由以上两个E级新人觉醒造成。数据传输过去，我还要等帝都的分析结果。”顾紫薇起身展露完美的曲线，“秦祭酒、路巡抚也透过老师，邀请我去南孟王府讲解灵能、强身健体操和培元养气功，和你们一样是劳碌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