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迟到的春天

　　“什么玩意？”老凯德昂着下巴，眯着眼，“你这个臭小子，不会又找到什么东西了吧？”
　　“说得对！”巴基和凯德两个人都气喘嘘嘘的停下来，嘴上的笑声根本停不下来，“看看，这是什么？”说着，凯德的手上举起一点翠绿。
　　老凯德仔细地端详着那一抹翠绿。“蕨芹！”老凯德也兴奋地叫了起来，“这是分世界在春天才会长出来的蔬菜！”
　　“对！迟到的春天还是来了！”凯德缓了缓，明显他的兴奋劲还没过去;他觉得，这就株翠绿蕨芹就像分世界在凛冬过后的希望，给已经迟到了一个月的春天，添上一丝生命的色彩。
　　“这个冬天太漫长了;我去年上个月就应该可以吃到蕨芹了。没想到春天也会迟到哪！”巴基笑着，虽然上气不接下气，但兴奋的笑声不曾停一下。
　　用来记录记录日子的木干时常隐在蒙蒙而又充满暖意的春雨里。从木干上的细缝中，几毫米高的小嫩草芽长了出来;盖在木干上，犹如一张绿色的薄毛毯，盖在了木干之上，盖住了整片大地，为这个被漫长的寒冬所摧残的世界带来了迟到的温暖与生气。
　　“大家加油啊！”老凯德又像以前一样，在初开的冻土上，带领着营地的人们，在分世界蛮荒的大地上，开拓着人类继续生存的希望，“我们连那么漫长的冬天都度过了，现在有什么我们还征服不了的呢？”
　　凯德刚刚把一块页岩制成一把石铲。石铲寿命总是很短，凯德想，用着用着就会坏掉了，一个春天的播种期，我们一个营地就可以用掉两百多个石铲。要是我可以制作传说中主世界的“金属”，那么我们的生产力也许可以大大提高。不用，不用可以制作，要是我们可以拿到一个，那么我们的粮食产量便可以翻倍。
　　“凯德，石铲做好了？”耳边传来了爷爷的叫声。
　　“就是，思忖啥呢？”巴基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又在想哪个姑娘呢？”巴基总是这么不正经，凯德想着，苦笑地摇了摇头，站了起来。
　　“凯德，过来！”爷爷的叫喊声，接下来便就又去跟别人下命令了，“诶！老霍恩斯！你把蕨芹都放到营地左边的储藏仓库里。不要像上次给食物一样和我顶撞了啊！”凯德抬头瞅了老霍恩斯一眼，觉得老霍恩斯似乎还是一脸愁思的表情。也许他并不想听爷爷的指令。
　　“凯德，来种土豆啊！”巴基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诶知道了！”凯德拿起了石铲。
　　凯德望着用陇作法所耕植的一排排整齐的田地，斜着脑袋撅了撅嘴。还有如此大的工作量呢，看来我的确需要再工作一大段时间......或许会很累。
　　“老凯德，趁工作的时候，你再讲讲过去的事呗！”突然有人提议。
　　“就是！”“老凯德，你讲讲，我们耕种时也可以更带劲啊！”
　　老凯德慢慢直起了腰，拍了拍;眯着眼，似乎在回忆什么。不一会儿变开口了。“嗯......接着上次吧。爪肯人的大军在战争初期所向披靡，面对着爪肯人指挥的异龙群，人类根本无法抵挡。一座座营地被龙焰化为灰烬，人类使用着简易的石矛与木矛，以从未有过的团结，组成了一支联军，希图可以抵挡所向披靡的爪肯人......”
　　“凯德，”巴基拍了拍凯德的背，“你爷爷开始讲了。你要不也仔细听听？”
　　“你知道，我对传说不大感兴趣的。”我们最好更加现实一点，生活不能靠传说度过，凯德想着。
　　“老凯德！老凯德！”猝不及防地，营地外围传来了喊声。
　　“怎么了？”老凯德将故事戛然而止，停下了手中的活。
　　“我们的土豆被胇猴偷走了！”
　　老凯德慌忙地丢下石铲，喊着，奔回去，领着人们，持着石矛，沿着来报告的人所指的方向追了过去。“凯德！巴基！也过了帮忙！”
　　“胇猴偷土豆？”巴基茫然地问凯德。
　　“胇猴是分世界的一种猴类，你应该知道的呀。”说着，凯德手中已经紧握着一根石矛，并递给了巴基一根。
　　“没错，我知道，只是不知道它们还会偷土豆。”巴基摇了摇头，说。
　　“这个冬天太漫长了，连猴子都没食物吃了。”凯德念叨着，“先把食物追回来再说吧！”
　　“老巴基，你们家从左边包过去！”凯德刚刚追上去，便听见了爷爷下达命令的声音。
　　“凯德跟着我！”老凯德熟练地从树的间隔之间来回穿梭，与其年纪不符合的熟练度让凯德大为惊讶。
　　“凯德，树上！”凯德敏捷地抬头，迅速地发现了在树枝间跳跃穿梭的胇猴群。
　　“用石矛把它们射下来！”
　　“不要同情小偷！”
　　石矛纷纷从树下的人类手中飞出。石矛的毛尖经过细心打磨后所反射的阳光从树林中一条条地射出;随着一支支飞上去的耀眼光芒，紧握着土豆的胇猴，伴随着自己的尖叫与树枝纷纷掉落。
　　凯德终于瞄准了一个在树枝间来回跳跃的胇猴，右手拐成九十度，并足了气息，掷了出去。“漂亮！”凯德暗暗喊了一声。血从枝叶的空隙中渐渐低下，石矛贯穿了整只胇猴。串着胇猴的石矛在树枝之间来回撞击了几下，“嗙”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这下我们还有猴肉吃了！”巴基也举着被自己击中的胇猴，兴奋地讲。
　　“把猴皮趴下来晾干！肉可以制成肉干......”老凯德向着部落里的人下达着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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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连绵到巴林雪山脚下的田垄，老凯德满意地点了点头，“要是可以像那个遥远的国家一样，把那些蛮荒之地也开拓成田地，那么我们就再也不用为粮食发愁了。”。
　　“那不可能的，”凯德不明白为什么爷爷这么执着于那个传说，“人类不可能有这么强大的生产力。”说着仍不忘打磨手中的石矛。
　　爷爷刚想说什么，突然，“老凯德！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