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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章和医学院的学生，王泽多多少少知道些内情。
这所学校有着国内最顶尖的医术团队，背地里替国家做了不少科学研究，其中很多，都是见不得光的项目。
他在打扫完54室的时候，一个穿白色实验服的男人点名让他过去。
“你，过来”
“好”王泽拿起清洁用具跟上去。
男人带他走入安全通道，在一道沉重压抑的钢铁防护墙前停下。
他迅速地输入密码，扫描虹膜，墙上的门开了。
王泽跟在后面，透过玻璃看着走过的每一间实验室，里面都摆满了玻璃皿，有生物体泡在营养液里，插满了各种颜色的管子。
走到102室，男人推开门让他进去。里面摆着一张实验床，床上有厚厚的玻璃罩。
一张床的玻璃罩有一个婴儿，不，或许称为怪物更合适。
它浑身溃疡，流着青绿色的脓液，身上的皮肤鼓起密密麻麻肉瘤，有拳头大小。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肉瘤里蠕动着，要破皮而出。
王泽背脊发凉，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个叫他进来的男人面无表情地说道，“小子，不该看的别看，好好做你自己的工作”
“我知道了”
王泽点头，强迫自己忽略那个怪物的存在。
他要清理的，是地上的一大滩灰绿色不明粘液。
虽然已经被化学处理过，但王泽隐约看得出来液体里面有东西，像是…虫子。
他默不作声地将液体一点点装进密封袋里，这是要拿去销毁的。
那个男人貌似是个教授，手里不停地往一个密封培养皿里加东西，观察着里面的反应。
旁边的助手拿着笔在文件夹上做记录。
“加入高浓度Bl79，病毒活性降低，仍有分裂行为”
“容器内氧气减少，出现厌氧反应”
“滴入hgb”
“是”
王泽瞟了一眼，那助手划破手指，将自己的血滴了进去。
培养皿里的液体似有生命地一般蠕动起来，体积迅速涨了一倍。
“病毒细胞高速分裂…”
两人正做着记录，一个穿工作服的人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李教授，141室的实验体出了点问题，黄教授让您赶紧过去一趟。”
“好，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李教授听到这个消息，面色严肃，马上命助手收拾东西。
他临走前看了正专心致志工作的王泽一眼，淡淡道“打扫完你就走，这里的东西不要乱动”
王泽一直低着头，“我知道了”
一行人走了出去，102室静了下来，一时间只剩下仪器微弱的电流声。
王泽把密封袋收拾好放在清洁车上，关上门走了出去。
路过对面一间实验室时，一段缥缈悠扬的歌声在风中若隐若现，如勾人的鬼魅。
这种地方怎么会有人唱歌。
王泽停下脚步，他看了看声音传来的地方。
103实验室。
“对了，其他房间都无所谓，但是103，你得注意点，里面有…反正，一切小心。”
许经国的话回想在他脑海里，辗转不去。
里面有什么。
到底有什么呢。
歌声的旋律慢了，音色更加甜美诱人，神经也跟着迷醉，如同被提了线的木偶。
鬼使神差的，王泽推开了103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