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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两宋之汴京遗殇 / 第八章 胡诌 新

第八章 胡诌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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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元凌与黑哥儿两人两骑,两个从未涉足江湖的少年人,诸如黑店儿、人肉包子、蒙汗药、情丝绕等卑劣的江湖手段,他们……都没碰到过!俩人走的是官道,也是赵元凌收殓了心性,俩人一路上格外小心谨慎,也不惹事儿,能忍的都忍了,也该是他们运气好。
  俩人整整行了一个多月,终于到了鄜延路治所——延安府。
  “延安府。”驻足东城门前,“哥儿啊,你不是说要去军中的吗?来延安府干甚?”黑哥儿疑惑道。
  “没脑子,咱去军中又不是享福的,再说军中也没空出个职事给咱们走马上任,自然还是得白龙鱼服。”
  “那我就更不明白了,咱们来延安府作甚?”
  “没脑子,咱们白龙鱼服冒失地去军中,谁待见呢?出个什么万一,受罪的可是我们。我听说这位知府大人是文正公第四子,该是有些文正公遗风的,咱们且先把命交在他手上,问他要一封荐书再去军中。”
  “哥儿心里都是盘算啊。”
  正值六月,又是午间,二人行了这一早上的路,此刻却不觉着饿,只是觉得口渴难耐,便往那卖冷饮的地儿去。
  “两碗冰雪冷元子。”黑哥儿一面给那冷饮摊子的小哥四文铜板一面又打听起来:“小哥儿,打听个事儿。咱延安府治所怎么走?”
  “二位这官话说得溜,怕是外地的吧。沿着这条主道儿直往前走,见着第三个里巷拐弯儿就能瞧见牌楼了,牌楼往前就是延安府衙门了。”卖冷饮小哥热情指路道。
  “那哪儿有卖跌打膏药的?”
  “哎呀,那不巧啊,咱这东城门附近如今是没有的,前些日都搬到西城门去了,二位哥儿若要,便是只能去西城门了,那儿倒是有几家儿的。”
  “好勒,多谢小哥。”
  二人便往西城门去,果然见了几家卖跌打膏药的,赵元凌随即寻个偏僻的小巷好生拾掇了一番,不拾掇不要紧,这一拾掇……不说很像挨打的模样,但也是有七分像了,剩下的三分,就看赵元凌的演技了。
  黑哥儿见赵元凌变了副模样,忍着不笑,然而却比笑起来更显眼:“哥儿,你待会儿就这么去见知府大人?得给你定个欺诈上官之罪。”
  赵元凌白他一眼道:“我算来算去,那知府大人也岁数不小了,一双眼睛该不会那么清楚吧。你还是怀疑我蒙不过去?打现在起,我就是你哥了,你背着我。”
  “啊?既然是我哥?为什么是我背你啊?”
  “怎么,你想要我背你?看你胖成什么样儿了?”
  “哥儿分明还比我高呢。”
  “行了,闲话少说,我与你说了咱们如今的情况。咱们姓方,我在家里头排行老二,你排行老三……”一阵唐僧式洗脑循环后:
  “记住没有?”
  “记着了。”
  “咱姓什么,排行老几。”
  “哎呀,咱姓方,你是二哥,我是三哥。哥儿真以为就你是过目不忘啊?“
  赵元凌这一路上想了许多,他下了决定向延安府知府要荐书之后,便开始考虑要不要让知府大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毕竟这儿是边陲,他只是知道延安府知府是范文正的后人,却完全不了解他,也只能估摸出个大概年龄,如果消息透露出去,自己恐怕就要吃苦头儿了,那个便宜老爹好像也不是很在意自己。所以,这一路上,赵元凌一直在猜测,同时又在打听延安府知府是个何样的人,总之鄜延路的各位大佬们他是否决了的,眼下只有将小命交到这位范知府手上。那么为了保险起见,自己的真实身份只能让这一个人知道,既是让他心里有个底儿,也是保证外人不会透露出去。那么问题来了,凭什么只让知府大人一个人知道呢?赵元凌不清楚知府大人的性格,所以只能赌他是个勤政爱民的好官,因此,装可怜就变成了与范知府合理地单独见面的契机,成本也最低。
  于是,黑哥儿背起赵元凌道:“哥儿,看你一点儿也不胖,怎也那么重啊?”
  “呆子,叫我什么?”
  说话间二人便到了知府衙门前,赵元凌又吩咐道:“去把状纸写了。”
  黑哥儿见那写状子的正趴那儿做春秋大梦,将他叫醒,便开始转述赵元凌告给他的瞎编出来的故事。
  待写好了状纸,兄弟俩跟在写状之人后头进了衙门。那写状的将状纸交给当值衙役,衙役又将状纸递交给刑书,刑书阅读后,再根据案件紧急与否来酌情交给知府大人。这范知府治下还算明朗,因此近期倒是没什么大案子、紧急的案子要处理,赵元凌的状纸是今日的头一份儿,因此这位范知府认真阅读了赵元凌胡诌(zhou)的故事后,心中存疑,决定升堂问案。于是衙役便通传赵元凌兄弟二人上堂来。
  赵元凌倒是料得不错,这位知府大人已是古稀之年,的确老眼昏花,看不清堂下二人的样貌。
  “知府大人在此,莫非是有功名的,缘何不拜?”典史呵斥背着赵元凌的黑哥儿道。
  黑哥儿正要争辩,范知府却道:“念你负着伤员,且免了。”
  “多谢大人。”黑哥儿气呼呼地朝那典史瞪一眼。赵元凌心中却落了大石头:还算是个讲理的。
  “你二人谁再将案情细细说来啊?”范大人既是心中存疑,自然要再看看他们的表现。
  赵元凌反正是决定当个瘸了的哑巴了,黑哥儿自小是苦出身,他说话自然比自己说好得多,自己只负责演,还是少说话为妙,免得露了馅儿。
  “我兄弟二人姓方,是东京汴梁人氏,我在家中排行老三,哥哥排行老二。世代经商,并无功名在身。三年前父亲撒手人寰,家中变故,母亲与我兄弟二人都被族亲们给赶出家门,母亲亏得会做些针线,才供得我兄弟二人吃一口饭,我兄弟二人自有力气,上码头搬搬扛扛,也常受那些脚夫们欺。年前,哥哥与我、母亲商定,打算用攒下的银钱重操旧业,先是在东京城中做了些小买卖。也怪我兄弟二人不知深浅又目光短浅,执意往此处收购栗子,只为了能多收购一些,再往汴京按市价卖出去,常言道‘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不料我二人刚到延安府地界,就被剪径的给抢了,哥哥与他们争辩,还被他们打了一顿。我兄弟二人失了钱财,如今却是一文钱也没了,如何回得了东京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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