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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两宋之汴京遗殇 / 第二章 陈二郎 新

第二章 陈二郎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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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未过门儿的媳妇儿打扮停当,赵元凌便毫不避讳地拉着她的手出了院子,到得观海亭前,他方松开了手,护着她上了那辆油壁车。
  李师师目送着他们离开,随后自己也进了油壁车,回了自己的小筑。谁知这里的一切,却都被躲在松树后头的一个小黄门给看了去。
  且不说那小黄门是何来头,单说赵元凌这边厢,春日融融,离了那满山桃红柳绿,到了人烟汇聚的街市,此时正是各家各户准备午膳的时辰,大街小巷,浓香飘飞,令人食指大动。
  方吃过了玫瑰饼的六郎此刻又发起馋来,命小厮去买了些紫苏柰香回来,坐在车中小心品尝。
  赵元凌也是心念着未过门儿的媳妇儿,逢遇上什么她喜欢的,尽皆给她买下,银子哗哗地流,虽然一边儿心疼银子,可一边儿不是更加心疼柴家妹妹吗?自己以后少花点儿,少去几次樊楼也就是了。
  行至御街上一处,油壁车忽而停了下来。赵元凌掀开帘子正眼瞧去,却原来这一段拥堵不堪,倒不是车马,只是些围观的百姓。
  “前头到了何处?是何人家宅?”
  黑哥儿摇摇头,跳下车来,一头扎进了人群。
  赵元峰此刻正好将满嘴的食物咽下去,跳下车来跑到赵元凌跟前儿:“兄长,方才在路上我见黑哥儿跑这儿跑那儿的……唉?”说着赵元峰八卦地朝那栗色油壁车望一眼,压低了声音道:“这可没过门儿呢,若是你娶了嫂嫂,别将我们这些兄弟都忘了啊。”
  赵元凌瞪他一眼:“一边儿去。谁不知道你对师师姑娘有情,却还来调侃我。平日里我给你下帖子去金明池,你要么拿身体欠佳搪塞我,要么拿课业繁重来婉拒我,也不知谁忘了兄弟。”
  “嘿嘿,兄长如此说,小弟也是无地自容。今日我便与兄长言明了吧,那跑马蹴鞠之事,我实在不擅,去了也是个外行,看看热闹罢了,倒不如多习几幅字呢。”
  说话间,那边厢黑哥儿已经打探了消息从人堆里挤了出来,喘着粗气道:“王爷,是一位公子在前头与主人家拌嘴呢。那是翰林待诏王家。”
  “翰林待诏王家?没听说过。”赵元峰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是个读书人和书香门第拌嘴?”赵元凌稀奇地问道。
  “兄长,这你可就错了,翰林待诏不定就是书香门第,再说了,若就是主人家家风尚好,碰上个少不更事的,招了那种败坏家风的帮闲,也是常有的。那书生穿着如何?”
  黑哥儿答道:“寒酸。”
  赵元峰一拍大腿:“这就对了嘛,显见是那看门的以貌取人了。”
  正讨论着。忽而人群一阵哄笑,尽皆各做各的事去了,御街上于是又畅通无阻起来。
  “若是真如六郎所说,那这事儿我得管管。”
  “诶,兄长,那樊楼……”
  赵元凌自将单子交给赵元峰,叫他同柴宗若先去樊楼,自己随后就到。又吩咐黑哥儿把那落魄书生叫到旁边的李三娘茶肆回话。
  少顷,便见黑哥儿领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人进来。赵元凌先是着眼上下打量他,见他的确穿着不堪,然则还算体面,虽落魄,但好歹的书生意气尚存,便才叫他落座,问道:“小友将才在翰林待诏王家家宅门前,引得众人围观,为的哪般?”
  “此事已过。本是来走亲的,既然已经知晓亲眷不在此处,那便该趁早回家了。”这少年人说的一口纯正的官话,让赵元磷不得不多问一句:你打哪儿来?
  那少年人竟警惕地打量起赵元凌来。
  赵元凌见他这个样子,不由地放声笑道:“莫非认为我是衣冠禽兽,干那人牙子的勾当?看你这个样子,虽说是个读书人,可总没有妙龄少女值钱吧。我是个好管闲事的,今日路过此处,被围观的人挡了去路,这才来问你缘由。你莫怕。”
  “我家住眉州青神,今日要来寻的乃是我大伯父家长子,唤作‘陈与义’,却不知他年前搬离了此处,原是想问个清楚再走的,谁知那看门的婆子竟口出秽语,虽是读书人,知晓君子不与小人一般见识的道理,可士可杀,不可辱的道理我也懂得。”
  “就为了这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
  等了半晌,那人也不曾开口。赵元磷都快被憋疯了,只好又主动开口:“士可杀,不可辱,你说的很对,若换做是我,我也会如此做法。你说的那表兄,我应是听说过的,可帮你去打探一番。”于是便要吩咐黑哥儿跑腿去,却被那少年拦住:“贵人仗义,感激不尽。只是从那婆子口里我已听说了。原是尊奉了父命,到京中来寻家兄,向他要一封荐信,再折往岳麓书院就读,谁知来了才知道,家兄年前已经辞了官职回乡了。我原一直以为那婆子编了谎话骗我,细想若家兄还在东京,断然犯不上编瞎话,推测家兄可能在回乡途中访问亲故了吧,又或许家兄走的是水路,我走的是陆路,自然碰不上的。”
  “令尊也真是够折腾人的,何必叫你跑来跑去?”
  “我从未来过京师,正该来瞧瞧的。”
  “你说你要去岳麓书院读书?”
  “是啊。”
  “见不着你表兄,我可以给你写荐信啊。岳麓书院可是个好地方,去了可要专心治学,希望以后在三甲中看到你的名字。”说着便叫茶博士端上笔墨纸砚,:“小友尊姓大名?”
  少年人本想婉拒的,这世上断然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儿,但念及赵元凌肯帮这个忙,便是替人做些事情也无妨,怕只怕他是个浮浪子弟,说不着在哪里算计着自己,因此迟迟不开口。。
  赵元凌都已经提起了笔,见他不开口,知他独自一人来这异乡,谨慎小心本无不妥,便道:“我若是想害你,你怎样都躲不过的。茶博士在这里作见证,我写了荐书若向你索要什么,你大可同这茶博士去公堂上告我。这下可安心了?”
  “陈与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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