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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又需要打磨打磨了,最近我可是手痒了。”一个十六七岁的皮肤黝黑身材肥胖的少年叫嚷着,面前站着一个身躯瘦小,满身灰尘嘴角隐约有一丝血迹的年纪相仿的少年。
“你看那小子,又被王鳓揍了,嘿嘿,今天又有好戏看了。”嘴角带颗黑痣,眼神中透着猥琐坐在酒馆的二楼男人道。
“是啊,今天终于有点乐子了,老实说真觉得他有点可怜,每次都被那胖小子收拾的那么狠,可是过几天又生龙活虎的,跟没事人一样。啧啧,真不知道他那身板什么做的。”另一个坐在猥琐男子对面,品着城中上好的伊阳酒衣着华丽,手上满是珠宝金银戒指,留着两撇八字胡满脸横肉男人道。
“嘿嘿,怪就怪他父母死那么早,成了有娘生没娘养的野种。”猥琐男人看着桌子上的伊阳酒,咽了口唾沫。
这伊阳酒可是城中少有的好酒,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如此难得并非它的产量少,相反每年都有数量不少的伊阳酒从伊阳坊产出,但是基本上在售出前就已经被各大势力预定了,偶尔有极少数流出,也只是次品。
浑身上下散发着土豪气息的男人因为二叔在伊阳坊里担任执事,所以每年都能从坊中偷偷克扣一些伊阳酒出售给他,但价钱也是让他有些肉疼。
心中又问候了一遍那个贪财该死的守财奴二叔,脸上却颜色不改,仍是一副因品味美酒而满足的表情。看到猥琐男人咽了口唾沫,在心中把他狠狠地鄙视了一下。
“刘兄,来尝尝我这伊阳酒。”土豪男人招呼猥琐男人道。
“周大善人,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罢便一把抓起桌上的酒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拿起酒杯放到鼻子跟前贪婪的深嗅着,赞叹道“真是美酒啊,光是闻了闻就能感觉到一股醇香的气息。”咕噜咕噜一杯伊阳酒就下了肚。
“要不咱们打个赌,如何?”周大善人摆弄着手上的珠宝饰品,仿佛不经意间问了一句。
“行啊,赌什么?”猥琐男人爽快的答道,说着眼中还带着丝丝精光闪现。
“就赌青拓那小子在王鳓手下能撑多久。”周大善人嘴角带着笑意道。
“您拿什么做赌注,难道又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猥琐男人眯着眼道。
“不错,我是有事需要你帮忙,这壶伊阳就算是我下的注吧,赢了,你拿走,输了,帮我办件事,如何?”周大善人心里打着算盘道。
猥琐男人听完,挠了挠头思索片刻道:“一言为定。”
在酒馆另一个靠近窗户的桌子坐着四个人,为首的是一个脸庞刚毅,目光锐利给人一种不怒自威感觉的男子,年纪约莫二十岁的样子。
两个更为年轻的少年津津有味的看着楼下的冲突,时不时还低声交谈着。最后一人是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少女,戴着一顶帷帽遮住了面容。
帷帽少女对着为首男子道:“大师兄,人还有多久到?”
“今夜子时人必到。”被称作大师兄的为首男子说完看了看天空,心中仿佛有些不安,但是他却不知道这股不安的情绪因何而生。
帷帽少女点了下头,又转过头望着楼下。
“青拓,今天你只要学声狗叫,我就放过你,怎么样啊。”王鳓嬉皮笑脸,俨然纨绔子弟的模样道。
青拓紧握双拳,怒视着眼前的胖子,咬着牙一声不吭,若不是自己没有修行,他怎敢如此嚣,想到这里对于修行就更加渴望。
“怎么着,不服气,想打我啊?”王鳓笑道。
“好,既然你不识时务,那我今天就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看看我最近修行又精进多少,像你这样的野种怕是一辈子都与修行无缘了,哈哈。”说罢右手提拳,“咚咚咚。”王鳓踏着与身材截然不同步伐,冲向青拓,“呼——”拳未至,风已到,眼看就要一拳击中面门,青拓身影动了。
左脚后撤,上身随之扭转,顺势右手握拳顶住左掌一记肘击向王鳓腰间击去,“嗵。”一声闷响,不知是王鳓修行有成,还是皮糙肉厚,青拓的反击并未有效,这下反倒是王鳓吃了一惊,自己的攻击落了空,反被击中一拳,虽说没什么大碍,但这面子却丢光了。
看着青拓仍是瞪着自己,王鳓顿时就来了气,灵力爆发,又是一拳袭来,却与之前不同,这一拳完全是倾尽全力,以他凝气二层的境界,这一拳下去不死也要重伤,青拓明白王鳓这是动真格了,自己也只能拼尽全力抵挡了,至于能不能挡住只能看天意了,不过这老天好像一直待自己不公啊。
帷帽少女见状,抓起一根筷子掷向王鳓,怒嗔道“欺人太甚。”便飞下楼去,只见那根筷子周围萦绕着绿光,嗖的一声穿过王鳓的鞋子,把他的右脚定在了地上。
王鳓被飞来的筷子吓得背后猛的一凉,再仔细一看脚上并没有受伤,嘘了口气,忽然感觉背后传来一阵难任的巨痛,与之而来的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把他撞飞出去,青拓也是愣住,这女子是什么人,为何要救自己?
“呲——”即便王鳓身躯很是‘雄壮’,被这一踹也硬是擦着街道滑出几丈远,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道谢那是肯定的,青拓拱手道:“多谢援手,此人乃雪阁属下聚义堂堂主之子,阁下还是速速离去,免得因为在下而被牵连。”
“恶徒,这次是一脚,下次让我在看见你行恶,就是一剑。”帷帽少女右手执剑指着王鳓道。
王鳓扭动着身躯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的打量眼前比自己还矮一头的帷帽少女,少女的容貌虽然被纱帘遮住,但王鳓能感觉到,如果掲下帷帽这少女定是个国色天香,倾城倾国的美人胚子,这王鳓也是色胆包天,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情思考这些事。
眼中一股色意一闪而逝,似乎并没有被帷帽少女的话吓到,反而脸色阴沉道“你敢打我,刚才你也听到了,我爹是谁,今天你若是肯陪我喝两杯……”有来头的人一般都是这样威慑敌人,仗着雪阁属下聚义堂堂主的便宜老爹,这一招王鳓早就用的炉火纯青,屡试不爽。
帷帽少女洞察到王鳓眼神中那股色意,心中燃起一股无名怒火道“给你三息消失在我眼前,否则别怪我没给你提醒。”
“行,这笔帐我王鳓记着了。”眼见帷帽少女就要动手,一副管你是谁的样子,王鳓也是傻了眼,自己横行霸道了那么久难道踢到了铁板?没多想放了一句狠话,转过身把右脚挣脱出来一瘸一拐抱头鼠窜,没办法谁让他不是少女对手呢,而且那少女仿佛根本没有在意他的身份,万一真下了杀手……算了回去让老头子来找回场子。
楼上同行三人见状下楼来,帷帽少女走到青拓跟前,拿出一张绣着一个玉字的白色丝巾弯下身子平声道“用这个擦一下吧,以后别再被给人欺负了,我可再救不了你了,你要想真修炼的话,拿着这块木牌到不周山,到时自会有人接你。”
青拓霎时心中涌起一阵暖流,虽然眼前女子话语没带任何感情,但除了父母外,几乎没人关心他,在帷帽少女看来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对于青拓而言却是无法言语的感动,毕竟她现在是唯一一个关心他的人了,不但如此,还给自己一块木牌,可想而知价值不菲,帷帽少女并没有任何不舍的表情,青拓再次道:“你还是快些走吧,他父亲不是好对付的。”
帷帽少女道:“你不用担心。”
大师兄三人走了过来,看了看青拓皱了下眉头,对帷帽少女道:“陈师妹,不要节外生枝,完成任务重要。”
帷帽少女对着青拓到:“好自为之。”两人就离开了,剩下那两个年轻的少年,黄衣少年笑着对青拓道:“这位兄弟,你真走运,陈师姐从未对异性如此关心过,你是第一个,欧,不对,除了她父亲陈长老”另一个长着浓眉的少年谨慎的望了望已走远的两人,弹了下黄衣少年脑袋道:“你是不是又想被陈师姐教训啊,让她听到你可就完了。”黄衣少年撅着嘴表达了自己不怕‘报复’。
“请问两位兄弟,能否告知陈师姐的芳名?”青拓对着两人拱手道。
“客气,客气,我们陈师姐名叫陈玉儿,乃是我们……”黄衣少年正要给青拓讲讲陈玉儿的前世今生,浓眉少年急忙捂住他的嘴道:“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赶快走。”拖着黄衣少年就要离开,青拓道了句“谢谢兄台”握着木牌的手紧了一些,我一定要修炼。
楼上猥琐男人一脸笑意道:“周大善人这酒……”
“归你了,这四人来路不小,连王一冲的儿子都敢打”周大善人此时心思完全放在了帷帽少女几人身上。
猥琐男人听罢,急忙抓起桌上的伊阳酒装作豪爽的样子道:“周大善人,有什么事说吧,我帮你就是”
周大善人这才缓过神来吹捧道:“我果然没看错,刘兄是成大事的人,是这样的……”这年头求人办事不给点好处,说两句好听的话,不现实啊。
本来,周大善人就打算好了,不管输赢,这酒都要送给猥琐男人当做好处,让他帮个忙。
青拓一步一摇的走到一处茅草屋前,看到屋顶又烂了个洞,叹了口气:“那只黑猫又来了,为什么老是烦我。”
推开门,狭小昏暗的屋里只有一张床和几个小凳子,连个吃饭的桌子都没有,简陋的令人发指。本来桌子是有的,不过自从那只黑猫每次都从屋顶破洞而进,桌子就慢慢贡献出自己的‘生命’,补住屋顶。
反正自己一个人要不要桌子无所谓,而且也没有人来,所以青拓也就没觉得怎么样,但是那只猫三天两头往屋里钻真是让人愁啊,每次来都要留个‘纪念’,现在桌子已经没了,难不成这凳子也‘难逃一死’?
这还不是最让他头疼的,最让他厌烦的是好几次那只猫三更半夜就来‘参观’了,把他吓得直起鸡皮疙瘩,你能想象一下,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突然就窜出一只猫的画面吗。
环视屋内,那只黑猫正趴在床上睡觉呢,时不时伸伸猫爪,抖抖猫腿,觉得不爽再翻个猫身,那种舒适真是一副自己的家一样。
“喂,猫大哥,天亮了,您该沐浴更衣了,请您给小弟让个位置呗。”青拓一副恭敬的样子道。
黑猫睁开一只猫眼,喵了一声,好像在说‘我知道了’,然后伸了伸懒腰,爬了起来笨拙的从床上跳了下来,慢慢向门口走去,青拓摆了个您慢走的姿势,微笑着看着黑猫。
不是青拓想低声下气,而是有难言之隐啊,想当初第一次看见黑猫,青拓秉持强硬的态度,像驱赶犯人一样在屋里追的黑猫上蹿下跳,最后把黑猫逼急了,来了个‘猫急跳墙’,在青拓脸上留下了三道‘爱’的印记,让他好几天不敢出门。
黑猫像是阅兵的将军,昂首挺胸半闭猫眼从青拓身边走过,一只猫腿刚跨出门外突然猛的一回头猫眼睁的圆溜溜的看着他,青拓一惊,黑猫仿佛得逞,得意的远去。
“这黑猫是不是成精了?”青拓心有余悸的嘀咕着。
帷帽少女四人来到一个湖泊跟前,大师兄看着三人问到:“你们知道这里原来叫什么名字吗”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摇了摇头。
“这里原来叫做苍云。”
三人眼中均是疑惑,“没错,就是我们苍云天的开派祖师苍云老祖出生的地方。”大师兄解惑道
“这次我们的任务就是寻找苍云祖师留下的传承秘法‘苍云决’。”大师兄严肃道
“为什么苍云祖师不把秘法留在宗门呢?”帷帽少女困惑道。
黄衣少年两人也是满脸疑问的望着大师兄,希望能够得到答案。
“我不知道,这这些估计只有掌门和太上长老知道,我所知道的已经全部告诉你们了,另外暗门可能也有人出动,你们小心暗门的人,我们两宗关系你们应该知道,明面上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但是私底下冲突时有发生。”大师兄给三人提了个醒,提防暗门的人偷袭。
夜晚很快降临,湖面上突然惊起阵阵涟漪,大师兄道:“等的人来了。”
只见从湖中‘蹭’的飞出一道人影,“塔塔塔”在湖面上飞驰,整个身子隐藏在一件黑色长袍中,脸上也用黑布蒙住,看不清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