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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上，红衣绝艳的女子拢了拢宽大的袖袍，红唇轻启：“不
——我们不一样。”
永远都不可能一样。
“呵。”他嘲讽地看了她一眼，扬了扬衣袍的下摆，一簇簇血红色的曼珠沙华在阳光下触目惊心。
“你可以回去，他也可以不死。但你必须听从我的指挥
——如何？”
见女子沉默不语，他也不急，只是缓缓道：“当然，如果你想留下的话，我也不勉强，不过，魔族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我的……”
“——成交”王后二字还未说出口，就被女子冷冷打断，凤眼微微一扫，竟有几分睥睨天下的意味。
看着渐渐淡化在殿门口的红色，男子沉默了半晌，最终离去。
“呵。”
“夜清灵，我们本质上是一样的，这是你无论如何也否认不了的事实。”
一句话，渐渐飘散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中。
男子宽大的袖袍微微一挥，原本鲜红的彼岸花奇迹般地恢复成了最初的金黄，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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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素白色的衣裙被雨水淋湿，水滴顺着精致白皙的下颌微微流下，折射出炫目的光彩，而女子恍若未觉，她抬头看了看天色，纤细笔直的双腿微微收紧，唇角抿出一个凌厉的弧度，寻着空气中那抹似有若无的气味极速奔去。
天黑了啊……
男子疲惫地从墙上支撑着起来，脚步突然一个踉跄，由于失血过多，他眼前一黑，直愣愣地朝前摔去。
要死了么？
他唇角扬起一抹笑意，微微苦涩。
听说，人死了就能解脱了。
皇姐，如果有来世，我还是不要遇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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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入眼的却是熟悉的宫殿。他微微怔忪了一下，看向身边的人。
“常青？”他声音微微沙哑，语调却是明显的上扬。
“皇上，您可算是醒了！下次千万别乱跑了，您是不知道，当您被送回来时，差点没吓死小的啊！谢天谢地，您总算是醒了！”
耳边，常青在一旁叨叨絮絮着，宛若叮嘱外出孩子的老母亲，而他却敏感地捕捉到了那句“被送回来时”。
送回来？
被谁送的？
皇姐吗？
想到什么，他忽而又苦涩的弯了弯唇角，唇上的伤被牵动，而他却好像是麻木了，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不可能的。
他没有再问常青，只是阖了下眼眸，缓缓说道：“你出去吧，我倦了。”
“皇上……”常青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弱弱地开口道，“可是……公主，回来了。”
床榻上的男子倏然间睁开了双眼，眼中划过一抹细碎的流光，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中带着几许颤抖：“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常青在一旁如实禀报：“在您醒来的一个时辰前。当时公主衣袍上沾满了血迹，看上去很是狼狈。”
眼底的光芒悄然见陨落，他心下有些自嘲。
瞧啊，他又在想些什么……
明明，早就在心底告诉过自己千万遍。
——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