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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什么？”顾祁宸立刻抓住张大夫的手臂，将其带到门外。
“在下刚才发现皇妃患有严重宫寒，恐怕...恐怕终身不能受孕。”
虽有些距离，在九浔耳中却是依旧清晰。
九浔闻言眼中微光一闪，略有些苍白的嘴唇弯弯勾起，像是自嘲，又像是高兴。
“可有医治之法？”
“这...只能缓解皇妃来葵水时之痛，至于生育...在下无能，还请六皇子见谅。”
顾祁宸仿佛松了一口气，“无碍，下去配药方吧。”
“是。”张大夫的脚步声越来越轻，直至全无。
久到九浔以为顾祁宸也已走了，昏昏欲睡之时，房间的门突然开了。
意识朦胧期间，九浔隐约感觉到一双微凉的大手替她整理好散乱的被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梦中，九浔隐隐听到一曲悠扬婉转的笛声，并不闹人，而是将她带入更深一层梦想。
这一觉，格外舒畅。
*
翌日一早，九浔猛的睁开眼，初醒的迷茫如潮水般褪去，带着冰韧般的锋利，审视着整个房间。
确定房间内只有她一人后，九浔这才打量起自己来。
病应是好的差不多了，还有些轻微的咳嗽以外，精神不错。
除了，有些发油的发丝以及弥漫全身的汗。
九浔这次忍不住黑了脸，强行下床。
春华秋实应是一直在门外守着，听到屋内的动静便立即道：“您起床了吗，皇妃。”
妈妈！
这里有两个天使宝宝！
“嗯，我想沐浴。”
话落两人便推门进来，很快准备好了沐浴用品。
九浔拒绝了两人贴身伺候的好意。
关门声响起。
雾气缭绕间，少女露出洁白的背部，一步一步踏入水中，将姣好的身材掩藏在玫瑰花瓣之下。
九浔轻阖上眼，潋滟玉容泛着淡淡的光泽，画面仿若被定格，静。
*
“皇妃，六皇子殿下正在主殿会客，传声来叫你过去。”屋外传来秋实的声音。
九浔有些倦怠的睁开眼，“和谁？”
“太子殿下。”
“好。”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一抹纤细身影出现在主殿之外。
妖艳的红色长袭纱裙纬地，少女缓缓走近，妆容并不那么精致，仅仅在眉心处点上一朵红梅。
九浔目光触及到坐在客席的顾墨琛以及他身边的夏浅汐，眼中露出几分了然。
走到顾祁宸旁边的位子坐下。
顾墨琛黑沉着脸，眸中仿佛酝酿着龙卷风的到来。
顾祁宸半靠在席位之上，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神色慵懒。
夏浅汐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微微抿一口茶水，事不关己似的，格外悠闲。
四人久久不言。
良久，顾墨琛皱眉道，“六弟能否遣散这些下人？”
顾祁宸放下手中的茶杯，“三哥的事很重要？”
“不是什么大事。”顾墨琛目露不悦，嘴上却是另一番说法。
可是、
在座的两位，谁在乎呢？
顾祁宸嘴角微扬，带着几分玩味，几分邪气，“那让他们听听又有何妨？”
顾墨琛目光紧盯着顾祁宸和九浔，仿若要将他俩盯出一个洞来。
片刻后拍案而起。。
“谁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中了情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