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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楚慕寒几人谈论的时候在偃下已经是暗流涌动,在人群里不断的流传着一个消息,朝廷要对江湖动手了,彭家是朝廷的走狗……
终于在鲸长空下葬的那一天,一切都爆发了出来,鲸褚带着被愤怒充斥的江湖人一路杀向彭家,可是他们突进的只是一座空宅,彭家一人也不剩的集体消失了,这更加让在座江湖人确信了彭家就是朝廷的人。
鲸褚道:“各位英雄!今日,朝廷想要铲平我们江湖,连彭叔华也做了朝廷的走狗,彭家对江湖的了解有多深,我想我不用提醒各位了,若是让朝廷缓过来,我等必然惨遭屠戮!既然他不仁,就不要怪我等不义,我们上京都找那皇帝小儿评理!”
“吼!吼!”
这时候人群中有一个人道:“人无头不行,我等应该要推举一个领头盟主!”这声音一出附和众多,有人道:“彭家鲸家向来就为江湖人敬重,如今彭家虽去,还有鲸家为我等做主!”
“我们推举鲸家主做我们的盟主!大家说好不好!”
呼声此起彼伏:“鲸盟主,鲸盟主!”
这时候彭褚大喊一声,“感谢在座诸位英雄看得起,在下愿意为大家效力,让朝廷给我们一个说法!”
“好!好!好!”
楚慕寒看着这些义愤填膺的人,不觉内心无比沉重,这时候关老大传过信来,南边蛮夷军队有异动,关老五惊道:“糟糕,莫不是……”楚慕寒道:“五哥不妨直说。”
关老五道:“复楚!”楚慕寒也没有想到关老五口中竟然吐出了这两个字,这可不是两个字的问题,天下动乱已起开端。
楚慕寒道:“五哥是说我师傅?”关老五道:“你师父乃是楚国王族你不知道?”楚慕寒道:“有猜测。可是……”
关老五道:“如今天下已然太平,普通百姓无比拥护汉庭统治,如今企图复国不会成功的,只会荼害天下百姓。”关老五看着楚慕寒道:“你怎么想?”
楚慕寒道:“现在还没有定论,我不信。”关老五道:“那些人已经出发去了京都,我们也往京都一行便知道了。”楚慕寒道:“这些江湖人能攻下京都?”关老五道:“不可能,这只是一个开始,制造霍乱。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只需要杀了天子,天下自然大乱,乱自然就可以取利。”
楚慕寒道:“五哥是说我师傅要杀皇上?”关老五道:“七弟,不管你爱不爱听,我都有些话必须给你讲!”楚慕寒道:“五哥你说!”关老五道:“如今的太平天下太难得了,你知道兵荒马乱是什么样子吗?”
“百姓人心惶惶,东奔西走,强盗横行,饿孚千里,易子而食……你知道吗?我见过,永生难忘,也不想再经历那种日子。”关老五看着楚慕寒道,“所以如今的皇帝不能死,天下不能乱,而这一切都只有你才能阻止!”
楚慕寒没有说话,他走到窗边,看着京都方向,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良久,他道:“如果真的如五哥所说,我会做的。”关老五深深一躬,道:“我知道七弟很为难,但是这是人大义。”楚慕寒道:“五哥不用说了,我明白,我们明日就往京都去吧。”
这时候外面来了一个青关岭兄弟道:“七爷,外面有一个叫冯不疑的找你。”
楚慕寒急切道:“冯不疑?冯大哥不是在常州么?有几个人?”“两个,还有位姑娘。”
楚慕寒道:“快请,不我去迎!”楚慕寒碎步急急,终于他到了楼下,看见了冯不疑,在他的身旁正是谢灵静。
楚慕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高兴的喊到:“静儿!你怎么来了?”谢灵静看到楚慕寒也不顾众人在场,跌跌撞撞闯进了楚慕寒的怀抱,“楚大哥,静儿好想你。”
“静儿,我也想你,每天都想你。”楚慕寒抚摸着谢灵静的头发,爱怜的道:“对不起,我没有能在你身边照顾你,让你受委屈了。对了你们怎么来了?”
谢灵静这才急促的说道:“楚大哥,救救罗大嫂,快救罗大嫂!”楚慕寒拉开谢灵静道:“罗大嫂怎么了?”
谢灵静呜呜的哭着,道:“你走之后,城主要献一个美女入宫,不知是何人走露了风声,城主听说我……就要把我送进宫去。”
楚慕寒咬牙切齿,道:“该死!”谢灵静道:“冯大哥和罗嫂嫂为了救我,就,就把罗大嫂易容成了我的样子,被带进宫去了!”
楚慕寒惊叫道:“什么!你们为什么不逃!”冯不疑道:“那城主为了防止谢姑娘逃跑,把谢府用精兵包围了,我们逃不出来。正好我老婆子化妆易容之法,真假难辨,我们只好用了这个法子。既然谢姑娘已经送到,那我也要去和我老婆子去团聚了。”
楚慕寒一下就给冯不疑跪下了,谢灵静也挨着楚慕寒跪着,泣不成声。楚慕寒道:“我本想让大哥和嫂嫂过个清闲日子,不想竟然……竟然害了嫂嫂!楚慕寒该死啊!”
冯不疑伸手要去拉起楚慕寒,奈何楚慕寒不愿起来,涕泪纵横。冯不疑道:“我们既然答应了楚兄弟要保护好弟妹,就不能食言,即使是付出生命也不能违了兄弟重托。我与你嫂嫂约定,她先行一步,去阴间等我,而我把弟妹送到,就去追她,黄泉路上,她已经等得久了,我要去陪她。”
楚慕寒抱住冯不疑的腿,道:“冯大哥!或许嫂嫂没死呢?我们要去京都就她啊,你不能就这么死了,我们还要去找她啊!”
冯不疑惨笑一声,道:“不,她已经死了。她出门之前就喝了水银!天王老子也救不活了。”楚慕寒悲号一声:“嫂嫂,楚慕寒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可是冯大哥你不能死,你死了你让兄弟我如何有脸活下去!我们要报仇,杀了城主,杀了当今皇上!对!我们杀了皇帝!杀了他!”
冯不疑道:“楚兄弟,这不是你的错,每个江湖人都有自己的抉择,选择了就不会后悔,我是,你嫂嫂也是!好好活着,好好待静儿,她是个好女孩儿。”
说罢,冯不疑一口逆血吐出,倒在地上人事不知。关老五赶紧上前施救,片刻,他摇摇头,道:“内力震碎了心脉,已经走了。他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
楚慕寒瘫软在地,看着冯不疑的尸体,不断的摇着头,谢灵静显然被吓坏了,抱着楚慕寒喊道:“楚大哥,你不要吓我!”
楚慕寒挣脱她,晃晃悠悠的道:“我要去找回嫂嫂的尸首,让他们合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