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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两宋之汴京遗殇 / 第四章 志虑忠纯 新

第四章 志虑忠纯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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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那道君皇帝撇了凡尘琐事予枢密院、政事堂众位官人,同太尉高俅画舫游湖,但见翠红柳绿,远山如墨染,近花如点绛。弦歌雅乐和着那婉转莺歌,曼妙舞姿尽出那窈窕淑女。春风和煦,阳光明媚;水平如镜,与天相接,令人心旷神怡;白鸥时飞时歇,水中炫彩夺目的鱼儿时探时潜;岸边不知名的小草与柳枝一起随着微风起舞,散发出清幽的香味。
  一内侍在皇帝老儿跟前儿服侍,却一个劲儿用眼神示意高俅,高俅会意,便寻个机会来到廊上。那内侍忙凑到他耳边耳语几句。
  “他果真那么说?”
  “是。”
  高俅于是从袖子里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黄白之物:“我知晓了。拿去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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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东跑西,跑了一个下午,此刻已是黄昏,赵元凌二次进宫。
  “大官,官家还不曾上岸来吗?”
  “老奴莫非要诓骗王爷不成,官家的确未曾上岸来。”
  “那我就等,等到官家上岸来!”说着,赵元凌便一撩衣袍跪了下来。
  夜幕降临,笼罩着整个儿汴京城,夜市的灯光使这座城池亮如白昼,然而赵元凌心中却一片黑暗,那些灯光照不亮的。
  “王爷您啊,唉,犯不上。”
  赵元凌也不说什么,心里揣着明白,也不想装作糊涂。
  一名换灯的小内侍行到此处,正见了这情景,不就是是那个给高俅报信的小内侍?于是小心翼翼地将垂拱殿的灯换了,屁颠儿屁颠儿地划小船去给高俅报信了。
  高俅听了通报,心中想着非得把林冲这事儿给摁下去,否则枉为太尉,枉为天子宠臣:“真如你所说……你敢报之于陛下么?必有重酬!”
  “敢。”
  月上中天,春寒料峭,赵元凌也跪了有些时辰了:“不对,不对!”说着他便起身,朝黑哥儿使个眼色,竟是要闯宫门!休说林教头等不得,便宜老爹莫不是也出了什么状况?古来这样的臣子弑君、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事屡见不鲜,难道会出现在本朝吗?赵元凌想不得那么多,如今他的心境也是糟糕透了,自然不会好好说话,他严重怀疑这些黄门都是被高俅递了包袱的,或是有什么把柄被高俅拿捏着,竟也忘了自己也可以递包袱这样“神奇的操作”。
  “王爷这是作甚来?快些拦住他的去路!”当值的徐大官见赵元凌做出如此犯上之举,大惊失色,哑着嗓子大呼道。
  在老内侍的一声呼唤之下,其余的内侍果真直直地挡在赵元凌面前,形成一道人墙。
  “放肆!尔等意欲行赵高之事?”
  “我们若是赵高,难不成王爷您是扶苏么?”老内侍也当仁不让,不必说他奉的是官家的命,就是凭着他的资历,也足以镇住赵元凌这个小兔崽子。
  “好,好啊。我今日非见官家不可,你们谁能拦得住我!”说着与黑哥儿一齐使力,生生将那堵人墙推倒。也休说赵元凌力气忒大,这话说黑哥儿还作数,不过赵元凌年轻力壮,且又在兴奋头上,又是练家子,处置几个宦官自然是不在话下。
  这边儿那么大动静,正被乘龙撵往垂拱殿去的道君皇帝看见。
  赵元凌也是反应迅捷,立马高呼自己有冤情要上达天听。
  那道君皇帝果真听信了谗言,厉声呵斥道:“寡人原以为是那小内侍胡听了,或是与你有什么过节才来我面前告你一状,没想到竟是真的!”说完便不再搭理这个在他心里无足轻重的儿子,气呼呼地挥挥袖子往垂拱殿去了。
  完了,全完了……
  赵元凌这时候才感觉到身心的疲惫自己扛不住了,目光呆滞地跌坐在地上。也休提什么高俅陷害了,这一颗幼小的心灵此刻竟是如此地无助。
  黑哥儿惊愕地去搀扶赵元凌,他从未见过自家主子如此颓废的模样。也不知说什么安慰主子。
  夜风凉飕飕的,奇怪的是,平时竟没有感觉到这样寒冷的风。高俅已经走了,赵元凌就算想找个人骂娘也找不着。
  “难道连官家也不能为咱们做主吗?”黑哥儿哪里懂得许多,可有冤无处告却是真的。
  缄默半晌,赵元凌被黑哥儿搀扶着转身离开,渐行渐远。抬头望望那一弯新月,苦笑两声:“官府管不了,官家管不了,咱们……自己管!”
  赵元凌再能想到的,要么就是把高衙内绑了,要么就是干脆劫狱,可这二者都是作奸犯科的事儿,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做成,就算不考虑若做不成自己会有什么下场,单说对于林冲的影响,一个不慎可就又加了一重罪,到时候罪名不是真的也变成了真的,真得好好斟酌筹谋了再行动。因此他先回了王府。可祸不单行,赵元凌私闯禁宫、打伤内侍的处置也紧跟着下来了。
  “五郎言悖行鲁,令禁足一月,以为惩戒。”好嘛,道君皇帝这一句话,任凭赵元凌是大罗金仙转世,也回天乏术了。
  昏昏沉沉地直睡到天亮,赵元凌原还想养精蓄锐再做打算,赵元峰便一早登门前来探望。
  “兄长,我听说你被禁足了,特来看望。”
  赵元凌欣慰地拍着赵元峰的肩:“算你小子有点儿良心。”
  “我去探监了。也把你昨日的事儿都告诉了他,他托我给你带话了。”
  “怎么说?”
  “他让你稍安勿躁,也就是一顿板子刺配充军,他没有白教你这个徒儿,让你别折腾了。怕带累了你。还有就是托你照看家里。”
  赵元凌不说话,径自提笔练起了字。
  “兄长,有时候我觉得,咱们投身在皇宫里,真不是一件好事儿啊。就说兄长你吧,想救一个人都那么难。我还记得兄长小时候教我‘先天下之忧而忧’,又教我‘男儿志存高远,应当把心思放在如何收复燕云上’,我嘛,没有兄长的雄心壮志,也没有兄长的才华,真能拿出来称道的也就是粗通音律罢了。可就连师师姑娘我都不敢过分亲近。唉,说到师师姑娘……兄长可曾向爹爹提过提亲之事?”。
  “昨日到晚间才见到的爹爹,又正撞见我打伤内侍,气都气不过来,我哪里敢在那个当口提起柴家妹妹。”
  “唉,其实兄长学的那些,也并派不上用场的。不管是科考还是从军,任你文武兼备,只要是个王孙,恐怕都沾不上边儿的。唉,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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