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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三国之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 第五十章 袁本初

第五十章 袁本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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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太尉府接了邓缃出门,一路锣鼓喧天地往开阳门行来,路上行人纷纷侧目。太尉府嫁嫡孙女,也算得上是京城内的一件大事,连皇帝也下了贺旨,送了一扇檀木屏风,以示恩宠。至于京城内的达官贵人们,更是闻风而动,每家都派了人前来观礼,赠送的礼物财货堆积如山。
  邓盛在朝中为人低调,八面玲珑,只在一些原则问题上不动摇,大都时候都是做个泥胎菩萨,不得罪人。是以他的官声极好,哪怕是宫内的一些中常侍对他也抱有好感,等闲不难为他。上任太尉杨赐就是性格过于刚烈,皇帝在黄巾之乱骤起时不得已重新启用党人,又忌惮杨赐带领党人过于压制宦官,所以才千挑万选地将邓盛推上来接替杨赐。一直到目前为止,邓盛都做的很好,致力于缝补党人与宦官之间的冲突,避免两党相争之后伤及平灭黄巾军的大计。
  至于男方赵宽,本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在太尉府的这桩婚事之前,朝野上下和京城百姓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号人。但随着这桩婚事慢慢流传出来,赵宽在雒阳也骤然名声大噪起来。河间赵氏旁支寒家子,被裹挟入了黄巾军,随后“反正”加入皇甫嵩的平叛队伍,连获登城首功和生擒东郡贼首卜已的奇功,回雒阳夸功时,被太尉邓盛一眼看中收入门下,更将嫡孙女许配于他,同时还通过献博彩之策谋了个乐浪郡太守的职位。
  这样充满奇幻色彩的经历使得赵宽成了京城中人人称羡的对象。这得要多么强的运气才能这样在短短半年之内一步登天,既谋高官又娶贵女?洪福齐天也不足以形容这样的运道。
  在世人的眼中,赵宽得到的这些都是他的运气好到爆棚,都是贵人提携所致。可有谁会知道,当赵宽提着脑袋在战场上厮杀时的命悬一线?有谁会想到,为何皇甫嵩和邓盛二人会对这个寒家子青眼有加?有谁会想到,时下风行雒阳为皇室积聚滚滚钱财的彩票出自赵宽的构想?有谁会想到突然在皇宫大内和权贵之家风靡,乃至一货难求的太师椅和书桌也是出自赵宽的设计?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有人能如彗星一般骤然升起,必然有其超过世人的过人之处。
  所以,当迎娶邓缃招摇过世时,沿街的百姓和士人热热闹闹讨论的不是赵宽的运气,就是邓缃十里红妆嫁妆的巨大排场。但对赵宽本人,还是嗤之以鼻居多——这就是个运气超好攀龙附凤一步登天的穷小子。
  这些极为明显的指指点点,赵宽自然不会放在心上。自己的路自己走,何须看旁人的眼色?想要翱翔在天际的雄鹰,会去在意泥地里翻滚着的蚂蚁么?
  一路将邓缃的大红花轿迎入开阳门外的赵府。与太尉府的贺客盈门相比,这里显然就冷清的多了。汉末,饮食还是采用分餐制,既一人一席,自然也就还没开始时兴后世热闹非凡的吃喜酒习俗。贺客来宾大都是送了贺礼,吃点瓜果便告辞离去,只有极亲近的亲戚家人,才会留在府里饮宴,共贺新婚。
  赵宽在京中没有家人,识人也不多,留下来饮宴的也就荀爽和应劭、贾诩等一干人。众人稀稀拉拉的分坐在大厅两侧,看着一对新人在雷碳的引导下祭拜了先祖和天地,并当众合饮一钟酒,对拜三次,便算完成了婚礼。随后,邓缃在丫鬟入画的搀扶下去了后院新房,而赵宽则依礼陪着众宾客饮宴。
  正待准备开宴时,却见荀休匆匆进来,对赵宽道:“先生,门外有司空府袁氏来贺,还请你出去迎一迎。”
  司空府袁氏?平素从来没有交集过啊,怎么不去太尉府,反而来这冷清的赵府?
  赵宽愣了一愣,向众宾客告了罪,跟着荀休向外疾行而去。才到门口,便见一位英俊威武身材高大的锦衣青年在几个文士的簇拥之下微笑着站在门口,丰神俊朗,自有一股过人的气度。
  “不知是司空府哪位贵客,赵宽迎接来迟,恕罪恕罪。”赵宽迎上前去抱拳行礼。
  “汝南袁氏袁绍袁本初,前来恭贺赵府君新婚之喜!”那青年笑着抱拳回礼。
  袁绍?
  赵宽心内大惊。这可是实实在在的乱世之雄,在不久的将来杀的宦官人头滚滚,讨董卓时的关东群雄盟主,称霸冀州的一代枭雄。若不是遇上了曹操这命中克星,说不定也能成就一番大业。
  袁绍出身于官宦世家“汝南袁氏”。从他的高祖父袁安起,袁氏四世之中有五人官拜三公。父亲袁逢,官拜司空。叔父袁隗,官拜司徒。伯父袁成,官拜左中郎将,早逝。袁绍是袁逢庶子,过继于袁成一房,继嗣袁成。凭借世资,年少为郎,袁绍不到二十岁已出任濮阳县长,有清正能干的名声,后因服母丧辞官。一直以来,袁绍就与党人暗中往来,如张邈、何颙、许攸等人都是他的密友,为此还几度推辞朝廷的征辟。中常侍赵忠就曾在暗地里愤愤而言:“袁本初抬高身价,不应朝廷辟召,专养亡命徒,他到底想干什么!”只是袁氏在朝中声望极隆,赵忠又抓不住袁绍的把柄,这才没有成为赵忠极力打击的对象。
  袁绍在野养望近七年,使他的名望在士人之中成为了年轻一代的领军者,无数人才蜂拥而至,团聚在他的身旁,风头之盛无人可及。
  这样的一个人,为何会亲自上门来祝贺自己的新婚?
  赵宽百思不得其解,脸上却露出一副惊喜的模样,连声道:“原来是本初先生,失敬失敬。快请进门喝杯水酒。”
  袁绍笑道:“赵府君,袁某一介布衣,可当不起先生二字。听闻雒阳出了个少年英雄,这才特意前来拜访,来得冒昧,还请赵府君见谅。”
  “有本初先生珠玉在前,赵某何敢称英雄?请进。”
  袁绍摆了摆手,笑道:“今日赵府君新婚之喜,不便叨扰,我不过来见一面便走。来人,将礼物呈过来。”
  自有跟在袁绍身后的下仆将各式礼物呈了过来,绸缎布匹,金银器具,满满当当的占了半车,粗粗估计,价值不下万钱。素闻袁绍豪爽,却不料他对自己一个素昧平生之人出手也这般重,实在令人惊讶不已。
  两人又在门口寒暄片刻,袁绍才领着众人欣然告辞而去。赵宽站在门外,目送袁绍远去,心里始终猜不透袁绍究竟为何而来。
  飘散远去的袁绍直到远离了赵府,才笑着对身边的两位文士道:“伯求,子远,二位观此子如何?”
  那名叫“伯求”的正是南阳名士何颙,党人中坚,谋诛宦官集团的急先锋。而名叫“子远”的则是同样出自南阳的名士许攸,智计百出之辈,甚得袁绍倚重。
  何颙沉吟片刻,道:“观其形虎背鹰目,乃巍巍天纵之资;辨其音金石交鸣,乃果毅坚韧之像;闻其言谦逊有礼,乃心机深沉之辈。此少年,当世英杰!”
  袁绍转头去看许攸。许攸笑道:“论观人,某不如伯求。但觉这少年语虽谦卑,神色之中却颇有些自傲之气,必非久甘人下之人。”
  袁绍皱起眉头回头望向远处已如米珠般大小的赵府,叹道:“如此说来,此人无法为我等所用?”
  许攸摇了摇头:“可为敌,可为盟友,却不可罗致门下。”
  “可惜可惜,再看看罢。”袁绍意态阑珊的一夹马腹,当先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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