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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进一步稳固了上层阶级。
稳定的统治阶级有好处也有坏处。
好处是内耗较少，坏处是无法自新。
据朱水清所说，在远古时期，越族曾在极西之地占据统治地位，并且维持了很长的时间，落寞之后，就再也没有崛起。
而现在，他们甚至被赶出了祖地，来到了东方。
尽管如此，越族依然存在，并且没有被灭族。
如果曾经的辉煌不是朱水清在吹牛，那么越族就是远古百族斗争的胜利者之一，一直存活到了现在，并且维持着独立的族群和文化。
这也是了不起的成就，笑到最后就是赢家。
老赵因此收起了一些轻视，在巫师又一次询问要不要给他举办一次祭祀，开启和大灵沟通的渠道后，他没有直接回绝，而是去询问了衔尾蛇。
衔尾蛇大部分时间都趴在因果网络上，寻找机会，想要在动荡之中，获取更多的权柄。
除非是一些特殊的事件，时间节点，或者它累了，或者赵文举主动联系，它才会给出一些建议和帮助。
“大灵，你说他们自称‘灵’？”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赵文举有些奇怪，一个名字而已，有什么好奇怪的，大卫国君还自称天子呢！
“你感觉没什么大不了的？”
衔尾蛇洞悉了老赵的想法，他们现在算是共生关系，这头因果之蛇能在一定程度上感知到老赵的想法。
“你现在也算是真言术入门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有这种嘴炮技能？”
“没想过，那群巫师可是会水上行走的，比我这个厉害多了。”
“那我换一种问法，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第一个技能是真言术？”
“你教我的啊！”
“我可是第二十七代佛的造物，虽然在你眼里我是自主的，但一些关键的事情上，也有固定的程式，教你的第一个技能，就是一个比较关键的事情。”
老赵没有反驳，衔尾蛇的意思他懂，这个第一个技能是有深意的，是第二十七代佛对所有种子的深意。
“你前世也算是个高材生，受到过高等教育，在哲学课程上，你应该听过一句话，‘语言是思维的边界’。”
“不讨论这个观点对不对，它证明了你们所谓的哲人，曾经想窥测过语言的伟大。在我们这里，语言代表着更神秘的力量。它让云成为云，风成为风，石头成为石头；它让一个毫无力量的普通人都可以影响超凡的存在，让你快乐，让你愤怒，让你贪婪，让你不满。”
“这就是语言，最伟大的原初之力，它勾连着源海，是不朽之基，是超脱之径，但人们日用而不知，以为是平常，但原初不……”
“行了，别吹了，”赵文举有些听不下去了，“我们现在说大灵的事情呢！”
“名字是语言的核心，他代表着你在世界的位置，在大多数世界中，‘灵’这个名字代表着特殊的位置。”
“灵是世界的宠儿，第一批启蒙者，拥有源海赐予的权柄，如果发展顺利的话，他们将成为第一批神灵，跟世界捆绑在一起。”
“而现在，他们被赶出了祖地，成为丧家之犬，这就很有意思了。”
“所以我要不要跟他举办那个什么祭祀，建立和大灵的沟通渠道。”老赵发现这头衔尾蛇的思路又跑偏了。
“可以，这对你有好处，能提高你的心境修为。而且以后你的修为高了，还有机会直接把这些大灵度化成为八部众！”
“嗯？有这种好处？”
度化成为八部众这种事情，老赵暂时是不用想了，但是提高心境修为可是实打实的好处，他可不想以后被人三言两句，骂的心气郁积，连真言术都发动不出来。
“当然，就算他们现在是丧家之犬，但在这个世界也是大佬，沟通的瞬间，将会把你拉升到跟它同一水平线，虽然之后你会迅速滑落到原本的层次，但这种超越的体验，会给你提供长久的帮助。”
“这个过程中你不会被发现吗？”
系统是赵文举的秘密，他深知怀璧其罪的道理，所以之前朱水清提议的时候，他没有询问衔尾蛇，也没有正面回复，直接避过了这个问题。
“不会，他们甚至看不见我。”
“为什么？”
“我佛将世界分为三十八天，其中欲界十二天，色界二十二天，无色界四天，普通人大多在欲界六天中流转，你就是这个层次。我高居色界最高天阿迦尼吒天，据我推测，这个世界的大能，顶多在色界前十天中流转，更何况对方现在是丧家之犬，估计顶多在色界第八天光音天，它和我之间，至少差了十几个层次，不可能看见我。”
“什么意思？”
老赵完全没有听懂。
“你能看见水桶里的鱼吧，但你看不到鱼体内，在细胞层次上，时时刻刻都在进行着的有丝分裂活动，这就是差距，你离一些本质存在的差距。”
“如果有显微镜的话，我就能看到的。”
“那我换种说法，你能看见，在你眼前，时时刻刻都存在着的量子涨落吗？”
“……”
老赵无言以对，他明白这种差距有多大，量子涨落是他前世物理学界的一道前沿课题，人类只能通过各种实验数据推测这种现象，哪怕是最先进的观测设备，也无法直接观察到量子在虚空中产生的过程。
但老赵同时意识到另外一个问题。
“那我为什么能看见你？”
“你能看见我？”
赵文举仿佛听到了一声嗤笑。
“你知道我是什么颜色的？有几个眼睛，几张嘴巴？你知道我现在是坐着还是趴着？”
“你从来没有看见过我，是我能看见你！”
次日，赵文举来到了约定的地点，牵着三头猪。
地点就是水潭旁边的小山包，朱水清在山顶等着，他清理出来一个丈许的空地，用碎石磊了个高于地面三尺的小平台，平台上放着一个萱草黄色的木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