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一件事情,宗门弟子不亏,宗门知事也不亏,那谁亏了呢?
这个问题没人关心!
宗门弟子不关心,宗门知事也不关心,而朝廷,也不关心!
甚至宗门知事在宗门事宜中贪墨,是朝野上下,上到庙堂,下到草莽,都知道的事情,只是大家都不说。
为什么会造成这种局面?
朝廷要压制宗门,宗门知事这个职位就不能高,它是从九品。
从九品的等级,注定这个职位的俸禄不能高,它要是俸禄高了,给那些主簿、典吏、甚至县令这种正八品的职位开多少俸禄?
宗门知事俸禄微薄,处理的事情又是那种需要有才能的人才能干好的,协调多方面的关系,处理各种突发事务。
这个岗位需要优秀的人才!
俸禄微薄又想要优秀的人才,怎么办?
他们自己弄,大家心照不宣好了!
只要不是太过分,朝野上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视而不见。
总之,宗门知事这个岗位的弯弯绕绕很多,但无论有多少弯弯绕绕,这都是一个肥差,一个很肥的差!
“不过现在渝州没有什么宗门吧!”孙诚问道。
因为动荡年代,渝州被蛮族侵占,大量的宗门都迁移到了渝水以北,以保存实力,防止蛮族欺压、侵占,或者窥探宗门密武。
“在朝廷确定我的辖地没有问题之后,会有几个宗门从鹤城迁走,去往渝州!”
“好像之前是有几个宗门已经迁走了,迁走也好,他们堆在鹤城这些年,生了不少事情!”
孙诚想了想,之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鹤城内,宗门是少了一些。
码头清河帮的事情,好像就是因为之前的帮派,身后的宗门不见了,所以导致的势力冲突。
“宗门知事的人选问题,我要想想!”
“怎么?”
“大师兄有所不知,我现在手底下没人!”
“你堂堂孙家的二少爷,手底下竟然没人?”
赵文举,很意外,忍不住打趣了一下自己的小师弟!
“姓赵的,怎么又来我们孙家要东西来了?这次想要什么啊?”
这时,一个器宇轩昂的少年从外面走了进来,语气不善。
此人眼大眉细,脸型狭长,嘴上无须,看起来很清秀。
“这是?”
赵文举把视线挪开,扭头看向孙诚。
“这是我弟弟,大师兄别介意,他这个人,不太会说话!”
孙诚安抚完赵文举,又对他弟弟说道:
“孙安,怎么说话呢?这是我大师兄!”
叫做孙安的少年没有理自己哥哥的话,他大马金刀地走上前,坐到赵文举的对面。
“哥哥,你不用维护他,我最看不上这种人,仗着有点交情,要这要那,没皮没脸,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什么东西都敢要!你要一直惯着他,可就没完没了了!”
听见这话,赵文举没有反驳,而是对着孙诚说道:
“师弟,看来你没有跟你的兄弟介绍过我,他们好像不知道我是什么脾气!”
“呦呵,你是什么脾气,说来给我听听,你是什么脾气?”
没等孙诚回话,孙安抢先把话说出口,语气嘲弄。
啪!
赵文举一巴掌扇到孙安脸上。
“我脾气很差,好招惹是非!”
“你!你!你!”
孙安整个人都蒙了,嘴里一个劲的你你你,没说出一句正经话。
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个姓赵的,竟敢对他动手。
他是谁?
他是孙家的少爷!
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孙府!
他堂堂一个孙家少爷,在自家客厅里,被外人打了!?
还有没有天理?
“我艹你妈!”
一句粗话出口,孙安身上光华出现,一个猴子的虚影笼罩他的身体。
一拳探出!
猿王拳·碎山!
茶几震颤,地面踏碎。
力从足跟起,连腰跨,通脊背,贯通全身,直捣赵文举胸口。
他是孙安,八岁站桩,九岁得气,十二岁气合身形,十六岁成就虚像,一身猿王大力拳在同辈中,罕有敌手!
他是孙家的天才!
他要轰碎眼前这个人!
轰碎这个渣滓!
“呵!”
赵文举目光一闪,孙安身上的虚像便被消去。
他一只手往上一抬,轻轻飘飘,接住了孙安气势煊赫的一拳。
“怎么?你难道还要用小拳拳捶我胸口!?”
这不是孙安想要见到的情景,这不是一名天才将要面对的境况。
他脸上愕然,但意气未消,一个弹腿,指向赵文举胯下。
撩阴腿!
街头斗殴屡试不爽的伎俩。
可惜奇迹没有发生,这也不是街头斗殴。
赵文举亦是抬腿,后发先至,踹在孙安大腿根上,直接把这位孙家的天才少年,踹爬在地上。
“跟你哥哥学学,怎么说话!别腿脚上长了功夫,嘴巴上没有功夫!”
抽身后退,赵文举没有再对孙安做什么,反身坐会原位。
“姓赵的,你别得意,这里可是孙府!”
孙安站起身,嘴上依然不饶人!
“弟弟,别闹了!”
孙诚终于插上了话,开口劝慰。
这件事情上,他有点左右为难,但是让矛盾暂停,总没有错!
“老钱,给我报仇!”
孙安朝客厅外喊了一句。
孙诚这才发现,孙家的客卿,钱柳生正站在门外不远处的花坛边上。
钱柳生背着手,身形有些佝偻,慢慢悠悠地,从花坛那边,一步一步地朝客厅走过来。
他穿着一双缎面布鞋,踩在地上寂静无声,只有灰尘,在鞋底即将踩到地面时,被短时间挤压排开的空气,吹到鞋底两边。
但在赵文举眼中,这老头子走过来,仿佛泰山倾倒,山石青松,碎做一片,连天边的云都被卷进这巨大的崩塌中。
一瞬间,天地倾覆!
而赵文举,只能站在原地,等着粉身碎骨的那一刻。
就如同这倾覆的天地里的一只小虫,无一物可依,无一物可凭,战战兢兢,颤颤巍巍。
“钱叔叔,没什么事,您忙您的,不用管我们,都是我们小辈间胡闹。”
“是吗?那二少爷,我就去溜达了。”
钱柳生转身离开,背着手,像个走路都费劲的糟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