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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很好奇，你这话是以什么立场说的？”许墨北还是那副吊儿郎当地模样。
顾如期看了许墨南一眼，正好撞上对方的眼神，纠结的、迷惑的，就像个迷失于森林的旅者，
她知道，自己前段时间跟他说的那些话开始奏效了。
许墨南被许墨北一句话噎地接不下去话了。“时间不早了，既然送完礼了，你就先回去吧。”他对顾如如期说，明面上是在赶人，其实他也怕她再待下去会出事。
顾如期点了点头，往旁边退了退，挣开许墨北的手。“我真的该回去了。”
许墨北只觉得刚才两人的眼神交换有猫腻，不解地问道“你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你干嘛还那么听他的话？”
顾如期皱眉。“我只是在表达自己的想法而已。”
她转身，许墨北自伸手攥住她的手腕。
此刻全场忽然灯光愈亮，打在许墨北的脸上，音乐悠扬，穿着酒红色礼服的他宛若从漫画中西欧城堡走出的名门贵胄。“美丽的小姐。”
许墨北右手置于左胸口，微微弯下腰。“作为寿星的我可以请求你答应我一个愿望吗？”
许墨北本就是今天这场宴会的主人，如今连带光圈里的顾如期也成为全场至尊焦点。
“我想和你跳只舞。”许墨北言笑晏晏地说道。
本该是这场晚宴重头戏的开场舞，此刻没有掌声，没有祝贺，只有死一般地沉寂。
要是这时候离开，还不知道这群人会脑补出什么狗血横飞的剧情来呢。
顾如期叹了口气，搭上了许墨北递过来的手。
不少名门贵妇也忍不住在背光处嚼舌根。
“这许家究竟是怎么回事？顾如期三年前害的许家几乎沦为全程笑柄，如今这许二少竟然还将她给请了回来。”
“谁说不是呢，还是当着他哥哥的面儿，我听说啊，许家这位大少爷当年知道自己被未婚夫带了那么顶绿帽子后，自己锁在房间里，灌了一个月的酒，差点酒精中毒。”
……
舞池中，许墨北带着顾如期转了个弯儿，有些话，一字不漏地听进耳朵里。
“顾姐姐，我离开的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主动开口询问，眉宇间的疑惑不会有假。
“他们什么都没告诉你吗？”顾如问。
许墨北瞥了眼远处，姚诗琴又将许墨南叫了去，面色凝重，似乎在训斥着什么，而当她看到他打探的目光后，她就像心虚似的，立刻别过脸去，甚至将许墨南和洛小姚拉走了。
他的笑容一点点消散，自嘲地扬起嘴角。“他们是不会告诉我的，除非我亲自去查，不过我觉得我没必要去查，你这个当事人就在这里，我问你是最直接了当的。”
当年，许家虽然看不上顾家，但同为一个圈子，又因着许墨南的关系，她对顾家的事还是了解一些的。
许景明夫妇是出了名的偏心，对大儿子严谨苛刻到变态的地步，以至于许墨南十五岁之前除了睡觉之外，所有的时间细分到一分一秒都被他们夫人二人安排好。
然而对小儿子许墨北却是完全的放养骄纵状态，无论他想要的什么，想做什么，许氏夫妇连否定的答案都不会考虑。
她以前一直以为，相较于许墨南，许墨北是幸福的。。
但看着少年此刻的落寞颓败的神情，她知道自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