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

　　代芷恢复原本的能力代价就是李宅的一套房子，李特唔到是不在意。她的意愿就是一家团圆，一套房屋就当做是寻人一行的‘报酬’。保护柳绪的代芷肩上的重担又添了一个‘毁坏房屋’可山还是秉承着仗义相助的目的，与代芷一行前往联远山。
　　柳问虽然有时脱线，正经事还是做得不错。悄然的失踪多少与联远山有联系。秉承许许多多意愿期待的行程，就以联远山为目标开始了。
　　代芷买了些许的肉干，粮食作为路上紧急的食物。就这样草率的，街上的行人一天比一天少，代芷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小城怪事太多有什么不一样才是正常。
　　悦来客栈换了老板，柳绪没有能借到马车的地方。一天能到的路，步行需要好几天。团队中唯一的男人承担起粮食的重担。四个人几天的粮食，外加代芷这个特别的情况，包袱格外的大。
　　柳绪突发兴起，想起了被追杀时代芷使出的大杀四方的招势。相比柳绪柳问师傅教的‘修咒’什么的没有任何杀伤力一点都不炫酷。缠着代芷要学，李特唔毕竟年纪不大，加上柳绪的加大的修饰。好奇心驱使，两个人就死活要学这种符咒。“代芷你就教教我们吧！嗯~求你了。”
　　可山游历之余求索的是剑术的极致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也是疑问，询问代芷为何如此固执，交给她们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代芷终于忍耐不住赏了每人头顶一个大包，细细的解释起来，也当是乏味前行的一点乐趣。
　　“在这天地之间散布着一种力量，姑且叫它‘自然之力’这种力量细分为两种，具体分别存在于魔于神的身上。要知道世间万物皆有灵，神魔也在其中，他们将这种东西具体的应用出来，就化为‘咒’。神族的‘咒’统称为‘神咒’；魔族的统称为‘密咒’。柳绪师傅隶属神族交给柳绪的是‘密咒’中的一种‘修咒’，柳绪一直想学习的就是‘密咒’中的一种。”
　　柳绪听过后疑问“这与修行你那炫酷的招势有什么关系。”代芷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了一个问题。
　　“柳绪你知道人类与魔与神有什么区别吗？”
　　“额~人的力量小没有毁天灭地的本事，寿命的短，人数多，还有，还有”
　　“还有很多不同是吧！但是最大的差别还是组成。神魔就是‘灵’的高度聚合物加上‘识’的内容物和外壳组成。人的诞生要晚于两者但是却比两者复杂。人的力量微弱但是方向广泛，人类可以利用来自自然的各种各样的力量但是无法得到如神魔那样的高度还需要媒介。媒介就以各种各样的形式存在例如‘符箓’‘咒印’‘经文’等等。甚至‘信仰’都可以激发潜在的力量。花鸟鱼虫的能力更不如人类，它们需要更多的努力修行成人，才能拥有和人一样的资历吸取自然的精华。你要学习‘密咒’也要取决于体内属于魔的那部分能量是否足够。像是‘雷霆符’”
　　代芷聚力在手心，空中的云彩化作丝缕汇集手心，团团旋转的丝缕渐渐变黑成乌云露出金色的闪电，时隐时现的闪电在代芷的催化下增长到吞噬所有的乌云。浓缩的‘雷霆符’出现在代芷的面前。只是这次代芷没有画咒直接形成，身体的负担也没有别追杀时大，俞风的到来也算是解决了代芷体力的入不敷出。虽未达到五十年前的状态，体内的能量也是足够，索查亚力各之水打开了吸收自然之力的通道，代芷也显得精神许多。
　　“魔族之力是为‘阴’，神族之力是为‘阳’，太阳为‘阳’能补人阳气，月亮为‘阴’增人阴气。‘雷霆符’需要用到‘阴’力量，你体内的‘阴’在符咒的聚集下可以形成‘雷霆符’。身体尚不强壮的你们，气血方刚的大量使用，轻则如我一般昏睡不醒，重则化作阴气之体，没有任何思想只知破坏直到躯体承担不起阴气爆裂而亡。”
　　柳绪兴趣被撅，心情瞬间低落许多，倔强的嘟囔：你怎么知道我不行，你现在不也拿着那团雷电。
　　代芷没有解散雷电团，递给柳绪“要不然你试试这个”柳绪喜出望外伸手去接。可山大惊“那东西很危险的”。可山虽无心这种东西，常年的锻炼也能感受出这东西的威力。可是一个人如果日思夜想的东西出现在眼前，哪里会不管不顾，纵然粉身碎骨也要探个究竟。柳绪只想证明自己并非代芷所说，执意去接。谁料雷电团在柳绪手中越变越大，柳绪对这东西失去控制，力量大量的被吸走。可山见事情向着糟糕的方向发展连忙提醒代芷“代芷，柳绪她受不住的。”代芷平静甚至冷血的回答“不，还不够。”
　　柳绪圆润的脸颊逐渐凹陷，五脏六腑宛若刀绞，翻腾的内脏让柳绪清纯饱满充满朝气的脸变得狰狞。越想脱离越是吸引的厉害，不到半刻，柳绪的腹部也逐渐凹陷，李特唔可山轮番劝告。代芷这才接过已经增长一倍的雷团，三压两压雷团恢复原本的样貌，代芷将其丢到附近的荒地，地面的荒草全部被掉了个个。土壤翻起崩起的土沙如雨点散落在每个人的身上。
　　可山连忙抬起胳膊替李特唔阻挡。代芷不闪直愣愣的站在原地，眼看着跪倒呕吐的柳绪。如此冷冰冰的代芷，远远超出了李特唔对代芷的了解。平日那个和善，个性的代芷变得那么可怕。唯一有能力出手阻拦的可山出手劝告并未阻拦。他是认同这种做法的，柳绪受到了刺杀，柳问失踪，即使柳绪不闻不问最担忧他的就是柳绪。柳绪为自己的无力感到同心，急于求成换来的只有惨痛的代价。代芷做法虽然有些过，换做可山也会做同样的事情。
　　柳绪跪倒在地胃中的食物吐得一干二净，纠缠的内脏才有些舒展。“抱歉，代芷！”柳绪虚弱的说。李特唔很喜欢这个给她希望的姐姐，试探的揉柳绪的腹部，想让柳绪能舒服一些。
　　代芷也有些不忍带着关心的语气“你不会有事的，到了晚上你的不适就能完全缓解，夜晚的阴气足够补充你缺损的能量。”边说着边引导出柳绪体内多余的阳气，使得柳绪体内的阴阳尽量平衡。代芷扶起柳绪，作为补偿代芷就暂时充当了柳绪的代步工具直到天黑。
　　“代芷，是我急功近利了。我还是很好奇，你怎么会知道这种事。并且你好像很了解咒术。”
　　“你说这事啊，看的多了，一切也就明了。”
　　“我听俞风说你们相识了许多年，俞风是魔族，那你又是什么。”
　　“你这问题还真是尖锐啊！我认识俞风的时候他还是个沉稳的人，现在一副欠打的样子。我嘛！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有意识的时候就飘在索查亚力各湖上了，现在湖已经不再了。身体里流动的阴阳两种力量，既不是神也不是魔，勉强算是个人。”代芷轻轻谈了一口气“我这种人我的世界的大小完全取决我自己。”
　　感慨之余。柳绪父母尚在，远方的月亮显得格外冷清。浮现脑海的是父亲粗犷的胡子和母亲温柔的笑容。李特唔孤身一人好歹还有寄托有希望。只有可山笑着安慰“我四处流浪，世间美妙的事情太多，我只想好好见识。”
　　代芷大笑用力的拍打可山的肩膀“哈哈哈！那我们差不多，我追求的是真正的逍遥无拘无束，不受任何牵绊，畅游世间做一个看尽繁华的人。”代芷本就没什么亲人，对于亲情并不是十分奢望，如此述说全是因为地脉变动，索查亚力各湖的湖水干涸，变成草原，高山，还是峡谷。没人知道。不免有些遗憾。可山这个傻小子到是天真的很。误以为代芷话中意思是感慨没有亲人。
　　误会一场代芷心里还是暖暖的。添了几根木柴，火堆烧的更加的旺。“轮到可山守夜了，快点睡，明天就能到联远山了。”
　　立秋十八晌，寸草结籽粒。秋天的晚风只剩下凉意，李特唔柳绪两人紧紧的缩在薄毯里面。火光下的面容尽是安逸。代芷不知不觉想起了阿笙。阿笙虽说是贼，但是她心中怀有仁义始终相信坏了道义的人终归是有报应的。阿笙世上尚无亲人，又终生未嫁，原是因为害怕报应会转接他人，自己造的孽又他人偿还。“无论偷是为了什么，偷就是偷，‘劫富济贫’只是为坏事加上虚荣的帽子，做了错事终是要还的。”尽管云安代芷劝说，阿笙偷东西欠的债，早就因为救活两条人命而还清了。阿笙还是固执的搬到了山上隐居，云安成亲以后，阿笙就再没重拾本行，安心的过起了一人，一园，一壶茶的生活。
　　代芷以为阿笙累了，不想过立新吊胆的日子，一方面在心里算计自己的小九九。阿笙早就知晓，并未挑明。一天阿笙生病卧床不起，代芷带着阿笙的救命钱去找医生救命，到了医馆才发现钱不见了。医馆规定：出门问诊，先付定金。一时间代芷手足无措，焦头烂额心里埋怨自己粗心。没有办法只能接人。一路上，代芷的内疚将要吞噬掉自己，回到山间小屋阿笙不见了。代芷未来得及疑惑，就被一棍打在关节不住的跪在地上。身旁响起的是阿笙洪亮的声音“救命的钱没了什么感受，如果这钱是被人家偷走的，你怎么想偷钱的贼？是不是恨不得千刀万剐。”代芷这才明白一切都是阿笙为了教会道理而设下的。做错事背地里让人记恨的债太重还不清的。
　　其实一切都不存在的话，代芷或许是一个自由自在的人，思想飘到哪里就去到哪里，像风一样。可是风怎么会被山阻挡，可偏偏有一个人用自己浓缩一生的经验告诫自己。而自己也要用浓缩的经历告诫别人，甚至用一定的伤害也要阻止被利欲熏心的朋友。
　　身旁响起微微的鼾声，紧握剑鞘的剑客警惕的坐着，火堆噼里啪啦的响着。摇曳的火光恰如门前杨柳，就这样浅浅的睡去，朦胧之中是家人亦是朋友离去的身影。
　　抱歉了，代芷，又留你一个人了。
　　其实旅途并没有重新开始，它还在继续。就像。。。。清晨拉你起身的手臂，和你分享欢闹不停的嘴巴，坚定地眼神。路途还在继续，前方就是联远山。
　　
　　第十章分别的路口
　　李宅废墟前伫立着一个清瘦的男人，面容憔悴身体却站的笔直。似乎肩头有无尽的重量，倔强的身板也不会有微小的弯曲。男人背着手望向废墟边缘，砖块瓦砾下埋藏的尸体。眼神说不出的悲伤，遗憾没有痛心。因为他们不是亲人，熟知到何等程度，像他这种男人，的感情永远将血缘分的异常细致。悲伤来自，世间共同经历纯真年代的朋友少了许多，几乎没有剩下。遗憾来自，这群固执的男人执意跟随李凌，以至于身上不得安身，灵魂无处安放。情绪为遗憾难解。为了不使自身遗憾，也为了给李特唔一点安慰。这‘身’就替所有人保存一阵。
　　李宅后院中早年被李凌封住了一口古井。
　　二十几年前，李凌的事业正是如日中天，一天为庆祝李凌三十寿诞，府内大摆宴席，宴请生意上对李凌有所帮扶的富商巨贾。生辰的庆祝到不如说是生意场上众多商人之间的博弈。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喜笑言言的脸，心里不知盘算什么损人利己的事。李凌喜爱听戏，戏台上花红柳绿的戏服，乒乒乓乓的锣鼓的敲打，戏子经验十足的在台上撩起衣袖，熟练的使用师傅教授的唱腔。一切都是在正常不过，一曲在旦角的自刎下推向高潮，台下众人无不拍手叫好。
　　旦角下场后并没有进入后台收拾，卸下戏服顺手套上粗衣布衫，熟门熟路的溜进了后院。躲开了在古井打水的丫鬟，用一种特殊的敲门节奏“咚，咚咚，哒”。
　　言穗并没有参与宴席，自己本身就出身梨园，被李凌看中收入宅院，从此做了金屋中的骄人，平日连个名号也不曾拥有。李凌将其买下，只为自己把玩，不让其随意出门。平日里李凌时不时来此院中欣赏这个牢笼中的金丝雀。若如李凌来此言穗又未能让其一眼见到，打骂就算上苍保佑。李凌虽是性情阴晴不定，对待言穗好时也是极好，金银首饰从来不缺。言穗身边有一侍奉丫鬟名为小娟，言穗时常将首饰赠与小娟，小娟也就成了她的眼线，时刻了解李凌的动向。一有风吹草动言穗就到门口静候李凌的到来，只求他进门一眼就可以看到，伸手就可以将其楼入怀中任其摆弄。小娟拾了井中的水去给花草浇灌，时刻留神自家主子的动向。
　　房中妆还未卸下的花旦，早已将言穗拥入怀中，两人缠绵到了浴室之中，浴桶内花旦细细的抚摸言穗身上浅浅的还未痊愈的伤口。“你错至何种地步，他竟如此待你”
　　“本就是被他买下，如何待我我又有何选择。”
　　花旦拥抱着言穗仿佛要将她安放在心头。“我带你走吧，无论做什么，哪怕是行乞也是自由的。”
　　“不可”，言穗用力摇头“这样戏园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一个商人的手能伸到哪去。”花旦不屑的说。
　　“郎于的官府已经被卖通，官兵随时都会出现在戏园。李凌早就只手遮天了。”
　　两人陷入了沉默，静静享受片刻的美好。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的两人的幻想。
　　“姑娘，老爷来了”
　　两人慌张的收拾自己快速整理好一切，花旦换上小娟的衣服从窗户跳出藏躲在窗下。
　　言穗先李凌一步打开屋门，没有引起李凌的不满，李凌已经醉了晃晃荡荡，迷迷糊糊的在言穗这里睡下。
　　偷情的花旦也原路返了回去没有被人发现。
　　两个月以后言穗发现怀孕了，李凌高兴极了准许她在院中自由走动，半年间，当日的花旦时常偷偷爬上树梢与言穗遥遥相望。眼神中不住的痴情。孩子生下后李凌取名为万。意为万中无一，万贯家财。寄予了万般美好的一个字，在事情败露的一瞬间，成了李凌机关算尽半生中污点。
　　李万七岁那年，戏园园主病逝，花旦成了接班人，半年间给园中所有人寻到了去处。只带了言穗赠与的一方手帕，偷偷跳进了李宅。当场被擒，人赃并获。
　　李凌大怒将两人装入狭小的薄板棺材层层缠绕黄符。让两人死后也不得安生。
　　古井经岁月洗礼早已生有灵性，灵魂会被其吸引从此不得超生。两个人的命运也如同他们的身体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紧紧缠绕。封印的黄符成了牢笼，古井的灵成了枷锁。李凌这是让本属于自己却又被玷污的东西永远不能离开。
　　言穗的成全他给了，那自己的成全，就以永存古井为代价吧！
　　从此古井被封印，李宅扩建几圈，为有古井周围杂草丛生。李凌扭曲的心灵从此变得偏执，荒唐。李万从此也成了荒唐的产物，母亲的就死在面前，父亲待自己由从前的冷漠，变成仇恨。自己的父亲是谁无从得知，不引起李凌注意是唯一的生存方式。
　　从此游走市井，妓管小厮，饭堂小二，乞儿。。。什么卑微的身份都曾出现在他的身上。小城里人尽皆知的李少爷成了，说话絮烦，家长里短女人口中的笑料。
　　平庸的人们总喜欢通过只言片语草率的概括别人的行为，只要是他们所不能理解的那便是行为古怪甚至是疯子。但是碍于李家的势力碎嘴的妇人从不会大肆‘批判’，言语只在无数的瓜子，花生皮子中传到了令一个人的耳朵里。
　　李万从不在乎，他毕生都在追寻‘人的意义’权势滔天之人价值会比卑微如蝼蚁之人更高？如果是权势是决定价值的根本？如果不是又有什么是改变人的价值？
　　问题太多，像眼前的房屋的碎渣一样多。十几年前封印的古井因为代芷的破坏重新展露出来。李万压下背着的手，像是坚定某种决心，站在古井上。在井壁八方各抹上一指鲜血。
　　鲜血彼此链接成阵八滴鲜血犹如八泉泉眼汇集中心涓涓流入井中。十几年的黄符还在发挥它的作用，古井之魂在融合三处灵魂后被黄符镇压。赤炎般的符文在鲜血的灌溉下愈发明显。直到达到黄符的燃烧值点，黄符箓有符文的地方都化作白烟散去。
　　古井之魂在李万的帮助下逃离了封印，古井没想到增加自己修为的两个人带来的是长久的封印。如此重归天地之间，不免有些兴奋。只是一见面前之人，一股热泪穿越脸颊，好似熟悉又似亲切，更多的是母亲的爱。不自主的抚摸李万下巴，脱口而出“如此这般，甚好。”温柔的眼神变得充满期望，变成父亲般的期望“这还是第一次，碰倒你”。李万一时之间变得又惊又喜，痴狂起来，娘，那是一样的眼神，亲人又回到了眼前。就如同日日夜夜期待的那样，李万紧紧的抱住失之复德天伦之乐。说话的语气变了变得轻浮，夸张“小伙子，你在这样抱着老夫，老夫拿什么感谢相救之恩啊！”
　　李万回忆起，那日跳进来的男人，抚摸着自己的头，嘴唇颤抖想说些什么，就被强行捉去沉了井。他们临死前最想说的话只是这样吗。两个活灵活现的人格昙花一现，事情转变的让人难以接受。现实就是眼前的邋遢老头，是两个灵魂的容具，他们两个一定还会出现的。古井之魂，受了几百年的天地灵气，知晓李宅前后几百年的大事小情。他更渴望的是一方井口外的世界。李万动用茅山禁术解了这茅山之法，本想解放受到禁锢的两个魂魄。融合了三人灵魂的古井之魂，打乱了他的计划。古井之魂无论如何一定要留在身边，解除相融的灵魂一定有办法！
　　“前辈，你愿随我去联远山居住吗？”
　　古井之魂快言快语，语速像手一样快，手像奔跑的马蹄一样快。“你那有好玩的吗？我想看美女。吃好多的吃的，玩好多的东西。”外形像个老人内心到是一个童心未泯的好色大叔。
　　“好说，好说，你身上有对我很重要的东西，恰巧我也能给你想要的。”李万真挚的目光像鱼钩一般勾住了古井之魂的好奇心。
　　“成交！”
　　手下的人木讷的执行李万的指示，几个手下一改来时简衣护卫形象。顺着脊背凸起二十四根坚甲，迅速膨胀至两人之高，青黑的皮肤，露出的手臂上覆瓦状的鳞片坚不可摧，双腿像野狼的后腿弯曲，强壮，几个人的胸前都印有赤红的远古文字图样——那是远古代失传的的封印之术的象征，嘴角夸张的裂到两颊呲出的牙齿占据了嘴唇的位置，亮红的眼睛比胸前的图文更现眼。远远望去只是图有一双人人类直立行走的双腿，和起初跟随李万到来时的几个人类少年完全不同。
　　古井之魂也看的惊讶，空张几百年的他也不曾见此生物。怪物没有意识，他们的大脑完全与主人链接，无条件的执行命令。
　　几个怪物僵硬的翻出院中一隅的残尸悉数装入口袋，尾随着李万，古井之魂一同走上刚刚降落的香车。随着橘冠紫羽金嘴鸦的牵引消失在云层里。
　　这个家不管曾经做过什么伤害母亲的事，毕竟还是一切开始的地方，不管因为什么成为一片废墟，都无所谓了。‘家’多了父亲的防范猜疑伤害，恨不得他死在外地再被野狗分食。只是少了一个‘点’——就变成了坟冢。希望有朝一日自己能化作这个点，给在乎的人一方安处。
　　偷偷去后厨偷东西吃，让“父亲”见到会有杀身之危的瘦骨嶙峋的少年。
　　负手而立，眉宇清晰就连衣襟都有着一番立足之地的猎猎君子。
　　站在同一个分岔路口，他们将带着彼此的心走向不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