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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没事别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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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末,飞雪,银灰色的雪幕断了又续,北风吹一阵,飞雪紧一更。
  “万物不仁以为天道是狗。”
  醉酒老翁唱着歪诗,他坐下的小毛驴耷拉着耳朵,兴许牠在想,假如牠能张嘴,指不定比骚老头子技高一筹。
  “大雪何所似?”老翁歪骑小毛驴扯着牠的耳朵问道。
  “噗噗…”小毛驴嘴里喷出热气。
  “嗯?你个小畜生喷出来的气,怎么可以比老子还血腥?”老翁搓了把脸,酒也醒了大半,因为他闻到的血腥味愈发浓烈。
  老翁眯着眼扫视一周,才发觉自己身在人间炼狱。
  周遭尸体横陈,死状惨烈无匹,杀他们的人似乎只是在取乐而已。
  白雪为纸,鲜血为墨,白骨点缀,共同编织出这场屠戮盛宴。
  “呼…”
  老翁呼出满口酒气,然后从容取下腰间挂着的酒壶,神经兮兮念叨着“生死有定数,因果没循环,各位好走,老头子敬自己万万岁。”
  说罢,提起酒壶就要灌,可酒壶刚挨到嘴边,他就隐约听见婴儿的啼哭声,那哭声很虚弱就像是快要饿死的野猫,飘荡在血腥的画面中尤为骇人。
  “嗯?”老翁倒尽壶中美酒,催动小毛驴循声慢行,摇晃间,咧嘴自语道“当真是有趣得紧,那就让老子化作春风,当一回老好人,嘿嘿!”
  狂风飞雪,小毛驴的四只蹄子已经被鲜血染红,牠正竖着一只耳朵辨听方位。
  老翁始终面带微笑,遇见一具尸体就要点头示意,嘴中还念念有词。
  当毛驴停下时婴儿的哭声也止住。
  是个男婴,白胖的小身躯蜷成一团,卧在美妇人袒露的胸怀上,女人不着寸缕,但她身上没有明显伤痕,显然是窒息而亡。
  她手中还捏着一块血色令牌,不知道是她自己的,还是她从杀手腰间扯下来的。
  见到男婴冻成绛紫色的身躯,老翁仰天大笑自语道“你们想活活冻死他?可老夫偏不让你们如愿。”
  说完,老翁弯腰捞起男婴,又欠着身子取回那块令牌。
  老翁端详片刻,随即把男婴和令牌捂进自己棉袍里,闭目思索一番,点着男婴的小脸儿说“此役不知是何缘故,又恰逢飞雪报春,那你以后就唤作问飞雪,从此往后,天生地养,无法也无天,妙哉!”
  “嘻嘻嘻…”男婴发出一串稚嫩的笑声,露出两颗乳牙,小手揪住老翁的白胡子。
  ……
  ……
  又是一年。
  无尽的黑暗将在今天结束,当耀眼的金色光芒冉冉升起,流放深渊里冻结了一年之久的寒冰迅速消融。
  金色光芒由东至西横扫万里深渊,推倒多米诺骨牌那样唤醒深渊世界。
  白色雾气,坠落的冰锥,滚落的岩石,流放者的鬼哭狼嚎,随着光芒的不断深入,此景愈演愈烈。
  流放深渊没有春和秋,也没有白天和黑夜,光来了就是夏天,它走了就是冬天,一年为期。
  深渊的尽头是暴风峡谷,夏季来临后流放者就会前去狩猎,寒冬来临之前他们要贮藏很多食物,这是个艰巨的任务,很多人会死去。
  其中一个岩洞,封堵洞口的青石微微颤动,因为缝隙里的坚冰还未完全融化,所以岩石只是动了两下便停下来。
  黑暗中。
  “雪,可以过来帮我吗?”女子的声音,有着一丝哀求,更多的是愤怒。
  “雅,慢慢来,我可以等。”男子的声音很妖,听上去很邪气,尤其是在无尽的黑暗中。
  “那行,我答应你的事,想都不要想。”女子发出无力的威胁,摸着黑走向岩洞深处。
  ……
  沉默。
  片刻后,两人在黑暗中相遇,紧紧抱在一起,听着彼此的心跳。
  “满意了?”女人挣脱怀抱转身走向洞口,她现在只想离开这该死的山洞,整整一年没见到光,感觉自己快疯了!
  无声无息。
  男人追上女人,环住她的芊腰,在她的耳边呢喃,随后拉着她的手来到洞口。
  嘭。
  闷响过后,青色巨石飞了出去,落入万丈深渊,山洞也在此时被照亮。
  温暖的光下,少男少女隔着棉袍紧紧相依,他们微闭着双眼迎接久违的光。
  问飞雪的容貌和声音一样邪魅,稚气未脱的妖异面庞,和踢飞巨石的力量很不对等。
  秦雅的笑容很优雅,白里透红的瓜子脸,及腰的青丝,处子之香令人迷醉。
  许久,洞中的温度逐渐升高,为期一年的夏天随之来临。
  问飞雪率先睁开眼,迫不及待地脱光身上的棉袍,只剩下裤头,他的身体看上去并不壮实。
  “我自己来。”秦雅慌忙闪到一边,快速褪下臃肿的棉袍,白色轻纱包不住的好身材令人垂涎。
  问飞雪摩挲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高高隆起的XIONG,邪笑着说“一年不见,我们都长大不少。”
  秦雅给了他一个白眼,自顾自走出山洞,头也没回地说“别的没学会,这方面倒是没落下,我们去看看老家伙,怕不是死在洞里了。”
  “最好是这样。”问飞雪嘴角微微翘起,追上去揽住秦雅的细腰。
  站在山洞前方的小平台上,可以看清流放深渊的全貌,数万个山洞如出一辙,其余的囚徒们表现得很不淡定,他们纷纷把给了自己温暖的兽皮丢下深渊。
  “飞雪,小雅,嘿嘿,你们看这边。”秦牧缺了门牙的笑容和他扔东西的姿势一样滑稽。
  秦雅微蹙着黛眉,气鼓鼓地说“老东西,你怎么还没死?”
  不怪她会这样生气,如果不是老家伙口无遮拦,得罪天阙宫,他们也不会来到流放深渊,寒来暑往已是五个年头。
  问飞雪和秦雅进来时才十岁,很有可能会老死在流放深渊。
  “……”秦牧的笑容逐渐呆滞,安静承受来自孙女的诅咒,如果不是他的一个“草”,爷孙三人还在外界逍遥呢。
  问飞雪耸了耸肩,对秦牧说“老家伙,你的斧子磨好了吗?我们去暴风峡谷吃点新鲜肉。”
  吃了一年的肉干,喝了一年的冰水,如果不快速补充营养,他们就会变成肉干。
  有人已经开始行动了,他们灵猴般从一个平台,跳向另一个平台,飞蝗一样奔向深渊尽头。
  虽然修为被天阙宫封印,但基础力量并没有丢失。
  “草!”秦牧转身跑进山洞。
  问飞雪和秦雅相视而笑,随后转身进入山洞,他们要带的东西很多,因为一年后他们有可能不会住在这个山洞。
  许久。
  问飞雪和秦雅并肩走出山洞,他们没有像别人一样把兽皮扔掉,而是打成卷背在身后,准备来年接着用,秦牧赤裸着上身,背后挂着两把钢斧。
  流放深渊里的人并不是很多,几千人而已,但声势一点也不小,在黑暗中渡过一年都没有疯掉,这已经是奇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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