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怅峥嵘 / 楔子

楔子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在钟陵城西北角开着一间小酒馆,虽开张营业时间不足两年,但胜在卖出的酒酒味醇厚,加上馆主偏爱讲故事逗趣,客人自是络绎不绝,只是……
  “只是这酒馆为何取名叫‘万觞愁’,莫不是藏了些什么故事?”客人总不禁问道。
  “确是有故事的,不过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馆主轻笑一声,应答着。
  “馆主不妨说来听听,在下真的很是好奇。”
  店中小二循着声音望去,是角落里一个戴着斗笠的白衣男子。
  说来也奇怪,明是盛夏,站在店门口依稀能望见不远处湖中随风摇曳的莲花,可这位客官为何却还戴着顶斗笠,又是孤身一人,与周围穿着轻薄小衫坐着谈笑的人形成鲜明的对比,却又不显得突兀,仿佛这酒馆本应有着这么个人似的。
  而更奇怪的是,馆主听了这客官的话,微愣了一下,便提了壶刚酿好的千杯少,径直走到白衣男子桌前坐下,斟开一杯酒后递给那位客官,又给自己也斟了一杯,饮了一囗方道,“这千杯少是本酒馆的招牌酒,平日里也不轻易卖与他人,今天看客官甚觉有缘,客官不妨尝尝。”
  “馆主的美意,在下自是却之不恭。”斗笠下的白纱中探出一只骨节分明却又苍白的手来,执着酒杯卷了进去,饮罢,复又将空酒杯放回桌子,“这酒的确是好酒,但不知馆主说的有缘却是从何处说起?”
  “客官的声音好似我一个故人,”馆主笑了一下又道,“更何况,相逢即是有缘,又何必去找那有缘从何处说起去呢。”
  “馆主说得极是,既是相逢有缘,那声音极像,想来也是有缘上再多几分缘分了,馆主不如将这故人的名字告之在下,若将来有幸能得以相见,不若更好?”
  “客官怕是要失望了,我这故人哪,连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白衣男子见馆主眼中带有悲凉之色,心也了然了几分,“是在下唐突了,还请馆主不要伤怀。”
  “客官不必感到报歉,”似是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馆主收敛了神色又道,“至于这故事……客官若是真的好奇,讲给客官听,倒也无妨。”
  喂喂喂,说好的陈年旧事不提也罢呢,店里熟客这么多,对这酒馆名字好奇的也有不少,怎么不见馆主你对谁无妨过,最重要的是,那千杯少现在在钟陵城可是被喻为千金不换,怎么能这么随意就送出去了,小二默默扶额,馆主也太不会打算了,若是让那店中的熟客知道,怕是又要寻他的烦恼了,想到这,小二不禁有些感到无奈。
  那厢小二还在纠结,这厢馆主却已讲开了。
  “这故事啊,还要从夙夜十三年讲起,”说着馆主指了指店门口不远处莲影摇曳生姿的湖,“客官可知那湖唤为何名?”
  “‘可是唤作双生湖?在下曾游玩过此湖,听闻双生湖此名由来,便是因为湖中盛产并蒂莲,一到盛夏便一齐开放,煞是好看,一时传为佳话,只是在下游玩之时曾细心查看,却从来未见湖中有并蒂莲开放,馆主可知为何?”
  “这湖确是唤双生湖的。至于不再有并蒂莲的原因嘛,夙夜国国史是这般记载的,‘夙夜十三年,夙夜国天降异象,钟陵城原盛产并蒂莲的双生湖一夜之间并蒂莲争相凋谢,以至于次日一早醒来的百姓便发现,双生湖中只余下了单蒂莲。’”
  白衣男子沉吟片刻才回,“原来如此,多谢馆主解答。”
  “当年夙夜国国师曾预言过,这乃乱世之兆,不料竟一语成谶,”讲到这里,馆主不由得苦笑,“当年并蒂莲凋谢的次日凌晨,护国候将军府诞下了女婴,这女婴便是这故事的主角儿了。”
  “敢问馆主,可是这女婴是将军府中仆役奴婢所生,生来便饱尽磨难,几历沧桑,故愁从此出呢?”
  “非也,这女婴系将军府的小姐,身份尊贵,又早已和右丞相之子订了娃娃亲,后又得皇上垂青,成了皇上的义女,皇后也对其十分欢喜,常唤她入宫陪伴。”
  “唔,可是将军与其夫人不和?或是府中兄弟姊妹众多,勾心斗角?再或者是,这故事的主角儿不喜这右丞相之子?不然便是,这故事的主角儿生来面貌丑陋亳无才艺,遭人讥笑?故愁从此出?”这白衣男子刚说完最后一句话,便从斗笠下的白纱中看到馆主眼角一抽。
  馆主摇摇头,“客官所说的,皆错了。将军府设在夙夜囯国都宜正城,因将军生性豁达,喜交江湖游客,故将军府大门终日都是开着的,方便人自由出入。曾有个将领入将军府内宅向将军辞行时看到,将军正在梳妆台旁为其夫人画眉,后来这将军画眉的故事便传遍了京城,成为一时佳话,写入了不少描写才子佳人的故事中,当时京城中还掀起一股夫为妻画眉以示夫妻情谊深重的潮流来,将军夫妻如此琴瑟和鸣,又何来的不和。
  至于府中兄弟姊妹众多,勾心斗角却也是不能的了,这将军府只有故事的主角儿这一位千金,也并无公子。
  并且这故事的主角儿与右丞相之子乃是两小无猜,自幼便互相爱慕着的,并无不喜。”
  馆主顿了顿又接着说,“至于说主角儿面貌丑陋,毫无才艺,也是错了的。这主角儿虽不是什么倾国倾城之姿,却也还算入得了眼,在京城论世家小姐容貌仪表的排名榜上也算是排在了前列,素日里也是会吹吹笛子,写写书法,谈谈诗赋的,至于刺绣女儿工……咳,不提也罢。”
  “那在下倒是不明白了,这将军府独女可谓是得天独厚,又何来‘万觞愁’呢?”
  “客官莫急,这故事可长得很呢,客官且再饮一杯,至于这愁从何处来嘛……且听我慢慢道来。”
  “那,在下自是洗耳恭听。”斗笠下传来白衣男子明显带着笑的声音。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