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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三国之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 第六章 率先登城者,丁营何授部赵宽

第六章 率先登城者,丁营何授部赵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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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百枚硕大的圆形石弹从城外的投石机上甩了出来,横掠过天空,或轰击在外城墙上,或掠过城头掉落在城池内,只有数十枚石弹准确地击中了城墙上的黄巾军守城士卒。石弹强大的势能将被击中的黄巾军士卒们轰碎成一团团肉泥,糊了一地的血肉,死状如此凄惨恶心,令周边的士卒们无不心惊肉跳亡魂大冒,一些心理素质较差,胆子较小的,直接就趴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呕吐起来。
  击中外城墙和落入城内的石弹,也是力道十足,要么在外城墙上轰出一个大洞,要么将城内靠近城墙的房子击破击垮,尘土飞扬,声势骇人。
  亲眼目睹石弹的强大威力,在城头上守城的黄巾军士卒们这才惊慌起来。这种使守城方只能挨打无法还手的攻城方式,彻底使黄巾军的士气跌落谷底。
  谁也不是傻子,在这种非人力可以抗衡的情形下,再傻愣愣的呆在城头不是白白送死么?命可是自己的。一些机警的,趁着城头大乱的时刻,便偷偷摸摸的退下城墙,等大部分士卒发现情形不妙,汹涌般抽身向下城的甬道退去的时候,这些甬道已被人流堵塞得水泄不通。黄巾军们个个奋勇争先逃命,反而越是堵塞在甬道上,难以有序地退下城去。
  “没有军令,不得下城!”
  “擅自后退者,斩!”
  眼见着守城士卒大乱,一些头目手中持刀,带着亲卫大喊大叫着在城墙上维持秩序,妄图逼迫士卒们继续在城头上守卫。然而黄巾军军纪素来不严,又是山头林立,各怀鬼胎,自家营头的士卒或许还能听上一听,别的营头的士卒根本鸟都不鸟,只是继续跟着人潮往城下涌去。时间一长,人心自然动荡,没道理别的营头的人都可以逃命,自己却要傻傻地守城等死,说不得,还是逃命要紧。如此一来,这些头目哪里还能够继续维持秩序,即便拿出刀子砍翻了数人,也无法阻挡人流继续向城下涌去。
  城外石弹如雨一般连续不断地轰将上来,越来越多的石弹准确地击中城头,甚至有几枚石弹恰好击中了下城甬道口汹涌的人群,石弹在人群中不停地旋转跳动,犁出了血肉模糊的几道血沟。目睹惨状,拥挤在甬道口的黄巾军们更加恐慌,或推或搡,个个使出全身力气往下拱,一些性急地怨恨前头的人跑的慢,口中骂娘拳打脚踢,更有甚者,还抽出刀子往前面的人砍过去……
  一时间城头上乱成了一团乱麻。人流汹涌践踏之下,有跌倒在地被人潮踩踏而死的,有被人从城头推搡不慎失足跌死的,有被后头疯癫的士卒直接砍伤砍死的,不一而足。当然,最多的还是被石弹直接击中,筋骨断裂血肉模糊而死。
  “蓬……”
  在被连续几枚石弹击中城门望楼之后,望楼内的黄巾军几个头目终于忍不住了,向一直一语不发的波才劝道:“波帅,看情形这城恐怕是守不住了。我们还是早做打算吧!”
  望着城头乱成一麻的士卒,波才惨然一笑,开口道:“早做打算?怎么打算?”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城西尚无官军攻城,我们不如开了西城门,往西边逃出城去……”
  波才狠狠瞪了他一眼,怒道:“那是官军故意放开不攻的,其后必有埋伏。围三缺一,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么?”
  “这……总不能在这城内等死吧?眼看着官军就要破城了,能逃得了多远就多远。波帅,不管城西有没有埋伏,逃出城去总比留在城里要好些。”
  眼见面前这些头目们仍然打着从城西而逃的心思,波才不禁感慨万千。这些人怎的这般愚蠢?皇甫嵩乃海内名将,怎会留出这么大一个漏洞给别人?城西看似没有官军,其实必然是逃亡最凶险的一路。真要逃跑,还不如从城北城东城南任选一路,只要击败其中一路,或许还有可能逃出生天。
  只是这段时日以来,连续的兵败逃亡,自己在军中的威信早已大不如前,说的话他们未必肯听。若是小事也还罢了,牵涉到生死大事,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判断。
  罢了罢了,由得他们去,反正自己是不会逃的。天公将军将一路举事的重任托付给自己,自己却连战连败,终于被逼到了这个穷途末路之境,就算这次自己侥幸逃脱,颖川黄巾的本钱也已在这一战中被消耗殆尽,自己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有什么脸面去见天公将军?
  既然如此,逃或不逃,又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波才反而淡定下来,对众头目道:“你们要逃,那就逃吧。我不走了,誓与此城共存亡……”
  “波帅!这城是万万守不住了呀,此时再不逃,等官军们攻上城墙,想逃都逃不了了……”
  几个头目还在苦劝,波才却岿然不动,依然稳稳地站在望楼内,双手驻刀,目视城外。
  “蓬……”
  又是一枚石弹击中了望楼。这枚石弹来势甚急,竟直直地击中了望楼的门框,将整个门框击得粉碎,去势尤然不竭,堕入望楼之内,掠过众人的头顶,将望楼之内的一张梨花桌子劈成了一地的碎片,飞扬而起的木屑,还刺进了桌旁一个头目的腮帮子,却听那头目哎哟一声,抱着满脸血迹的脑袋翻倒在地,呼痛哀嚎不已。
  一众头目面面相觑,直觉再在望楼内呆下去,搞不好也要送命。其中一人冲着波才一抱拳,便一语不发地离开了望楼,剩下几人在犹豫了片刻之后,也是摇了摇头,告别离去。连那被木屑击中腮帮子的人,也在熬过最初的疼痛之后,跌跌撞撞地逃出了望楼。
  波才回望着空荡荡的望楼,木然半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凄凉和悲愤。
  南城门。
  在经历抛石机约半个时辰的狂轰烂炸之后,城墙上的黄巾军士卒已跑了一大半,只有千余名头裹黄巾的身影缩在城头,不时地从马墙上射出一些稀稀拉拉的箭矢来。
  “呜呜呜……”号角声响起。
  抛石机停止了继续抛掷石弹,射声营的弓弩队在盾手的掩护下,继续列阵向前推进了百余步。指挥旗手手中的旗帜一挥,一片箭矢乌压压地掠过天空覆盖过去,射向了城头,将城头仅剩的黄巾军彻底地压制住,不敢冒头。
  赵宽咬着钢刀,连背上的木盾都没有取下来,迅捷地冲在各营选锋之前,铁五、童树和雷碳率领着同乡们也是发力疾奔,紧紧跟在赵宽身后,奔向城墙。
  到了城墙之下,赵宽等人只喘息了片刻,便见后方辅军已背着一座座的云梯冲了过来。
  “铁五、童树,你们各带几人就近找梯子登城,我们一起在城头会合。雷叔,你先在城下照看我们,若有人摔下云梯受伤,务必照料好。我们都上去了,你再跟着上来。”
  赵宽将事情分派完毕,不等辅军们将云梯完全架稳,便如猿猴一般地踩着云梯向上爬去。铁五和童树见此,也立刻领着同乡们就近找了云梯,登城而上。
  阳翟古城并非大城,高不过二十余丈。因着先前抛石机的持续打击和射声营弓弩手的不断压制,本就缺兵少将的黄巾军再也组织不起有效的城防体系,长达百丈的城墙之上,只有千余名还来不及逃下甬道的士卒们依旧顽强地推下一些石块和擂木,阻挡官军蚁附登城。
  赵宽仗着身手灵活,在云梯上东晃西跳,险之又险地避过了几块砸下来石头,连续发力,终于一个纵身,第一个跃上了城头,跳入马墙之内。
  还没立定身子,便见一个黄巾军士卒挥舞着刀子砍过来。赵宽连忙就地向前一滚,躲过这一刀,手中的铁刀顺势向那黄巾军士卒腹部刺了过去,只听一声凄惨的哀嚎,那人已被赵宽捅了一个透心凉,软倒在地。
  赵宽也不敢停留,用脚狠狠踢在那人的尸身上,将刀子抽了出来,带起一大蓬血花,又向另一边扑过来的黄巾军士卒照头砍去。那黄巾军士卒不料赵宽动作如此迅捷,一时间收不住自己的脚步,竟来不及喊上一声,一颗脑袋便被赵宽砍了下来,脖腔中的血液冲天而起,泼洒地到处都是。
  赵宽一落地便连杀两人,尤其是后一人是被斩首而死,喷出来的血液又腥又臭,浇了赵宽半个身子,看起来便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令周围的黄巾军一时间再也不敢上前。
  赵宽才不理会他们,连跑几步,手中铁刀连劈带砍,将铁五等人的云梯登城处清理出一片空地来,恰好铁五也攀到了城头,翻身滚入马墙,与赵宽背靠着背,迎击着蜂拥扑上来的敌军。
  两人俱是骁勇之辈,铁刀上下翻滚,势大力沉,连杀数人,不但没有被周边的十数位黄巾军压制,反而将战团扩地越来越大。而这时,童树等人也爬上了城墙加入战团,随着跟上来的同乡们越来越多,战团也越来越向外扩了出去,逼得城头的黄巾军士卒们节节后退不已。
  他们这个小团体都是团战配合的老手,当初在土山之上凭着破刀烂枪都能与何授带领的数十名官军抗衡,如今有了快刀藤甲,对上武器装备简陋的黄巾军自然是更加得心应手。不多时,百余步城墙都被他们控制在了手中,铁五带着一批人挡住了左边的黄巾军,童树带着一批人挡住了右边的黄巾军,而赵宽则领着三五人居中指挥策应。
  眼见控制了局面,赵宽哈哈大笑一声,纵声大呼:“率先登城者,丁营何授部赵宽!”
  “率先登城者,丁营何授部赵宽!”
  铁五、童树等人也跟着连声高呼起来。
  “率先登城者,丁营何授部赵宽!”
  ……
  如此不断高呼,不但能鼓舞官军士气,还能令城墙上和城内敌军误以为城头已经失守,瓦解他们的军心。
  随着登城而上的官军越来越多,加入呐喊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起先不过是赵宽等二三十人在喊叫,后来渐渐的汇聚成数百人,数千人……
  最后,连城下的官军们也跟着呐喊起来。数万道声音聚集起来,震得阳翟古城似乎都在簌簌发抖。
  “率先登城者,丁营何授部赵宽!”
  “率先登城者,丁营何授部赵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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