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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礼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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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起身面朝门口跪下,双手相叠垂于胸前。
  媒婆唱词,“一拜天地。敬苍天,天作之合,天生一对。一叩首。”
  两人双手着地,额头叩于手背上。
  完毕,媒婆接着喊:“敬黄土,喜结连理,地配一双。二叩首。”
  两人在行一礼。
  “敬天地,天地良缘,地久天长。三叩首。”
  行完礼,转身对着大红喜字。
  供桌上面摆了干果点心,以及两幅牌位,是骆超父母的。
  媒婆在一旁唱词,“二拜高堂敬双亲。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
  两人拜过。
  然后对面而跪。
  媒婆洪亮的声音响起。
  “夫妻对拜,一拜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白头偕老,风雨同舟。
  ……
  二拜夫妻恩爱,相敬如宾;早生贵子,光耀门庭。
  ……
  三拜勤俭持家,同工同酬;志同道合,尊老爱幼,永结同心。
  ……礼毕,送入洞房。”
  最后一声高喊让女子松了一口气。
  男子粗矿布满茧子的大手伸过来,想要拉着他美丽的新娘。
  女子羞怯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将纤纤玉手递了过去。
  大手包裹着小手,男子心中一热。
  和那些打趣的人应付了两声就带着新娘入了新房。
  进去新房后,两人坐到新床上。新床上洒满了红枣、花生、桂圆、瓜子。
  寓意着早生贵子。
  两人喝过交杯酒,然后在媒婆的指引下行了最后一项礼,‘解璎结发礼’。
  由新娘取出小剪刀,双方互相剪一小撮,放入锦囊,由新娘收好。
  这下所有的礼节便完成了。
  等一干的丫鬟婆子都退下后。男子拉起女子的手。
  缓缓的凑近她的耳边,“萱娘,等我,我去去便回。”
  说完便起身,大步流星的出去了。
  而床边的女子,在他轻唤的那声萱娘时便抬起了头。
  惊讶又迷茫的看着男子远去的背影。
  直到看不见了,娇媚的声音才冲着门外轻唤了一声。
  “丹雀。”
  声音刚一落,就见一个十四五梳着双丫髻的丫头走进来了。
  那丫头一身浅蓝交领的麻衣,头上绑着同色的头绳。
  在听到屋里的人叫时,立马就进来了。
  恭敬的站在那女子面前,“姑娘可是叫我。”
  女子站起身,“丹雀,如今我已是骆家妇,你可不能再像以前在家里那样叫我了。”
  丹雀行了一礼,“是奴婢大意了,多谢夫人提醒。”
  女子过来拉着丹雀的手,“丹雀,如今不是在咱们陆家,万事都要小心些。”
  说着,女子的嘴角挂起了苦笑,其实在哪里过的不都是一样吗。
  她陆令萱在父兄眼里从来都是一件可以用金钱衡量的货物,什么时候由过她自己。
  这张脸怕是她最大的价值所在吧,这样说来,不管是在陆家,还是骆家,不都是一样的吗。
  唯一不一样的便是,再也不用担心被人卖了。
  眼睛酸涩了一下,陆令萱抬起手轻轻的揉了揉眼睛。
  “丹雀,礼数已毕,我不用在穿上这身累赘的衣服了,帮我更衣吧。”
  “是。”丹雀膝盖微屈了一下,上前将陆令萱身上最外层那件碧水绿的喜服脱下来。
  刚把陆令萱脱下,外层的衣服。
  就听到门口有两个小丫头说话的声音,“咱们家的主母家境也太贫寒了吧。”
  另一小丫头出声附和着,“就是,你看她那贴身的丫鬟身上,竟还穿着白衣,就是咱们都尉府里的丫头,也是不穿白衣的。而且新主母的陪嫁也没有几件,怕是以后打赏都没几个钱的。”
  这丫头说完,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你这丫头,还想着打赏呢,别苛扣咱们的份例就是万幸的啦。”
  听到这话,陆令萱默不作声,而一旁的丹雀却气愤的不行。
  “夫人,我出去教训教训这等不知好歹的丫头。”
  说着将手上的衣服放在了桌子上,准备出去教训那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
  陆令萱伸出手,抓住丹雀的手臂。
  轻轻地摇了摇头,“丹雀,不许去。”
  听到陆令萱的话,丹雀还是一脸的怒气。“夫人为何不让我去,像她们这等随意编排主母的丫头,就应该好好教训一顿,若是再不知收敛,便打一顿板子发卖出去。”
  听到这她这样的话,陆令萱不由得笑了一声。放开了丹雀的手。
  丹雀得了自由,便匆匆的向门外走去。只是到了门外后,却发现廊下,空空如也,刚才说话的那两个小丫头早就没影了。
  气呼呼的回来了,“夫人,都是你刚才拉我那一下耽搁了,让那两个嘴碎的小丫头跑了。”
  陆令萱过去坐在铜镜前,“你这傻丫头,人家的话分明就是故意说给我们听的,说完自然就跑了,哪里还会等着你去捉呀。”
  丹雀撅着嘴过来,站在陆令萱身后,帮她摘着头上的金簪。
  “夫人怎么知道她们是故意的?”
  陆令萱芊芊玉手抬起摘着耳朵上的耳坠,“声音那样的大,不是故意的是什么?明显就是有人看我的新晋的主母年岁小。想试探试探罢了。”
  丹雀将陆令萱头上的饰物都摘下来,松开了她的头发,又转身去给她找了身轻便的衣服。
  “那等会儿家主回来了,夫人可得告诉家主,让他好好查查是谁在背后做鬼。”
  听到丹雀的话,陆令萱沉默没有发言。
  嘴角轻轻地勾起,“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晚上家主过来了,你也不许提一个字。”
  丹雀怀里抱着衣服过来,很不明白陆令萱的意思,“夫人,为什么呀?那你岂不是白白的受委屈了?”
  陆令萱站起来,由丹雀服侍着。脱下了身上厚重的嫁衣。
  换上了一套水红的罗裙,外面罩着一层大红薄纱的广袖。
  陆令萱这才看着丹雀,伸出涂了丹蔻的手指,在丹雀额头上轻轻的点了一下。
  “你这傻丫头,跟了我这些年怎么还是这性子,一点都没长大。今日是我和家主的大好日子,我若就这样为两个不见踪影的丫头发作,你觉得家主今日还会留在这里吗?”
  听陆令萱这样一说,丹雀才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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