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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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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受了惊吓,但陆浮川并非一无所获,先前与神风骇鹰相斗、与金纹刃牙虎搏杀时就有感觉,他本想用来作得意绝招的风刃并不好使,与这什么鬼火铳一样,准头不好,因受力面积大,无论怎么控制,一旦来风,总会偏离目标,此除之外,还很耗灵力,连续祭个几十发就没了。
  而刚才一番折腾,给了他很大的触动,或许可以开发一种既省灵力,又能瞄准的法术呢?很快,看多了各路小说和动漫的陆浮川就有了大体方向,回去便可一试。
  又走了数十步,四下打量的陆浮川一下就注意到眼前一家占地颇大,门匾上方龙飞凤舞地书写着“御刀斋”三个字。
  “爹,是不是这家?”夏玉萱扬了扬下巴。
  “就是这家。”夏英东笑道:“进去吧。”
  说罢,夏英东让那些守卫在门外静候,与陆浮川进了门。
  略略打眼一扫,可见里面的大厅干静大方,各式家具摆设也十分素雅,与其它显得脏乱的同行相比,反而不像是一家打铁铺,到像是一个书香门弟之家。
  见有人进门,那名正与伙计聊天的华服年轻人就带着笑脸迎了上来,作揖问道:“两位,欢迎光临李记铁铺,请问有什么地方能帮上忙呢?”
  “想为我儿子买把好刀。”夏英东还礼回道。
  “好啊,不知想要怎么的刀呢?”青年问。
  夏英东解下悬在腰间的窄刃直刀,双手递了过去,笑道:“大概像这样的。”
  年青年也是双手接过,然后蓦地拔出刀身,刹那间,随着一阵悠扬空灵的声音在耳响起,一片清冽湛然的寒光骤然闪现,如此,刚才一温文尔雅的他也忍不住叫道:“好刀!”然后又上下打量了一会,脸色又是一变,最后却展颜一笑,道:“原来是贵客上门,里面请!”
  说罢,年轻人还了刀,就领着二人进了从内门出了大厅。
  陆浮川只觉豁然开郎,走在抄手回廊上,可见里面居然有个小庭院,假山流水齐全,兼有绿意昂然,很是幽静。
  最后,三人来到后院的其中一个很大的土胚房里,与庭院的清雅安静不同,这里却是呈现就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近二十个光着膀子的壮汉正汗流浃背地在里面忙碌着,有锤打的、有研磨的、有焊接的、有削木的,甚至还有镌刻的,一切工作都在围着刀转,如同一个整齐有序的工厂,一边的火炉烧得旺旺的,既便站在门外,陆浮川也能感受到阵阵袭卷而来的热浪。
  可就在这样吵杂难耐的环境中,却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很耐心地对持捶少年匠人进行教导指点,直到年轻人叫换了好几声才抬头。
  “何事?”老者有点不耐烦的问道。
  而当年轻人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后,那老者那原本浑浊的眼睛忽地凌厉起来,而后竟越过年轻人,直看向夏英东。
  “你.........你是夏老弟吧?”老人快步过来问道。
  “正是,李老哥,十多年不见,想不到你还记得我。”夏英东笑道。
  “当然记得,你可是鸣泉刀的持有人,怎能忘记。”老人拍着夏英东的肩膀,显然很是高兴:“对了,一会方便的话,可否再借一次鸣泉让我参详参详,爷爷做的刀,我都难得有机会见上一见。”
  “行行,没问题。”夏英东也是很爽快地应承了,然后又把身后的陆浮川拉过来,道:“这位是李爷爷,快问好。”
  陆浮川只得规规矩矩地鞠躬行礼,很是乖巧地道了声:“李爷爷好。”
  “诶诶,好俊的娃,这是你孩子吧?”李姓老者问道。
  “正是,就是淘气了点。”
  “我还记得你上次也带了个孩子,也是来我这里做的刀,可壮实了,怎么没见他?”李姓老者见来客只有两人,不由笑问。
  听李姓老者这么一问,夏英东和陆浮川脸色俱是一变。
  而夏英东更是语气悲疼的道:“自在你家买刀两年后,发生了一些事,他已经去了。”
  “抱歉,抱歉,是小老儿多嘴了。”李姓老者拱手道歉。
  “无妨无妨,都过去了。”夏英东摆手道。
  “此处喧闹,不是说话的地方,夏老弟不如随我移步客厅。”李姓老者道。
  “好,那叨扰了。”
  “请!”说罢,李姓老者就带着夏英东和陆浮川出了土胚房,而那华服年青人也到别处忙去了。
  到了客厅,三人落座后,自有侍女端上点心水果,而后又在一旁引壶泡茶,陆浮川越看越觉得很像日本的茶道,都是那样的一丝不苟,又步骤繁多,但又不好意思问,只得静静地看着。
  夏英东与李姓老者先是聊了些闲话,忽又聊到借刀的事上。
  而夏英东也是立马解下“鸣泉”,双手递给李姓老者:“李老哥,请!”
  李姓老者颤巍巍地接过刀,然后慢慢拨出刀,又摩挲了好一会,才叹道:“爷爷做的刀,就是好啊,越看越像是活物一样!而如今我们御刀斋的手艺,竟是一代不如一代,传至我孙辈,竟越发不堪了。”
  “老哥何出此言?”
  “跟你说啊,就刚才带你们见我的那个,是我长孙。”李姓老者放下刀,指着门口道:“可他却对家传的手艺不感兴趣,这些年竟是跟着他表哥跑北地经商了,你说气不气人?!”
  “年轻人自有年轻人的想法,何必管束太多,而且我看刚才你指点的那个孩子,做事就很有章法,李老哥何愁没继承人呢?”夏英东笑道。
  “唉!那是我的小孙子,这年轻一辈也就他一勉强有些盼头。”李姓老者道:“只是我已是快入土之人,也没几年活头了,也不知能教他多久。”
  “啧!说什么话,李老哥是大福之人,肯定能长命百岁!”夏英东笑道。
  “哈哈哈!那就借你吉言了,这刀就暂放我着,待我细细参详,明天定还你。”
  “好,没问题。”
  “哎!夏老弟说要做刀,不知要什么价位的啊?”
  “这个嘛..........”夏英东沉吟一会,忽唤看侍女泡茶的陆浮川:“小川,问你呢,想要什么价位的刀啊?”
  “哦~!”陆浮川闻言回头,道:“只是不知贵店都有那些价位啊?”
  “我们御刀斋毕竟不同别家,起点还是蛮高的,一般的,三十两左右便可,好一点的话,要两百到七百两银子,具体还需看材料和工艺,但若是要做成想像“鸣泉”那样可以传导灵力的法器,那就要一千两起了。”李姓老着比划着手指道。
  这些价格也没太超出陆浮川的估计,于是道:“那就一千两银子吧。”
  “行!即然是夏老弟家的孩子,那就由我来亲手做吧。”李姓老者道。
  “那就多谢李爷爷了,只是不知什么时候能拿到呢?”
  “半年后。”
  “什.......什么?半年?这么久?”陆浮川脸色都垮下来了,他还以为今天下单,过那么两三天就能拿到呢。
  “没办法,慢工作细活,想要做法器级别的刀,就得要这么久。”李姓老者道:“想当年我爷爷做“鸣泉”时,可是花了足足三年方才成呢。”
  陆浮川倒吸一口冷气,咂舌不已,他还从没想过整日被夏英东带在身上的“鸣泉”这么牛逼。
  “诶!对了,若是公子急着用的话,我这里倒有一柄好剑,也是我亲手锻造的,它是前年由城东的大盐商张志道的三公子订的,可惜张志道不久前死于仇杀,如今整个张家已然没落,而张家公子付不起尾款,这剑只能不要了,若是公子想要,只需替他付清尾款,待我装了剑柄,明天就能拿走。”
  “剑呐,可这剑的杀伤力不如啊。”陆浮川有点嫌弃地道。
  使了多年各式武器,陆浮川还是知道刀与剑的区别的,剑最主要的动作是直刺,而刀却是劈砍,而劈砍对敌人造成的伤害要比直刺要大得多!
  虽然国产古装剧和武侠小说里把剑吹得视乎其神,但那只是戏说,前世的历史陆浮川不大敢说,但在白垌及周围垌寨里,刀一直是战场上的主角,而剑则多是些文官雅士和权贵子弟的装饰品,算是礼器一类。
  听陆浮川如此一说,李姓老者笑道:“公子此言差矣,我观这位公子身量纤.....未足,刀未必好使,而我这剑可是法器,锻造时混了些玉灵浆,可以将灵力外化为伤人,这样剑在突刺的时候反而能比刀更远距离的伤到人,就如弓箭一般。”
  听这话,陆浮川一下就不乐意了,心里想道:“什么身量未足,你这老头怎么说话的?想我前世可是个一百四十多斤的胖子,一屁股就能坐死你的那种!”可脸上还是不动声色地道:“李爷爷的意思是,此剑可以发动剑气?”
  “正是。”李姓老师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道。
  “那能不能先拿过来让我看看。”陆浮川想到刚才开发新法术的想法,或许这柄剑可以提供参考。
  “没问题。”说罢,李姓老者就出门叫了个下人到库房里拿剑。
  而这此侍女也泡好了茶,给三人一一斟上。
  夏英东与李姓老者喝了,纷纷感叹是好茶,然后又聊了一会此茶的种种妙处。但陆浮川有样学样地抿了几口,却品不出个所以然,不知妙在何处,之后更是对杯吹了几下,一仰脖,就全灌进了肚里了,这让一旁继续泡茶的侍女看得摇头偷笑不已。
  不久,那个下人就用一张托盘把剑端了上来,放在桌上,又退了出去。
  陆浮川打眼过去,见这剑果然只是一把裸露的钢身,既没有装上剑柄,也没有配好剑鞘,他小心翼翼地拿起来,放在在手中观看。
  这剑大概三尺长,两指宽,中间有两条细长的血槽,再细看,简洁而圆润的剑刃边上却有着如同洒上银沙般的颗粒状纹样,这让陆浮川一下联想到他穿越前那台还留在出租房的iphoneX手机,都是那样的精致美观。
  “我试试?”陆浮川问道。
  “请!”李姓老子笑道,然后指向门外。
  于是,陆浮川拿起剑,来到回廊上,然后举目四望,在庭院里选了个开阔处,最后,他往在剑上略显输了些灵力,隔空一刺。
  瞬间,一道似有似无的透明剑气如炮弹般射出,准确地击在远处的一块大石上,只听“轰”的一声,随着碎石纷飞,那块大石就出现了一个碗口大的深洞。
  “可以啊!”陆浮川对开发新法术更有信心了。
  “那公子这是要咯?”李姓老者问。
  “多少钱?”陆浮川回头反问。
  “张家公子已付了三千两定金,公子只需再付另一半便可。”
  陆浮川腿一软,满脸不敢置信地道:“什么?多少?三千两?”
  “正是!这剑不比刀,它两边都要开刃的,单这就多出不少成本,而且这张公子要求高,订的材料也是最贵的。”李姓老者摊开手,道:“要不这样,你爹也算我们家的老故客了,不如给你便宜两百两银子好了。”
  陆浮川气结,心里骂道:“我缺的是那两百两银子么?!”
  见他患得患失的样子,夏英东也笑了,忍不住开口道:“想要就说,这点钱夏家还能出得起的。”
  陆浮川假装沉吟了会,道:“那就要了吧。”
  最后,待商议妥当,夏英拿出一叠银票,与陆浮川卖虎皮得来的那些混在一起,算是付清了帐。
  “明天也是这时候过来,这剑就能拿走了。”李姓老者笑着接过。
  见他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陆浮川怎么都感觉自己当了一回接盘侠,可钱已付了,也不好耍赖。
  “那告辞,明天见。”夏英东再次作揖道。。
  “慢走。”李姓老者还礼道,然后一直送他们出大门才回来。
  就这样,陆浮川第一次买剑就这么戏剧性地收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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