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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赫。”
她在他进门前喊住了他。
顿了片刻，顾如期掀眸。“我有自己的工作，谢谢你的好意，盛世……我高攀不起。”
黎赫背对着她，很平静，出乎意料，顾如期以为他会爆炸的。
他缓缓转过头来，嘴角是的意味很诡异，看着阴森又冷冽刺骨，他似是自嘲似的开头“顾如期，你是不是觉得我欠你？”
顾如斯愣了一会儿，忽然笑了。
“没有。”
“您堂堂盛世黎总裁、盛世集团的皇帝，又怎么会亏欠我一个一穷二白、其丑无比的贫民呢？咱们俩个的关系八竿子打不着。”
尽管她和黎赫的名字在法律上已经挂上了权力同等号，甚至在那个鲜红的本子上，她的名字安静地躺在他的旁边。
三年了，有过不少次同床共枕，但在她心中，两人的关系，连八竿子的距离都不止，她说的已经很保守了。
又来了！！！
黎赫头疼地厉害。
他此刻的话已经不能用咬牙切齿来形容了，那感觉就像后槽牙已将被碾碎了。“你到底在冤什么？”
“要不是我，你到现在还流落街头，过着卑微下贱的生活。”
……
他还想接着说些什么，但给硬生生地吞咽回去了。
看向顾如期的墨眸，凉彻心扉。
难道现在就不是吗？
她很想以此反驳，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这么说，黎赫怕不是真的会揍了。
她虽然鲜少见到他的拳头，可见识过他砸东西，几万块的台灯说砸就砸，他不心疼，她替他心疼。
“嗯。我知道。你如果想要我的感谢。我现在就可以谢谢你。”
“谢谢您，黎少爷，黎总裁、黎boss、黎先生。”
她把所有对黎赫的称呼冠了个齐全，朝前走了几步，又将那名片递到他的眼底。
“这个你收回去吧，想要这个岗位的年轻又有能力的女孩子肯定不少，我就不跟她们抢这么重要的岗位了。”
去年，黎赫曾无意跟她提起过，让她去“盛世”做总裁助理的事。
他一提出，她就拒绝了。
那件事后，黎赫跟她置气，三个月没回到这里。高傲如他，顾如期以为，他再也不会提及这件事的。
“哼！！”黎赫鼻子出气。
手指狠狠划过她的手心，那张名片被他攥在了掌心，揉成团。
“你不会再有机会了！”黎赫眯着眸框，郑重宣告。
顾如期抿唇，不再言语。
黎赫“砰”地一声甩上门。
顾如期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手机响了好一会儿。
她接下，是顾如昔。
“钱准备好了没有？”她平静地问。
“没有。”顾如期老实回答。
顾如昔被她的答案点着，音量陡然飙升。“顾如期，你难不成真的想看着我死在这个冰冷的医院里？”
顾如期心底冰凉，拿着手机的手指有点僵硬，喉咙间尤为干涩。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死的。”
“但我现在的确还没准备好钱，我需要时间。”
“黎赫呢……我打他电话他不接，你是不是没告诉他我生病了？”顾如昔忽然急切地问道。。
顾如期觉得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