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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欠~”
第二天一大早灵伊起来就准备完成去法师协会申请实验所必须经费的日常，却发现他从洗漱开始到结束准备出门期间整整半个小时，吉薇艾尔都顶着一圈熊猫眼，哈欠连天、双眼无神但又泛着怨气地紧盯着他。
起初他还费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让少女发生了如此大得变化，但机智如从小和服务器称兄道弟的灵伊几乎不到半分钟就想通了一切。
“青春啊。”
曾几何时，灵伊也有过熬夜去肝喜欢的事的时候。比如说连续一整晚和古达二人转、连续一整晚凹点、连续一整晚拯救人理，不过最近离开家之后没有网和电脑很多游戏他都已经暂时戒了。
不过大多数不需要设备的游戏他倒是仍然在玩，比如和吉薇艾尔打牌。
“虽然现代法师只要献祭头发作为代价熬夜刷题就可以在起步阶段迅速变强，但熬夜可是皮肤的大敌啊吉薇艾尔。有的时候凭平常心，顺其自然去学习就足够了。”
欲速则不达，就是这么个道理。
“我明白你想尽快学会奥术虚拟机的心情，但也不必那么着急，反正慢慢来早晚能......”
“青春个鬼啊！老师你昨晚究竟给我喝了什么！”
随着灵伊不徐不缓的开解，自大清早就不断积累着怒气的吉薇艾尔终于无法再继续保持良好的家教，愤然打断了自己这个毫无常识的老师。
“我一直到天亮都精神得跟被人用冰风暴砸脸似的，现在想想不管怎么说都是昨天那杯茶的锅，平常咱们喝的茶提神效果应该没有这么强吧？再说你不是也喝了，怎么睡得就那么香？”
“哦，我还以为你是发奋图强熬夜学习呢，而且我们不一样，我喝的是普通白开水。”灵依摊手ㄟ(▔，▔)ㄏ，“那是从迷踪岛带出来，专门给那些只有在夜深人静才能专心研究法术的现代法师准备的提神茶。晚上喝一杯不瞌睡，白天喝一杯睡得香，无论口感还是效果都是绝佳，我特意给昨天那些客人准备的。”
“我想他们昨天晚上一个都没睡好，今天还得出警……大晚上的你就给客人喝这个？”
“我也不知道昨天他们是真要买我的艺术品嘛，而且他们来我这里闹事了两回，我不去投诉他们都算好的了。”
“他们那不叫闹事，只是例行公事而已……老师你应该早点在工房周围都布上一层沉默术结界，再在门口安个门铃，这样好歹不会吵到邻居啊。”
“你说得有道理，等咱们有经费了就这么干。”
师徒二人聊了一会直到少女忘记了某人害她一宿没睡这回事后，吉薇艾尔就送走了例行公事去申请经费然后被拒的灵依，打着哈欠继续收拾起工房放松一下彻夜做题而紧绷的脑子。
“唉，为什么我会摊上这种空有3阶实力却没半点常识的老师，总觉得他和别人都不在一个频道上……”
能够成为一名3阶现代法师，这就足以证明她的老师在智力上绝对没有任何问题，难道是他在迷踪岛上的生活过于安逸了吗？
哪怕是曾经在古典魔术师家族里过着昔日贵族般生活的吉薇艾尔，也难以想象究竟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才能培养出像灵依这种，一个月前收她为徒之初甚至连各种日常用品和钱都不会用的成年人。
他三十二年究竟是怎么活过来的？
就在吉薇艾尔为自家导师的过往感到迷茫时，另一边，处于散步状态慢慢接近法师协会的灵依则正考虑着，该如何才能让协会那群书呆子认同他的方案，批给他足以启动自己计划的经费。
“昨天拿出来的内燃机竟然都被pass了，非说什么能源消耗太大、对环境污染严重、工业水平不达标，讲道理明明这颗星球的化石能源够用几百年起码能解一下燃眉之急的。”
虽然苍蓝星拥有魔法，人类也从矮人处习得了他们几百年前的工业（主要是冶铁）技术，但魔法世界的科技树普遍偏向应用于少数个体，时至今日苍蓝星的大多数人都很少享受到除粮食以外新技术带来的便利。
一个多月前，灵依第一次抵达在迷踪岛上都偶有听闻的学术之都时，甚至都感觉自己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哪怕是施法者占比大于五分之二的密弥尔，竟然也同样没能摆脱交流靠吼、交通靠走的原始姿态。
法师塔虽然林立，建筑也大多超过四层，各种设施姑且也算齐备……但城市的空气中却仍旧充斥着各种难堪的气味，街道上也到处流连着无所事事的流浪汉，整个城市还依然和一两百年前他父母在的那会没有根本上的区别。
“协会里也是一样，无论是现代法师还是传统法师，大多数人追求的还是力量。明明现代魔法是最好玩的施法体系，又没太大生存威胁，整天就想着怎么让法术威力更大算是怎么回事。”
当然了，这话灵依才是最没资格说的那个，他所掌握的法术大多都要比工具书上的那些同类法术高上数倍，虽然他至今都声称那只是艺术创作行为。
“不过我早就该想到，我根本就应该放弃那些花里胡哨的机电技术，直接从化学着手开始研究氢和氧在迷踪岛之外的形态和变化还有反应。”
灵依越发确定自己的思路正确。
对于法师协会来说，他们所需要的是能够用于改良现代魔法、增强法师力量、重建苍蓝星环境、便于促进社会发展的炼金技术或现代魔法。
虽然像内燃机这种天生就会污染环境，攀科技又麻烦的技术被协会否了。但像氢和氧的种种特性、反应却是绝对的清洁、高效、促进发展，以及威力强大。
对于协会来说没有任何理由反对，而对灵依来说，能炸就行。
“这下总能骗到经费了，除非他们是对我有意见，不然绝对没理由不给我过啊。”
想到这里灵依的兴致越发高昂，立刻给自己用上飞行术全速前进，力求尽快抵达协会去尝试新的申请经费姿势。
但很快他就感到一股浓浓的违和感，急忙停下脚步仔细辩识。
大约半分钟后，灵依才不敢置信地确认……
“竟然有人在连接我的局域魔网？但是整个局域网里就我一个人你网关欺骗个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