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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全然不管那正在施展插柳的青衣公子三余,在巷子中缓缓而行,心中所念的是当年之人,心中所望的的是当年对那人的承诺,只是世上的事情大多数是没有道理的。老人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流泪,这种久违的感觉让老人感到自己还活着,不是个机器。
原本想要休息的西门锦自然也听到那震耳欲聋的吼叫,一时间睡意全无,心中烦闷无比,一种强烈的危机感油然而生,这是多年在江湖上行走所留下的本能,便起身想找东郭先生一同看个究竟,可却并未在房间中看到东郭先生的身影,暗道一声不好,便夺门而出,循着印象,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查看而去。
说不清楚是不是幸运,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西门锦没有遇到出来清理麻烦的黑衣人,施展一苇渡江的独门轻功,只是一盏茶不到的时间,便来到刚才发生激战的小巷附近。
西门锦感觉到一种暴戾的气机,在这附近,不敢放肆,缓下脚步,暗中运转气息。
老人一步步在小巷中漫无目的的走着,他不想被自己的下属看到自己这个样子,成大事的人是不能有太多感情的,更况且,自己还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做,更加不能流露出一丝恻隐之心。
不知是不是命运,西门锦和老人走到了同一条小巷,一人在东头要西行,一人在西头要东进。
西门锦自然注意到眼前这个似乎平凡无奇的老人,巷子中寂静无声,天空上乌云遮月,这种奇妙的氛围下所有原本平凡的东西都将变得不再平凡,就比如眼前这个双手背后缓缓走来的老人。
老人自然也注意到西门锦,双手在袖中微微颤抖,几次想要一展那无声惊雷的上等扣指之法,只是却不知为何始终犹豫不决。
时间流逝的并不快,两人还是走到了对方面前。
老人身上无一丝气机波动,无一丝气息流转,仿佛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只是比一般的老人更加沧桑。
可越是这样,西门锦越不敢放松,这世上的老怪物实在太多太多,哪一个没有些九天惊雷般的霹雳手段,想在暗中做些手脚,想西门锦这种高手跟九岁的孩童没什么两样。
两人一同停下脚步。
老人看了看西门锦,心中想道:“此人,大小也算个人物,且不管他是谁的棋子,这样白白死了,确实有些可惜,老夫给你一个生死机缘,看你能不能自己拼出一线生机。”
心中想着,老人伸出一只手在西门锦的肩膀上拍了拍,说道:“小伙子,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啊?能不能送老头子回家啊,我年纪大了,看不清道啊!”
西门锦原本是想躲开老人的手的,可是,却不知为何身体没有动作。心中暗道一声不妙,可随机感到自己身体并无异样,也没有气机侵入,便放下心来。
“老人家,我还有事要做,实在不能送你啊!要不你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去就来。”
“也好,我等你回来啊!小伙子,别忘了我了啊!老头子一个人回不去啊!你可不能骗我啊!”
“大爷你放心吧!我去去就会,这是我的随身玉佩,放在你这,一会我若不回来,他便是你的了。”
递给老人自己腰间的九龙戏水玉佩,西门锦便向前方跑去。
不知为何西门锦心中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总是想到东郭先生。这种不安让他不自觉的加快脚步。
老人,低头看着手中的玉佩,不语,良久说道:“天理循环啊,没想到今天还能看到这块玉佩,大抵是名命中注定吧!西门小儿,不知道你能不能由那人一半的能为,今后在江湖上能翻起多大的风浪呢!事成后,老夫若是不死,定助你一臂之力,可现在,老夫与你还是敌人,你若能活下来,必是江湖上扛鼎之人。一切看你的造化了!”
老人在巷子旁找到了一条凳子,安静坐下,不在言语,安心等着西门锦。这时,一个手抱五弦琵琶面容姣好身材婀娜的女子出现在老人视线中,老人摇了摇头笑着说:“你们都这么贪玩,这可如何是好?”
女子不语,只是鼓着脸颊,娇嗔的盯着老人·········
话说这青衣公子三余已经施展完那活死人肉白骨的通天手法,东郭先生也算是留住一条性命,气息虽然微弱,但却平稳。
一身泥土血污的青衣公子三余拦腰抱起东郭先生,走向马车。
拉车的怪人见此,不可知否的冷哼一声,只见那乘风云驹上用上等美玉做成的帘子应声而断,一时间大珠小珠落玉盘,煞是好听。
三余瞪了一眼怪人,没有说话,毕竟现在只有他二人,不可能有人来撩起帘子,所以断开帘子似乎是最好的办法。
车里的光景一时间看的真切,一张黄花梨的百花斗艳榻,榻上是一张雪白的皮毛,不知是什么动物的,一个三两大小的墨玉酒壶,一盘薄如蝉翼的火腿,榻一头的栏杆上放者大大小小几十条精美绣工的丝绸手帕。在车厢的一边是一个药箱,另一边是一个精美檀木架子,上面放着一把九寸长的金丝竹扇子和一根九节洞箫。
三余把怀里的东郭先生放在柔软舒适的榻上,接着在药箱的几十个瓶瓶罐罐中取出一瓶不知名的丹药,给东郭先生喂下。
又取出一根安神的药香,焚上。香气在车厢中飘散,东郭先生沉沉的睡着。
做完一切,青衣公子三余在要出车厢的时候,瞥了一眼放在角落的墨玉酒壶,皱了皱眉,说道:“酒,会影响病人休息啊!”
说完,拿起墨玉酒壶,向外一抛,说道:“马儿,给你了!”
拉车的怪人闻此,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左手在空中一探,接过酒壶,原本精美小巧的墨玉酒壶被怪人放在口中三下两下的胡乱嚼着,不停发出碎裂之声,酒水,酒壶被一同咽进肚子。
“马儿,该回家了。”坐在车厢外的青衣公子轻声说道。
一声大叫,乘风云驹再次上路,烟尘滚滚,驰出城外,消失在旷野之中。随即几个黑衣人再次出现,擦去地上的车辙,自家主人与人打赌,自然不能让其他人干扰。
待西门锦到达之时,马车已经走远。
他看见地上狼藉的景象,更加担心好友东郭先生的安危,地上只有血迹没有尸体,西门锦也只能往好的方向想,愿东郭与此事无关。
一番查看后,并无线索,西门锦悻悻而归,准备送老人回家。
可回到与老人约定的地方,却不见老人,只有一个怀抱琵琶的妙龄女子。
“姑娘,你可见一个老人?”
女子不言语,只是从袖子中取出一块玉佩,正是西门锦做信物的九龙戏水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